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癮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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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聽把n褲搓得發白,擰幹後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匆匆掛在浴室的晾衣繩上。
    打開花灑,冰涼的水澆在身上,激得他打了個寒顫,卻剛好壓下那點殘存的燥熱。
    擦幹身子後他慌慌張張地從衣櫃裏翻出件浴衣,胡亂往身上裹,係帶勒得死緊,畢竟空蕩蕩的……
    從浴室出去,客廳濃烈的飯香撲麵而來,勾得胃裏一陣空響。冉聽瞥向床單,難堪地閉了閉眼睛。
    他又緊了緊浴衣,快步走到衛生間用手捧了一捧冷水,潑在床單上,然後鬼鬼祟祟地去開門,露出半顆腦袋張望。
    餐桌上霧氣嫋嫋,介知深穿著圍裙在餐桌前忙活,排骨湯的醇厚香味衝進冉聽的鼻腔。
    ……他還在做夢對吧,不然沒辦法解釋介知深穿著圍裙熬湯啊。
    “醒了?”聽見動靜,介知深回頭,看見冉聽鬼鬼祟祟的樣子忍不住發笑,“想偷什麽直說。”
    “你……”
    冉聽抿著唇從門口挪出來,因為沒穿內褲,走路都有些不自信,走一步都要悄悄並攏些,怕被介知深看出端倪,“你在熬湯?你居然還會做飯。這湯得熬兩個小時吧,你幾點醒的?”
    “一晚沒睡。”介知深實話實說,坐下,從圍裙下的褲兜裏掏出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咬在嘴裏吞吐,模糊了他的雙眼。
    介知深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另隻手捏著煙,身上穿著圍裙,雙腿岔得老開,這畫麵怎麽看怎麽怪異。
    “為什麽沒睡啊?”冉聽問。
    “哥們。”介知深學著冉聽的語氣說,“你放了一晚上信息素,我就在你隔壁,你讓我怎麽睡?”
    “我放了一晚信息素?”冉聽驚道,“我怎麽不知道?我可是一覺到天明的。”
    雖然夢裏他不太老實,但現實裏的他……
    “……”
    雖然是無意識的,但現實裏的他好像也不怎麽老實。
    咳咳……冉聽有點心虛。
    “那個,介知深。”冉聽吞吞吐吐,不敢看介知深,“不好意思啊,我,把你家床單……”
    冉聽抿唇:“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
    介知深沒說話,輕輕眯了眯眼睛,目光從冉聽裹得嚴實的浴衣掃到他泛紅的耳根,把煙摁滅,起身就往客房走。
    冉聽急忙跟在介知深身後,看著介知深擰開房間門,走近床邊。
    冉聽小聲辯解:“喝水的時候不小心灑上了。”
    “你這屋好像沒有杯子吧。”介知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一晚沒睡著,沒見你出來接水。”
    介知深鼻子皺了皺,福爾摩斯似的說了句什麽。
    冉聽羞愧到耳根紅到脖子,恨不得原地去世。
    很難不知道那是什麽。
    明知故問!
    介知深:“在別人家就不能矜持點。”
    “我靠!”冉聽破大防,“我沒有!不是你想得那樣!”
    介知深一把掀了床單轉身,經過冉聽臉前,很刻意地舉起來。
    “你!”
    冉聽氣得不輕,這種事本來就解釋不清,越解釋越顯得他心虛,他幹脆破罐子破摔,梗著脖子喊:“我現在沒穿。”
    介知深左邊的嘴角一勾,“是想穿我的嗎?”
    他撂下一句“等著”,把床單搭在肩膀離開了房間。
    “我!我不穿你穿過的!”
    “由不得你。”
    冉聽:“……”
    介知深話是那麽說,給冉聽的時候還是給了條新的,包裝袋都沒拆,冉聽換好,將浴袍脫了,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介知深在餐桌前舀湯,折騰這麽久冉聽早餓了,也不管介知深手裏那碗是不是給他的,搶過來就往嘴裏倒。
    溫熱的湯滑進喉嚨,排骨的鮮香在舌尖彌漫,冉聽滿足地發出一聲喟歎,“好喝!你居然這麽賢惠。震驚我!”
    介知深:“……”
    冉聽美美喝了一小碗,又從介知深手裏搶過勺子要再舀一碗,他低著頭,衣領那處因為動作大開,介知深無意去窺探,但越是無意,眼睛就越是不由自主。
    冉聽的腺體被遮蓋得很嚴實,因為上麵貼著一塊紗布,還是濕著的紗布,濕著的紗布接近透明,能看清最裏麵那層透著的血跡。
    “你後頸怎麽了?”介知深皺著眉問,“為什麽貼著紗布。”
    ‘啪嗒——’
    冉聽手裏的勺子掉進鍋裏,濺起幾滴湯在他的手背,他捂住衣領往後退,“啊……沒事,不小心劃到了。”
    “要怎麽不小心才會劃到腺體?”介知深問,“知道自己受傷也要洗澡?”
    “都好幾天了,快結痂了。”冉聽又把湯勺撈出來,轉移視線給介知深舀了一碗湯,放在他麵前,“你別管我了,快吃飯唄。”
    介知深沒動那碗湯,反手扣住冉聽的手腕,把他從餐桌後拉出來,去拿壁櫥裏的醫藥箱。
    冉聽意識到介知深要幹什麽後一個勁的掙紮,“介知深!我說不用!沒事,你聽不明白?”
    “傷口惡化了死在我家算誰的?”
    介知深用更強硬的語氣回應他,硬是把冉聽摁在了沙發上。
    撕開那層濕透了的紗布,冉聽吃痛地“啊”了聲,介知深手指一抖,放緩了動作。
    傷口與紗布黏連到一塊,介知深小心翼翼地剝離掉紗布。
    看清完整的傷口,介知深呼吸停滯了半秒,專業地捏起鑷子,把一團棉球泡在碘伏裏,泡到整個棉球都變了色,拿出來,往傷口上擦拭。
    冉聽頭發有點長,大概許久沒剪,頭發茬已經延到脖子下了,他香肩半露,有著一點叛逆不服從的性子。
    介知深邊塗藥,邊沒頭沒尾地問了句:“內褲穿著舒服嗎。”
    冉聽果然不動了,“……你他媽問這個幹什麽。”
    “回答問題。”
    “憑什麽回答!”
    “憑你現在的痛覺,”介知深狠狠把棉球往傷口上按,“是我掌控著。”
    “嘶嘶嘶……痛痛痛!介知深!痛!!”冉聽疼得齜牙咧嘴,肩膀歪了一半。
    介知深:“痛就回答問題。”
    “不舒服!”冉聽大喊。
    介知深:“哪裏不舒服。”
    冉聽:“有點大。”
    介知深點頭,雖然冉聽看不見:“可以理解,畢竟是我的。”
    冉聽:“……神經病。”
    “下一個問題,”棉球繼續在傷口上擦拭,動作輕了些,介知深問,“你叫什麽?”
    “你他媽失憶了?”
    回應他的是傷口劇烈的疼痛,冉聽倒吸一口涼氣,抿住唇:“冉聽。”
    介知深:“性別。”
    冉聽:“……男。”
    “不夠嚴謹。”
    &nega!男Omega!”
    介知深接著問:“年齡。”
    冉聽:“二十。”
    介知深:“身高。”
    冉聽:“一八一。”
    介知深:“家裏有幾口人。”
    冉聽被問煩了,聲音越來越重:“四口,爸媽妹妹我。”
    介知深:“傷口是怎麽劃的?”
    “我拿水果刀劃……”冉聽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