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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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
    "嘖......"
    平子真子扯了扯嘴角,低聲附和:"確實有兩下子。"
    "具體說說?"
    猿柿日世裏斜眼看他,語氣帶著挑釁。
    平子真子沒察覺她的不滿,認真分析道:"單槍匹馬對抗這麽多人還能全身而退,戰鬥天賦也很出色,在人類中算頂尖了。"
    "差遠了!"
    猿柿日世裏冷哼一聲:"留下這麽大隱患,還是太嫩。"
    "要幫忙善後嗎?"
    平子真子笑著提議:"這些暴走族可不會輕易罷休。"
    "行。"
    猿柿日世裏幹脆地點頭。
    暴走族們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傷勢之重連趕來的警察都麵露不忍。但麵對詢問時,他們卻集體保持沉默,要麽說是自己摔的,要麽編造拙劣借口——這是他們最後的倔強,不願讓警方介入這場恥辱的敗北。
    "雖然很討厭你們,但再不配合就隻能按意外事件處理了。"
    辦案警官無奈歎氣。
    "隨便你怎麽寫報告!沒事的話我們要回去睡覺了。"
    為首的暴走族少年咬牙切齒,滿腦子都是如何找那個綠毛 雪恨。
    待 離開,暴走族們互相攙扶著散去。
    "嘶——那 下手真黑......"
    某個少年捂著腰推著摩托,一瘸一拐走在夜路上。忽然兩道身影迎麵而來,高個子男人手裏拿著噴霧器。
    呲——
    "你們......"
    少年剛要反抗就眼前發黑,連人帶車栽倒在地。後視鏡碎片濺落一地。
    "記憶清除完畢。"
    平子真子收起噴霧:"浦原店長的發明還挺方便。"
    這本是浦原喜助打算高價賣給他們的現世行動裝備,但因為資金問題,他們選擇了"下次一定付錢"的取貨方式。
    "走吧。"
    猿柿日世裏轉身離去,兩人的身影很快融於夜色。
    星野家的宅邸籠罩在皎潔月光中。
    窗邊傾瀉而下的月光輕柔地撫過床榻,星野葵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
    "咦...天亮了嗎?"
    迷迷糊糊間打了個盹,此刻她的意識仍有些朦朧。
    "今天還要上學呢。"
    身體遵循著肌肉記憶掀開被褥,隨手抓起搭在床邊的校服披上。
    該去洗漱了,陽光都這麽亮了,肯定要遲到了吧?
    奇怪,怎麽會這麽困倦,昨晚沒休息好嗎?
    星野葵閉著眼睛摸索著走向洗漱間。
    "嗯?"
    推開房門的瞬間,她察覺到異樣。
    鬧鍾怎麽沒響?
    定睛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鍾,熒光數字顯示0230。
    "原來...還沒到早晨啊。"
    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既慶幸沒睡過頭,又失落於短暫的睡眠。
    今夜究竟怎麽了?
    星野葵重新躺回床鋪。
    今夜的月色格外清亮。
    連往常擾人的機車轟鳴都消失了,萬籟俱寂。
    必須趕快入睡!
    她緊閉雙眼, 自己放空思緒。
    與此同時,空座町夜空驟然撕裂,巨大的黑腔憑空顯現!
    一道漆黑身影自虛空中墜落!
    "唔!"
    熟睡中的伊騰猛然驚醒!
    街頭遊蕩的平子真子與猿柿日世裏同時停住腳步。
    "喂,禿子,感應到了嗎?"
    猿柿日世裏神色驟變。
    "啊,是上次那個家夥!"
    平子真子頷首,"行動吧!今晚怕是不能安生了。"
    浦原商店內。
    浦原喜助四仰八叉地酣睡,不時撓撓後背,對屋外的異變渾然不覺。
    這都要歸功於握菱鐵齋布下的強力結界,完美隔絕了內外靈壓。
    石田家宅,黑崎真咲倏然睜眼,利落地翻身下床更衣。
    剛衝到玄關,就被一道修長身影攔住去路。
    "真咲,要去哪?"
    石田龍弦推了推鏡框,聲音冷靜。
    "當然是去消滅虛啊!"
    黑崎真咲答得幹脆。
    "你沒感受到嗎?那股異常強大的靈壓,再不處理整個城市都會遭殃!"
    "這不是滅卻師的職責。"
    石田龍弦語氣冰冷。
    "最近你頻繁出入死神的神社,我默許是因為你需要社交。但這次太危險,我不允許。"
    "小龍..."
    "不必多說。"
    靈子凝聚的光弓在石田龍弦掌中顯現。
    "最後說一次,回去休息,真咲。"
    周身散發的壓迫感彰顯著他的決絕。
    "但是..."
    轟——!
    橙紅火柱衝天而起,伴隨震耳欲聾的爆鳴!
    "小龍!"
    黑崎真咲急得跺腳。
    "戰鬥已經打響,我們怎能坐視不管!"
    "抱歉,但你必須認清我們的立場。"
    石田龍弦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該死!"
    黑崎真咲突然爆發,箭一般衝向對方。
    "那就先把你解決掉!"
    "真咲..."
    石田龍弦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心髒仿佛被尖銳的物體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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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依然拉開了靈弓。
    "我不會讓你過去的。"
    話音未落,數十支閃耀著光芒的神聖滅矢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將黑崎真咲團團圍住!
    "嗬!"
    黑崎真咲冷笑一聲,手中閃現一柄能夠斬斷靈魂的利刃。隻見寒光閃過,所有襲來的箭矢都被一分為二。
    "龍弦,該清醒的人是你!"
    黑崎真咲厲聲喝道。
    "執迷不悟的是你才對!"
    "身為滅卻師卻對虛視若無睹,這算什麽滅卻師?!"
    "......"
    石田龍弦一時語塞,但手中的靈弓仍未放下。
    "情況不同,真咲..."
    "這片區域現在是死神的管轄範圍,不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二樓窗前站著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正靜靜注視著這場對峙,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年輕人精力真旺盛啊,深更半夜還在鬧騰。"
    石田宗弦打了個哈欠,卻沒有出麵調解,反而興致勃勃地觀察著事態發展。在他這個曆經滄桑的老人看來,這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
    比起當和事佬,他更想通過這次衝突看清兩人的信念。
    石田龍弦雖然天賦異稟,卻總是表現出對滅卻師身份的不屑。但知子莫若父,石田宗弦很清楚兒子口是心非的性格——盡管嘴上抗拒,修煉卻從未懈怠。
    如今,他甚至已經看不透兒子的實力了,或許早已超越了自己。
    自從那場戰爭後,石田宗弦的力量就不斷衰退,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這也是他收養黑崎真咲的初衷——不僅出於善心,更希望她能和龍弦結合,誕下優秀的後代。
    目前看來進展順利,兩人感情不錯。唯一讓石田宗弦頭疼的,是兒子那叛逆的個性。
    似乎隻要是父親的主張,龍弦就要全盤否定。所以即便心裏喜歡真咲,在她麵前也總是冷若冰霜。
    唉,為這個家真是操碎了心。
    石田宗弦暗自歎息。
    就在石田家上演家庭糾紛的同時,空座町的另一處已化為戰場!
    交戰雙方分別是一隻通體漆黑的類人虛,以及趕到的平子真子和猿柿日世裏。
    此刻,兩人都已戴上虛麵具,進入了虛化狀態。
    "這黑漆漆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從沒見過這種形態的虛,而且力量至少達到了亞丘卡斯級別!"
    麵對未知的敵人,猿柿日世裏感到了壓力。
    在不遠處的陰影中,披著黑色鬥篷的藍染惣右介正興致盎然地觀察著這一切。
    “浦原喜助竟然真的將他們救了回來?不僅如此……他們如今的姿態,莫非是獲得了全新的力量?”
    藍染惣右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湧起一陣興奮。
    這證明他的研究方向完全正確!死神的界限,果然是可以突破的!
    “不,他們的形態絕非終點。”
    藍染冷靜思索著。平子真子等人的虛化實驗,他全程參與,自然清楚那並非完美的成果。
    “不過,暫且觀察一下他們如今的力量吧。”
    此次現世之行,倒是收獲頗豐。
    從黑腔中墜落的漆黑虛影,正是他親手改造的北野和人——不,現在該稱之為“虛白”了。
    通體漆黑,卻名為“虛白”,這便是藍染的惡趣味。
    虛白的意識已被徹底抹除,淪為純粹的殺戮機器。此刻,它從眼前的兩人身上嗅到了威脅。
    “平子,你左我右!”
    猿柿日世裏戴上麵具,高聲喊道。
    她並不擔心戰術泄露,畢竟虛無法理解人類的語言。
    “明白!”
    平子真子毫不遲疑,兩人同時發起猛攻!
    鏘——!
    兩柄斬魄刀狠狠斬在虛白骨甲覆蓋的手臂上,火星迸濺!
    “哎呀,我來遲了嗎?”
    伊騰身著籃球服,從遠處樓頂一躍而至。
    “嗯?藍染惣右介?”
    他一眼看穿局勢,心中了然。
    果然,又是這家夥在搞事。
    伊騰無奈地撇了撇嘴,目光轉向戰場。
    掌握虛化的平子真子和猿柿日世裏暫時不會落敗,但他抬頭望向仍未閉合的黑腔,眉頭微皺。
    若不關閉通道,虛圈的虛恐怕會接踵而至。
    通常,虛穿過黑腔後會自行關閉,可虛白戰意正酣,顯然無暇顧及。
    “麻煩啊……”
    伊騰撓了撓頭。
    這裏是他的轄區——空座町。若虛群大規模入侵,後果不堪設想。
    是否上報屍魂界?他陷入兩難。
    上報,平子真子等人的存在將暴露;隱瞞,又可能引發更大危機……
    “喝啊!”
    猿柿日世裏暴喝一聲,刀光淩厲!
    嗤——!
    漆黑血液飛灑!
    虛白負傷了!
    有效!
    她正欲追擊,卻見虛白猛然張開血盆大口,赤紅虛閃急速凝聚!
    “日世裏!當心!”
    平子真子被震退後,看到眼前景象頓時心頭一緊,急忙高聲示警。
    "我——"
    猿柿日世裏話音未落,赤紅虛閃已轟然而至!
    在平子真子驚駭的目光中,那道嬌小身影瞬間淹沒在血色光芒裏。
    轟然巨響撕裂長空!
    平子真子雙目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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