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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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網上不是流行領證的日期要有意義嗎,專卡情人節五二零七夕這些日子,但有的人當天實在沒空,或者卡在國外回不來,就可以委托親屬幫忙去領,帶上雙方的電子身份證即可。”
    “靠,這麽草率?”冉聽揉揉眉頭,“那豈不是誰的身份證丟了,就有可能被人撿到去領證嗎!?”
    “你能想到的民政局想不到嗎,不需要雙方到場是有很多程序的,首先,必須是一方的直係親屬去代辦,要拿上雙方的身份證,還要拿上有醫院公章的信息素契合度報告。”
    冉聽後脊有些發涼。
    完了。
    “這還不夠,兩人的契合度一定得超過百分之九十五,你知道這百分之九十五有多難得嗎?幾千萬個人裏麵都不一定能有一對,契合度超過九十五的,那得是三生三世的情緣,民政局自然能破這個例。”
    冉聽:“……”
    他和介知深的契合度是百分之九十七點九。
    這哪裏是三生三世的情緣,是孽緣吧!!
    冉聽痛苦捂臉。
    到了目的地,冉聽因為用了一支抑製劑,給司機掏了高昂的打車費。
    下車後,他的腳步依舊虛浮。
    回到家裏,冉聽直接衝向浴室,對準洗漱池把自己的嘴裏裏外外都清洗了一遍。
    他的初吻!!初吻!
    給了一個男人!!
    男人就算了,還是介知深!介知深!
    冉聽很想殺人,差點把漱口杯砸了,他帶著一臉水珠躺上床,又累又困,想閉眼睡一會,可滿腦子都是介知深。
    一想到兩人的距離,他就感到一陣恐慌和寂寞。
    他的衣服上還殘留著介知深的信息素,聞到後就會好受很多。
    冉聽幹脆脫了衣服,用上衣罩住自己的臉。過了會,他怒罵小冉聽太不爭氣。
    雖說年輕氣盛起立是無比正常的事,但他此刻的大腦全被介知深給占據,怎麽能想著介知深呢!?冉聽控製著自己,給李箏打了個電話。
    李箏秒接,“聽哥!你沒事吧,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需要我去救你嗎!?”
    冉聽含糊地說:“……我,被咬了。”
    “被咬了?”李箏很快反應過來,“他把你臨時標記了?”
    “好像是……沒錯,是這個意思。”
    冉聽喘了口氣,指尖掐著掌心才勉強穩住神,“我現在很難受。”
    “你在哪呢?介知深隻是臨時標記了你嗎?”
    “不然呢!?”冉聽腿動了動,床單被攪得一團亂,“我也不能真讓他上吧……”
    “聽哥你太理智了,也不是不能上,主要是你剛打過胎。”李箏嘖嘖道,“介知深也是能忍。”
    打胎這事是洗不白了,冉聽無力去反駁,直說目的:“我在自己家,非常難受超級無敵巨難受,剛打了一針抑製劑也沒什麽用,現在我該怎麽辦?感覺……要瘋掉了。”
    “臨時標記會在AO兩人身上建立起一道無形的線,所以就導致兩個人難舍難分,互相依賴,你打了抑製劑還難受的話,就是離介知深太遠了。”
    “操。”冉聽鬆了口氣,原來是因為標記的原因,怪不得滿腦子介知深,“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想緩解,還要去找介知深?”
    “是,你倆最好睡一個屋。”
    冉聽:“……”
    那算了,還是忍著吧。
    冉聽掛了電話。
    剛從魔窟裏逃出來,他死也不能再踏進去。
    這次被咬了一口僥幸逃出來,下次可能真被辦了。
    冉聽想想都後怕。
    他把衣服放在鼻尖,一點點嗅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介知深的味道全部吸幹淨。
    壓抑了一個多小時,冉聽的躁動半分沒緩解,火氣順著血管往四肢蔓延。
    “……媽的。”
    再憋著他真要爆炸了。
    不想洗床單,冉聽從床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鑽進浴室。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他用紙擦著手心從浴室走出,整張臉變得粉紅。
    ……想著介知深幹這種事,真他媽奇怪。
    冉聽撲到床上,像貓一樣。
    “啊……嗯……”
    他修長的手指抓緊床單,閉著眼睛,嘴裏無意識地夢囈:“……介、知、深……快點……我。”
    “!?”
    冉聽猛地從床上驚起,眼神清澈了一秒。
    他媽的他在說什麽。
    靠。
    老天爺你別折磨我了行嗎!?能不能快點送我回原世界!這騷哄的Omega誰愛當誰當去啊!為什麽要讓他一個直男遭受這些。
    !!
    冉聽難受得滿頭大汗,眼前陣陣發黑,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時放在枕頭下麵的手機響了。
    頭暈眼花的他看不清那串數字,直接就接了,有氣無力地“喂”了聲。
    手機裏有道微弱的呼吸聲,帶著克製的震動:“冉聽,開門。”
    “……!”
    冉聽眯縫著的眼睛瞪大,“你怎麽來了!?”
    “Siri說,”介知深的聲音非常的虛,好像隨時都會暈倒的那種虛,聽起來沒比冉聽好到哪去,“臨時標記後的Omega需要alpha的信息素,不然會非常痛苦。”
    “……”
    “開門,讓我進去。”
    “我不!”冉聽有點害怕,“你現在這個狀態太恐怖了,我不敢放你進來。”
    “我保證。”介知深用沒什麽信服力的語氣說,“不碰你。”
    你的保證頂什麽用?自己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冉聽甚至懷疑介知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抱著他親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恐怕是哪個美女……
    “我不……”
    話沒說完,一股極其霸道、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毫無預兆地穿透了薄薄的門板,如同無形的海嘯般猛地拍打過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如同白茶在烈日灼燒後的淡香混合著凜冽寒冰的味道,帶著一種原始、壓迫感的雄性氣息,蠻橫地撕裂了冉聽,如同滾燙的鐵水直接灌入鼻腔。
    “冉聽。”門外的聲音命令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開門。”
    冉聽晃了晃腦袋,雙手不聽使喚地按下門把手。
    把門拉開,介知深陰沉地站在門口,修長的身子在走廊的燈光下,他皺眉望著冉聽,似乎不滿他開門的速度。
    “床在哪?”介知深問。
    “!?”冉聽反應極快地推門,“還說什麽不碰我,一上來就問床在哪?”
    介知深用腳卡住門板,右手稍微一用力就推開了門,很沒有禮貌地直接進到屋裏。
    冉聽租的房子不大,客廳臥室一體,進門就能看到床,介知深掃視一圈屋子,忍著難受給自己倒了杯水。
    “喂,你主人意識不要太強好嗎,別把這當自己家。”
    介知深沒答話,從兜裏掏出一瓶什麽,倒在手心幾粒,仰頭喂進了自己嘴裏,就水吞咽下去。
    臨時標記會在AO兩人身上建立起一道無形的線……
    兀地,冉聽突然想起李箏在電話裏說過的話,這道線可能的確存在,所以導致他此時此刻討厭不起來介知深了,哪怕介知深正在將自己的鞋子脫掉,往床上躺。
    “喂……你幹嘛啊。”
    “臨時標記後,我們最好待在一個房間。”介知深閉上眼睛,“這樣對誰都好。”
    “那你也不能睡我的床吧!起來睡地上!”
    “別吵。”介知深淡漠平靜,沒一會竟然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
    介知深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很乖,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再沒有了平時的欠揍樣,冉聽竟狠不下心將他從自己的床上踹下去,站了好久,站到兩人控製不住的信息素融合在了一起,他才想起要去看看介知深剛剛吞下去的是什麽。
    蹲到床邊,去掏介知深的褲兜。
    屋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拉得嚴實,門關上後更是一片漆黑,冉聽看不清介知深的褲兜在哪,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位置,摩挲了半天好像都不太對。
    “這什麽東西……”
    冉聽耳根一紅,冷靜了一會,打開床頭上的小夜燈,刻意忽視剛剛摸到的東西,終於順利將那瓶白色的不明物品掏了出來。
    借著微弱的夜燈,冉聽喃喃讀出瓶上的字,很長的藥名,一遍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上網一查才知道這是安眠藥。
    怪不得睡得跟頭豬一樣,原來在磕安眠藥。
    冉聽沒看清介知深吃了多少,但大概率不會少,他又忙搜:【易感期的alpha吃了大量的安眠藥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