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錦坐鎮冠嶺南 第一章 蠻絕驅靈玉鑰見 諸族藏昧風雷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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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闡深不解問百靈,雲湧翻海褪時晴
    歸途攔路雙林木,攀頂越峰智先行
    阡陌縱橫蔽美目,穹頂繁星聚相迎
    冰封千裏空一色,寒江孤影意難平
    流曲妙音托仙域,延結心纏百丈冰
    邑中燈火夜半熄,述者方知皓月明
    出入守望懸頭劍,往來覬覦裹身綾
    封疆裂土淩雲誌,酒樽莫歇緒何寧
    定奉遠墮江湖路,貪墜凡塵鬼橫盯
    伏屍吞雀除非臭,喪魂丟魄吐言輕
    讒話虛語敞口道,聖籍賢典閉耳聽
    太古幽虛念假意,今夕血府誦真經
    暢遊力竭體未支,休止片刻憩蘭亭
    晝寢入夢光陰去,霧靄漸消晨露凝
    風霜洗禮,無盡的歲月或多或少留下些痕跡!權力的更迭,氏族的興衰牽扯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一個又一個無辜卷入這浪潮漩渦的人!
    累累白骨之中少有血肉,茫茫疆土之內難得安寧!
    星月惘注虛途,陳緣承引幻念
    誰能穩坐江山不可撼動,誰又肯甘居人下俯首貼耳,老天爺耳邊不喜清淨,嘈雜熱鬧一些才深得他意,於是便造就了一眾爭相鬥狠的各路氏族,將這一片天地各自劃分。
    數十年的相互交戰終於在百裏氏族的威懾之下重歸平靜,奈何也隻短短的保持了十餘載,又再度陷入了往日循環。最終,這片遼闊的疆土出現了八大氏族將局麵暫時得以平衡。
    分別為傲視南疆廣界的南宮一脈,占居中都腹地的公孫,皇甫氏族,鎮撫東洲陸土的東方,司馬宗祧,據守西荒良域的慕容,上官世係,還有就是盤桓北境山河的完顏嫡門。
    疆土版圖是他們渴望的,而這世間正好有一種至寶,傳說能夠助其一統天下,成為天下唯一的雄主,此前據說之所以百裏氏族可以威震天下也是全憑此寶之功。
    當時百裏氏族是何等的如日中天,任何一個氏族在他們的麵前都卑微得不如一隻螞蟻,都是他們親眼所見切身體會過的。隻有見識過,內心才會充滿著無盡的渴望,於是,新的序幕已經拉開!
    “族長,玄黃碑上有些異樣,似是有某些天材地寶橫空出世!”東方家族最有可能繼承族長之位的年輕一輩東方翳風出口說道,其束東極神州浮雕白玉冠,妝錦緞華服繁多配飾,翩翩公子皎皎世無雙,臨風玉樹,麵龐精致,說是哪家的深閨佳眷女做男裝都有人相信。
    東方翳風雖不是東方氏族現任族長東方蘇木的血親,卻也是將其視如己出,賦予了整個氏族最好的資源於他一身,並且寄予厚望。
    從其麵相上看就非凡夫俗子可與之相比,被授予少佐輔官銜,這也是東方氏族對於下一任族長繼承人的一種不成文的稱謂,即便沒有刻意強調言說,那麽些聰明人都已心知肚明。
    作為鎮撫東洲富饒之地的最具實力的氏族之一,與其他氏族相較最為明顯的莫過於東方氏族在接班人的認定上,多年來隻尊奉一個傳統,便是任人唯賢。真正賢能之人,才有資格肩負為民謀求幸福的責任,就憑這一點,似乎就注定與其他勢力差著境界呢!
    一位通體紫白相間的綾羅加身,仙風道骨的老者指間輕拈著長須微微點頭,正是那定睛看去最為氣度不凡的東方氏族的族長,東方蘇木道“嗯!這樣的反應,除了二十年前百裏一族離奇隕落後,其族中聖物空靈玉鑰也隨之下落不明時出現過,至今還是頭一回。唉!二十年光景如一日,我這須發皆白無雜色,要不是發膚的時刻提醒,我還真以為那是昨天呢!難道,空靈玉鑰重現世間了不成?不知是福是禍,總之想來是要變天了,其他各族應該也發現異樣了。翳風,玄黃碑顯示玉鑰大致的方位在何處?”
    “光芒指向北方,西北最為濃鬱,看來是蠻荒之地木塔斯”東方少佐輔恭敬回道。二人錯疊著身軀站在一起,似乎詮釋了傳承最深的意蘊!
    玉冠羅秀玲瓏飾,清逸孤高展華風
    眉須鎖宇神采聚,溫潤盛才輔仙翁
    玄黃碑雖說從其名字上聽得霸氣響亮,深溯其來源其實也不過是一些或大或小,看上去與普通山岩沒有半分差別。
    之所以被後世之人如此追捧崇尚並獲得這樣的稱謂,全都有賴於其伴生之地。也就不得不提及這片乾坤之內最具影響力也最令人魂牽夢縈,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都想據為己有的通靈至寶,據傳聞得之便可掌控世間萬物,令諸雄臣服,睥睨天下!
    說的便是這空靈玉鑰,而玄黃碑嘛不過是在前者天地初開孕育之時壘放在其周邊的玄黃巨石,所以算作同根共生,相互之間有著聯合反應。
    後經蒼天一怒,傾瀉雲瀑驚雷,將這毀天滅地的能量毫無保留的灌注於巨石,隨之在驚雷怒吼之後的第二聲巨響接踵而至,旋即這枚可自作一山的巨石應聲而四分五裂,遍布各處。
    由於空靈玉鑰有著解開世間未知之事的神通之能,據說可以改變家族氣運,自然招惹各族勢力垂涎於此。
    白日夢每時每刻都有人做,可真正能夠將夢化為現實的卻是鳳毛麟角。陪跑看熱鬧的永遠占多數,唯有三十年前百裏一族在機緣巧合之下將這空靈玉鑰收入囊中,此後便一直封存在族內未曾再向世人展現過絕世風采。
    聽說全族上下將其視為珍寶,封存極嚴,隻有極少數人知曉。據說為了得到空靈玉鑰百裏一族還折損了一位極具聲望的人,但具體是什麽身份由於被下了嚴令封鎖消息,所以至今也不得而知。
    其他勢力雖說心有不甘,奈何實力不濟也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這天地至寶落入他人之手,但是去都去了也不能空手而歸吧,所以紛紛都選了一塊相對較為中意的被天雷擊碎的巨石殘軀當做個念想帶回族中,至於是誰起的這個頭兒早就沒人記得了。
    無異於得不到真心也得找個替代品湊合一下,不過的確也讓他們歪打正著,從而發現了玄黃碑還有指明空靈玉鑰方位的作用,不過這種提示完全沒有章法,也無法尋得其規律。
    在最初的幾年之間顯示的尤為頻繁,之後便如普通石頭一樣再無征兆示人,直至百裏氏族突然的覆滅也沒再有什麽異樣。至於究竟是何種原因至今仍然是個謎,空靈玉鑰也隨之下落不明,坊間便有了大量的並不具備真憑實據的傳言,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關心。
    畢竟百裏一族已經消逝在世間,過去的事沒有人說得清楚,但如今這玉鑰重現人間一定會再次掀起軒然大波這是毋庸置疑的了。
    察覺到玄黃碑的反應各族都開始集結族中勢力準備前往木塔斯奪取玉鑰,欲望是不可遮掩的,即便用冠冕堂皇的話和行不符實的表麵文章依然是壓不住醜惡的人性的,所以,人,才是人。
    單於一族開始慌亂了,知道各族動作後更是手足無措了,不僅是因為多年來受各方勢力打壓而導致族內經濟錢糧早已所剩無幾,又沒有善於征戰的傳統基因,最為重要的是整個家族僅僅擁有一座城池,便是現在各種族虎視眈眈的木塔斯。
    單於一族也算是曾經霸道的一方勢力,還參與了某次征戰家族地位一躍而起,卻不想經過歲月的洗禮或是說侵蝕當年的榮耀已不複存在,一代不如一代。
    一想到此處,族長單於磁石便在這破敗的府門口原地畫圈,大腦在那裏飛速運轉,就是想不出個解決辦法。
    這人性子本就懦弱,負任族長多年也一直沒有什麽建樹,但客觀講也不能把責任都推在他身上,祖輩留給他的隻剩下一堆被糟蹋殆盡的爛攤子,任誰亦是回天乏術。
    再一看族裏這群老弱婦孺聯想到大軍將此地夷為平地的慘烈景象不由得心頭一顫,正在他恐懼之際,族裏有人通報說“族長,陳林一族派來使者!”
    “陳林一族雖說不是頭號勢力,但近些年來實力卻是突飛猛進,從一個與我族相仿的末流勢力兩年間發展到現在的水平,其中經曆過什麽誰也不知道。但此次突然派使者前來必然是安了些心思,我若沒猜錯。。。肯定是想分享一下成功經驗?這感情好,快快有請!!”單於磁石探探個腦袋一副挫樣,還不忘激動地接連拍手道。
    是個長腦袋的都知道一定都是為了玉鑰而來,不知怎麽能有這種天真的想法會從他腦袋裏冒出來,這家族破敗不是沒有原因的,不敗都難。
    下人趕緊將使者引入前廳,單於磁石也快步趕往前廳。
    “見過單於族長,在下陳林昆布,奉家主陳林砒石之命前來拜訪!”身為下屬的陳林昆布隻是表麵客套一下,就連禮數也沒有很遵從,明顯的瞧不上眼前的人的。
    “你們家主最近還好吧,我們兩個以前可是一起撒尿和泥的關係,不知這次來訪我族是有什麽事嗎?”單於磁石還盤算憑借小時候過硬的關係,陳林砒石一定會幫他重振家族,早都把玉鑰出現在木塔斯的事情給忘了。
    說來也怪,雖說玄黃碑上確實顯示玉鑰重現在這裏,可是身處此處的單於一族也確確實實沒有發現它的任何蹤跡,光顧著害怕各族來犯,早已忘卻玉鑰的神通。得到它還愁什麽家族不可振興。
    陳林昆布答道“此次前來,就是因為家主知道單於一族麵臨重振危機,方才派我來請單於族長到我族共謀發展!”
    實際陳林砒石道貌岸然,野心昭然若揭,但以單於磁石這有別於他人的腦子也是很難察覺了。
    陳林砒石以為,既然玉鑰出現在木塔斯,那麽這近水樓台先得月,想必早都被這單於磁石收入囊中了。把單於一族帶走,慢慢從其中把玉鑰發掘出來,那麽陳林一族日後一定可以比肩那曾同樣擁有過玉鑰的百裏一族,成為這世間不可比擬的存在。
    或許他卻萬萬想不到,實在是高估了單於磁石,自從小時候撒尿和泥撒的尿多贏過他之後,那腦子就從未再發育過,可能是尿太多腦子不堪重負造就了如今“聰明絕頂”的單於磁石吧!
    在二者小時候,兩族緊鄰,多年以前單於一族勢力突飛猛進將陳林一族遠遠甩在身後,後者還為了親近前者竟還阿諛諂媚不少時日,後來單於一族逐漸走向衰落,直到近些年,風水輪流轉,隨著兩年的發展,陳林一族慢慢崛起,也便離開這蠻夷之地,勢力範圍也開始向南疆之地轉移,畢竟那裏要富庶不少,附近也還是保留了一部分族眾,總不能忘本棄根不是,所以也方便了這一次趕在各族之前捷足先登。
    經過陳林昆布一番“循循善誘”,絲毫不出意外,單於遁連夜整頓家族與陳林方同去陳林一族,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猶豫,一路上單於磁石都在拉扯著陳林昆布往其族中趕去,似乎被邀請的是陳林昆布一般。
    他也是一臉懵,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深深的被對方所折服了。“快走啊,昆布兄,不然趕不上吃晚飯了”單於磁石邊走還邊拖拽著陳林昆布。
    再反觀另一邊,攜帶著玄黃碑進發的各族勢力陸陸續續趕到木塔斯以後卻是都撲了一個空,並且碑上也再無反應。
    “這玉鑰也沒有蹤影,而且單於一族也隨之消失了,一定是單於磁石那家夥帶著玉鑰逃了!”
    “對對,一定是!”
    “會逃到哪去呢?”
    各勢力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不過陳林砒石也派了人來裝作尋找,免得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東方族長,各族之中你最公正,大家都信得過你,你來拿個主意吧!看看這事應該怎麽辦。”夏侯委中不安好心道。
    其他勢力也紛紛附和。
    東方蘇木知道這裏都是些存心不良之輩,若是真的高風峻節誰又會來尋這空靈玉鑰呢,還不是各懷鬼胎,忙著自己的那點兒事。
    其音量微微提高,道“既然大家都信得過我,承蒙各位抬愛。既然玉鑰和玄黃碑的反應已中斷,並且單於一族也離奇消失。那麽當務之急,是在城中搜尋有價值的線索。這木塔斯怎麽說也是單於一族世代生存之地,如今留下一座空城確實令人匪夷所思。現如今還無法判斷是否是單於一族攜玉鑰逃走,或是有人捷足先登除掉其族群已經奪取玉鑰了呢!這都是未知數,下麵還是要煩請大家一起去尋找答案吧!”
    “說得對,那大家開始吧!”隨後一群人火急火燎的搜尋起來生怕別人先找到有用的線索。
    各勢力都知道東方蘇木所說也不假,但也是傾向於單於一族逃走這一看法,整個城中看不到任何打鬥痕跡,並且各個房間連行李被褥都不見了,這一看就是逃了嘛!
    經過數日的搜尋,大家一看也確實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便也陸續離去了。最先領頭離開的是南宮一族,因為其族長南宮神曲知道,既然整個族群都沒有蹤跡,一定是計劃好的,無論是逃走還是有人奪取,都找不出什麽漏洞,在這裏耗著也是浪費時間。
    最終的結果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勾起的欲望終究是敗給了現實,望著陸續遠去的回到四麵八方的背影,留下的是喧鬧過後的木塔斯,終究是這座曆經了長年興衰的古城默默地承受了所有,荒涼與寥落或將陪伴它一生。。。直到徹底被人們所遺忘
    在木塔斯逗留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南宮一族的少族長南宮尺澤暫時還沒有深諳這空靈玉鑰對各族的重要意義,所以也沒有關注這類讓他提不起興趣的事。
    他則是獨自跑開後來在荒山上碰到了一個人,身披素衣青衿,相貌並不出眾,見到來人很有禮貌的問好“公子你好,請問下山的路是往這邊嗎?”
    南宮尺澤回道“我是從這裏上來的,那應該從原路下去就不會錯了,不是本地人,哈哈。不知足下要去哪裏呀!”
    “在下名為承泣,多年都獨居在山中,想來這大千世界定是有太多超越我認知的事物,想要用畢生精力飽覽這九州四海之地以充實心中的渴求!”承泣眼中充滿著對未來的期待,也讓對麵的人多少為之動容。
    “在下南宮尺澤,從南國而來,從小也立誌能夠踏足環宇,可是由於家族原因恐怕此生都不能了足心願了,若是不棄我們同行如何,先同我回南國,領略那的風光之後啟程別處也好。”南宮尺澤親自邀請。
    見到對方如此誠懇,自然不可辜負一番好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承泣拜上一禮。
    初次見麵為何就如此相待,是南宮尺澤的心裏一直向往著遠方,可是奈何家族的束縛困住了他的手腳,縱然心往神馳,卻生來就肩負起了各方的殷切期望,不隻是一種畸形的觀念強加在一個晚輩身上會滿足祖輩的靈魂快感還是祖輩也收到了無異的對待形成了這般殘酷的傳統。
    若是祖輩的無能,所以希望小輩的努力可以改寫命運,嚐試不同的人生,彌補遺憾,或許有那麽一點點情有可原,但不多。
    但如果是祖輩人人身世不俗,聲名在外,對小輩又如此苛刻誓要雕琢棍棒相加,遂自己虛榮之願彰明昭著,略感不屑。這一刻起承泣不是一個初次謀麵的人,是那個寄托了南宮尺澤向往的人。
    在木塔斯這邊呆的這兩個月裏,兩個人算是食則同席,寢則同榻,相互之間交談甚歡。
    一日,在夜裏南宮尺澤問承泣道“你說為什麽這麽多人都要爭奪這個空靈玉鑰啊,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曠世珍寶,很值錢嗎?”
    承泣想了一想回答“我這麽多年都在山中,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上山砍柴為生的老者,也曾與他們交談過聽他們講過一些山外麵的事,其中就提到過這空靈玉鑰。據他們所說,相傳空靈玉鑰驟降人間,也不知道是哪裏傳開的消息稱空靈玉鑰有神奇之效,得之可改變家族命運,家族勢力扶搖直上,甚至還可以定國安邦一統天下,唯我獨尊。還有相傳一首詩謠:天工鬼斧開山穴,雪平風雨烈火截。王勢權謀睛一點,金鋒映月影偏斜。經緯命脈掌中握,九州重巒亦相疊。總的來講就是說得之可得天下。”
    南宮尺澤一時間大為震驚,原來他沒放在心上之物竟有這麽大的神機妙用,人人趨之若鶩也是理所當然了。“我之前真是目光如豆,可這東西到底是福是禍?”
    聽到南宮尺澤這麽問,承泣眼前一亮,忽然覺得身旁的人年紀不大,卻看到了別人忽視的東西。沒有空靈玉鑰之前,爭端本沒有很多,自從空靈玉鑰現身塵世伴隨而來的就是人性無盡的貪婪,將內心的妄念擴大釋放,充斥著無盡的爭奪,黑雲籠罩,烏雲很常見是甘霖降下的前兆。
    可是這黑雲就不僅將萬裏長空鋪滿,更是牢牢地覆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呼吸都顯得蒼白無力,但還是同行屍走肉一般睜著無神空洞的雙眼行怪誕苟且之事。
    “看怎麽施用吧,這世間本無正邪,隻有心術”承泣側頭笑著說,之後繼續盯著夜空中掛著的月亮。
    “天下會有太平嗎?有過嗎?”
    “你看著黑夜,無論它有多長,白晝仍然會如約而至!”
    在返程的路上,南宮神曲看到他的兒子南宮尺澤身邊多了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便不解開口問道“這少年是誰?怎麽從未見過。”
    南宮尺澤拉著承泣過來向父親回答道“他叫承泣,是我前些日子在木塔斯認識的朋友,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從未下過山希望可以登界遊方,我想就帶他回都城吧!先看看我們南國的風土人情。”
    南宮神曲看這少年身上也沒有什麽特征性的氏族標記,想來是平頭百姓的出身不會有什麽威脅之處,便也沒有阻攔,微微點了點頭,再沒有過多詢問。
    但一路上承泣的表現卻讓南宮神曲覺得此子見識不凡,日後可堪大用,也期盼自己的兒子,以後家族的繼承人能夠在其的影響下有所進益。“承泣啊,以後要多多相助尺澤,就先在我南宮一族入仕吧,你們深談共話也方便許多。”
    承泣也沒有拒絕,然後禮貌的向南宮神曲回禮,拱手之時,正巧風起雲湧,奔雷交加。
    遠在星域藍城的少族主,尚不足八歲的顓孫青黛對祖母顓孫澤蘭說“祖母,我怕,你看,要變天了!”
    “是啊,,,要變天了!”微微仰向上空,顓孫澤蘭緊皺眉頭,仿佛擔心著什麽,又趕緊把女孩兒的小腦袋往自己肩上靠了靠。隨後抱著小青黛轉身離去走進了城中深處的菘蓼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