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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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聲,刺眼的燈光瞬間充滿整個房間。伊騰眯起雙眼,等待視線逐漸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
    "涅..."
    他正想詢問涅繭利的工作進度,卻意外發現對麵站著個神情木然的小女孩,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涅音夢?
    這熟悉的裝扮讓伊騰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但按照時間線推算,現在遠未到她該登場的時候。
    伊騰一時陷入困惑。在他的設定中,涅繭利早已停止非人道實驗。況且按正常發展,此刻連眠一號都尚未問世。涅音夢本該是經曆六次失敗後唯一的成功產物。
    莫非仍在夢境中?
    就在伊騰懷疑記憶是否出錯時,小女孩恭敬地向他行禮。
    "伊騰大人。"
    清亮的嗓音宛如初春的鳥鳴。
    "你是?"
    伊騰下意識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即想起無需在她麵前偽裝。
    "我是七號,由涅繭利大人創造的生物。"
    小音夢溫順地回答。
    這些信息伊騰早已了然於心。他更關心的是對方提前出現的原因。輕輕招手示意她靠近,伊騰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發絲。
    如此可愛的孩子,實在難以想象日後會遭受那些殘酷實驗。
    "七號?還有其他名字嗎?"
    "有時涅繭利大人會叫我音夢。"
    女孩的聲音輕若蚊呐。作為人造生命體,她從小接受著涅繭利的特殊教育。盡管內心藏著同齡女孩應有的情感,卻始終完美掩飾著這份天性。
    望著那雙澄澈的眼眸,伊騰莫名感到一絲愧疚,不自覺移開了視線。
    "那我也可以叫你音夢嗎?"
    女孩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似乎在進行某種重要的抉擇。最終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可以的,伊騰大人。"
    "太好了,音夢。"
    伊騰展露笑顏,隨即問道:
    "對了,涅繭利去哪了?"
    "浦原隊長召見,說有重要事務需要協助。他派我來幫您完成這裏的工作。"
    "原來如此。"
    示意女孩繼續工作後,伊騰閉目連接共享視野,探查涅繭利的動向。
    "這是..."
    傳回的畫麵令他眉頭緊鎖。所有隊長與副隊長齊聚一堂,山本元柳斎重國肅立 ,地上整齊擺放著幾套死霸裝。
    涅繭利仔細檢查完幾件死霸裝後,無奈地搖頭:"總隊長,屬下確實未能發現異常。"
    鳳橋十四郎上前一步,沉聲解釋:"這些是在最後一名失蹤隊員現場發現的衣物。"
    伊騰看到這些死霸裝,立刻意識到藍染已經開始行動。他強忍著觀察藍染反應的衝動,畢竟涅繭利隻是臨時被召來協助調查。
    山本元柳斎重國緩緩睜開雙眼,環視眾人:"諸位隊長有何見解?"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眾人紛紛低頭。
    會議室內一片沉寂,連一向足智多謀的浦原喜助也保持沉默。他暗自思忖:自己研製的崩玉是以虛的靈魂為基礎,確實無法產生這種效果。正因如此,他才建議邀請涅繭利前來協助,卻沒想到同樣無功而返。
    氣氛逐漸凝固,伊騰甚至能感受到場內的尷尬。
    "難道就沒有人想說點什麽嗎?"山本總隊長重重一頓拐杖,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召集各位精英隊長前來,是為了商討對策,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發呆!"
    年邁的朽木銀鈴理解老友的心情,適時開口:"總隊長,我認為此事必有幕後 。敵暗我明之際,建議各番隊加強戒備,同時派遣隱秘部隊暗中跟隨巡邏隊伍。"
    這個提議得到在場隊長們的認同,眾人紛紛頷首。隻有浦原喜助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這個細節被四楓院夜一敏銳地捕捉到。
    通過視覺共享觀察的伊騰雖然聽不到對話內容,但他知道會議結果很快就會正式公布。當涅繭利被禮貌地請離會場時,伊騰也收回了感知。
    "看來會議即將結束。"伊騰起身與小涅音夢道別,將複製的實驗資料存入係統空間。走出技術開發局時,他望著靜靈庭的天空喃喃自語:"暴風雨就要來了..."
    次日,護廷十三番全體隊員都收到了緊急通知:所有外出行動必須報備行蹤,發現異常立即上報。
    為穩定軍心,一番隊僅將死神失蹤事件稱為例行演習。
    許多不知內情的死神對此頗有微詞。
    朽木白哉便是其中之一。
    但他並非為自己抱怨,而是因為這道禁令讓朽木緋真無法前往流魂街尋找她的妹妹。
    盡管她麵帶微笑說著無妨,可每日在庭院中仍難掩落寞。
    對此,朽木白哉也無計可施,隻能默默陪在她身旁。
    然而,這些禁令隻能約束循規蹈矩之人。
    藍染惣右介與市丸銀依舊來去自如。
    靜靈廷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流魂街,某處無名之地。
    “銀,到此為止吧,該回去了。”藍染惣右介開口道。
    “啊?這就結束了嗎?”市丸銀略帶遺憾地收起斬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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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麵前是一片慘烈的戰場。
    地上橫陳著眾多死神的 ,每一張臉上都凝固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至死都不明白為何會命喪於此。
    被鏡花水月迷惑的他們,僅能感受到刀刃撕裂軀體的劇痛,隨後便墜入永恒的黑暗。
    市丸銀依舊掛著那抹標誌性的笑容,似乎樂在其中。
    連日來的殺戮讓他逐漸沉迷於這種感覺。
    因此聽到藍染喊停,他心中竟有些不舍。
    自上次隊長會議後,這樣的行動已持續數日。
    朽木銀鈴的提議雖好,卻難以徹底執行。
    靜靈廷管轄範圍廣闊,不可能每支外出隊伍都由隊長親自帶隊。
    就連情報傳遞也存在滯後。
    眼前這支全軍覆沒的死神小隊,便是未能及時收到警報的犧牲品。
    藍染與市丸銀搶先一步抵達,將他們盡數屠戮。
    “銀,你看起來狀態不佳,需要休息幾日嗎?”藍染惣右介關切地問道。
    他注意到市丸銀眼周浮現的黑眼圈,顯然是連日奔波所致。
    “啊,我沒事。”市丸銀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不過若能休息,自然再好不過。”
    由於這些行動必須瞞著鬆本亂菊,市丸銀隻能利用空閑時間偷偷行動。
    就像逃課去網吧的學生一般。
    他意識到自己對殺戮有著異常的迷戀,卻並不感到意外。
    仿佛天生便是如此——自第一次奪去生命起,他便習慣了這種快感,對死亡毫無觸動,哪怕是自己命懸一線。
    “或許這就是我的本性吧。”市丸銀自嘲地想。
    正是這份特質讓藍染惣右介對他格外器重。
    那種莫名的契合感,從實驗場初次相遇時便已注定。
    因此除了與伊騰的秘密合作外,藍染幾乎將所有計劃都告知了市丸銀。
    而對方的反應也正如他所料——平靜得令人驚訝。
    於是,二人便聯手展開了以死神測試崩玉的實驗。
    藍染研究崩玉的唯一目的,便是打破死神的極限。
    由於伊騰的影響,藍染惣右介比原定計劃更早掌握了崩玉的研發方向。這導致護廷十三隊多名隊員接連失蹤,案件如雪片般上報至山本總隊長案頭,終於引起高層重視。
    為此,總隊特別召開了緊急會議。察覺到風聲漸緊,藍染當即指示市丸銀終止行動。
    "剛收到一番隊急令,所有正副隊長立即集合。"
    "哦?"
    市丸銀掃視著血跡斑斑的現場。
    "所謂的緊急情況...就是指這個吧?"
    "走吧。"
    藍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
    再度發生的隊員失蹤事件令所有隊長麵色凝重。
    "徹查到底!"
    山本總隊長隻留下這句鐵令便憤然離席,雀步長次郎急忙追出勸阻。當這位總隊長重返會議室時,那陰沉的臉色讓眾人明白:這次是動了真怒。
    四大貴族代表交頭接耳,各種流言甚囂塵上。街麵巡邏隊明顯減員,事態已無法遮掩。
    "必須立即采取行動!"浮竹十四郎率先打破沉默,隨即展開周密部署:
    ·三、五、七、九番隊組成聯合搜查組
    ·十一番隊與二番隊作為快速反應部隊
    ·八番隊協同十番隊展開地毯式排查
    ·十二番隊聯合十三番隊建立監控網
    ·四番隊全員待命
    ·六番隊專職守衛貴族宅邸
    ·真央靈術院學員提前畢業補充戰力
    這套雷霆手段瞬間將靜靈廷打造成鐵桶陣。山本總隊長頷首認可,眾隊長紛紛領命。無人注意到,始終沉默的藍染眼中閃過的暗芒——看來實驗不得不暫停了。
    散會後,誌波一心突然叫住副官:
    "亂菊,你先回去處理積壓文件吧。"
    "可搜查任務..."
    "交給我們就行,還有伊騰幫忙呢。"陽光灑在誌波爽朗的笑容上,"怎麽能讓女士涉險?"
    這一刻,鬆本亂菊意外發現,自家隊長竟透著難得的可靠感。
    "喂,你剛才是不是在心裏說我壞話?"
    誌波一心狐疑地盯著對方。
    "怎麽會呢!"
    鬆本亂菊連忙否認,嘴角揚起笑意。
    "隻是突然覺得隊長特別值得信賴呢!"
    "那當然!"
    誌波一心驕傲地抬起下巴。
    "整個護廷十三隊就數我最受歡迎!"
    "喂,藍染,你聽見了嗎?有人在大言不慚呢。"
    路過的平子真子故意掏了掏耳朵。
    "嗬嗬。"
    藍染惣右介溫和地笑了笑。
    "平子隊長,這樣說不太合適吧。"
    "就是!"
    誌波一心裝作生氣的樣子,"要不是看在你這個副隊長還算順眼,我早動手了!"
    "隨你怎麽說~"
    平子真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誌波隊長,鬆本副隊長,告辭了。"
    藍染禮貌地向二人致意。
    "哦,再見!"
    誌波一心見他態度謙和,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待兩人走遠後,誌波一心摸著下巴嘀咕:
    "亂菊,你說這家夥是不是更適合當隊長?"
    "啊?誰?"
    鬆本亂菊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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