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三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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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遇家族龐大,即使不會經曆這些痛苦,世俗流言蜚語家族壓力也是很難令人接受的,足以將人壓垮。
再說,陳時遇那個人,性格偏執又狠戾,冉聽不相信他不會為了別的事情傷害徐醫生。
蹲守第一天,無收獲。
蹲守第二天中午,冉聽在陳時遇的公司樓下的公共電視裏,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電子屏上出現的畫麵讓他瞳孔驟縮,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冉聽有些應激,看著這兩個魔鬼就發慌。
冉高鶴和喬怡穿著得體在接受采訪,臉上帶著慈眉善目的笑容,是世人眼中的模範夫妻和科研先驅。
冉高鶴如同世界的救世主,溫和而有力的聲音從音響裏傳出來:“此次我與太太喬怡共同研發的再生劑可修複受損骨體,往大處,用於斷骨、殘疾人士,提高患者生活質量,往小處,對於部分孩子在發育期間不夠重視營養吸收,導致成年後個子仍像孩童,再生劑也能促進骨骼二次生長,幫助他們達成一個自己理想的身高。”
冉聽真是一眼不想多看,雖然是兩種不一樣的父母,但他還是無法原諒。
記者們紛紛鼓掌,誇讚著兩人的偉大貢獻。
冉聽卻隻覺得無比諷刺。偉大?他們配嗎?為了研究,連人命都能隨意犧牲,也配被稱為“偉大”?
就算再來一次,冉聽心裏的排斥也無法被抹除。
他不能保證原世界的父母如果遇到類似情況會如何抉擇。
這輩子,冉聽是不會再接受冉高鶴喬怡這樣的父母。
即使時光倒退,他們帶給他的痛苦,永遠埋在心底無法剔除。
一連六天,別說徐醫生了,連陳時遇的影子都沒見到。
所以說休學還是很有必要的,人生地不熟,在異國他鄉找人,哪裏是幾天的事。
也怪他,當初沒有多了解徐醫生一點,現在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撞。
冉聽焦慮得要死,買了份盒飯,蹲在街角,邊觀察公司大門邊嚼嘴裏的東西,K國人吃的東西簡直難以下咽。
剛打了個哈欠,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公司大門出來,被兩位穿著一身黑的保鏢擁護著往簷下停著的豪車走。
陳時遇!
功夫不負有心人!
冉聽眼睛猛地一亮,一把將難以下咽的盒飯扔進垃圾桶,抓起腳邊的書包就衝了過去,怕人直接坐上車走了,一邊跑一邊大喊:“陳時遇!”
陳時遇穿著一套整潔的西裝,雙手插口袋,非常裝逼。
“陳時遇!”
冉聽很快被保鏢攔住,手臂被死死攥住,無法近陳時遇的身。
陳時遇腳步頓了頓,側過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便收回目光,繼續抬腳往車上走,連一絲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你誰啊!在公司門口大喊大叫什麽!約見我們陳總請預約。”
“陳時遇,你認識徐世嗎!”
冉聽在保鏢手裏掙紮,目光緊鎖在陳時遇臉上,觀察他的表情。
隻要陳時遇不認識徐世,他就立刻買機票回國。
他相信,隻要徐醫生沒有遇上這個王八蛋,此生都會幸福。
陳時遇攔下司機打算關車門的手,用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冉聽,“怎麽?你認識他?”
“我……我是在問你。”冉聽舔了下唇,故作鎮定,“你不認識就算了,當我沒問。”
冉聽試探著轉身,陳時遇果然沉不住氣了,“我不僅認識,我們關係還不一般呢。”
陳時遇說這話時是笑著的,但尾音是咬牙切齒的。
冉聽心頭一沉,徐醫生在這個世界果然還是沒能逃出陳時遇的魔爪。
“那太好了。”冉聽硬是擠出來一個笑容,大咧咧地問,“你能帶我去見徐醫生嗎?”
“好啊。”
出乎意料,陳時遇居然就這麽答應了,語氣隨意得像在邀請一個非常熟悉的朋友:“上車。”
冉聽沒想到這麽容易,在原地呆了幾秒鍾。
保鏢聽罷,要去搜冉聽的身,陳時遇攔下,輕蔑地說:“不用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還能在車上殺了我不成?”
冉聽:“……?”
有被侮辱到。
冉聽不敢反駁,縮著脖子坐進陳時遇的車廂。
車裏的擋板是合著的,後座空間非常大且私密,冉聽抱著自己的書包,咽了咽口水。盡管陳時遇的恐怖是在平行世界所體現的,冉聽還是有點發寒。
盡管從頭到尾陳時遇都是微笑著的:“你找徐世做什麽?”
“這……這是我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哦?秘密。”陳時遇嘴角扯了下,“那你是怎麽知道我能帶你見他的?是他在你麵前說了什麽嗎。”
“沒有。”冉聽警惕地看了眼他,“你不用套我的話,徐醫生是我的恩人,我隻想見他。”
“恩人。”
陳時遇細細品了下這兩個字,臉色在冉聽看不到的地方陰沉下來,“他救濟的人,可真不少。”
車開到一座獨棟別墅,附近一戶人都沒有,顯得冷冷清清,在樹蔭裏,還有些許陰森。
進到院子,陳時遇的保鏢自動退下,冉聽望著這糟糕的環境,徐醫生果然是被囚禁在這裏強製愛了!
冉聽有點生氣,但他又鬥不過陳時遇,隻能先默默氣著,先進去見到徐醫生,再想具體逃跑策略。
陳時遇一手抓住冉聽後頸的衣領,一手去摁別墅的指紋鎖。
“你……你幹嘛?”冉聽縮了下脖子,“不用把我當犯人抓著吧。”
“別說抓著你了,我現在就是打死你,”陳時遇側過臉說,“也會有人為我拍手叫好的。”
別墅的大門開了,冉聽瞪眼道:“憑什麽!?你打死我是輕視生命!藐視法律!”
“你沒有聽說過,”陳時遇放低聲音,湊到冉聽耳邊,“小三,人人喊打嗎?”
“小、小三!?”
冉聽話落音,台階上方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一道淡淡的聲音鑽進冉聽的耳朵:“回來了?”
陳時遇臉上的冰冷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溫柔的笑意,他立即回應:“嗯,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