第1213章 師兄,你必須當我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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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道就不能教劍了?”蘇媚兒笑得更歡,突然挽了個劍花,木劍“唰”地指向前方的巨石,粉色媚氣纏上劍刃,竟生生在石上劈出道淺痕。
她收劍時,木劍的尾端故意在他胸口輕輕一撞,像隻調皮的貓用尾巴掃過。
她眼珠一轉,故意垮下臉,露出點恰到好處的委屈:“師妹資質愚鈍,進宗門三年才到煉氣三層,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他看著眼前這個活潑的女子。
她根本不像是愚鈍之人,反而很聰明。
尋常修士,大多都是3年到達煉氣三層,但旁人是修煉一條或者雙靈根。
她作為被修仙界判定為廢根的五靈根,需同時修煉五條靈根,但五靈根又五行相斥,根本無法修煉。
可她卻還是在三年之期到達了煉氣三層。
外門沒有資源,每一批外門弟子進門後,隻有為期半年的公開課。其餘的造化,都全憑自身。
引氣入體到一層是個門檻,有些人空有靈根但沒有修仙天賦,遲遲不能引氣入體,從而連煉氣一層都達不到。
這樣看來,她其實是個堅韌又聰慧的女子,中間吃的苦,倒是絕口不提。
蘇媚兒趁熱打鐵,語氣裏帶了點耍賴的親昵:“你看啊,師妹雖然是外門的,但好歹也是雲嵐宗弟子,按輩分,喊你一聲大師兄總沒錯吧?”
她說的是輕巧,想的也很好,可若是每個外門弟子都來找淮清練劍,就是一萬個淮清都不夠分的。
她頓了頓,眨著好看的狐狸眼,大大的紫瞳,不顯妖媚,反而靈動。
“既然是宗門所有人的師兄,那麽,師兄教師妹練劍,天經地義嘛!”
她故意把“師兄師妹”四個字咬得格外清晰,眼睛彎成月牙,調皮又靈動。
絲毫沒有因為理由牽強而尷尬。
山風又起,吹得蘇媚兒的鵝黃色裙擺貼在小腿上,露出細白的腳踝。
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屬於媚體的甜香,混著山間草木氣飄過來。
卻奇異地沒讓他覺得煩亂,反而像在清冽的茶水裏滴了滴蜜,多了點說不清的滋味。
他修無情道多年,最忌七情六欲,可剛才她仰頭看他時,眼裏的光太亮,像把碎星星揉了進去。
竟讓他想起了幼時在凡間看過的螢火蟲,明明微不足道,卻讓人移不開眼。
“為何,偏,我?”他忽然問,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蘇媚兒心頭一跳,暗道有戲。
她眨了眨眼,故意說得坦誠又帶點小算盤:“因為你厲害呀!而且……”
“而且,我們抱也抱過,親也……”
“咳咳咳”,淮清出聲打斷,不敢再聽下去,回想起來,那天嘴唇上的觸感都還清晰無比。
淮清的耳尖又泛起薄紅,快得像錯覺。
他後退半步,拉開距離,目光移向遠處的山巒,聲音聲音平淡無波,卻比剛才軟了些:“明日辰時,雲嵐峰。”
雲嵐峰作為雲嵐宗主峰,因為是劍峰,每天都會來往有弟子煉劍,淮清竟不避諱其他弟子?不怕影響他無情道的人設?
蘇媚兒愣了瞬,隨即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就知道師兄最好了!”
她突然踮腳,飛快地往他耳邊湊了湊,熱氣拂過他的耳廓,“對了,上次在桃花林……”
“咳。”淮清猛地轉頭,銀發掃過她的臉頰,帶著點微涼的觸感,“回峰了。”
話音未落,他已禦起流霜劍,月白的衣袍在夜色裏拖出道流光,卻在飛離前,忍不住回頭瞥了眼。
蘇媚兒正站在月華亭下,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木劍,鵝黃裙擺被風掀得老高,像朵綻在夜色裏的迎春花。
蘇媚兒望著他的背影,摸著下巴琢磨,這就答應了?
難不成……這位冰山大師兄表麵上修無情道,私底下卻是個好色之徒?
她立馬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個圓身銅鏡,她和原身性格雖有差別,但卻都有個共同點……
愛照鏡子。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雙狐狸眼調皮又可愛,眼下的淚痣更增添了一絲嫵媚,大大的紫瞳,又透著一股靈動清純。
——我真是個漂亮的小天才!
她忍不住驚歎。
但好看歸好看,也不至於讓一個修無情道的修士做到如此。
她忽然想起上次深度共鳴時,係統麵板除了【共享劍道感悟】,好像還閃過一行小字,說什麽“純陰體質遇媚體,引動本源共鳴”。
當時沒細看,現在想來,難道淮清也從她這裏得到了什麽?
可他修的是無情道,最忌諱本源波動,若是真有異動,躲她還來不及,怎麽會主動答應練劍?
一定她的人格魅力打動了這清冷大師兄。?對,一定是他覺得自己是個可造之材。
朽木不可雕也,鳥卻擇良木而棲。
說不定,自己就是個良木,隻是還沒解鎖天賦!
鬆濤依舊,淮清摸著發燙的耳廓,指尖竟還殘留著她剛才擦過的溫度。
而月華亭下,蘇媚兒轉著木劍,眼底閃過抹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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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是卡瓶頸,不過是借著學劍的由頭,把這尊冰山師兄薅到手罷了。
靈力共鳴要得,命要續,劍法要學,至於這位大師兄心裏的小波瀾……
她對著月亮晃了晃木劍,笑得像隻小狐狸:“慢慢來,不急。”
又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笑得一臉得意,禦風而行,往外門洞府飛去。
肆意灑脫,全然不像一個隻剩3天生命的人……若是旁人看到她這副樣子,隻會覺得她沒心沒肺。
。
而此時的清雲峰上,淮清坐在窗邊,指尖凝著一縷極淡的白氣。
那氣本該純粹無瑕,此刻卻纏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粉光,像雪地裏纏了根紅線。
他皺著眉,指尖微動,那粉光卻像有了靈性,非但沒散去,反而往他的靈力裏鑽得更深了些。
上次共鳴後,他就發現自己的無情道似乎有了點微妙的變化。
以往練劍時心如止水,如今偶爾會想起些模糊的畫麵。
比如剛才蘇媚兒仰頭笑時,眼裏亮晶晶的光,還有她的虎牙,眼下的淚痣。
這是道心不穩的征兆。
他本該立刻斬斷這絲聯係,可方才在月華亭,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明日辰時”。
是因為她身上那股能安撫他本源躁動的媚力?
還是……別的什麽?
淮清閉上眼,捏緊了指尖。
月光透過窗欞落在他臉上,一半亮,一半暗,沒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神情。
銀發飛舞在他臉上,清冷絕塵。
或許,留著她練劍,看看這絲異動究竟是福是禍,也未嚐不可。
他這樣告訴自己,卻沒發現,指尖那縷粉光,正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著。
。
而這一切,蘇媚兒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第二天一早,必須準時出現在雲嵐峰。
她躺在床上,左翻右轉,激動無比
找他學劍法,以後就不用再找借口和他靈力共鳴了,正好免去了他說的“隻幫最後一次”
冰塊臉,還挺好嘛。
她笑靨如花,雙腿在床尾不住的蹬。
“媚兒!睡覺了,今天好累啊,你今天是吃了啥,咋這麽興奮”,同住的李娟小聲抱怨。
蘇媚兒停下了翻來覆去,眼睛卻依舊睜著,要想辦法讓和他“練劍”,持續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隻要可以接觸到淮清師兄,就可以壓製媚氣。就可以活下去。
至於大師兄同意的真正原因?
管他呢,先蹭到好處再說!
。
深夜,淮清指尖捏著枚溫潤的奶白色玉牌,猶豫了半晌,才將靈力注入。玉牌亮起淡淡的白光,映出他微蹙的眉峰。
他點開分組,兄弟那一欄,隻有一個人:備注“昭”。
夜色浸漫丹房,雲昭正用銀簪挑亮燭芯,腕間玉牌忽明,他指尖輕點,溫聲漫問:——“清兄深夜傳訊,可是劍修遇了瓶頸?”
雲昭的聲音從玉牌裏傳來,帶著點剛煉完丹的沙啞。
淮清指尖摩挲著玉牌邊緣,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最近……心緒,亂。”
雲昭溫聲漫問:——“可是劍修遇了瓶頸?
玉牌那頭靜了片刻,方傳出淮清略顯滯澀的聲線:“——非關劍道,是……波瀾。
——“哦?”雲昭那邊似乎頓了頓,“你這心湖二十八年如古井,竟也有起波瀾時?莫不是哪位仙子誤投了石子?能讓你亂的心緒,倒是稀罕。”
淮清喉結動了動,目光落在桌角那枚被蘇媚兒捏過的劍穗上,聲音更低了些:——“姑娘……。”
玉牌那頭靜了片刻,隨即傳來雲昭低笑:——“能亂你道心者,想必不是俗流。她如何擾你?是論劍時勝了你,還是煉丹時壓了你?”
——“她……”淮清想起當日她撞進他懷裏時,唇瓣意外擦過他唇角的柔軟,耳尖微微發燙,——“她碰手。”
這話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牽強,卻實在說不出口那個更荒唐的“強吻”。
——“碰了手?”雲昭的聲音裏滿是戲謔,“你我相識十載,還需瞞我?碰手便能亂你道心,那當年我為你療傷,豈不是早把你道心攪成泥了?
淮清,你修的是無情道,不是禁欲道,碰個手就亂了道心?那要是和女子牽手,你是不是要當場走火入魔?”
淮清被堵得說不出話,隻能悶悶道:——“不一樣。”
——“有何不同?”雲昭窮追不舍,“是那女子靈力特殊,還是長得特別?”
淮清想起蘇媚兒笑起來時彎成月牙的眼睛,還有那天扇林風巴掌時,眼底那點張揚的野氣,耳根更熱了。
——他含糊道:“……都不是。”
——“那便是動了心。”雲昭的語氣忽然正經了些,“你這道心既已動搖,若_若覺得是斷了便是。道心一動,如弦斷難續。”
——淮清猛地攥緊玉牌,指尖泛白:“斷不了。”
玉牌那頭的雲昭似乎愣了,隨即低笑出聲:——“斷不得,那便是緣了。隻是你這嘴,還不如你劍穗上的鈴鐺敞亮——碰手?我看是被人摘了心尖上的玉吧。?”
淮清:“……”
淮清沒再應聲,直接掐斷了靈力。玉牌的白光瞬間熄滅,玉牌暗下去的瞬間,他才鬆了口氣,抬手按在胸口。
窗外的月光落進來,照在他發燙的耳尖上。
而丹房裏的雲昭,捏著暗下去的玉牌挑了挑眉,對著空蕩的丹房輕笑,搖了搖頭,提筆在丹方上添了味“清心草”,唇角卻噙著抹了然的笑
——這冰塊,怕是被人啃了唇,都隻敢說被風吹亂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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