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能源14%,演技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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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三人踏入部落大門,原本喧鬧的聚居地此刻竟顯得異常安靜,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劍拔弩張的氣氛。
族人們大多躲在自己的石屋或窩棚裏,透過縫隙或門簾,緊張地向外張望。空地上,以巨石、石齒和岩錘為首的部落核心成員,正與一群不速之客對峙著。
來者約莫十餘人,皆身著統一的黑色鑲紅邊的皮甲,製式比之前見過的巡邊軍更為精良,氣息也明顯強悍一截。為首的是三人:
居中一位,是個麵容枯槁、眼神陰鷙的老者,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灰色布袍,雙手攏在袖中,周身氣息含而不露,卻給人一種毒蛇般的危險感。秦守的係統掃描瞬間鎖定了他——【能量反應:築基巔峰】。
老者左側,是一名身材高壯、臉上帶著一道猙獰刀疤的中年軍官,眼神凶悍,手一直按在腰間的刀柄上,修為【築基中期】。
右側,則是一名麵色白皙、眼神略顯飄忽的年輕男子,穿著文士袍,手中把玩著一把玉骨折扇,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誚笑容,修為同樣是【築基中期】。
在這三人身後,還有十名煉氣中後期的黑石城軍士,結成一個簡單的戰陣,隱隱封鎖了這片區域。
相比之下,林爪部落這邊,雖然人數眾多,個個怒目而視,但最強的巨石也隻是煉體巔峰約等於煉氣大圓滿),氣勢上完全被對方壓製。
秦守三人的歸來,立刻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麵。
“長老!”
“大巫醫回來了!”
族人們看到秦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低呼出聲,焦慮的情緒緩解了不少。
巨石等人也鬆了口氣,但眼神中的擔憂並未減少。
那黑石城的三人目光瞬間聚焦在秦守身上,帶著審視、好奇,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顯然,他們沒想到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林爪長老”,竟是如此一個看起來修為低微、還帶著傷的年輕人。
那刀疤臉軍官冷哼一聲,聲如破鑼:“你就是那個會擺弄些稀奇玩意的小子?架子倒不小,讓爺爺我等了這許久!”
那灰袍老者抬手止住了軍官的話,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秦守,聲音沙啞地開口:“老夫黑石城內府執事,灰鷲。這兩位是城衛軍的雷豹隊長,和城主府的幕僚,白先生。聽聞林爪部落出了一位能人,特來一見。”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秦守麵色平靜,走到巨石身前,微微頷首:“原來是黑石城的貴客。部落簡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不知諸位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那姓白的幕僚“啪”地一聲合上折扇,輕笑一聲:“秦長老是吧?明人不說暗話。上次的交易,城主很滿意。尤其是那傷藥和箭矢,效果……頗為特殊。城主愛才,特派我等前來,邀請秦長老前往黑石城一敘。城主有意聘請長老為府中客卿,專司匠造之事。這可是天大的造化,長老切勿推辭啊。”
話說得客氣,但意思再明白不過——要人。
巨石等人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秦守心中冷笑,果然還是這一套。先禮後兵,軟的不行,恐怕就要來硬的了。
他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和“為難”:“城主大人厚愛,秦某感激不盡。隻是……秦某乃林爪部落長老,受部落大恩,豈能一走了之?況且,部落匠造之術,乃祖靈所傳,並非秦某一人之功,也離不開此地特有的材料和族人的心力。離開了林爪,秦某隻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話綿裏藏針,既點明了自己的立場,也暗示了技術有地域限製,不是把人帶走就行的。
那刀疤臉雷豹顯然沒什麽耐心,怒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城主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乖乖跟我們走,少不了你的好處!否則……”他威脅的目光掃過周圍的部落族人,意思不言而喻。
灰鷲執事再次抬手,目光卻冷了幾分:“秦長老是聰明人。黑石城的誠意已經很足了。城主府客卿的地位,遠超你在這蠻荒部落做個土長老。至於材料和人手,黑石城應有盡有,豈是這小小部落能比?長老何必自誤,甚至……誤了這些信賴你的族人?”
赤裸裸的威脅!
部落眾人頓時騷動起來,戰士們握緊了武器,眼中噴火,卻被巨石用眼神死死壓住。對方實力太強,一旦動手,部落頃刻間就要血流成河!
墨七的手按在了刀柄上,淩嫣也悄悄捏住了法訣,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秦守瞳孔微縮,心念電轉。硬拚是死路一條!必須穩住他們!
他忽然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掙紮和猶豫之色,最終仿佛下定了很大決心:“執事大人所言……確有道理。人往高處走,秦某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
這話一出,部落眾人皆驚,難以置信地看向秦守。巨石更是虎目圓瞪。
黑石城三人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刀疤臉雷豹更是嗤笑一聲,麵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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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秦守話鋒一轉:“隻是……秦某近來正在鑽研幾種新物事,正處於關鍵時期,實在無法立刻脫身。而且,其中一種關鍵材料,恰好需要這東部沼澤特有的一種‘雷紋漿果’入藥催化。秦某方才正是為此外出探尋,僥幸有所收獲。”
他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了一顆雷紋果。那果子暗銀色的表皮上電紋流轉,散發出精純而奇異的能量波動,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灰鷲執事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顯然認得此物不凡。雷豹和白先生也露出好奇之色。
“此物能量奇特,采摘後需特殊手法保存並盡快使用,否則藥效大減。”秦守一臉誠懇,“可否請執事大人寬限半月?待秦某將此批新物事研製成功,一來可作為覲見城主的禮物,二來也不至於讓前期的投入功虧一簣。半月之後,秦某定當親自前往黑石城,向城主請罪並聽候差遣。”
拖延時間!
這是秦守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半個月,是他基於木杖吸收能量速度、自身恢複以及部落可能做出的應對,估算出的一個底線時間。
灰鷲執事盯著秦守手中的雷紋果,又深深看了秦守一眼,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偽。眼前的年輕人修為低微,但氣度沉穩,眼神清澈,不像說謊。而且那雷紋果的能量做不得假,確實是罕見之物。
半個月時間,對於修真者而言,彈指即過。他並不認為這小小的部落能在半個月內玩出什麽花樣。強行帶走也不是不行,但萬一真如他所說,壞了某些難得的研究,在城主那裏反而不好交代。若是能帶著更驚人的成果回去,功勞更大。
沉吟片刻,灰鷲緩緩點頭,沙啞道:“好。老夫就給你半月時間。半月之後,若不見你人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整個部落,威脅之意盡顯,“後果自負。”
“多謝執事大人!”秦守拱手,做出感激的樣子。
“我們走。”灰鷲不再多言,轉身便走。雷豹狠狠瞪了秦守一眼,哼了一聲跟上。那白先生則用折扇輕輕敲打著手心,若有所思地看了秦守一眼,也轉身離去。
黑石城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但那沉重的壓力卻久久不散。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山道盡頭,部落裏凝固的氣氛才驟然鬆弛下來,許多人幾乎虛脫般地坐倒在地,冷汗直流。
“長老!你……”巨石急步上前,語氣複雜。
秦守擺擺手,臉色沉靜如水:“緩兵之計。半個月,是我們最後的時間。”
他看向東方,又看了看手中的木杖和雷紋果。
“這半個月,我們必須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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