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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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介知深這是幹什麽呢,把舞台當自己家呢?”
    “嗬嗬嗬隻能說alpha太會演,把人家Omega逼到墮胎,現在在全校麵前展示他的深情,有什麽用?大家已經看清他的真麵目了。”
    “說介知深會演的不是蠢逼就是傻叉,人家有必要嗎?演到結婚?他剛剛說的明明是結婚好吧,年紀這麽小都想到結婚了,那必定是真愛啊,孩子的事誰說得準,萬一是Omega不想要呢?”
    “神經病,我們單身狗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被迫看他求婚……”
    “服了,狗血瓜。”
    “……好詭異,一個連信息素都控製不住的alpha卻能控製得住自己的下半身?誰信啊,Omega要是相信他的花言巧語,這輩子有了。”
    會場亂成一團,已經到了有些控製不住的地步,主持人拿著話筒喊破了嗓子“大家保持安靜”,台子下的人依舊我行我素,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左張右望地找冉聽的身影。
    坐在當事人身旁的李箏已經傻住了,他震驚道:“介知深好計謀啊!為了擋聽哥你的桃花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這聲響亮的‘聽哥’讓不少人回了頭,被多雙眼睛注視著,冉聽才想起來要戴上口罩和帽子。
    介知深!!
    原來讓他戴口罩打得是這個主意!!
    混亂持續了快十分鍾,最後靠德高望重的校長上台才穩定下來,介知深被狠狠罵了一頓。
    歸於平靜後,冉聽的心跳聲還沒緩解。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見他了,丟死人!
    介知深這個瘋子。
    建學周年慶典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耽擱,很快輪到第一個節目上場,冉聽在眾人的視線全部放到舞台上的時候拍了拍李箏的肩膀,“我待不下去了,先走一步。你別大驚小怪!”
    李箏點點頭,捂住嘴問:“聽哥你要去哪?”
    “殺人。”
    冉聽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彎著腰從禮堂後門溜了出去。
    外麵的風帶著涼意,吹散了禮堂裏的悶熱,今天學生大部分都擠在禮堂,校園裏空蕩蕩的,逃出生天冉聽就把憋得他喘不過氣的口罩和帽子摘了。
    他叉著腰在台階上喘了口氣,大腦不聽使喚地循環播放介知深說的話。
    ‘冉聽,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冉聽,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冉聽,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不知真相的群眾大概覺得介知深愛他愛到瘋了,居然在全校師生麵前說這些話,但隻有冉聽自己清楚,介知深隻是想拿回他父親的戒指。
    看來之前完全多慮了,介知深哪裏是寧可不要戒指也不想跟他結婚。
    分明是手段了得,不僅要拿回戒指,領證前還要把全校的人戲耍一遍。
    他許諾給了介知深一個要求,不管怎麽樣,肯定都是要跟介知深去領證的。
    可許諾給他,和他當眾求婚是兩回事。
    以後如果他和介知深的結婚證被扒出來,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地想起這一天。
    “……”
    好複雜,好煩。
    “冉聽。”
    “……”
    冉聽在台階上焦頭爛額的時候,有人在台階下叫了他一聲。
    冉聽的身子一下僵住,聽清楚聲音是誰他就站著沒動了。
    雖然逃避很可恥,但逃避很爽啊!
    能逃一時是一時吧,冉聽剛邁開腳尖,已經在腦海裏構思好逃跑路線了,又停住。
    沒時間了。
    再逃避戒指就真拿不回來了。
    “怎麽不在禮堂看節目。”介知深也沒動,站在台階下說,“台上有你喜歡的長腿美女呢。”
    冉聽:“……”
    他忍無可忍地舉起手裏的口罩帽子,“戴著這些我都要憋死了,哪有閑情逸致看美女。”
    “現在閑著,能抽空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介知深說。
    冉聽裝傻:“什麽問題?”
    “我在台上說的。”
    “沒聽見。”冉聽道,“我睡著了,被現場的尖叫聲吵醒的,沒聽清楚。”
    “哦。”介知深並沒有被為難到,說,“那我再說一遍好了,剛好這種話,也適合麵對麵講。”
    冉聽:“!!?”
    哥們蹬鼻子上臉怎麽辦。
    “別說!別說……!我勸你別說。”
    聽一遍就讓他全身起雞皮疙瘩了,不敢想再聽第二遍他會不會真的殺人滅口。
    冉聽平複了下心情,順著台階往下走,經過介知深也不停下,接著走。
    介知深在身後叫他,“去哪?”
    “民政局。”冉聽說,“領證。”
    兩人回家取了自己的身份證和那兩本殘缺的結婚證,共同乘坐出租,坐上後座,同時開口:“去民政局。”
    冉聽:“……”
    不是這個介知深怎麽嘴那麽欠,平時也沒見他話這麽多,他是篤定了介知深不會開口才跟司機報地名的,可他怎麽又張嘴說話了!?
    兩個大男人同時說要去民政局很奇怪的好嗎。
    果然司機調侃道:“小情侶去領證啊。”
    沒人搭理他。
    司機也不嫌尷尬,接著自說自話:“這麽年輕就領證,該不會是衝動之下永久標記了,沒辦法了吧。”
    冉聽依舊沒打算搭理司機,這種話癆司機他見多了,隻要有話題就能逮住一直說,嘴巴能從上車開始說到目的地不帶停的,耳根子一路都別想清淨了。
    可介知深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吃錯藥了,平時連同學都懶得搭理,今天跟一個陌生司機聊上了。
    “我們是要去領證。”他先給司機一個肯定的答案,然後虛心求解,“師傅,永久標記是什麽?”
    “永久標記你都不知道?”司機訝異道,“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就敢去領證,你們爸媽知道嗎?”
    “就是媽媽幫忙領的。”介知深的說話思路就是人家問一句他答一句,然後再附上一句自己的問題,“師傅,臨時標記和永久標記的區別是什麽?我們兩個隻臨時標記過。”
    冉聽:“……”
    冉聽真想求求介知深這個祖宗別說了,他雖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也懂得臨時標記是閨房情趣,這貨怎麽光明正大地跟陌生人聊這些話題。
    “哦,臨時標記和永久標記的區別就是,”司機倒是毫不在意,大方道,“臨時標記會消失,永久的不會消失。”
    介知深愣了愣,像是在消化,過了幾秒問:“是指我的牙印會一直在他的腺體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