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誰要給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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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知深把冉聽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嘴唇輕輕動著,動作放緩,一字一頓用口型對他說:‘沒事。’
    冉聽還是不明白什麽意思,眼眶泛紅,急躁地問:“介知深,你在說什麽?我聾了,聽不到!”
    介知深皺了皺眉頭,眼底掠過一絲不悅,他不喜歡冉聽說自己聾了。
    懲罰似的在冉聽的耳垂上捏了捏,攬過冉聽的脖子,另一隻手在備忘錄上打字:【不會聾。】
    “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麽知道不會聾?”
    連日的驚懼、身體的疼痛和煩躁的事無助地堆積在一起,明明剛睡醒,冉聽卻有一種被抽光所有力氣,深深的疲憊感。
    他腦袋重得很,一歪,歪到了介知深寬敞的肩膀上。
    介知深眉毛一挑,有些受寵若驚地看了眼肩頭的Omega。鼻尖縈繞著冉聽身上淡淡的、帶著點藥味的馨香。
    還沒興奮雀躍一會,冉聽身子又直起來,“對了,我妹怎麽樣了!?”
    介知深又在鍵盤上打字:【沒事,好端端的,比你好。】
    “……當然比我好。”冉聽垂下眸子,“我現在可是聾子。”
    介知深:【我說不會聾就不會。】
    介知深:【要不要睡覺?睡醒就好了。】
    “我才剛醒。”冉聽搖搖頭說,“哪裏睡得著。不然,你把冉茵叫來?我想看看她怎麽樣了。”
    介知深眼睛暗下去,故意把肩膀往下塌了塌,但這次冉聽沒再躺了,半點反應都沒有,“你肩膀抽筋了?”
    “……”
    介知深惱火地給冉聽看了眼現在的時間,淩晨三點半。
    介知深:【你確定要在這個點把你妹妹叫過來?】
    “她這個點肯定不會睡啊。”
    介知深的指尖重重砸在屏幕上,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手機戳穿:【她過來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氛圍。】
    “氛圍……?”冉聽後知後覺地偏頭,目光落在介知深環著他肩膀的手,“你……跟我,貼這麽近幹什麽。”
    介知深在備忘錄敲下一行曖昧的字:【不困的話,做點別的事?】
    冉聽心裏一突,“你要幹什麽!我……我我現在可是病人,還是耳朵殘疾的病人!你可不要趁我病要我命啊!”
    “我要你的命做什麽。”
    在冉聽眼裏介知深隻是張了張唇,他剛要問介知深說的什麽,介知深的氣息拂過冉聽的耳廓:“要你的人。”
    然後俯下身子,低頭吻上冉聽的唇。
    “!?”
    冉聽被親得莫名其妙,大腦一片空白,他咽了下口水,皮肉之下的心亂跳,但他現在什麽都聽不到。
    冉聽咽口水的動作被介知深當成回應,介知深更是激動,吻得更用力、更深。
    病房很黑,隻有床頭一盞黃澄澄的燈照亮兩個人,光暈籠罩著,空氣裏曖昧的氣息越來越濃。
    冉聽就算再遲鈍也能感受到現在的氛圍很繾綣。
    這絕對不是精蟲上腦,嘴唇發情!
    被人深吻著,冉聽卻還覺得口幹舌燥,在介知深的唇還在他唇上貼著的時候控製不住地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唇。
    介知深和冉聽同時愣住。
    冉聽滑嫩的舌尖在介知深唇瓣上輕輕掃了一下,好像是一種刻意的引誘。
    柔軟的觸感讓介知深渾身一震,他被舔得有些受不了了,在冉聽上頭的時候他身子往後一退,喘著粗氣跟冉聽分開。
    自然就看見了冉聽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被他吻得動情的模樣。
    溫度消失了,冉聽懵懵地睜開眼睛,對上介知深壞笑的表情。
    在笑話他。
    “……”
    冉聽又羞又氣,鑽進被窩,用被子蒙住頭。
    介知深故意逗他,扯著被子叫他兩聲:“寶寶。”
    叫完才反應過來冉聽聽不見。
    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
    如冉聽所說,他不是醫生,無法確定他的耳朵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如果是永久的,冉聽是不是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冉聽用被子蒙了好一會,有些呼吸不暢,剛要把唇和鼻子放出來透氣,身下的被子動了動,鑽進來一個腦袋,帶著熟悉的氣息。
    要不是這個腦袋帥得炸天,冉聽一定會把他當鬼一腳踹開。
    但現在隻能無可奈何地由著介知深掐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冉聽聽不見聲音的緣故,他哼唧得很大聲,每一下都是喘息。
    簡直是在比誰的肺活量大,最後是冉聽敗了下風,一把掀開被子用力推開介知深透氣。
    他呼吸呼得劉海亂飛,介知深看著冉聽泛紅的臉頰,明知故問:“怎麽了?”
    冉聽還是什麽都聽不到,胡亂搖了搖頭。
    介知深歎口氣,想給冉聽掖掖被子,手一個沒注意,碰到了冉聽的小腹。
    “嘶……痛。”
    冉聽下意識弓起背,介知深忙在冉聽身後放了個軟靠枕,扶著他慢慢仰躺下去。
    冉聽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腹部被踹了很多腳。
    他掀開自己的病號服,看到腹部那些青紫交錯,醜陋猙獰的印子一愣。
    還沒看清楚,被子蓋了上來,介知深說:“別看了。”
    冉聽仰著腦袋愣了一會,問:“介知深,我的生殖腔,是不是壞掉了。”
    冉聽以前沒有生殖腔,生殖腔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可現在既然有了,就是他身體裏的一部分,壞掉或者沒用了,都會讓他有一種自己身體殘缺的錯覺。
    介知深看了冉聽一會,拿出手機打字:【你居然想給我生孩子嗎?好感動。】
    冉聽激動地拍開介知深的手機:“怎麽可能!誰、誰要給你生孩子!”
    就知道是這樣的回答,介知深又打字:【那你要生殖腔做什麽?】
    &nega的生殖腔隻有一個作用,就是生孩子。】
    介知深這麽一說,冉聽果然不鬧騰了。
    看著冉聽現在好端端的,介知深其實有很多問題想要去問冉聽。
    比如他口中的試劑是什麽,為什麽會無緣無故被一群alpha拖到那麽偏僻的地方打成這樣。
    他和冉聽是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同類,冉聽卻有很多自己的小秘密,什麽都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