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們都說師尊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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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淮清站在門口,手裏捧著個紫砂盆,裏麵盛著濕潤的黑土。
    他見洞府氣氛不對,眉峰微蹙:“養靈壤很好用,肥力足,你要的催生咒我也記下了。”
    視線接著掃過表情怪異兩人,蘇媚兒的衣領歪著,燼野的嘴唇破了。
    該死的燼野,眼神裏透著該死的得意。竟然還有一絲犬類生物才有的……忠誠?
    是他看錯了嗎?
    淮清的目光沉了沉,卻隻淡淡問:“你們,剛剛,在幹什麽?”
    蘇媚兒猛地避開淮清探過來的目光。
    她理了理衣襟,接過紫砂盆往石桌上一放,黑土的腥氣混著靈氣漫開來,倒讓她冷靜了幾分。
    “沒什麽。”她垂眸撥了撥盆裏的土壤,聲音悶悶的。
    “謝謝淮清師兄,這養靈壤看著確實不錯,師兄果然做什麽都好厲害!”
    燼野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又漫不經心地攏了攏衣襟,紅眸裏的挑釁淡了些,卻仍帶著股不服輸的勁兒瞥向淮清。
    蘇媚兒順勢一瞥,用眼神警告燼野——嘴是用來接\吻的,不是用來說話的。
    淮清沒理會燼野的目光,隻看著蘇媚兒:“催生咒的手訣,紙上,有不懂的……”
    “師兄,師傅傳訊我有急事,這次就先走啦”,蘇媚兒打斷他,抱起紫砂盆就往外走。
    “媚兒!”燼野想追上去,卻被淮清不動聲色地攔住。
    “別追她”,淮清的聲音平靜無波,指尖卻在身側攥緊了。
    在燼野看不到的視角,淮清手裏攥著那枚她忘記收回的靈墟戒。
    ——她一定會回來找他的。
    至於這個逼的小師妹不得不咬破他的嘴唇才能甩開的男人……
    殺了。
    蘇媚兒的紫色身影一路消失在禁地宮門後,石門“轟隆”一聲合上,隔絕了外麵的視線。
    剛才太嚇人了,不知道淮清究竟有沒有看到,有沒有聽到什麽。
    自己的假麵具不會這麽快就要被撕掉了吧,差點人設翻車。
    她臉上的燙意仍未消退,心跳聲鼓鼓。
    她將養靈壤倒進玉盆,看著裏麵翻騰的靈氣,輕輕籲了口氣。
    剛才那瞬間像場夢,淮清的克製,燼野的熾熱,都讓她心頭亂得像團麻。
    她指尖拂過黑土,低聲道:“還是靈植好。”
    禁地裏隻聞靈泉叮咚,靈氣繚繞中,蘇媚兒專注地將靈種埋進土壤,將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暫時都埋進了這方養靈壤裏。
    蘇媚兒走進師尊書房時,正撞見司徒瀾對著銅鏡描眉。
    他指尖捏著支銀箔眉筆,粉衣半敞,匈肌微露,鎖骨下細長翡翠珠鏈襯的皮膚更加玉白。
    耳綴綠色珠玉耳飾,側臉在鏡光裏映得越發昳麗,聽見腳步聲,眼尾都沒抬:“練完劍了?”
    “嗯!”蘇媚兒眼珠轉了轉,湊到他身後,看著鏡中兩人的倒影。
    “師傅,我今天從宗門回來,聽見外門弟子嚼舌根……”
    司徒瀾終於放下眉筆,從鏡中睨她:“說我什麽?”
    “他們說……”蘇媚兒拖長了調子,故意觀察他的神色。
    “說您葷素不忌,男女通吃,府裏藏著好幾個俊俏的男侍,還說您最擅長……雙修采補之術。”
    她越說越覺得新奇,畢竟自家師傅平日裏懶懶散散,除了教她練劍就是窩在軟榻上吃靈果,實在看不出半點“風流”的樣子。
    “哦?”司徒瀾挑眉,忽然轉身,語氣帶著點玩味。
    他靠得極近,身上的冷香混著靈脂的甜氣撲麵而來,忽然輕笑一聲,指尖勾起她的長發,語氣帶著點玩味:“那你覺得,師傅像嗎?”
    蘇媚兒剛要開口,卻見他突然轉身,眼神驟然一冷。
    方才的風流繾綣瞬間褪去,眼神陰戾萬分,粉衣下的肌肉猛地繃緊,眉筆“啪”地斷成兩截。
    “他們說的,是這個吧。”
    話音未落,鏡子自動碎掉。
    天空頓時電閃雷鳴!
    整座宮殿在坍塌!
    陷落!
    玉石滾落,靈泉倒灌。
    他渾身殺氣騰騰,鏡中倒影突然扭曲——原本昳麗的麵容變得青黑。
    司徒瀾的聲音低沉如魔吼。
    接近偏執!
    他低下頭,自言自語,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怨恨滔天。
    “五百年前那個想暗算我的魔族右使,被我吸光了魔核;現在還在我丹爐裏煉著;
    “三百年前覬覦我靈根的仙門女長老,被我挫骨揚灰喂了噬魂蟻;榨幹靈力後扔去喂了魔淵的噬魂蟻;”
    “還有一百年前那個仗著家世來求親的妖族少主……”
    他狹長的眼尾一勾,忽然抬頭,眼神重複溫柔,恢複玉麵郎君模樣。
    碎掉的鏡片,又全部恢複如初,倒塌的宮殿在自動重建,天空也瞬間恢複晴朗。
    鏡中的司徒瀾又變回了那個慵懶描眉的模樣,甚至轉過身來扶住剛剛嚇到略微顫抖的蘇媚兒,指尖溫柔地拂去她紫色花瓣裙擺的灰塵:“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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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媚兒眼神猶疑,根本說不出話。
    “那些人說的‘采補’,不過是我捏碎他們靈根時,碰巧吸了點散逸的靈力罷了。”
    他重新拿起眉筆,對著鏡子細細描畫,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至於男侍……去年那個想爬我床的,現在還在亂葬崗長草呢。”
    鏡光閃爍,他忽而笑眼如彎月,忽而目露凶光。
    “師尊……”蘇媚兒聲音發緊,“您剛才……”
    “嗯?”他又成了那個風流的粉發郎君模樣,指尖點在她唇上,“剛才?剛才我在說,若真有雙修采補,不如,徒兒我們試試?”
    話音剛落,窗外飛過一隻夜梟,他眼神驟厲,一道威壓散出,夜梟應聲落地,脖頸處滲出黑血。
    轉身時,他已換上副委屈神色,黛眉微蹙:“哎呀,手滑。”
    蘇媚兒感覺脊背發麻發涼,這個師傅該不會,根本不記得剛才他發怒的事了吧。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雙重人格?
    她看著他指尖殘留的黑氣,終於明白——弟子們沒說錯,司徒瀾的確“葷素不忌”。
    隻是一半是流連風月的多情客,眉眼含笑能勾魂;一半是索命奪魂的煞神,指尖沾血不留痕。
    而這兩麵,都藏在那襲粉衣之下,讓她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靠得極近,身上的冷香混著靈脂的甜氣撲麵而來,蘇媚兒被他看得心跳漏了半拍。
    根本不知道回什麽好。
    她連忙拍開他的手:“不像!但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您肯定對雙修很有見解……”
    話音未落,就見司徒瀾突然歎了口氣,粉袖一甩,徑直躺回軟榻,用粉色織金錦被蒙住了臉。
    活脫一副委屈的粉發小君郎模樣。
    “師尊?”
    “為師這輩子,除了自己,唯一摸過的活物,就是你的脖子。”
    “就是坐騎,也從沒摸過。”
    蘇媚兒瞳孔地震。
    捂在被子裏的聲音悶悶傳來,帶著點說不清的委屈,“上次教你劍招時,不小心碰到的。”
    蘇媚兒愣住:“啊?”
    這答案也太出乎意料了!
    她還以為以師傅的修為和容貌,怎麽也該有幾段風流韻事,沒想到……
    “那他們為什麽都說您……”
    “說我雙修老魔?”司徒瀾猛地掀開被子,粉衣淩亂,眼底卻閃著狡黠的光,“那是單方麵采補!”
    蘇媚兒聽得眼皮直跳。
    “您這是……”
    “吸取完靈力就殺掉,幹幹淨淨,從不多碰一下。”
    司徒瀾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哪像他們傳的那樣?又是雙修又是藏人的,麻煩死了。”
    蘇媚兒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師、師尊,您這也太……凶殘了吧?”
    “凶殘?”司徒瀾挑眉,忽然傾身靠近,指尖輕輕點在她的頸側,那裏的皮膚細膩溫熱。
    “比起那些想扒我皮、抽我筋的人,我這叫以牙還牙。”
    他的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蘇媚兒卻莫名覺得後頸發毛,想起那些被他“單方麵采補”後連渣都不剩的倒黴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自家師傅哪是什麽風流客,分明是個不動聲色的煞神!
    “哦不……”她連忙改口,試圖挽尊,“師尊這叫、叫恩怨分明,是、是善良!對,善良!”
    總不能說自己怕了吧?
    司徒瀾看著她一臉“強行挽尊”的樣子,忍不住低笑出聲,修長的指尖在她頸側輕輕一刮:“油嘴滑舌。
    以後再聽見這些胡話,直接用你的劍劈過去——我的徒弟,還輪不到旁人嚼舌根。”
    蘇媚兒被他刮得脖頸發癢,連連點頭:“知道了師尊!”
    她現在算徹底明白了,那些關於“葷素不忌”的傳言,多半是被師傅“采補”過的人殘黨傳出來的。
    覬覦師傅的美貌,得不到,就毀掉他的名聲!
    添油加醋之下,竟把個殺伐果斷的煞神,傳成了流連風月的浪蕩子。
    既然是這樣,突然好想采補師尊啊,怎麽辦。
    這可是三千年的元陽!
    “那那個向你求親的妖族少主後麵怎麽樣?……”她好奇追問。
    “哦,那個啊。”司徒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袖口的流蘇,“妖族內丹能溫養靈植,我宮殿的靈花長得好,全靠它。”
    蘇媚兒:“……”
    這可是妖族少主的內丹啊,千金難買的重寶,那可是將來要掌管一整個妖界的妖族之主!
    就被師傅……隨意扔在花盆?
    奢侈,太奢侈了。
    這種奢侈為什麽不能委屈一下讓她受!
    司徒瀾重新躺回軟榻,粉衣舒展,又恢複了那副慵懶隨性的樣子,可在蘇媚兒眼裏,這副皮囊下藏著的,分明是顆比無情劍還冷硬的心。
    “師尊,那以後要是有人想對徒兒用采補之術……”
    “那就讓他試試。”司徒瀾閉著眼,語氣平淡,“我的徒弟,可不是誰都能碰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師尊,你剛剛說的……想和徒兒,雙修”
    “是認真的嗎?”,蘇媚兒心裏對師尊的探究之意越加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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