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哥們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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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聽洗完澡,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抬眼見冉茵背著她那隻標誌性的暗黑風托特包,正彎腰撿鞋,顯然打算離開。
    他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擦著往下滴水的頭發,聲音含糊地問:“誰打的電話?”
    冉茵沒立刻應聲,冉聽注意到自己的櫃子和書架又有翻動的痕跡,無奈道:“你又在找什麽?”
    “沒,沒什麽。”冉茵把冉聽的手機遞過去,“你自己看吧。”
    冉聽接過來,界麵上顯示他和介知深的媽媽有一通三分十六秒的語音通話。
    “介知深的媽媽給我打的電話?”冉聽皺眉,“你倆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冉茵清了清嗓子,“她就,關心你有沒有到家來著。”
    冉聽狐疑道:“你沒在她麵前胡說八道吧?”
    “我能胡說什麽?”冉茵把腳上的鞋一提,打算跑路,“她可是我未來的丈母娘,我嘴甜得很。”
    冉聽哼笑:“照你這麽說,介知深還是你未來的哥呢。”
    “我呸。遲遲不接受這個哥,我就不會接受。”冉茵擺擺手,“走了!”
    ‘砰’地一聲,門被帶上。
    冉茵走後,冉聽坐在床邊給介知深的媽媽編輯消息,想問清楚她倆到底說了什麽說了三分鍾。
    字敲敲打打,刪刪減減,指尖在手機屏上停頓片刻,冉聽把手機息屏蓋在了床上。
    算了,這樣整得好像他不相信茵茵的話一樣。
    過了個星期天,學校網站上那個帖子的熱度隻高不減,還穩穩當當的在首頁第一上掛著。
    冉聽早上醒來,眼睛還有點睜不開,閑來無事,他翻了翻下麵的評論,各種猜測、謾罵,激烈程度堪比明星對家粉絲撕逼。
    “……真是閑得。”
    把手機扔到一旁,不知怎麽又睡過去了。再睜開眼往學校趕,冉聽已經遲到了大半個小時。
    他慌忙地往教室跑,生怕少聽一秒課程就又跟不上這個世界的進度了。
    離教室還有一小段距離,前方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上課的教室外圍著一堆人,冉聽一心上課,扒著人牆往前麵鑽:“讓一下謝謝。”
    他話剛落音,嘈雜的人群突然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瞬間安靜了,緊接著,人群以他為中心,向後擴散,留出一片小空地。
    冉聽:“?”
    我去,他還有疏散人群的能力呢?
    冉聽懵逼過後才反應過來,這些人……是他的同學。
    “你們……不進教室上課……”冉聽問,“圍在教室門口幹什麽呢。”
    沒人回答他,冉聽忽地聞到一股令人不適的味道,雖然是香味,但卻讓人感到呼吸不暢,心跳加速。
    是信息素。
    這是冉聽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是白茶花。
    是介知深的信息素。
    他又沒貼阻隔貼出門?
    不等冉聽想明白,一回頭,上課的教授竟站在他身後,臉色嚴肅。
    “……今天是室外課嗎?”
    “聽哥!聽哥——”
    這時,李箏匆匆從人群的另一頭擠過來,滿頭的汗,終於擠到冉聽身旁,撐著膝蓋大喘氣,斷斷續續地說:“聽哥,你終於、終於來了。”
    “這什麽情況?”冉聽問,“怎麽你們都在教室門口堵著不進去?”
    “聽哥!你男朋友的生理知識簡直為零!”李箏喘勻了氣,憤憤道。
    “我男朋友?”冉聽很懵,“是誰?”
    “介知深啊!”李箏瞪大眼睛說,“他易感期到了都不知道,上著課呢,信息素突然爆發,離他近的幾個Omega都被他的信息素影響送醫務室了。”
    易感期。
    醫生好像說過。
    但這個期具體是幹什麽的他也不知道啊。
    “啊?這……”冉聽試探著問,“所以咱們現在要幹啥?等他易感期結束,再進去上課?”
    “易感期短則三天長則七天,等他結束?聽哥你在說什麽?”
    “同學,別再閑聊了。”教授遞給冉聽一個黑漆漆的東西,語氣急促,“是你對象的話趕緊進去安撫他,給他戴上,我現在去通知學校派車送他回家。”
    “哦哦……”
    事態好像挺緊急,冉聽隨口就應了,等教授和幾個學生小跑著離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審視手裏的東西,鐵材質的,有點重。
    “這是什麽?”他舉起來問李箏。
    “止咬器啊!”李箏催促道,“聽哥你快進去給他戴上!不然輸送他的途中咬傷旁人就不好了。”
    冉聽目瞪口呆地提著手裏的止咬器。
    這種東西,他隻在狗臉上看到過。
    “你們把介知深當狗?”
    倒不至於這麽侮辱介知深吧。
    “易感期裏的alpha跟狗也差不多了!”李箏連推帶踹地把冉聽塞進了教室。
    “喂!喂!等一下!”
    冉聽還想再多問幾句,拍打著門,身體猝然一僵。
    沒了一門阻隔,alpha的信息素像濃霧一樣從教室彌漫,雖看不見,但就是讓人喘不過氣。
    “這……這是什麽?”
    冉聽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感覺,四肢像被人緊箍住,無法動彈,渾身上下都被這些味道死死釘著。
    他回頭看,介知深撐著腦袋坐在座位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表情十分痛苦。
    “介……介知深。”
    冉聽想讓介知深收一收他的信息素,話到嘴邊他又想起,自己和介知深好像都不怎麽會控製這股味道。
    “介知深!”
    冉聽提高音量,可怎麽叫介知深都不應,他撕下自己後頸的抑製貼,慢慢走近介知深。
    介知深五感似乎都缺失了,冉聽從門口走到他身旁他都沒有察覺,冉聽伸出手,去扒介知深的衣領,想把抑製貼貼在介知深的腺體上。
    快速扒開一看,介知深的後頸不僅有抑製貼,還疊了好多張,但信息素依舊源源不斷地往外蔓延。
    ‘咚——’的一聲,被觸碰到的介知深紅著眼睛抓住伸過來的胳膊。
    “啊!”
    冉聽的腦袋被介知深死死摁在桌上,疼得他悶哼一聲,“介知深!介知深你他媽放開我!”
    “信息素……我要,信息素……”
    介知深如被下蠱,眼神渙散,神經質地重複著這句話,下一秒,他暴力地撕開冉聽腺體那塊衣服,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我操!”
    這個姿勢,這個氛圍,讓冉聽這個直男感受到了極大的恐懼。
    “哥們你幹嘛啊啊啊!快放開我!”冉聽的聲音拐著彎變了調,還染上了些哭腔。介知深卻充耳不聞,鼻尖貼在了他的腺體上。
    他使勁嗅著那股淡淡的甜味,微弱的味道沒有讓他被安撫到半分,反而更加焦躁:“不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