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時空聲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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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改造聲能轉化器的次日,沈硯在天脈樹心裂隙處感應到異常的空間波動。裂隙中滲出的綠光裏,竟夾雜著淡淡的現代電波聲——像是他大學實驗室裏的示波器發出的“滋滋”聲。他將雙界鑰靠近裂隙,鑰身突然亮起淡紫光芒,裂隙中湧出一道光流,將他整個人卷入其中。
再次睜眼時,他站在一條狹長的走廊裏。走廊兩側是透明的光壁,壁外閃爍著模糊的影像:左側是間擺滿儀器的實驗室,穿白大褂的學生正調試設備,黑板上寫著“聲波共振實驗報告”;右側是片圍著篝火的空地,身披樹葉的先民正圍著天脈樹吟唱,手中的骨笛吹出悠遠的旋律——竟是現代世界與古聲界的畫麵,在光壁兩側重疊。
“是時空聲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沈硯回頭,看見陳先生站在走廊盡頭,還是銀箔照片上的模樣,穿件洗得發白的襯衫,手裏拿著個老式收音機。
“您是……”沈硯一時語塞。
“別叫我陳先生,叫我老陳就行。”老陳笑著揮揮手,走到光壁旁,指著左側的實驗室,“這是1937年的金陵大學實驗室,我穿越前待的地方。右側是天脈曆三千二百年的先民祭樹儀式,墨淵還沒叛離的時候。”
他按下收音機的按鈕,裏麵傳出一段模糊的音樂,正是沈硯之前哼過的《藍蓮花》。光壁兩側的畫麵突然加速流動:實驗室裏的儀器變成了現代的音響設備,學生變成了沈硯和他的樂隊成員,他們正圍著吉他排練;空地上的先民變成了鳴音閣弟子,篝火變成了和聲壇,青蕪正站在樹前吟唱,眉心的綠紋與先民的印記重疊。
“時空聲廊是天脈樹的記憶庫。”老陳解釋道,“混沌聲核能記錄雙界的聲紋,無論是現代的音樂聲,還是先民的吟唱聲,隻要與天脈樹產生過共鳴,都會被存在這裏。你能進來,是因為你身上有兩個世界的聲紋——天脈氣是古聲界的,現代記憶是你的‘鑰匙’。”
他們往前走,光壁上的畫麵變成了老陳穿越時的場景:1937年的夏天,他在實驗室調試聲波傳感器,突然遭遇雷暴,傳感器爆炸,一道白光將他卷入裂隙。他落在回音穀時,身上隻剩一台收音機和一本物理筆記,正是靠筆記上的聲能理論,才看懂了先民聲刻。
“我當時也像你一樣,想不通為什麽會來這裏。”老陳指著光壁上自己研究轉化器的畫麵,“直到看到先民聲刻說‘雙界本同源’,才明白穿越不是意外——是兩個世界的聲紋在互相尋找,尋找能平衡它們的人。”
走廊盡頭,光壁兩側的畫麵漸漸重合:現代樂隊的排練室裏,突然長出天脈樹的幼苗;先民祭樹的空地上,收音機裏傳出《藍蓮花》的旋律。沈硯的吉他聲與先民的骨笛聲交織在一起,青蕪的吟唱與實驗室的儀器嗡鳴融成一片——沒有違和,隻有和諧的共鳴。
“這就是雙界平衡的真相。”老陳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沈硯,“不是隔絕,不是對抗,是融合。就像你的《界聲》,融合了現代音樂和古聲紋,才成了最厲害的功法。”
他從懷裏掏出那本物理筆記,遞給沈硯:“我當年沒能完成的事,就交給你了。筆記裏有我對聲能轉化器的改進想法,結合你的空間能,或許能造出更穩定的‘界壁調節器’,讓雙界靈氣永遠保持平衡。”
沈硯接過筆記,指尖剛觸到紙頁,老陳的身影突然變得透明。他笑著揮揮手:“我隻是天脈樹記錄的聲紋影像,該走了。記住,守護平衡不是守著過去,是創造能讓兩個世界都活下去的未來。”
老陳消失後,光壁上的畫麵定格在一幅新的場景:雲州城的街道上,現代的路燈與古聲界的燈籠並排亮起,聽風閣弟子用擴音弩播放著青蕪的吟唱,慕言改造的轉化器掛在城頭,正自動探測界壁波動——兩個世界的元素,在古聲界和諧共存。
沈硯走出時空聲廊,發現自己仍站在天脈樹心裂隙旁,雙界鑰在掌心輕輕顫動。他低頭看老陳的筆記,最後一頁寫著一行字:“聲紋無界,人心有界;破心之界,方得共生。”
遠處傳來慕言的呼喊,他舉著改造好的轉化器跑來,興奮地喊:“沈先生!我給轉化器加了個喇叭,能把界壁狀態播報出來了!”
青蕪和蘇清鳶也走了過來,青蕪眉心的綠紋閃了閃:“天脈樹說,它很開心……好像完成了什麽心願。”
沈硯舉起筆記,對他們笑了笑:“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陽光透過天脈樹的枝葉灑下來,落在他們身上。沈硯知道,時空聲廊裏的畫麵不是幻想,是未來的預兆——隻要他們帶著兩個世界的智慧繼續前行,那幅和諧共存的場景,終會成為現實。而他,將是那個連接過去與未來的“聲紋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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