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季首勝，更衣室裏一片慶祝。
    老將奧普·瓊斯坐在楊策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聲說道：
    “楊，你知道嗎？我今天學到一件事。”
    楊策抬頭：“什麽事？”
    “如果你是新秀的話，那我們隻能算是老頭兒。”
    “哈哈哈——”
    更衣室裏一片笑聲。
    就在此時，邁克爾·喬丹推門而入。
    笑聲瞬間凝固。
    喬丹顯得與更衣室裏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一來——
    更衣室裏別說笑聲，就連說話聲都一起消失了。
    喬丹一副大佬姿態，大踏步走到自己的更衣櫃前。
    每個人都開始假裝做自己的事情。
    喬丹突然皺著眉，看向楊策，一臉嚴肅的問：
    “嘿，小子，你知道今晚你得了多少分嗎？”
    楊策一臉淡定，聳肩回道：
    “那不重要，我隻是投該投的球。”
    喬丹本來想接著說“幹得不錯”，但到嘴邊的誇讚被噎了回去。
    一瞬間，喬丹內心的OS變成：
    你TM一個新秀為什麽比我邁克爾還拽？別的新秀是新秀，你這個新秀一直在秀？
    喬丹冷臉。
    逼都讓你裝完了，我踏馬？
    楊策突然站起身——
    手插口袋，表情冷淡，一條白毛巾搭在肩膀，淡淡地回道：
    “我隻是打我自己的籃球，30分隻是今晚比賽的一部分而已。”
    說完，楊策起身去淋浴。
    謔！
    “你小子這麽拽的嗎？”
    喬丹看著楊策的背影，無人時，擠出笑容。
    這笑容是在慶祝：
    奇才隊終於有了一個正確的“方向”。
    一個能得分、能傳球、能掌控比賽節奏的方向。
    一個能讓喬丹重新相信籃球意義的方向。
    “這就是我說的——楊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別——”
    奇才主教練柯林斯在采訪中說了這句十分經典的話。
    “楊策從來不會讓我感到驚訝——他是不斷提醒我，他已經這麽強了。”
    賽後，柯林斯在更衣室裏發表激情演講：
    “聽好了，這隻是一場勝利——”
    “這是一個開始。”
    “重要的不是誰得了多少分，而是我們都相信我們能贏。”
    “勝利這種東西——就像呼吸。”
    “當我們輸太多，我們就會忘記空氣是什麽味道。”
    “現在，我們終於嚐到了——”
    “記住這種感覺，下一場我們繼續保持住……”
    這時，柯林斯從椅子上拿起一個自製的金腰帶。
    “本場最佳，我願意把金腰帶獎給——楊策。”
    柯林斯說完後，全隊一起爆發掌聲。
    邁克爾·喬丹跟著點頭，鼓掌，轉頭看向楊策。
    楊策卻不情不願地接過了腰帶。
    這一瞬，奇才球員們第一次感覺到了他們有了一個年輕的領袖。
    而喬丹的感覺更為複雜——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
    盡管念頭一閃而過。
    第二天，《華盛頓郵報》頭版標題是：
    “喬丹拯救者到來！狀元秀楊策兌現天賦。”
    副標題寫著：“77號的每次投籃，都像是在提醒我們，華盛頓的未來已然到來。”
    文章引用了一位記者的評論：
    “在NBA的漫長曆史當中，總有些球員的出現是不需要等待成長的——楊策顯然就是這一類球員。”
    而《籃球畫報》刊登了一張插畫：楊策一隻手抓著籃球，另一隻手托著23號小人兒。
    “楊策的橫空出世不但拯救了喬丹的第二次複出，也拯救了喬丹的管理層生涯——”
    “再也不會有人質疑喬丹選人的眼光了，因為這次他選對了。”
    “楊策根本不像新秀，也不像天才……他更像是來拯救‘上帝’的！”
    ESPN的評論員史蒂芬·A·史密斯笑著在節目中說：
    “如果楊策在新秀的第二場正式比賽就能拿到30分，那華盛頓主場到了明年四月份，恐怕要重新換天花板了。”
    隨著奇才隊拿下賽季首勝，再加上楊策的炸裂主場首秀，全美媒體集體轉向。
    ESPN頭條寫道：“喬丹終於可以呼吸了——楊策爆發終結連敗。”
    專欄作家、評論員、解說員終於不再罵他們了，開始寫諸如“希望”、“轉機”、“拯救者”一類的詞語。
    在TNT的《Inside the NBA》節目中。
    查爾斯·巴克利繃著臉道：“我說過的，奇才早晚會贏的，邁克爾會找到辦法——”
    巴克利停頓了幾秒，整活兒開始：
    “以後邁克再也不要噴我去火箭‘抱團’了，因為他現在妥妥的抱大腿——而且是條年輕的大腿……”
    肯尼·史密斯大笑起來，“查爾斯，喬丹聽到這話會氣死的。”
    巴克利一臉傲嬌的小表情，回道：“我就喜歡看他被氣死的樣子……”
    史密斯接著說：“華盛頓隨著狀元楊策的回歸，終於讓人看到了一個體係的樣子——
    他的球商和技術太棒了——楊策給了我無限想象。”
    巴克利接話道：“噢，楊——那個年輕人，你聽到他說什麽了嗎？”
    肯尼：“說什麽？”
    巴克利表情嚴肅起來，說道：“他說‘在NBA得分很容易，比NCAA更容易’——”
    巴克利看向電視鏡頭，似乎是在跟楊策說話：“小兄弟，這是NBA！你怎麽說、怎麽想都不重要。但你很快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肯尼史密斯卻意味深長地說：“或許對他來說是這樣……”
    很快，這種討論就在NBA球員中產生激烈反應。
    湖人隊的“大鯊魚”奧尼爾在采訪中反駁道：
    “這個年輕菜鳥真的瘋了，這是美國，是NBA，他一個小地方來的，懂什麽？”
    “那不過是因為他打球太軟，隻會飄在外邊投籃，NCAA的確沒有防守三秒，空間更小，但——”
    “NBA是真正男人的戰鬥，內線球員必須肉搏，懂嗎？我不相信楊策那小子下一場還能拿25分以上……”
    但科比卻表達了對楊策支持：
    “有人覺得楊策瘋了，但我懂！NBA空間更大，歐洲聯賽和NCAA沒有防守三秒，空間更小，就像擁擠的穀倉……”
    “我不認為投籃得分很軟，隻要能贏，沒什麽方式是軟的。”
    奧尼爾：好你個小科，就和我唱反調是吧？
    11月8日。
    波士頓花園球館。
    奇才隊客場對陣凱爾特人。
    賽前，波士頓媒體標題寫得很直接：
    “伯德二代？楊策隻是曇花一現，還是一束持續的亮光？”
    從華盛頓遠道而來的轉播記者也說：
    “我們見過很多新秀爆一場，然後歸於沉寂。楊策今晚需要給出答案。”
    當ESPN記者轉述問題時，楊策隻是回應一句：
    “比賽開始了再說。”
    凱爾特人的鋒線安托萬·沃克在賽前說：
    “77號新秀說得分很容易？很好，我就想硬碰硬！”
    凱爾特人主帥吉姆·奧布萊恩賽前戰術明確：
    “把那個77號菜鳥和喬丹推到人群裏，不要讓他們舒服地接球，更不允許他倆輕易傳球。”
    奧布萊恩顯然是做了點研究——
    他讓保羅·皮爾斯對位喬丹，讓安托萬·沃克對位楊策。
    埃裏克·威廉姆斯和托尼·巴特協防收縮，遇到無球掩護果斷換防，不斷給二人製造身體接觸。
    喬丹第一節三次後仰跳投，全部打鐵。
    TNT解說員厄尼·約翰遜驚呼：
    “今晚，凱爾特人的防守，防得就像1998年的總決賽。”
    凱爾特人一開局就堅持了防守策略，取得領先。
    明顯更強壯的安托萬·沃克對位楊策，全程使用身體接觸，用推、卡、頂一整套老派方式來對付這個新人。
    第一節中段，沃克從背後猛頂了一下楊策，幾乎把他撞出底線。
    裁判沒吹。
    胖頭陀嬉笑著朝楊策說：
    “菜鳥，在我這裏，你根本別想得分……”
    楊策撿起球，慢慢走到邊線，朝著安托萬·沃克隻說了一句：
    “胖子，記住你這個動作。”
    下一個回合，楊策在籃下防守，沃克故技重施，兩個胳膊架在楊策胸口，像螃蟹的兩個鉗子，死死夾住。
    楊策二話不說，左手猛然發力，將安托萬·沃克整個人甩出底線。
    隻見，沃克像被丟出去的垃圾，整個人撲倒在底線外。
    裁判又沒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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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年代的籃球，裁判的尺度大得多，允許球員的推搡防守。
    躺在地上的安托萬·沃克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菜鳥，下手竟然這麽狠？
    “那小子的靜態力量這麽強？！”
    安托萬·沃克還沒意識到。
    “報應已經開始了。”
    楊策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他不害怕對抗，而是享受對抗。
    第一節末，喬丹和泰倫·盧傳球失誤，籃球徑直飛向後場。
    花園球館的觀眾們，隻看到一個77號身影，在空無一人的半場狂奔——
    楊策為了這麽一個球權，整個人加速到後場，隨後撲倒在底線，直接衝進攝影師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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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不！”
    現場解說麥克·布林感歎道：
    “這個年輕人打球真的太拚了！他太強硬了！”
    現場球迷為這次奔襲救球發出感歎。
    不少凱爾特人球迷不禁鼓掌。
    楊策往回跑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但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
    這種肅殺之氣傳染給奇才全隊。
    喬丹在暫停裏大吼：
    “別害怕犯規，別退縮，打得聰明些——”
    柯林斯教練則強調：
    “我們需要匹配他們的強度。”
    暫停後，凱爾特人進攻。
    皮爾斯在弧頂停球，試圖傳球給沃克。
    安托萬·沃克號稱進攻萬花筒，在左側底線靠著楊策要球。
    籃球高吊傳出。
    楊策就好像預判出傳球一樣，突然閃身向一側，一個橫移，直接將籃球攔截。
    啪！
    籃球斷下。
    “完了！”
    胖乎乎的沃克在後場想要加速，卻連楊策的尾燈都追不上。
    隻見搶下籃球的楊策突然加速衝向前場。
    退防的皮爾斯堵在楊策的路線上。
    楊策順勢一個背傳給到泰倫·盧，隨後右側切入籃下。
    盧指導擊地球給到。
    楊策空中騰身，左手小拉杆反籃打進。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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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o——漂亮的搶斷！閃電般的反擊！”
    奇才全隊都被這個精彩的防守反擊點燃了，整個球隊的攻防氣勢與開場完全不一樣。
    楊策在第二節主宰了比賽。
    他先是一個強打——
    楊策在左側和替補出場的海伍德打一個擋拆。
    隨後楊策突破兩步，中距離完成迎著協防幹拔出手。
    唰！
    球進！
    “這個球難度很高啊！”
    接著他又是一個超遠三分球——
    楊策和泰倫·盧做一個虛假的擋拆。
    隨後楊策快速後撤，盧指導傳球給到。
    隻不過因為凱爾特人的防守針對投籃，每次都撲到很靠外的位置。
    這次，楊策接球的位置太靠後，已經站在三分線外幾乎兩步遠的地方。
    防守楊策的安托萬·沃克根本不會預料到，楊策會在這種位置出手。
    然而，楊策接球後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投出。
    沃克完全懵了。
    “這TM就投了？”
    沃克抬頭追隨著籃球，劃過一道弧度，大吼：
    “搶籃板！”
    唰！
    球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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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G！超遠的三分球，來自楊策！”
    就連主場的綠凱球迷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喔噢~
    楊策卻一邊退防一邊朝沃克搖頭，似乎在說：
    “你的防守呢？在你這裏得分太容易了。”
    沃克胖乎乎的臉上全是驚訝的表情。
    “這TM也能投進？”
    凱爾特人開場的微弱領先瞬間被奇才蠶食。
    半場結束，47比41，奇才領先。
    楊策沒有重複上一場的瘋狂火力，半場隻拿了13分7籃板4助攻2搶斷。
    但凱爾特人主教練奧布萊恩在中場采訪時語氣已經變了：
    “77號比我們想象的更難限製，他讓我想起我們的33號名宿——”
    “他們都不靠身體……靠預判！”
    但所有人都知道，楊策決定比賽的方式從來都不是得分。
    第三節開始，凱爾特人開始夾擊楊策，迫使他出球。
    結果反而讓奇才的進攻變得流暢起來——
    楊策的傳球永遠比包夾來得更快。
    他連續三個回合助攻：
    左側底角和萊特納擋拆配合，助攻後者輕鬆完成上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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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側和喬丹完成空切配合，助攻後者打進反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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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攻中二打一，助攻泰倫·盧戲耍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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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花園球館逐漸變得安靜無比。
    一種冰冷堅硬的情緒像鐵一樣蔓延在球迷之間。
    他們看楊策的眼神，就好像那個新秀根本無所畏懼。
    凱爾特人依靠皮爾斯的出色發揮奮力追趕。
    但每一次比分靠近，楊策便用一次得分或助攻再次把比分拉開。
    比賽最後2分鍾，皮爾斯接到傳球，迎著喬丹的防守，在外線命中一記三分球。
    凱爾特人追到了98比96，奇才隻領先2分。
    關鍵時刻，楊策在安托萬·沃克的腦袋上摘下一個防守籃板。
    隻見楊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帶球過半場，在罰球線位置停下。
    保羅·皮爾斯試圖協防上來，但楊策隻是一個眼神看向內切的喬丹，就讓皮爾斯轉頭去防守後者。
    楊策的傳球威脅太大了——
    以至於凱爾特人球員不敢放空其他人。
    安托萬·沃克這個胖子卻還在後場奮力挪步。
    肉眼可見，楊策在四號位時，他的靈活性和速度優勢盡顯。
    楊策停頓一秒，隻是左右觀察，就把所有人的凱爾特人球員嚇得全部四散，獨獨把他放空——
    “他們竟然在關鍵時刻放空了最不該放空的家夥？”
    楊策停頓後，投了一個近乎訓練難度的中投——
    唰！
    命中。
    100比96。
    幾乎是鎖定勝局的一球。
    回防時，楊策突然轉頭看向凱爾特人球員席，說了全場第一句垃圾話：
    “在這裏得分太容易了——今晚我都感覺不到有任何防守！”
    凱爾特人球員席眾人如列席一般，眼神齊刷刷地看向楊策。
    那是一種混雜著氣憤與無奈的表情。
    老帥奧布萊恩臉色難堪，麵部肌肉微微顫動。
    花園球館內早已經安靜無比。
    現場的球迷聽得清清楚楚。
    “噓——”
    瞬間，波士頓花園球館內發出漫天噓聲。
    楊策卻一臉平靜，若無其事地跑回後場防守——他把全場噓聲當成是最好的享受。
    場上，退防的喬丹雙手叉腰，眼神上瞟——
    大屏幕上正顯示著本場比賽數據。
    他這一場已經打得很不錯了，16投6中，18分7籃板。
    偷瞄一眼對位的皮爾斯？
    29分8籃板4助攻——
    &nn（該死）！”
    楊策呢？
    25分14籃板8助攻3搶斷！
    呼！
    遠在洛杉磯別墅家中的奧尼爾關掉ESPN的全美直播畫麵，隨後自言自語道：
    “這小子是真會‘卡’得分數據啊~”
    然後奧尼爾拿起比賽日曆，想看看，哪天湖人和奇才有比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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