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思過崖的寧靜?不,是風暴眼的平靜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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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淼淼在思過崖的石洞裏,開始了她勞改與重點培養並行的新生活。
日子過得……出乎意料地規律且充實。
每天清晨,在風呼嘯聲中醒來,先對著那盆依舊高冷的魔淵息壤進行晨間問候:【魔土大爺,早上好,今天也是努力投喂您的一天哦!】然後認命地分出一縷精純的混元之氣渡過去。魔土大爺通常會矜持慢悠悠地吞噬掉,偶爾心情好了,會傳遞回一絲微弱的類似尚可的意念,讓蘇淼淼受寵若驚。
【嘖,這哪是養土,分明是供著個祖宗,還是評分特別苛刻的那種。】她一邊內心吐槽,一邊開始每日的《混元一氣訣》修煉。
不得不說,思過崖雖然環境惡劣,但靈氣卻異常精純且……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混沌氣息?這對修煉《混元一氣訣》和蘊養她丹田內那縷混沌氣流大有好處。加上玉辰仙尊每日雷打不動地前來指導,她的進步堪稱神速。
玉辰仙尊的教學風格依舊嚴謹到近乎苛刻,但對能量和《混元一氣訣》的剖析,每每讓蘇淼淼有茅塞頓開之感。他不再局限於功法本身,開始引導蘇淼淼去理解靈氣流轉的底層規則,如何更高效地引導能量。
“混元之氣,乃萬法之基。形態可變,其質不變。念動則形變,意在則法隨。”玉辰仙尊指尖一縷仙氣流轉,時而化作淩厲劍氣,時而化作柔和的水流,“關鍵在於意。你心中所想,便是能量所向。”
蘇淼淼看得眼花繚亂,努力模仿。【心中所想,能量所向……聽起來跟魔尊說的有點像,但師尊更強調控製和精細變化?】
她嚐試著將一縷混元之氣凝聚指尖,努力想象著它變成一根……針?失敗了,變成了一小坨不規則的能量團。她又想象著它變成一片葉子,結果靈力輸出不穩,噗地一聲散掉了。
【太難了!這比控製3d建模軟件還難!】她累得滿頭大汗,內心哀嚎。
玉辰仙尊看著她那笨拙卻異常努力的樣子,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柔和。“勿要好高騖遠,先從穩定形態開始。今日便練習將此氣凝聚為固定大小的圓球,需維持一炷香時間。”
蘇淼淼:“……是,師尊。”【救命!手殘黨的噩夢!】
除了修煉,玉辰仙尊也開始嚐試幫她解析那篇《混沌衍道經》殘篇。但這經文實在過於晦澀玄奧,即便是玉辰仙尊,解讀起來也極為困難,往往隻能理解隻言片語。
“混沌初判,陰陽未分……執古之道,以禦今之有……”玉辰仙尊蹙眉沉吟,“此經所言,似乎是直接駕馭混沌本源的法則,而非演化後天萬法。其道至簡,其威至大,然凶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會被混沌同化,迷失自我。”
蘇淼淼聽得心驚膽戰。【同化?迷失自我?聽起來比走火入魔還可怕!】她瞬間對這篇高大上的功法有點慫了,“師尊,那……弟子還是先不練這個了吧?”
玉辰仙尊瞥了她一眼:“貪多嚼不爛,先將《混元一氣訣》修至小成再言其他。此經暫且記下,或有觸類旁通之效。”
【好好好,先不練就好!】蘇淼淼鬆了口氣,趕緊把注意力放回搓她的混元之氣圓球上。
日子就在這枯燥又充實的修煉中一天天過去。洛清塵每隔幾日會送來新鮮的靈食和丹藥,偶爾白月瑤也會托他帶些自己做的點心和外麵無關緊要的趣聞。
通過洛清塵和白月瑤零星的轉述,蘇淼淼拚湊出外界的大致情況:
宗門內部的清查似乎告一段落,又揪出了幾個小魚小蝦,氣氛依舊緊張,但表麵恢複了平靜。器堂那邊,趙炎和長老根據她之前提供的思路,搗鼓出了的靈能穩壓陣盤,據說在最近幾次清剿外圍邪修窩點的行動中發揮了奇效,器堂長老走路帶風,逢人便誇蘇師侄雖在思過,心係宗門。
蘇淼淼:【……我隻是隨口說了幾句啊!是趙師兄牛逼!】
丹霞峰那邊,白月瑤的生生不息神通越發純熟,隱隱成了丹霞峰下一代領軍人物。而劍峰首席冷鋒,似乎對白月瑤的關注多了起來,偶爾會恰好路過丹霞峰,引得不少弟子暗中磕起了cp。
蘇淼淼內心嘖嘖稱奇:【果然,劇情崩了,但女主的光環還在頑強地發揮作用?就是這發展好像比原書慢熱了不少?】
至於魔尊祁夜和荊棘黑月,似乎都暫時沉寂了下去,沒有新的動作。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一日,蘇淼淼終於成功將混元之氣凝聚成一個穩定的拳頭大小的混沌色圓球,並維持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雖然圓球表麵坑坑窪窪,能量波動也不太平穩,但對她來說已經是裏程碑式的進步!
【成功了!我成功了!】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迫不及待地想向師尊展示。
然而,直到日落西山,玉辰仙尊都未曾出現。
【咦?師尊今天怎麽沒來?】蘇淼淼有些奇怪。玉辰仙尊極為守時,從未缺席過每日的指導。
她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人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嚐試通過洛清塵給的傳訊玉符聯係,也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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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麽事了?】她走到洞口,透過禁製光幕望向外麵。思過崖依舊雲霧繚繞,罡風呼嘯,看不出任何異常。
但那種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烈。
她回到石洞中央,看著那盆魔淵息壤,下意識地用手觸碰,傳遞意念:【魔土大爺,你知道外麵怎麽了嗎?】
魔淵息壤沉寂著,沒有任何回應。
就在她焦躁不安時,懷中的聆音雀,再次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它眼中的紅光穩定而冰冷,直接口吐人言,語氣帶著一絲罕見的急促:
“封印異動,混沌潮汐將起。祁夜已動身前往歸墟之眼。玉辰被困於禁地核心維持封印,無暇他顧。”
蘇淼淼瞳孔猛縮!【歸墟之眼?那是什麽地方?混沌潮汐?!師尊被困住了?!】
聆音雀繼續道,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想救你師尊,想弄清真相,立刻前往思過崖底,暗流之處。那裏有通往禁地外圍的隱秘路徑。記住,你隻有三個時辰。”
說完,紅光熄滅,聆音雀再次變成死物。
蘇淼淼捧著冰冷的小鳥,渾身發冷,心髒狂跳。
【魔尊的消息?他為什麽告訴我這些?歸墟之眼……混沌潮汐……師尊有危險?!】巨大的信息量和強烈的擔憂衝擊著她。
去?還是不去?
這是一個比上次更加艱難的選擇。
上次隻是私會魔尊,這次是要擅自離開思過崖,前往未知的險地!而且消息來源是敵友難辨的魔尊!
萬一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萬一魔尊想借此把她引出宗門的保護範圍?
可是……師尊有危險!那個雖然麵冷但實則對她多有維護的師尊,此刻可能正獨自麵對巨大的危機!
而且,混沌潮汐、歸墟之眼,這些詞讓她本能地感到恐懼,卻又與她身上的秘密息息相關。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蘇淼淼急得在石洞裏團團轉。
告訴大師兄?大師兄未必能聯係上師尊,就算聯係上了,恐怕也無力應對禁地核心的變故,反而可能讓他陷入危險。
靠自己?她一個築基期,就算有了點奇遇,在那種層麵的危機麵前,跟螻蟻有什麽區別?
但是……魔尊提到了暗流,提到了隱秘路徑……他似乎在給她指明一條路?
【魔尊到底想幹什麽?他一方麵似乎在推動混沌元靈的蘇醒,一方麵又好像……在幫我?】蘇淼淼完全搞不懂那個反派大佬的心思。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三個時辰的倒計時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
最終,對師尊安危的擔憂,以及對自身命運探索的衝動,壓倒了對未知的恐懼。
【拚了!】蘇淼淼眼神一凜,下定了決心。
她迅速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又將這幾日攢下的所有上品靈石和丹藥塞進儲物袋。
最後,她走到魔淵息壤前,深吸一口氣,將體內近半的混元之氣毫無保留地渡了過去!
“魔土大爺!這次可能要玩真的了!你可一定要罩著我啊!”她低聲說道,仿佛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祈求。
魔淵息壤劇烈地震動起來,瘋狂吞噬著這股龐大的同源能量,表麵的漆黑光澤流轉,仿佛活了過來,甚至隱隱發出低沉的嗡鳴。它傳遞回的意念不再是模糊的詞語,而是一股清晰的、帶著戰意和催促的情緒!
【好!】蘇淼淼不再猶豫,將魔淵息壤緊緊抱在懷裏。
她走到洞口,再次調動起那縷混沌氣流和神識,小心翼翼地撬動著玉辰仙尊布下的禁製。
或許是修為提升,這一次,她竟然比上次更輕鬆地打開了一道縫隙!
身形一閃,她已出現在思過崖外。
回頭望了一眼那孤寂的石洞和強大的禁製,蘇淼淼咬了咬牙,按照聆音雀指示的方向,朝著思過崖下方那被稱為暗流的深淵,縱身躍下!
身影迅速被濃霧吞噬。
而在她離開後不久,一道身影踉蹌著衝到了思過崖洞口,正是臉色蒼白的洛清塵。他手中捏著一枚布滿裂紋的傳訊玉符,看著完好無損但內部空無一人的禁製,眼中充滿了驚駭與絕望。
“小師妹……你去哪裏了?!師尊……師尊他……”
與此同時,天衍宗禁地核心。
玉辰仙尊盤坐於巨大的封印陣法中央,麵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縷金色的血液。他周身仙光澎湃,死死壓製著腳下那不斷震動、仿佛有無數混沌氣流要噴薄而出的陣眼。
整個封印空間都在劇烈搖晃,如同隨時會崩塌。
他睜開眼,望向思過崖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
“淼淼……”
而遠在萬裏之外,一片被稱為歸墟之眼、連接著未知虛空的恐怖海域上空,魔尊祁夜的身影悄然浮現。他望著下方那如同巨大漩渦、吞噬著一切光線的海眼,猩紅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與算計的光芒。
“時候到了……,你該履行你的職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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