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夫君去哪我去哪,陳紫怡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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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洞外的喧囂與廝殺聲徹底平息,隻餘下風吹過林梢的沙沙聲時,周開才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左胸的傷口。
“還好老子皮糙肉厚……呸,是根基紮實!”周開齜牙咧嘴,一邊運轉微薄的靈力艱難地壓製著傷勢,一邊開始給自己“化妝”。
他先是將本就破爛的衣衫撕得更加襤褸,沾滿灰土,又用手指摳破傷口邊緣,讓鮮血流得更“自然”一些,將自己搞得灰頭土臉,仿佛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
“演戲嘛,得全套。”他對著水窪模糊的倒影照了照,滿意地點點頭,“這造型,奧斯卡小金人都得給我遞煙。”
他佝僂著身子,一手死死捂住胸口,步履蹣跚,搖搖欲墜地朝著陳家府邸的方向挪去。
天色微明,晨曦撕破夜幕。
陳家府邸外圍的巡邏護衛,遠遠看到一個髒兮兮的身影踉蹌而來,嚇了一跳。
“誰?!”
“周……周供奉?”
待看清來人,更是驚愕。
周開仿若未聞,隻是憑著最後一絲意誌力,朝著自己那偏僻的小院挪動。
他仿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踉蹌著推開院門。
“噗通!”
就在踏入院門的那一刻,周開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地朝著地麵栽倒下去!
“夫君!”
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呼響起!
陳紫怡正在院中整理著晾曬的肉幹,聽到動靜回頭,恰好看到周開渾身浴血、倒在地上的慘狀,瞬間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肉幹散落一地!
她幾乎是撲過去的,不顧周開身上的血汙,將他上半身緊緊抱在懷裏,聲音顫抖,“夫君!你怎麽了?誰把你傷成這樣?!”
淚水滾滾而下,滴落在周開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
當她的目光觸及周開左胸那道深可見骨、邊緣皮肉翻卷、甚至隱隱有銳金之氣逸散的猙獰傷口時,更是心疼得無以複加,淚水模糊了視線。那傷口的位置,太凶險了!
“沒事……”周開艱難地睜開眼,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死不了……”
他一邊說著,氣息微弱地問道:“我回來時,發現陳家修士少了很多,他們人呢?”
陳紫怡扶著他,將他挪進屋裏,“星澤少爺……六長老他昨天下午就帶走了家族近半的修士和護衛,說是要去荒苗圃,奪取機緣……”
原來如此!陳星澤帶人走了?怪不得昨天那麽大動靜,陳家這邊毫無反應。
進了屋,陳紫怡手忙腳亂地想要為他處理傷口,卻被周開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冰冷,帶著傷者的虛弱,卻又有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
“紫怡……”周開氣息奄奄,眼神卻異常明亮,“我與陳家的十年靈契,快要到期了……”
陳紫怡身體微微一顫。
“當初簽下靈契,約定十年之內,若我能僥幸突破煉氣中期,便可償還這些年家族供給的資源,贖回自由身……”周開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和自嘲,“若不能……便要簽下死契,永世為陳家為家族開枝散葉,再無出頭之日。”
死契!那意味著徹底失去自我,淪為陳家的附庸,生死榮辱皆不由己!
“紫怡,”周開的目光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試探,“若我能恢複自由身,離開陳家,去做一個前途未卜、朝不保夕的散修……你可願隨我?”
周開眼神複雜,有期待,有忐忑,更深處,是試探。
陳紫怡沒有絲毫猶豫,聲音無比堅定,“夫君!無論你去哪裏,是生是死,我都誓死追隨!”
她本就是陳家旁支的遠親,身份低微,若非當初被分配給周開作為侍妾,命運或許更加不堪。
陳家於她,並無多少歸屬感和恩情可言。
周開,這個雖然修為不高但待她還算溫和的男人,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和依靠!
“我不在乎什麽陳家!我隻要你好好的!”她泣不成聲,“你若走,我便隨你浪跡天涯!你若……你若留下,我便……陪你……”
周開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觸動了一下。
即便是鐵石心腸,此刻也難免生出一絲動容。雖然出發點是為了試探,但陳紫怡這份不摻雜質的真情,卻是實實在在的。
“係統的好感度誠不欺我!”
【叮!陳紫怡好感度+2】
【紅顏:陳紫怡凡人,好感度90)】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周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即又被劇痛帶來的抽搐掩蓋。
“好……好。”他輕輕拍了拍陳紫怡的手背。
院外突然傳來了急促而沉穩的腳步聲。
“周供奉可在?”
陳紫怡臉色一變,連忙擦幹眼淚,起身走到門口。
隻見兩名身穿陳家執事服飾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外,他們目光掃過屋內,落在半躺在床榻上、氣息奄奄的周開身上。
“周供奉受驚了。”一男子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與其說是關切,不如說是例行公事,“家主與五長老聽聞供奉遇襲歸來,甚是擔憂,特命我二人前來探望,並請供奉即刻前往議事廳,將事情經過詳細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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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周開心頭一凜,該來的總會來。
陳紫怡連忙上前,“我家老爺身受重傷,此刻連動一下都困難,還請回稟家主,能否等老爺將養些時日再……。”
“放肆!”另一名執事厲聲打斷,“家主與長老召見,豈容你一個侍妾在此置喙阻攔?周供奉,請吧!”
“紫怡,不得無理。”周開掙紮著想要起身,心卻冷了下來。
通往議事廳的路,仿佛格外漫長。
高坐之上,是麵色平靜的家主陳如龍,以及下首位的五長老陳鶴鳴。
“周供奉,坐。”陳如龍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周開道謝,在陳紫怡的攙扶下,顫巍巍地坐下,氣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陳鶴鳴站起身,“老夫略通醫道,容我看看。”
他伸出兩根幹瘦的手指,指尖縈繞起一縷微弱的靈光,探向傷口。
“唔!”周開一聲悶哼,身體劇烈顫抖。
陳紫怡忍不住低呼:“長老!”
陳鶴鳴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沒有理會,指尖的靈光在傷口深處微微一滯。
“五長老,如何?”陳如龍問道。
陳鶴鳴收回手指,臉色凝重地道:“傷勢極重,深可見肺腑,離心脈僅一線之隔。而且……”
他頓了頓,看向周開,“傷口之內,殘留著一股極為精純霸道的殺伐劍氣,淩厲異常,正在不斷破壞生機。若非周供奉根基尚算紮實,且這劍氣的主人似乎留了一線,恐怕早已斃命。”
“周供奉,”陳鶴鳴轉過頭,目光如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同行的陳平、陳安兩人呢?”
周開開始了他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虛弱和後怕,將自己如何“忠心耿耿”、“奮不顧身”地追蹤沈寒衣的蹤跡,如何“不幸”遭遇了那個煞星,描述得繪聲繪色。
“那沈寒衣……咳咳……不愧是孤鴻殿天驕,劍術通神!其實力遠超傳聞!我與陳平、陳安兩位道兄合力圍攻,卻……卻依舊不是對手!”
他將沈寒衣的實力誇大了數倍,描繪成一個殺神般的存在。
“陳平道兄被那沈寒衣瞬殺!陳安道兄與我……拚死搏殺……卻也奈她不得……”
說到這裏,他突然臉色一白,猛地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噗——!”
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麵!
周開心裏暗罵,“為了逼真,老子這血本下的!沈寒衣,今天老子為你吐的每一口血,以後定要在床,咳咳,不,是用一番深刻的棍棒教育償還!”
“若非沈寒衣那一劍……被我拚死避開了要害,我……恐怕早已魂歸離恨天了!”
陳如龍麵色不變。
陳鶴鳴眉頭緊鎖,顯然還在思索其中的破綻。他沉聲問道:
“若真如你所說,為何隻有你一人逃回?實力比你強的陳安呢?”
“其二,以那等天驕劍修殺伐果斷的性子,既重傷了你,為何不順手補上一劍,斬草除根?”
周開聞言,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惶恐,似乎是被問到了痛處,氣息又是一陣紊亂。
“五長老所言非虛,那沈寒衣確實狠辣無情,我雖避開了要害,但劍氣入體,已重創我心脈。”
“或許在她眼中,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懶得再補上一劍。”
“至於陳安道兄,他早已擲出一張求援的符籙。”
他看向陳如龍和陳鶴鳴,“家主,五長老,你們可還記得前些時日,天泉宗的弟子來我陳家赴宴。”
“其中一人趕到,當即與那沈寒衣鬥了起來。”
“我趁著他們激戰正酣,無暇他顧之時,拚死逃了回來。”
“至於陳安道兄,他是生是死,我……隻顧著逃命,實在不知。”
周開聲音越來越低,“家主……我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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