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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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必須竭盡全力壓製本能,否則就會被發現!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機會來了!
    人形虛注意到黑崎真咲眉頭微蹙,顯然受到了幹擾。
    它趁機悄悄向森林邊緣移動。
    隻要能逃出去,日後定要卷土重來,讓這兩個女人付出代價!
    人形虛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邊後退邊觀察黑崎真咲的反應。
    "可惡...偏偏這時候..."
    黑崎真咲無奈地睜開眼,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喂,你想去哪?"
    後退的人形虛突然撞上什麽,驚恐地回頭。
    怎麽可能!這人能看見我?
    "你這表情什麽意思?"
    伊騰一把掐住它的脖子,輕鬆將其提起。
    "這麽小的虛倒是少見。"
    完了!喘不過氣了!
    人形虛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像隻待宰的雞仔。
    它的身形逐漸顯現,暴露在三人麵前。
    "!!"
    黑崎真咲和癱坐的巫女同時瞪大眼睛。
    雖然這隻虛看似弱小,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這個突然出現的黑發少年竟能單手製服它!
    "他到底是誰?"
    黑崎真咲既警惕又好奇。
    "那邊的兩位..."
    伊騰輕鬆製住虛,正要打招呼,卻在看清黑崎真咲麵容時怔住了。
    橘色長發,溫柔眼眸。
    確實是黑崎真咲!
    奇怪,她不是應該在石田家長大嗎?
    而且時間線...怎麽已經這麽大了?
    看來自己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伊騰一時恍惚,手上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啊!"
    人形虛慘叫一聲,竟被當場捏碎!
    "......"
    現場陷入詭異的沉默。
    巫女瑟瑟發抖,黑崎真咲則好奇地與伊騰對視。
    "如果沒看錯...你是靈體吧?"
    伊騰率先打破沉默,看向巫女。
    "是...是的..."
    巫女戰戰兢兢地回答。麵對伊騰時,她本能地感到畏懼——不僅因為實力差距,更因他身上散發的死神氣息。
    畢竟在屍魂界生活多年。
    果然如此...
    伊騰暗自思忖。
    虛通常不會襲擊普通人類,除非對方的靈魂特別強大。但這巫女的靈力不過普通死神隊員水平。
    唯一的解釋是,她作為新近逝去的亡魂,因對生前住所的執念而滯留於此。
    恰逢屍魂界動蕩,對現世的管控鬆懈,才使得她能徘徊至今。
    若放任不管終非良策,看來必須為她進行魂葬儀式...
    "容我提醒,若長久滯留現世,你或許會淪為那種可怖的存在。"
    伊騰狀似隨意地提醒道,巫女聞言頓時麵無血色。
    "變成...那樣的怪物?"
    "不會的...我隻想替爺爺守護這座神社更久些..."
    她眼中盈滿驚惶與無措。
    "每個虛化前的魂魄都懷著美好夙願,但你的停留真能守護神社嗎?"
    伊騰言辭犀利如刀。
    "你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日漸傾頹,這份無力感終將侵蝕你的心靈..."
    "直至怨恨填滿胸腔,化作戴著猙獰麵具的怪物。"
    "屆時前來的除靈師將你淨化後——"
    黑崎真咲暗自認同這番殘酷的預言。
    "他們會推平神社。這片土地,最終大概會建成豪華別墅吧。"
    巫女的麵容愈發蒼白。
    "逝者已矣,該放下塵世牽掛了。"
    伊騰半跪著與她平視。
    "去往應去之地,方能獲得新生。"
    "但是..."
    巫女噙著淚光的眼眸寫滿哀求。
    "大人,我實在不忍心讓爺爺的心血就此斷絕..."
    她欲言又止地注視著伊騰。
    對方強大的力量,確能守護這座神社。
    可貿然將重擔托付陌生人...
    "我明白了。"
    伊騰從她眼中讀出了未竟之請。
    "在你找到繼承者前,我會暫時代為照看。"
    橫豎現世暫無落腳處,這裏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真的可以...拜托您嗎?"
    巫女眼中泛起希望的光彩。
    若有這位大人坐鎮,便可安心離去了。
    "請放心。"
    始終靜立的黑崎真咲展露溫柔笑顏。
    "我也會全力協助。對了..."
    她轉向伊騰,笑容明媚如朝陽。
    "要糾正下,我並非除靈師——是滅卻師呢。"
    “這種事沒什麽大不了的。”
    伊騰隨意地聳了聳肩,“不過能認識你這位年輕的滅卻師,倒是挺讓人高興的。”
    “嘿嘿。”
    黑崎真咲聽到他這麽稱呼自己,眼睛彎成了月牙,顯得格外開心。
    “我叫黑崎真咲,你呢?”
    她大大方方地向伊騰伸出手。
    “伊騰。”
    伊騰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黑崎真咲微微一怔。
    明明他的手看起來白皙修長,卻意外地溫暖,仿佛有股熱流透過指尖傳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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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來是伊騰君啊。”
    黑崎真咲突然反應過來,眨了眨眼追問道:“那伊騰君的名字呢?不能告訴我全名嗎?”
    “伊是姓氏,騰是名字,我來自華夏。”
    伊騰坦然回答。
    “咦——”
    巫女和黑崎真咲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
    經過簡單交談後,伊騰正式從這位名為春日櫻的巫女手中接管了神社。
    這時他才知道,這座神社名為春日神社。
    “名字還不錯……至少不用費心改名了。”
    伊騰在心裏默默評價。
    “那麽,春日,準備好了嗎?稍後我們就要開始魂葬儀式了。”
    他轉頭問道。
    “嗯。”
    提起這個話題,原本興致勃勃的春日櫻忽然沉默下來,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畢竟對她而言,那是個完全未知的世界。
    “不必太擔心,”伊騰安慰道,“以你的資質,到了屍魂界後可以去報考真央靈術學院,說不定能成為死神隊員。到時候你就能回來接替我的位置,繼續守護你的穿越者了。”
    “我……真的可以嗎?”
    春日櫻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當然,你確實有成為死神的潛力。”
    伊騰肯定地點頭,“如果在屍魂界遇到麻煩,可以報我的名字……雖然不確定有沒有用,但試試也無妨。”
    “原來你是死神啊!”
    一直跟在後麵的黑崎真咲這才恍然大悟,指著伊騰驚呼。
    “啊,我沒提過嗎?”
    伊騰撓了撓頭,“因為某些原因暫時失去了死神之力,所以來現世鎮守一段時間,也算散心吧。”
    他沒有詳細解釋,兩個女孩也很默契地沒再追問。
    “失去力量還這麽厲害……”
    黑崎真咲睜大眼睛,對伊騰的好奇又加深了幾分。
    “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先為春日舉行魂葬吧。”
    幾人來到神社外——這是春日櫻的堅持。她認為神社是神聖之地,不容死亡玷汙,甚至連墓地都不允許存在。
    “真是獨特的習俗呢……”
    伊騰和黑崎真咲隻好隨她一同出來。
    “喂,伊騰,屍魂界是什麽樣子的?”
    “那邊的死神都像你這麽帥嗎?”
    “聽說死神都有斬魄刀,你的刀藏哪兒了?”
    一路上,黑崎真咲的問題接連不斷,伊騰雖有些無奈,卻還是耐心回應著。
    盡管死神與滅卻師曾因戰爭敵對,但石田家並非激進派——至少在石田宗弦在世時還不是。
    黑崎真咲從小在石田家長大,受家庭環境影響,她對死神並無太多成見。天性純善的她初次遇見死神時,反而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情況似乎有些失控...
    伊騰暗自思忖。原本誌波一心能與黑崎真咲相識相知,很大程度上源於那份最初的新鮮感。可如今自己卻先一步遇見了她,而誌波一心仍在屍魂界擔任十番隊隊長。
    更令他意外的是...
    餘光中,黑崎真咲正用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注視著他。男女之間的情愫往往始於好奇,照此發展下去,未來的黑崎一護怕是要改姓伊騰了!
    這個念頭讓伊騰心頭湧起異樣的感覺。與講究門第出身的霓虹不同,華夏自古崇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何自己不能成為黑崎一護的父親?
    想到這裏,伊騰頓覺豁然開朗,長久以來的心理負擔瞬間減輕許多。滅卻師與死神的混血後代?自己本就是死神,更何況這次是他先遇見了黑崎真咲。
    他不禁再次偷瞄身旁的少女。不明就裏的黑崎真咲回以明媚的笑容。這般可愛的模樣讓伊騰心跳驟然加速,又迅速平複。
    不行,誌波隊長待我不薄,怎能...
    正當他內心掙紮之際,春日櫻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就選在這裏吧。"
    她在山穀溪畔駐足轉身,笑靨如春花綻放。明明是前往異界的旅程,此刻卻像春日郊遊般令人愉悅。跟隨的二人也隨之停步。
    "風景真不錯。"伊騰環顧四周。
    "對吧~"春日櫻眉眼彎彎,"這裏是我的秘密基地,總能讓我忘卻煩惱。所以..."
    她眸光微暗,"若能在此告別塵世,也是種幸福。"
    "需要糾正一點,"伊騰從懷中取出某物,"你並非離開這個世界,隻是前往新的歸處。嚴格來說,你的生命早已終結。"
    "喂!說話注意點!"黑崎真咲輕推伊騰。
    "哪裏不對嗎?"話剛出口,伊騰猛然驚覺——魂魄狀態的他竟能被人類觸碰!除非...黑崎真咲體內的靈子濃度已超乎想象。
    "幹嘛這樣看我?"黑崎真咲被他審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
    "你總該顧及女孩子的感受吧?"
    "好吧,下次注意。"伊騰若有所思地答道。
    伊騰移開視線,從懷中取出斬魄刀的刀鞘。為了便於隱藏行蹤,他離開屍魂界時特意將斬魄刀改造成僅剩刀鞘的形態。不過隻要需要,他隨時都能凝聚出鋒利的刀刃。這個設計可謂相當巧妙。
    "伊騰先生真是溫柔呢。"春日櫻微微一笑,"黑崎 不用為我擔心,伊騰先生說的都是事實,我隻是心裏還有些放不下。"
    "嗯..."黑崎真咲輕輕點頭,轉向伊騰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你說的魂葬儀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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