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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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鬆本亂菊已經晉升為副隊長,但她特意將這間屋子留給了他。
    她自己則另尋了一處住所作為副隊長宿舍。
    這個舉動讓伊騰倍感欣慰——總算沒白疼這孩子!
    畢竟在這裏住了這麽久,他對這間屋子早已產生了難以割舍的感情。
    他點亮燭火,推開窗戶。
    今天的意外順利讓他有些恍惚。
    原以為回到朽木家會麵臨諸多刁難,沒想到家主朽木銀鈴外出未歸,接待他們的是溫文爾雅的朽木蒼純。
    這位風度翩翩的貴族爽快地接納了緋真,還以"教導朽木白哉如何成為稱職的丈夫"為由,將一臉茫然的伊騰和市丸銀客氣地送了出來。
    市丸銀因五番隊公務在半路告別,最終伊騰獨自回到了住處。
    搖曳的燭光中,窗外夜色如墨,零星的星光點綴著深邃的夜空。
    書桌上鋪著宣紙,整齊排列的毛筆在燭光下投下細長的影子。
    伊騰選了支趁手的毛筆,蘸滿墨汁開始書寫。
    這是藍染惣右介的建議——據說練字能平複心緒。
    但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伊騰陷入了沉思。
    "這真是我寫的?"
    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加煩躁了。
    夜深人靜。
    伊騰緩緩放下毛筆,雙手抓起寫滿慘不忍睹字跡的宣紙。
    唰啦——
    紙片如雪花般紛飛,在屋內翩翩起舞。
    "果然有效,心情好多了。"
    他長舒一口氣,對自己的新發現頗為滿意。
    "該休息了。"
    ......
    數日後。
    西流魂街,鯉伏山巔。
    簡陋的茅草屋前,身著隊長羽織的白發男子輕輕叩門。
    "來了來了!"
    隨著爽朗的應答,黑發青年推開門扉,麵露驚訝。
    "浮竹隊長?您怎麽來了?"
    站在門外的正是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開門的則是真央靈術院往屆畢業生——誌波海燕。
    "聽說你在此修煉,特來看看。"浮竹十四郎溫和地笑著,蒼白的臉色透著疲憊,額角還掛著汗珠。
    "快請進!"誌波海燕連忙側身相迎。
    兩人在簡陋的屋內落座,簡單的茶具擺上小桌,茶香漸漸彌漫開來。
    靜靈廷。
    晴空萬裏,微風拂麵。
    蔚藍的天幕下,幾縷薄雲緩緩遊移。
    "唉,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伊騰百無聊賴地叼著草莖,獨自蹲在十番隊屋頂發呆。自從卸任副隊長職務後,他整日閑得發慌,索性出來曬曬太陽。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他已經在屋頂消磨了整個上午。
    "真不明白誌波隊長怎麽能把偷懶這件事堅持這麽久......"
    話音剛落,熟悉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喂喂!臭小子別胡說,我什麽時候天天偷懶了?"
    誌波一心不知何時已站在身旁,滿臉不服氣。
    伊騰吐出草莖站起身,斜睨著對方:"喲,稀客啊。隊裏的文件都批完了?怎麽有空來這兒?"
    "那些瑣事當然是副隊長處理。"誌波一心義正辭嚴地叉腰,"倒是你這個四席,巡邏任務安排好了嗎?居然躲在這兒偷懶。"
    "誰說我沒在巡邏?"伊騰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屋頂視野開闊,最適合監察隊舍周邊——這可是我新開發的巡邏點位。"
    伊騰理直氣壯地說道:"在誌波隊長你來之前,我可是時刻盯著靜靈廷的動靜。"
    "...
    你以為自己是了望塔嗎?"誌波一心忍不住吐槽,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壓低聲音湊近伊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不要去花街喝兩杯?"他擺出一副豪爽的兄長姿態,"這些年批改文件辛苦你了,現在有人接手了,讓隊長帶你去見見世麵!"
    "不去。"伊騰斬釘截鐵地拒絕。跟誌波一心去花街準沒好事,這人肯定會叫上一堆姑娘狂歡,最後借口上廁所逃單。想到這裏,伊騰心頭微動,差點沒繃住表情,幸好多年曆練讓他及時收斂了笑意。
    "別這麽絕情嘛。"誌波一心頓時愁眉苦臉。正如伊騰所料,他確實囊中羞澀卻又酒癮發作。顧及隊長形象不好找下屬,正巧看見屋頂的伊騰,便厚著臉皮來蹭酒。
    "伊騰~就喝一杯嘛~"誌波一心死皮賴臉地拽著伊騰胳膊。伊騰奮力掙脫,一個瞬步閃出老遠:"我還有事先走了!隊長自己去吧哈哈哈!"笑聲還在空中回蕩,人影已消失不見。
    "可惡!我絕不放棄!"誌波一心燃起鬥誌,瞬步緊追不舍。伊騰回頭看見陰魂不散的隊長,隻得加速逃竄。難道真要被迫去花街?
    "伊騰別跑啊~"誌波一心悠哉悠哉地追趕,充沛的靈壓讓他遊刃有餘。眼看要演變成耐力賽時,下方突然傳來吼聲:"靜靈廷禁止奔跑!"
    兩人聞聲如離弦之箭,瞬間沒了蹤影。
    "哈哈哈!"始作俑者京樂 笑得前仰後合。矢胴丸莉莎不知從哪冒出來訓斥:"京樂隊長!請別做這種無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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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下不為例。"京樂 笑著認錯。
    片刻後,某棵大樹下,兩個氣喘籲籲的身影扶著樹幹直喘粗氣。
    “伊騰,咱們歇會兒吧。”
    誌波一心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隻要誌波隊長你別追著我跑,咱們都不用這麽累。”
    伊騰同樣汗流浹背,無奈地歎了口氣。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對對,既然都跑不動了,不如去喝兩杯?”
    誌波一心仍惦記著那條熱鬧的街道。
    “就一杯,不能多。”
    伊騰被他的執著打動,終於鬆口。
    再僵持下去,恐怕一整天都要耗在這件事上。
    “走嘞!”
    誌波一心頓時精神抖擻,拽著伊騰飛奔而去。
    ......
    華燈初上,整條長街流光溢彩。
    這裏是屍魂界最繁華的所在,晝夜喧囂,權貴雲集。
    無數紅燈籠高懸,將石板路映得通紅。
    “哈——痛快!”
    誌波一心仰頭灌下一杯清酒,暢快地舒了口氣。
    對麵的伊騰咬著吸管啜飲果汁,好奇地環顧四周。
    來屍魂界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體驗這般風情。
    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幽香。
    霓虹映照下,熟悉的街景竟顯出幾分陌生。
    玻璃杯中的冰塊叮當作響。
    盡管誌波一心極力推薦某種無酒精飲品,伊騰還是堅持選擇了葡萄汁。
    保持清醒總歸是穩妥的——天知道醉酒後會鬧出什麽亂子。
    “伊騰!”
    誌波一心的呼喚打斷了他的思緒。
    “幹杯。”
    伊騰回過神,舉起果汁與之相碰。
    清脆的撞擊聲中,兩人各自痛飲。
    “怎麽樣?這地方帶勁吧?”
    誌波一心麵泛紅暈,醉眼朦朧地笑道。
    “確實不錯。”
    伊騰點頭附和,暗自咂舌於高昂的消費。
    區區一壺酒加杯果汁,竟要兩枚小判。
    難怪這位隊長的錢包總是捉襟見肘。
    “就咱倆喝酒多沒勁,叫幾位姑娘作陪如何?”
    誌波一心噴著酒氣擠眉弄眼。
    “免了!一個都請不起,更別說幾個。”
    伊騰警覺地捂住錢袋。
    他可不想步上月光族的後塵。
    “嘁!等發薪日,我非要喊十個不可!”
    誌波一心醉醺醺地拍桌嚷道。
    係統提示:消費成功!歡樂值+20!)
    伊騰額頭冒出黑線。
    這家夥果然喝高了!
    酒過三巡,誌波一心開啟了經典環節——憶往昔崢嶸歲月。
    “伊騰啊,當年在真央靈術院,咱可是風雲人物......”
    "你以前在真央靈術學院念過書嗎?怎麽我完全沒聽人提起過。"
    伊騰在心裏默默嘀咕。
    "那時候啊..."
    誌波一心的眼神變得悠遠,接著便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年少時的荒唐事一股腦倒了出來。
    像是往鄰居家的湯鍋裏丟糞球,把漂亮的小哥哥踹下河又假裝救人,還有各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惡作劇...
    起初伊騰聽得目瞪口呆,漸漸地也就習以為常。
    最後甚至掏出了錄音設備,把這些"珍貴史料"統統保存下來。
    夜色漸深,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告別。
    "哎呀,都這個點了,明天見啦伊騰。"
    誌波一心打著酒嗝,搖搖晃晃地往家走去。
    "路上當心。"
    清醒的伊騰目送他離開,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走向十番隊駐地。
    隊長這副模樣,肯定把交接文件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幫個忙。
    十番隊副隊長室的燈光依然亮著。
    咚咚——
    輕叩門扉卻無人應答。
    "我進來了?"
    確認沒有回應後,伊騰推門而入。
    隻見鬆本亂菊趴在文件堆裏睡得正香,口水在桌麵積成小水窪,對來客渾然不覺。
    伊騰額角冒出青筋。
    現在轉身就走還來得及——
    剛後退半步,熟睡的人突然驚醒。
    "嗚哇!我怎麽睡著了?"
    揉著眼睛的鬆本亂菊突然察覺到背後的涼意,轉頭正對上伊騰的身影。
    "伊騰先生!"她雀躍地跳起來,隨即僵在原地,"哎呀!腿...腿麻了!"
    被發現的伊騰隻好關門進屋:"文件處理得如何了?"
    "還...還沒..."鬆本亂菊哭喪著臉,"太多了看著看著就..."
    果然如此。
    伊騰歎了口氣,這些雖不是機密文件,但都需要當日批複。
    他拿起毛筆,運筆如飛地在文件間遊走。
    "太厲害了!"鬆本亂菊雙眼放光地看著小山般的文件迅速消失。
    "總算搞定了。"
    伊騰拭去額頭的薄汗。
    幸好這門手藝還沒生疏。
    "麻煩你把批複好的文件送去一番隊交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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