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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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塊【星紋鋼】被他在夜深人靜時,用係統精確引導微弱的能量流耗能1!)進行初步熔煉和提純,小心翼翼地嚐試修複機甲手臂部位最嚴重的幾處結構性損傷。
    【機體損傷度:65 → 63!】
    雖然緩慢,但確確實實在修複!
    他還用邊角料和那塊空間結晶的一小部分碎屑,嚐試給自己打造了一件內甲——主要目的是利用空間結晶的特性,拓展內甲的防禦麵積,並嚐試構建一個微弱的能量偏轉場。
    日子就在這忙碌、充實、卻又暗藏野心的狀態下飛速流逝。
    秦守的威望在部落中與日俱增。“大巫醫”的名號越來越響亮。他甚至偶爾會應老巫祭的請求,在祭祀時站在一旁——老巫祭認為他身上有種特殊的氣息,能讓祖靈更“愉悅”。每次這時,他都能感覺到那根焦黑的木杖會微微發熱,似乎能吸收到一絲極其微弱的、來自族人的虔誠願力。
    【信仰願力吸收:微弱。與功德轉化率計算中……目前轉化率低於萬分之一。】
    轉化率低得令人發指,但至少證明路是通的。
    他像一隻辛勤的工蜂,一邊經營著部落的“好感度”,一邊偷偷汲取著資源,修複自身,積攢著力量。
    直到半個月後,一個意外的發現,打破了這個循環。
    那天,一個年輕戰士為了給他尋找一種質地堅硬的藍黑色礦石,冒險深入了一處偏僻的山坳,帶回了幾塊樣本。
    其中一塊不起眼的、夾雜在礦石裏的暗紅色石頭,剛被送入工坊,秦守識海中的係統就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警報!
    【警告!檢測到超高濃度、高活性混沌能量反應!】
    【物品:未知紅色礦石未命名)】
    【能量屬性:與‘地煞源核’伴生琥珀岩高度同源,但純度及活性超出347!極度危險!極度不穩定!】
    【發現地:部落西北方向,‘黑齒礦坑’邊緣已廢棄)!】
    秦守拿著那塊暗紅色的石頭,手指甚至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如同心髒般搏動的恐怖能量!
    這石頭……蘊含的混沌能量,竟然比秘境裏那妖獸骸骨旁的琥珀岩還要精純濃鬱數倍?!
    如果……如果能吸收這裏的能量……
    能源!龐大的能源!修複機甲!甚至……壓製異變?!
    他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目光猛地投向西北方向。
    東方固然有木杖的共鳴指引。
    但西北,卻有著能讓他立刻強大起來的、實實在在的寶藏!
    一個抉擇,擺在了麵前。
    是繼續穩妥地經營部落,緩慢積累,等待前往東方的時機?
    還是立刻冒險,前往西北礦坑,獲取那足以改變現狀的龐大能量?
    風險無疑巨大。係統標注了“極度危險”、“極度不穩定”,而且那礦坑似乎已經廢棄,必定有其原因。
    但收益……也足以讓人瘋狂!
    秦守握著那塊發燙的紅色礦石,看著工坊裏跳動的爐火,眼神閃爍不定。
    最終,對能量的極致渴望,壓倒了謹慎。
    必須去!
    他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看來……得換個方向,先去西北看看了。”
    工坊裏爐火的劈啪聲,戰士打磨新武器的鏗鏘聲,婦人搗藥的咚咚聲……這些天來早已習慣的背景音,此刻卻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水膜,模糊而遙遠。
    秦守所有的感知,都聚焦在掌心那塊暗紅色的礦石上。
    燙。並非物理上的高溫,而是一種能量層麵的灼熱感,仿佛握著一塊凝固的、仍在瘋狂搏動的心髒。那其中蘊含的混沌能量,精純、暴烈、充滿了原始的誘惑力,比他吸收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強烈,包括那妖獸骸骨散逸的能量,甚至包括地煞源核泄漏的那一絲!
    【能量強度持續攀升……活性遠超安全閾值!警告!不建議直接吸收!】
    係統的警報在識海裏尖嘯,卻更像是在為這寶藏奏響的激昂序曲。
    西北!黑齒礦坑!
    一個被部落廢棄的礦坑,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那所謂的“廢棄”,是真的資源枯竭,還是……因為別的、更可怕的原因?
    風險毋庸置疑。係統連用兩個“極度”來形容。
    但……
    秦守看了一眼光屏上那可憐巴巴的【能源儲備:4.2】和刺眼的【機體損傷度:63】,又感受了一下體內那依舊滯澀的真元和與機甲連接時那惱人的延遲。
    窮怕了。也弱怕了。
    這塊石頭,就像在沙漠裏渴了三天的人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一片結滿果實的綠洲,明知可能有毒,也可能有猛獸守護,但那極致的誘惑,根本無法抗拒!
    去!必須去!
    能量!他需要龐大的能量來修複機甲,來壓製異變,來應對這個陌生世界的一切危險!有了能量,他才能更好地活下去,才能更快地賺取功德,才能有底氣去探索東方那未知的共鳴!
    計劃瞬間在腦中成型。
    不能明目張膽地去。部落對那礦坑明顯心存忌憚,直接提出要去,必然引來阻撓。得找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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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的灼熱,將紅色礦石小心收好,臉上恢複平靜,走出工坊,找到了正在督促戰士操練的巨石。
    “巨石首領,”他語氣如常,“我需要幾種特殊的礦石,用來嚐試打造更好的鎧甲。部落倉庫裏沒有,可能需要派人去更遠的地方尋找。”
    巨石聞言,大手一揮:“需要什麽石頭?盡管說!我讓最熟悉山林的戰士帶你去挖!”
    秦守早已準備好說辭,報出了幾種附近常見的礦石名稱,夾雜著一種產於西北方向、但並非礦坑特有的伴生礦作為主要目標。
    “那種‘火紋石’……我記得西北邊的黑齒礦坑附近好像有不少?”他故作隨意地提起。
    巨石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幾分,眉頭皺起:“黑齒礦坑?那邊……不太好。礦坑早就廢了,而且那地方邪性,經常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部落裏的人都不願意靠近。你要火紋石,我讓人去南邊山坳找找,那邊也有。”
    果然有隱情。
    秦守心下了然,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遺憾和堅持:“南邊的火紋石質地不如礦坑那邊的。而且,我隻是在外圍尋找,不進入礦坑深處。打造更強的鎧甲,是為了讓林爪的戰士更安全,減少傷亡。值得冒一點風險。”
    他抬出了“為了部落”的大旗。
    巨石果然猶豫了。更好的鎧甲對部落誘惑太大。他沉吟半晌,終於咬牙道:“好!但我必須派一隊最精銳的戰士跟你一起去!而且,隻能在最外圍!絕對不能進礦坑!發現任何不對勁,立刻撤回!”
    “諾。”秦守點頭應下。
    目的達到。
    很快,一支由部落第一勇士“岩錘”帶領的十人精銳小隊集結完畢。墨七聽說有行動,也摩拳擦掌地跟了上來。淩嫣本想勸阻,但見秦守態度堅決,隻好叮囑萬事小心。
    一行人離開部落聚居地,向著西北方向進發。
    越往西北走,周遭的環境越發顯得荒涼死寂。參天古木逐漸被低矮、扭曲、顏色發黑的怪樹取代,地麵開始出現不正常的龜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和某種金屬鏽蝕的氣息。甚至連活躍的靈氣都變得稀薄而躁動。
    帶路的戰士明顯變得緊張起來,握著武器的手心全是汗,不時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快到了……前麵那片黑色的山崖,就是黑齒礦坑。”岩錘壓低聲音,指著前方一片如同被巨獸啃噬過的、裸露著黑色岩層的山體,“大人,我們就在這附近找找,千萬別再往前了。”
    秦守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山體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礦洞入口,像無數張黑洞洞的巨口,散發著不祥的氣息。一些礦洞周圍散落著鏽蝕斷裂的礦鎬、破碎的礦車,以及一些……隱約可見的白色骨骸。
    他不動聲色地點頭,示意眾人分散尋找“火紋石”,自己則看似隨意地向著礦坑邊緣最大的一個洞口踱去。
    係統掃描全力開啟!
    【警告!前方區域混沌能量濃度急劇升高!】
    【檢測到高強度能量力場幹擾!掃描精度下降!】
    【發現多處能量異常點及……生命反應?不穩定)】
    越靠近洞口,那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越是強烈。掌心那塊紅色礦石甚至開始微微發燙,與礦坑深處的某種存在產生了隱隱的共鳴。
    就是這裏!能量源就在下麵!
    他需要下去!但必須甩開這些戰士。
    就在他思索借口時——
    異變陡生!
    “呃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從側後方傳來!
    隻見一名正在挖掘礦石的戰士猛地扔掉了手中的礦鎬,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臉,指縫間竟然滲出黑色的、如同石油般的粘稠液體!他發出痛苦的嘶嚎,身體如同充氣般劇烈膨脹,皮膚表麵浮現出詭異的暗紅色紋路!
    “小心!是礦坑的詛咒!”岩錘驚駭大吼,一把拉住想要上前救援的同伴!
    幾乎同時,另外幾個靠近礦洞的戰士也出現了類似症狀,隻是程度稍輕,但也痛苦地倒地抽搐,身體發生著恐怖的異變!
    “撤退!快撤退!”岩錘當機立斷,指揮著尚未受影響的人拖著傷員瘋狂後撤!
    場麵瞬間大亂!
    墨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揮刀逼退一股從地下滲出的、扭曲的黑色煙狀能量,衝到秦守身邊:“媽的!什麽鬼東西?!”
    機會!
    秦守眼中精光一閃,臉上卻露出“焦急”和“決然”,對墨七和慌亂的岩錘喊道:“你們先帶人撤!我去洞裏看看!說不定裏麵有克製這詛咒的東西!”
    “不行!太危險了!”岩錘急道。
    “來不及了!不然大家都得死在這!”秦守語氣急促,不容置疑,“相信我!”
    說罷,他根本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轉身就向著那最大的礦洞入口衝去!
    “喂!小子!”墨七想拉住他,卻被一股突然噴發的黑色能量阻隔了一下!
    就這一瞬間的耽擱,秦守的身影已經沒入了那黑暗的礦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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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墨七罵了一句,看著周圍越來越多滲出的黑色能量和瘋狂異變的戰士,一跺腳,隻好先幫著岩錘且戰且退。
    ……
    礦洞內。
    黑暗如同實質,濃鬱得化不開。隻有係統掃描構建的立體地圖在識海中清晰呈現。
    洞壁粗糙,布滿開采的痕跡,地上散落著鏽蝕的工具和零星的白骨。越往裏走,那股混沌能量越是濃鬱,幾乎形成了粘稠的霧氣,呼吸都變得困難。空氣中回蕩著詭異的、如同無數人低語哭泣的噪音,幹擾著心神。
    【能源儲備:4.0……抵抗能量侵蝕持續消耗)】
    【精神幹擾指數上升!建議開啟精神過濾屏障!】
    【消耗能源0.5!屏障開啟!】
    一層微弱的無形力場撐開,那煩人的低語噪音頓時減弱不少。
    秦守小心翼翼地向深處摸索。根據能量濃度的指引,核心能量源就在礦洞的最深處。
    路上,他看到了更多異象:一些礦工的白骨保持著極度驚恐的姿勢;岩壁上偶爾會出現一片片暗紅色的、如同血管般搏動的奇異菌毯;甚至看到一些被混沌能量徹底侵蝕、變成行屍走肉般在黑暗中遊蕩的……礦工僵屍?它們發現秦守,立刻發出嘶吼撲來,但動作遲緩,被秦守輕易用骨針擊碎能量核心係統標注的弱點)。
    終於,前方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地下礦湖出現在眼前!湖水並非普通的水,而是粘稠的、如同熔融琉璃般的暗紅色液體!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高溫和恐怖的能量波動!
    湖中心,有一座小小的黑色石島。島上,生長著一株極其詭異的植物——它沒有葉子,隻有一根扭曲的、如同虯龍般的主幹,通體呈暗金色,表麵布滿著天然形成的、複雜無比的混沌符文!而在這植株的頂端,凝結著三顆拳頭大小、如同紅寶石般璀璨、卻又內部蘊含著毀滅性能量風暴的果實!
    所有的混沌能量,都是從這植株和果實中散發出來的!
    【警告!檢測到超高濃度混沌能量源:未知混沌植株未命名)及果實!】
    【能量等級:極度危險!接近臨界值!】
    【果實蘊含能量預計可提供:能源儲備+5000以上!但強行吸收大概率導致機體瞬間過載崩毀及核心異變失控!】
    【植株本身蘊含微弱法則碎片及……生命印記?未知)】
    秦守的心髒瘋狂跳動!血液幾乎要沸騰!
    5000的能源!還有法則碎片!
    這比他預想的還要驚人!
    但風險也達到了頂點!係統明確警告,直接吸收等於自殺!
    怎麽辦?難道入寶山空手而回?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掃過整個礦湖。湖水是高度濃縮的混沌能量液,同樣危險,但或許……
    他猛地想起那根焦黑的木杖!那東西能吸收一絲混沌能量!
    他立刻將木杖取出,試探著將杖尖輕輕觸碰那暗紅色的湖麵。
    嗡!
    木杖猛地一顫,杖身溫度急劇升高,一道細微的、卻比之前清晰得多的暗金色符文亮起!一股精純卻溫和了許多的混沌能量,順著木杖緩緩流入秦守體內!
    【通過木杖過濾吸收混沌能量液……能量純度下降37,危險性大幅降低!】
    【能源儲備:4.0... 5.0... 6.0... 持續穩定上升!】
    【機體損傷度:63... 62.9...微弱修複)】
    【核心異變度:20...保持穩定)】
    有效!而且安全得多!
    秦守大喜過望!雖然效率不如直接吸收果實,但貴在安全穩定!
    他立刻全力運轉功法,配合木杖,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瘋狂吸收著湖水中那浩瀚的能量!
    就在他沉浸在能量飛速提升的快感中時——
    【警告!檢測到強大生命反應正在蘇醒!來源:礦湖底部!能量等級:金丹初期!屬性:混沌、怨念、憎惡!】
    湖中心的黑色石島,猛地震動起來!那株混沌植株的根係仿佛活了過來,瘋狂蠕動,帶動著整個石島上升!
    一個龐大、扭曲、由無數礦石、白骨、以及混沌能量強行糅合而成的恐怖怪物,緩緩從湖水中站起!它沒有固定的形態,隻有一個巨大的、由累累白骨構成的眼眶,裏麵燃燒著兩團暗紅色的、充滿了無盡怨毒和饑餓的魂火!
    它發現了秦守!這個竊取它力量的小蟲子!
    “吼——!!!”
    一聲無法形容的、混合著無數冤魂哀嚎的咆哮,震得整個礦洞劇烈搖晃!恐怖的威壓如同海嘯般壓向秦守!
    金丹期!而且是極度難纏的混沌怨念集合體!
    秦守臉色瞬間煞白!
    吸收瞬間中斷!能源儲備停在了21!
    跑!
    這是他唯一的念頭!
    但那怪物的攻擊已經到來!它揮動著一隻由無數鏽蝕礦鎬和骨頭組成的巨爪,帶著撕裂一切的混沌風暴,狠狠拍向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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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太快!躲不開!
    生死關頭!
    秦守眼神一厲,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將手中那根正在發燙的木杖,如同標槍般,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投向了那怪物白骨眼眶中的魂火!
    同時,意識瘋狂溝通係統!
    “所有能源!注入木杖內部那一點激活的符文!引爆它!”
    他賭!賭這來自上古雲鯨精魄、蘊含一絲法則之力的木杖,能對這混沌怨念體產生克製效果!
    【指令收到!消耗能源:20!能量注入!引爆!】
    那飛出的木杖,在接觸到魂火的前一瞬,內部那一點被混沌能量激活的符文猛地亮到了極致,仿佛一顆微縮的太陽!
    轟——!!!
    無法形容的劇烈爆炸在怪物眼眶中爆發!神聖、蒼涼、帶著淨化之力的雲鯨精魄氣息盡管隻有一絲),與汙穢、混亂、充滿怨念的混沌能量發生了最激烈的衝突!
    “嗷——!!!”
    怪物發出了痛苦至極的咆哮,整個腦袋都被炸掉了一半,魂火劇烈搖曳,差點熄滅!龐大的身軀踉蹌後退,重重砸回礦湖,激起滔天巨浪!
    爆炸的衝擊波也將秦守狠狠掀飛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五髒六腑都像移了位。
    【能源儲備:1!】
    【機體損傷度:68!】
    【警告!重傷!】
    顧不得劇痛和重傷,秦守連滾帶爬地跳起來,玩命地向礦洞外逃去!
    身後,是那怪物驚天動地的、飽含痛苦和暴怒的咆哮,以及整個礦洞即將坍塌的轟鳴聲!
    他幾乎耗盡了所有能量,身負重傷,才勉強重創了那怪物,爭取到了一線逃生的機會!
    寶藏近在眼前,卻無福消受,反而差點把命搭上!
    但……他眼中卻閃過一絲瘋狂的笑意。
    值了!
    能源恢複到了21,雖然瞬間又耗空,但證明了這條路可行!
    而且,那根木杖……似乎比想象中更有用!
    他捂著劇痛的胸口,拖著殘破的身體,在不斷塌方的礦洞中亡命奔逃。
    必須活下去!隻要活下去,就有機會再來!
    下一次,他一定會準備好,將這礦湖……連帶著那怪物,一起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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