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際廢鐵?不,是版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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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堂後院的天外隕鐵事件,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在天衍宗高層激起了滔天巨浪,其影響遠超之前的任何一次劇透。
    ……這些完全超出此界認知的詞匯,如同驚雷般在玉辰仙尊、諸位長老以及心聲部核心成員的心中炸響。
    清修殿內,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那塊巨大的、鏽跡斑斑還沾著詭異汙漬的金屬板已被小心翼翼地轉移至此,由層層結界封鎖。玉辰仙尊、靜心長老、器堂長老、丹霞峰長老,甚至連常年閉關的陣法院長老都被緊急請出,眾人圍著這塊鐵疙瘩,麵色驚疑不定。
    “仙尊,此物結構絕非天然形成,其材質堅韌無比,地心火煆燒三日竟無絲毫軟化跡象,表麵汙穢更蘊含一種……極其霸道詭異的腐蝕法則,靈力觸之即潰!”器堂長老語氣激動又帶著恐懼,“蘇師侄所言……恐怕非虛!”
    陣法院長老須發皆白,此刻卻雙眼放光,手指虛劃著金屬板表麵的紋路:“這些線條……看似雜亂,實則暗含某種極深奧的天地至理!不,甚至超越了吾等對道的認知!還有這核心處的微弱波動……穩定、純粹、磅礴!若真能引為己用,確如蘇師侄所言,照亮宗門數年絕非妄言!”他說到最後,聲音都在顫抖。
    靜心長老則眉頭緊鎖:“高頻聲波共振……老夫翻閱古籍,偶有提及利用特定音律、法訣引動靈氣或物質共振之法,但高頻所指為何?其頻率需達到何種程度?皆是無從知曉。蘇師侄既能說出此法,或許……其傳承或記憶中有相關記載?”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玉辰仙尊身上。
    玉辰仙尊麵沉如水,銀色的眼眸深邃如淵,注視著那塊可能來自天外的廢鐵。他比其他人想得更深。淼淼那孽徒能認出此物,並能說出處理方法和其核心價值,這意味著什麽?
    她所謂的預知夢,恐怕並非簡單的窺探天機。那些看似荒誕不經的吐槽和碎碎念中,夾雜著大量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和概念!
    她來自的世界,難道竟能觸及星辰?甚至與天外生靈有所關聯?那該是何等恢弘璀璨的文明?
    而她又為何會流落至此,成為他門下一個看似普通的小弟子?是意外?還是某種難以想象的布局?
    千年不變的道心,此刻竟泛起一絲波瀾,那是麵對未知領域的好奇與一絲極淡的……忌憚。
    “此事,列為宗門最高機密,嚴禁外傳。”玉辰仙尊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冰冷,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分量,“器堂、陣法院聯手,嚐試解析此物結構,尤其是核心能量源,切記謹慎,不可貿然激發。靜心長老,全力攻關高頻聲波共振之法,可從現有音律法術、以及……淼淼的心聲中尋找線索。”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至於蘇淼淼……暫時不要驚動她,一切如常。加強監聽,尤其關注任何與天外、星辰、奇怪金屬等相關的心聲。”
    “是!”眾人凜然應命,都意識到此事的重要性可能關乎宗門未來,甚至整個修真界的格局。
    而此刻的蘇淼淼,對此一無所知。她正對著一桌子器堂送來的精美法器首飾挑花了眼,那點因為魔尊私教課帶來的煩惱暫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哇!這個流雲簪好漂亮!自帶微風效果,戴上肯定仙氣飄飄!】
    【這個赤焰手鐲也好看!還能保暖!冬天再也不怕冷了!】
    【器堂的師兄們真是大好人!手藝也太棒了!下次再夢到什麽好東西,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她美滋滋地試戴著各種首飾,心裏盤算著哪件搭配新做的弟子服更好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給宗門帶來了怎樣的衝擊,也沒發現暗處監聽的心聲部成員記錄流雲簪、赤焰手鐲時那複雜難言的表情。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宗門內突然調動了大量資源去研究一塊破鐵,還嚴禁他人靠近,難免引起猜測。雖然高層保密工作做得好,但蘇師妹又夢到寶貝了,這次是個超級大的鐵疙瘩之類的流言還是在弟子間小範圍流傳開來,大家對蘇淼淼的預知夢能力更加深信不疑,甚至帶上了幾分神話色彩。
    時間很快又到了十五,魔尊祁夜例行“學術交流”的日子。
    蘇淼淼提前一天就開始唉聲歎氣,食不下咽。
    【又要來了!這次不知道魔尊會帶什麽變態難題!九幽黃泉丹還沒搞定嗎?難道要研究怎麽用丹爐煉製原子彈?救命啊!】
    【算了,擺爛吧!大不了繼續胡說八道!反正他好像也聽不出對錯……說不定還能再騙點學費?】
    她抱著一種赴死的心態,磨磨蹭蹭地跟著洛清塵來到山門外的翠微亭。
    祁夜早已等在那裏,今日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依舊是一身黑袍,俊美邪肆,但眉宇間少了幾分以往的暴躁和不耐煩,多了幾分……難以形容的專注和好奇?他手裏沒拿玉簡,也沒帶丹爐,隻是負手而立,目光灼灼地盯著蘇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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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淼淼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幹嘛這麽看著我?我臉上又沒花?難道他終於發現我在忽悠他,準備殺人滅口了?!】
    她緊張地行禮:“魔、魔尊大人。”
    祁夜開門見山,聲音帶著一種壓抑的興奮:“小丫頭,你上次提到的星際飛船、能源電池……究竟是何物?細細與本尊道來!”
    蘇淼淼:“!!!”
    【臥槽?!他怎麽知道這個?!我什麽時候跟他說過?!難道那天在器堂門口嘀咕被他聽到了?不可能啊!他當時又不在!還是說……宗門裏有內鬼?!專門給他匯報我的夢話?!】
    躲在暗處的心聲部成員和洛清塵心裏同時一咯噔!魔尊果然知道了!消息是怎麽泄露的?!
    蘇淼淼頭皮炸開,大腦飛速運轉,試圖蒙混過關:“星、星際飛船?魔尊大人,您、您是不是聽錯了?弟子夢到的是……是……一顆很大的流星!對,流星!砸下來亮晶晶的,很好看!”【拜托拜托!信我信我!】
    祁夜猩紅的眼眸眯起,帶著一絲玩味:“哦?流星?那其他的又作何解釋?也是流星?”
    蘇淼淼:“……”【完犢子了!他連細節都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出賣我?!讓我知道了一定用高頻聲波震他腦殼!】
    她冷汗直流,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祁夜逼近一步,強大的壓迫感襲來:“本尊還聽說,那東西核心有什麽……能源電池,能點亮整個天衍宗數年?可是真的?”他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種火熱的貪婪。
    【是真的又怎麽樣!你會用嗎?!你知道電是什麽嗎?!給你個燈泡你都不知道怎麽擰!】蘇淼淼內心尖叫,表麵嚇得快哭了,“弟子、弟子不知……都是胡夢亂夢的……”
    “哼,”祁夜冷哼,“本尊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他忽然露出一抹邪笑,“本尊便去與你家師尊好好商量一下,看看這天外奇物,是否該有緣者得之?”說著,作勢便要往山門內去。
    “別!”蘇淼淼嚇得魂飛魄散,要是讓魔尊因為這個去找師尊,師尊肯定知道她又夢出大事了,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她還有活路嗎?!“我說!我說一點點!”
    祁夜停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
    蘇淼淼哭喪著臉,開始絞盡腦汁地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艱難描述:“就、就是一種……很大很大的……飛行法器?能在星星之間飛的那種……外麵很硬,裏麵可以住人……那個電池,就是……就是一種能儲存很多很多……呃……靈力的東西?比極品靈石存的還多得多!”【蒼天啊!我在說什麽啊!這解釋狗都不信!】
    然而,祁夜的眼睛卻越來越亮!飛行法器!星辰之間穿梭!儲存海量靈力!這簡直超越了他對法寶的所有認知!若是魔域能得到如此技術……
    “繼續!那飛行法器如何驅動?如何防護?那電池如何製造?”他連聲追問,語氣急切。
    蘇淼淼都快崩潰了:【我怎麽知道怎麽驅動?!我又不是工程師!我連駕照都沒考!】“驅動……大概……靠燒……燒某種很厲害的火?或者……吃那種電池裏的電?防護……就是靠那個硬殼子和隔熱板?製造……我不會啊!我真的夢不到那麽細!”她開始破罐子破摔。
    祁夜盯著她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斷她話的真假。最終,他似乎是相信了她確實隻知道皮毛,但即便如此,也足夠驚世駭俗。
    “很好。”祁夜壓下心中的激動,“今日便到此為止。下次,本尊要了解更多關於星辰之事。”他頓了頓,忽然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丟給蘇淼淼,“此乃定金。”
    蘇淼下意識接住,低頭一看,是一枚烏沉沉的、刻著複雜魔紋的戒指,看起來古樸又神秘。
    【定金?什麽定金?信息谘詢費?魔尊還挺講規矩?不過這戒指看起來好醜,黑不溜秋的,能值幾個錢?】
    祁夜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淡淡道:“此乃上古魔龍之骨煉製的儲物戒,內蘊空間堪比一座宮殿,且能隔絕神識探查,更可抵擋渡劫期修士全力三擊。小心保管,丟了或毀了……”他眼神一冷,“本尊拿你是問。”
    蘇淼淼手一抖,差點把戒指扔了:【臥槽?!龍骨戒指?!宮殿大的空間?渡劫期防禦?這、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我就是瞎編了幾句啊!魔尊你的價值觀是不是有點問題?!】
    “太、太珍貴了!弟子不能要!”她連忙想塞回去。
    “本尊送出的東西,從無收回之理。”祁夜不容拒絕地擺手,身形已然開始變淡,“記住,下次,本尊要聽星辰的故事。”話音未落,人已化作魔影消失。
    蘇淼淼捧著那枚燙手的山芋,站在原地,風中淩亂。
    【我隻是個穿書的炮灰啊!為什麽還要負責給反派科普星際航行知識?!這劇情到底崩到哪裏去了啊喂?!】
    洛清塵從暗處走出,看著小師妹手裏那枚散發著恐怖魔能的戒指,表情複雜無比。魔尊這次下的本錢,太大了。看來那天外之物,比師尊他們想象的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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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師妹,這戒指……”他有些擔憂。
    蘇淼淼哭喪著臉把戒指遞過去:“大師兄,上交!必須上交!這玩意兒我拿著怕折壽!”
    洛清塵:“……”也好,如此重寶,確實不該由小師妹保管。
    當那枚魔龍骨戒被呈到玉辰仙尊麵前時,連他都微微動容。
    “上古魔龍之骨……祁夜倒是舍得。”玉辰仙尊摩挲著戒指上冰冷的紋路,神識輕易穿透了其外層偽裝,感知到內部那浩瀚如星海的空間和蘊含的磅礴力量。此物價值,確實難以估量。
    僅僅是為了換取一些關於星際飛船的信息?
    玉辰仙尊的目光再次投向偏殿方向,那個還在為自己被迫兼職星際導覽而哀嚎的小徒弟。
    她的價值,似乎每一次以為到底時,都會被證明遠遠低估。
    而魔尊祁夜,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不惜血本地想要搶占先機。
    “清塵。”
    “弟子在。”
    “將戒律堂暗衛調一隊,暗中保護淼淼。沒有本座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她住所百丈之內,包括……其他長老。”玉辰仙尊的聲音冷了下去。
    “是!”洛清塵心中一凜,師尊這是要將小師妹徹底保護起來,或者說……控製起來?
    “另外,”玉辰仙尊頓了頓,“下次魔尊再來,本座親自去見他。”
    風波,並未平息,反而因為魔尊的介入,變得更加暗流洶湧。
    而我們的核心人物蘇淼淼,在心疼又後怕地上交了戒指後,很快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唉,為了補償我受傷的心靈,今晚得去吃頓好的!食堂今天好像有靈犀肉排?去晚了就沒了!】她拍拍臉,重新振作起來,朝著食堂方向飛奔而去。
    什麽星際飛船,什麽魔尊定金,都沒有幹飯重要!
    暗處的暗衛們:“……”目標移動,方向食堂,速度很快,動機明確。跟上!
    清修殿內,玉辰仙尊通過水鏡看著那個飛奔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或許……讓她一直這樣沒心沒肺下去,也不錯。
    至少,比意識到自己身懷何等驚人的秘密,從而陷入恐慌或生出別樣心思,要好得多。
    隻是,這平靜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呢?
    魔尊的星辰之問,就像一個信號,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而此刻的魔域,祁夜正對著一麵巨大的水鏡,鏡中顯示的正是那塊星際飛船隔熱板的影像。他眼神狂熱,對左右護法下令:
    “不惜一切代價,給本尊搜集所有關於星辰、天外、飛行法器的古籍、傳說、遺跡線索!”
    “另外,去查!那個小丫頭,蘇淼淼,她究竟什麽來曆!本尊要知道她的一切!”
    劇情,在沙雕的表象下,正不可逆轉地滑向一個更加宏大且未知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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