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改造熊孩子,從洗廁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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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舉著藤條,愣在了原地。係統這是抽什麽風?讓他把棒梗這個偷雞摸狗、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改造成“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優秀少年?
    這比讓他把一頭豬教會爬樹還離譜!不過,當何雨柱的視線落到那個“???”的任務獎勵上時,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這問號越多,說明獎勵越豐厚。之前的任務,獎勵都是明碼標價的,這次竟然搞起了神秘。
    有意思。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改造熊孩子是吧?行啊!這活兒,我接了!他倒要看看,是棒梗這根骨頭硬,還是他何雨柱的手段硬!
    地上的棒梗看何雨柱舉著藤條半天沒動靜,還以為他心軟了,哭得更大聲了。
    “何大爺,我真的錯了!您饒了我吧!以後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是嗎?”何雨柱收起了藤條,臉上露出了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
    棒梗看著他這個笑容,卻覺得比剛才舉著藤條的樣子還要嚇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那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何雨柱的頭號跟班了。”何雨柱拍了拍棒梗的肩膀,“以後,你就睡這兒。”
    他指了指牆角。那裏空蕩蕩的,隻有冰冷的水泥地。“啊?”棒梗傻眼了。
    “啊什麽啊?”何雨柱眼睛一瞪,“怎麽,還想睡床啊?你一個抵債的奴才,有地方給你睡就不錯了!趕緊的,把你身上這身尿騷味的衣服脫了,去水池邊自己洗幹淨!洗不幹淨,今天晚上就光著屁股睡!”
    棒梗不敢反駁,隻能哆哆嗦嗦地脫下濕透的褲子,光著兩條小細腿,拿著衣服和褲子,跟隻受驚的鵪鶉一樣跑了出去。
    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改造熊孩子的第一步,就是打掉他所有的尊嚴和優越感,讓他知道,在這個家裏,他就是最底層的存在。
    等棒梗洗完衣服回來,凍得嘴唇發紫,何雨柱又指著地上的一個木盆和一塊抹布。
    “去,把屋裏屋外,角角落落,都給我擦一遍!地上不能有一根頭發,不能有一點灰!要是讓我檢查出來不幹淨,今天晚上你就別吃飯了。”
    棒梗看著那比他臉還大的木盆,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在賈家,他可是小祖宗,別說幹活了,連碗都懶得洗一個。
    可現在,看著何雨柱那張毫無感情的臉,他不敢說一個“不”字,隻能認命地端起木盆,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大掃除。
    何雨柱則悠閑地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監督著棒梗幹活。
    “這兒!桌子腿下麵!沒擦幹淨!還有窗台!那麽厚的灰你看不見啊?眼睛長屁股上了?地上的水漬!拖幹淨!想讓我摔跤是吧?”
    何雨柱嘴裏不停地挑著毛病,棒梗被他訓得跟孫子似的,隻能含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返工。
    何雨水從裏屋探出個小腦袋,看著眼前這一幕,又是解氣,又是有點不忍心。“哥……”
    “你別管。”何雨柱頭也不回地說道,“慈母多敗兒。這小子在賈家被慣壞了,我今天就得把他的臭毛病,一點一點給他掰過來!”
    等棒梗好不容易把屋裏屋外都打掃幹淨,已經累得快散架了。他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了,何雨柱卻又指了指院子裏的公共廁所。“去,把廁所也給我刷了。”
    “啊?!”棒梗的臉瞬間就白了。這年代的公共廁所,那味道,那景象,簡直是人間地獄。
    “不……我不去……”棒梗下意識地抗拒。“不去?”何雨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行啊,看來你是不想吃飯了。正好,我今天燉了羊肉,雨水,咱們兄妹倆吃,讓他看著。”
    羊肉!聽到這兩個字,棒梗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已經好幾天沒聞到肉味了。一邊是惡臭的廁所,一邊是香噴噴的羊肉。
    棒梗的小臉糾結成了苦瓜,天人交戰了半天,最終,食欲還是戰勝了一切。
    “我……我去……”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認命地拿起刷子和水桶,一步一挪地走向了那個他平時都繞著走的公共廁所。
    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付這種熊孩子,就得用他最在乎的東西來拿捏他。
    賈家。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坐在炕上,雙眼無神。賈張氏則在一旁不停地咒罵著何雨柱,從他祖宗十八代罵到他以後斷子絕孫,什麽惡毒的話都用上了。
    “媽,您別罵了。”秦淮茹有氣無力地開口。“不罵?我憑什麽不罵?他搶了我孫子,我罵他兩句怎麽了?”
    “罵有用嗎?”秦淮茹抬起頭,眼睛裏一片死寂,“罵能把棒梗罵回來嗎?”賈張氏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是你!”秦淮茹突然爆發了,她指著賈張氏,聲音尖利,“要不是你貪心,要不是你去偷雞,棒梗怎麽會被人搶走?我們家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你敢怨我?”
    “我為什麽不敢怨你?這個家,遲早要被你給作散了!”婆媳倆第一次爆發了如此激烈的爭吵,屋裏吵得天翻地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正在廚房裏悠閑地燉著羊肉湯。空間裏那頭羊,還剩下不少。
    他特意多放了香料,那霸道的香味,故意似的,一個勁兒地往賈家和許大茂家的窗戶縫裏鑽。
    許大茂剛拿了三十塊錢,正美滋滋地數著呢,聞到這味兒,頓時覺得手裏的錢不香了。媽的,傻柱這孫子,又在吃獨食!
    而賈家,聞到這熟悉的香味,更是百感交集。小當餓得直哭,賈張氏氣得直拍大腿,秦淮茹則是心如刀絞。
    這香味就像一把刀,在她們本就鮮血淋漓的心上又狠狠地劃拉了一下。
    等棒梗刷完廁所回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身上那股廁所的“芬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去,把自己洗幹淨,換身衣服再過來吃飯。”何雨柱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等棒梗把自己搓了三層皮,終於收拾利索了,何雨柱的羊肉湯也燉好了。
    一大鍋奶白色的羊肉湯,上麵飄著翠綠的蔥花和香菜,大塊的羊肉在湯裏翻滾,香得人直流口水。
    桌上,還擺著一盤剛烙好的白麵餅。棒梗的眼睛都直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豐盛的晚餐。
    “哥,棒梗,吃飯了。”何雨水把碗筷擺好。棒梗看著何雨柱,不敢動。
    “看我幹什麽?坐下吃啊。”何雨柱淡淡地說道,“今天你活兒幹得還行,這是你應得的。”
    棒梗一聽,如蒙大赦,趕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想去夾肉。
    “啪!”何雨柱一筷子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長輩還沒動筷子,你動什麽?”
    棒梗委屈地縮回了手。何雨柱先給妹妹何雨水夾了一大塊肉,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嗯,不錯。”然後,他才抬了抬下巴。
    “吃吧。”棒梗這才敢動筷子,他夾起一塊羊肉,也顧不上燙,直接就塞進了嘴裏。
    好吃!太好吃了!肉質鮮嫩,湯汁濃鬱,這比他以前吃過的所有東西都好吃!
    棒梗狼吞虎咽,吃得滿嘴是油,活像個餓死鬼投胎。何雨柱也不管他,隻是冷眼看著。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棒梗吃得肚子溜圓,打了個飽嗝,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吃飽了?”何雨柱問。“飽……飽了。”“行,吃飽了就去把碗洗了。”何雨柱指了指桌上的碗筷。
    棒梗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在賈家,他吃完飯,碗一推,就跑出去玩了,洗碗從來都是秦淮茹和小當的事。
    他看著何雨柱,想反抗,但一想到那根藤條和今天刷廁所的經曆,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隻能認命地站起身,收拾碗筷,走向了水池。
    看著棒梗在冰冷的水裏,笨拙地洗著碗,何雨水小聲地對何雨柱說:“哥,你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
    “嚴厲?”何雨柱搖了搖頭,“這隻是開始。不把他這身臭毛病徹底根治了,他以後還會惹出更大的禍。我這不隻是在改造他,也是在救他。”
    何雨柱心裏清楚,按照原本的劇情,棒梗以後可是要進監獄的。現在他既然接了係統的任務,那就得對棒梗負責。當然,這個過程,必須得讓他刻骨銘心!
    就在這時,那扇剛剛安寧了沒多久的大門,又被人“咚咚咚”地敲響了。敲門聲不急不緩,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
    “誰啊?”何雨柱皺了皺眉。門外,傳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柱子,開門。我是你一大爺。”易中海?他來幹什麽?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不僅有黑著一張臉的易中海,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公安製服,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
    那公安同誌的目光,在屋裏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正在洗碗的棒梗身上。
    “何雨柱是吧?”公安同誌的聲音,異常嚴肅。
    “我們接到報案,說你涉嫌非法拘禁未成年人,還對他進行虐待。請你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