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錦坐鎮冠嶺南 十九 朝野中重臣相猜忌 鄰族間共識添缺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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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的人行動比較迅速,不多時就將那位可以撬動王室大門的關鍵人物帶來了!
緊接著星紀前來稟報,“閣主,公孫長石已經押送過來,現在正關於此處地牢,您要見見嗎?”
承泣才剛剛從夢中醒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才慢慢開口回複“這就過去吧,事不宜遲”。
在星紀的跟隨下,守在門外的玄枵退去休息了,承泣進入牢房內看著蜷縮在一處蓬頭垢麵的公孫長石道“公孫大人近期休息可好?”
即便這是明顯的譏諷,卻又讓對方有了片點希望,慌忙地爬行過來,雙手緊緊地抓住牢房的木欄,腦袋狠勁的貼著往外探,迫切的說道“大人,求您放過小的吧,您說的我都照做了,求求您了,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承泣能看出這懇切的眼神下自然又暗藏著出去必不會善罷甘休的臆想,但這人留在手裏的最大用處就是現在了。於是也蹲下身子和他麵對麵的道“我現在給你機會求救,聽說你姐姐最疼的就是你了,這樣,寫信給她,讓她來救你!”
公孫長石雖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卻也是能聽明白承泣這是要讓自己,通過親姐姐的關係和作為當朝伯盧的姐夫做些交易,盡管他明知道這是陷阱,可是想要活命都得聽人家的擺布。
他內心掙紮了片刻,承泣就佯裝不耐煩的要走,公孫長石趕緊喊道“別別,別走,我寫,我這就寫。。”在死亡麵前,管你從前是什麽王宮貴胄,為害一方,統統都得把頭埋在褲襠裏認慫!
待到公孫長石寫畢後,承泣仔細閱覽一遍還是頗為滿意。順便誇了誇“公孫大人的字寫的確實出彩,文筆也很好,趕緊給大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可怠慢不得,不然哪天等公孫大人回去了可不能這般打扮。”
這顯然是給了塊糖讓他嚐點甜頭,或者說是一顆變相的定心丸。不過承泣也確實沒有完全騙他,殺這等人沒有什麽作用,利用完給他一條生路也未嚐不可,真的殺了還有可能冒出不少麻煩,畢竟若是把路完全堵死,事情做絕,都是沒有半分好處的!
承泣出了牢房派人去請黑齒五味,接到邀請的大富豪趕緊就過來了,心想對方真是把自己的請求放在心上了,等兩人碰麵後承泣講述了計劃。
現在的公孫王室城防方麵已今時不同往日,自從這公孫浮郤走馬上任,強攻起來十分棘手,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從內部瓦解,最終一致的目的就是搬倒公孫浮郤,隻要其倒台無論是城池還是黑齒五味的營生都手到擒來。
關於如何打入公孫王室內部中樞這一難點,還得指望黑齒五味。畢竟承泣暫且還無法在其王室中心培植足以撼動朝局走向,在雲闌王麵前說得上話的重臣!這樣的人物可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成長起來的,若是沒有足夠的根基簡直癡人說夢。
然而黑齒五味卻全然不同,其祖上幾代人多年的經營人脈關係自然不少,把信捎送給公孫長石的姐姐非黑齒五味的關係不可!明白了承泣的用意,黑齒五味仿佛已經看到丟失的錢袋在向自己招手,於是就抓緊時間去辦,別看其身體笨重,可是做起事情來可謂雷厲風行。
更有利讓公孫長春相信書信真實性的是,黑齒五味所在的地方就是公孫王室丟失的兩座城池,其弟公孫長石任職之所。
這一日,黑齒五味拜托的也是一位女眷,和公孫長石的姐姐公孫長春私交還好,以閑敘之名邀約了其在一處酒樓見麵,將那封親自由公孫長石寫的信交到了其姐手中。
看到信的公孫長春幾近崩潰,這時她才知道弟弟已經被抓了,此前一直被蒙在鼓裏。於是她拿著信就趕緊下了樓,上了馬車趕回家中準備質問自己的夫君。
黑齒五味所托之人也將公孫長石現在的處境描述的很慘,說其自被關押之日起,每天都受盡折磨,飽嚐各種刑具的厲害,如今連她這個做姐姐的見到了怕是都不敢相認,再過不了幾日恐怕再見不過一副冰冷的屍體,陰陽相隔了。
公孫長春自幼對這個小弟疼愛有加,多半也是受了父輩的影響,其父老來得子,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麽一個男丁,全指著他傳宗接代呢,什麽好東西都可著公孫長石,她這個做姐姐的哪能聽得了弟弟受罪,簡直比她自己受刑還難受百倍!
她怒氣衝衝下了車,一路快步闖入了丈夫的書房,將信一把拍在案台上,大聲質問道“公孫糙蘇,你說,為什麽要瞞著我,說!”
公孫糙蘇也是一亂,拿過信看了後知道自己瞞不住了。起初他不想讓夫人知道就是因為夫人對她這個弟弟的在意程度極大,那時又沒有音訊,生死未卜,但公孫糙蘇猜測公孫長石大概率是已經被殺了,可現在出現了反轉,公孫長石還活著!
公孫糙蘇站起身來走到夫人旁邊安撫道“夫人,我主要是怕你太擔心傷了身體,何況你現在剛有身孕可不能動氣,快坐快坐。。”公孫長春扭動肩膀擺脫了丈夫搭在上麵的手,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公孫糙蘇又怎能實話實說自己壓根就沒顧及過小舅子的死活,此話一出,家裏非得炸窩了不可。
於是安撫的說道“為夫也一直想辦法要解救,可是事發突然,那一時間王族四處受敵實在分身乏術,現在暫且穩定我立刻去辦,一定保證長石的安全,完完整整的把他帶回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交給我就好了!”之後吩咐下人將夫人帶了回去,自己則陷入沉思。
公孫糙蘇看著這信,又考慮到夫人,更加審視了自己為今的處境,權利已大不如前,君上如今是更加寵信公孫浮郤,自己的話已然得不到認可。
拋開公孫長石救與不救的問題,自己的地位受到這樣的挑釁任誰也會心有不甘,信中還提到了可以合作。當然,公孫長春隻讀了前一頁就控製不住自己跑回家鬧了這麽一出,後一頁主要寫的就是與公孫糙蘇的互助。
承泣希望雙方能夠共同協作撼動公孫浮郤如今的地位,自己隻要兩座城池,並且將公孫長石毫發無損的放回來。
這樣對公孫糙蘇益處更大,朝堂上重得聖心再無阻礙。承泣還建議從公孫浮郤的傲慢下手,此人行事我行我素,對他人情緒利益絲毫不理會,還提到這王城裏位同伯盧的可不止公孫糙蘇一位,另一位如今的處境也和他一樣好不到哪去,兩位強強聯合,再引誘公孫浮郤說出自己不該說的話。
這位雲闌王是什麽德行,公孫糙蘇自然再清楚不過了,向來是卸磨殺驢翻臉無情。
若能夠如承泣所言,令公孫浮郤再次惹得聖心不悅,之前罷免了他一次,就可以罷免第二次,況且王族一穩定公孫辛夷又會原形畢露,一仍舊貫,就不一定那麽在意公孫浮郤了。
承泣心裏清楚得很,公孫糙蘇就算是成功的話又怎麽會真正的因為一個小小的公孫長石白送兩座城池,就權且認為他能夠遵守承諾,他哪有那個權利呐!
所以對此承泣根本就沒作指望,讓他送城池根本就不是承泣真實的目的,這個前將軍順利卸任才是真正的目標。
公孫糙蘇吩咐下人準備車駕趕往另一位上卿大人公孫南燭府上,兩人交談了一夜,達成共識,沒來得及休息隨後一同去了朝堂。
聽著往常的匯報,公孫辛夷坐在上位也有些不耐煩了,每天都是這些無聊的事不如回後宮來的舒服。兩位權臣互相使了下眼色,公孫糙蘇率先奏請“啟稟君上,有人向上反映,止仁郡守將治軍方式野蠻,軍中怨聲四起,恐怕影響軍心呐!”
一聽這麽說,一旁的公孫浮郤就不樂意了,那止仁守將是自己的遠房侄子,自己親自任命的。隨即還不等君上說話就搶先回道“治軍嚴苛都是為了王族基業,這有什麽錯?連這都受不了當什麽兵?”
“君上還沒示下,前將軍是否急了些?”公孫糙蘇反問道。
“不礙事,你們說吧,我聽一聽各方的意見。”公孫辛夷確實沒有太在意這個搶話。
“士兵也要有血性,不然戰場上都嚇得屁滾尿流還怎麽打,你們這群隻會躲在王城裏的怯懼之人怎麽會懂治軍之法。”
這下可倒好,把所有文臣加上君上都帶上了,頓時意見聲四起,這也正是伯盧上卿兩位大人想要達到的效果。
公孫辛夷臉色也有點改變,可是也沒有發作,知道其性子直,忍了火氣喝止了群臣。
公孫糙蘇也就沒繼續。然而公孫南燭又發話了“前將軍也不要動怒,這止仁的守將是你的侄子也不能太過庇護不是?收斂些自然不會有這麽大反響。”
前將軍一聽更是來了火氣“我什麽時候包庇他了,哪個軍營不這麽做?”
“以前就沒有這樣的事發生啊!”
“以前就是因為軍心渙散才會造成難堪的局麵,你們一個個都是在用自己情願相信的固有思維粉飾不實的太平,掩飾了風平浪靜下激流暗蓄的悲哀,就是君上放縱你們才造成了所有人的通病!”一言而出,似有弦外之響,頓時鴉雀無聲。
公孫辛夷麵色鐵青一言不發下了朝堂,百官也退去,隻留下公孫浮郤一人。他說出了最實在的話,卻觸動了所有人的心防。他沒有做錯事,隻因逆渡人流,在所有人眼裏就是錯。
在後來的朝堂之上,繼續施行著相同的伎倆,消損著君上對公孫浮郤的信任,逐漸公孫浮郤手上的權力開始分散到其他人手中,他自己雖一心隻為王族,忠誠天地可鑒,君上卻熟視無睹,也就一直雙方僵持著。
公孫浮郤出身軍旅,盡管受到公孫糙蘇等人惡意構陷,卻沒有完全將自己的火爆脾氣發泄出來,隻是變得沒有之前的強勢,因為他要時刻保持著清醒,一旦他真的把權力都下放,這王族距滅頂之災就不遠了,他為今之計隻有忍下別人的猜忌和打壓,靠著自己的精神支柱苦撐著。誰讓他心裏裝的是全族上下呢!
承泣也收到了消息,暗歎公孫王室還有個人間清醒之人,可是苦了他要輔佐的卻是個庸主啊!如此忠心的良將真是令人眼饞。
讚歎歸讚歎,終是不能令其安穩的坐掌兵馬大權,於是承泣又傳信給了公孫糙蘇,對其施加壓力,什麽時候事情成了再放公孫長石,其實這人在自己手上也沒什麽用處了,也就是再供他幾頓飯吧。
況且,即便是承泣不催促這位伯盧大人,公孫糙蘇實際上比誰都急著重新受到君上寵信!
前方的路早晚是會走通的,隻是時間問題,凡是也不急於一時,趁著這個時間,順勢那就先把後方的隱患解決一下。
想要不費吹灰之力搬倒股肱之臣,就要耐得住性子。
承泣帶了司馬神庭回去,想要把身處公冶一族後方的勢力安定好,這也是承泣慣用的手段,他是絕不容許在日後的關鍵時刻出現什麽岔子影響大局的。
與其說是安定後方,不如說承泣就是盯上了後方的地界,那片疆域對現在的他來講至關重要。
後方有兩個家族,一個就是顓孫一族所屬的星域藍城,當然這是承泣一邊的,另一家勢力還算一般,是賀蘭一族,可是這一族族內有分裂一直以南北對峙,南賀蘭族長名為賀蘭玉竹,北賀蘭族長名為賀蘭葳蕤,兩家爭鬥已有個十多年了。
公冶江蘺與北賀蘭相對交好,平時還有些往來。賀蘭氏族的老族長在世的時候,南北還是統一的,自從過世以後,爭端就全部浮現了,局麵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承泣回到容平,公冶江蘺帶他堂中小敘,承泣說起了前方攻勢並不好,短期內不要輕舉妄動,公冶江蘺主動提出了關於賀蘭一族的事。
承泣一驚“我回來正想與你商量,怎麽安定後方!你怎麽還學會搶答了呢!”
“還是我了解你吧,就知道你消停不下來!”公冶江蘺一臉得意的回答。
承泣一時間語塞,是自己真的太過心急了嗎,好像行事確實很倉促。
即便承泣從來不想承認自己是個急性子,可事實就是如此,急性子雖說有著諸多損耗心神的弊端,但不容磨滅的是的確有著更高的效率!
“你太遷就我了吧,我是因為。。。”
公冶江蘺打斷了他。“不用解釋,想做什麽就去做,我會全力支持你。現在聽我說。”之後公冶江蘺就一直給承泣講著關於賀蘭一族的事。
北賀蘭這邊族長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能力卻很強,其父過世以後,部分權臣為謀自己私利利用手中兵權強行開戰,這場戰鬥一直持續了兩年之久,最終分得半數土地建立了南賀蘭。
北賀蘭最開始掌權的是賀蘭玉竹的母親,後來也離世了,就剩下一些忠臣鼎力輔佐現在的她,但前一天,就是剛好在承泣回來前,賀蘭玉竹親自來拜訪公冶江蘺,希望能夠助她統一全族。
承泣一看正合我意啊,也就被公冶江蘺任命親自回訪北賀蘭商量具體事宜。賀蘭一族屬地肥沃,正是作為巨型糧倉的首選,以後軍糧的供給問題就不會令人頭疼了,這也是承泣當前比較惦念的事情,因為有錢有糧,就意味著有成千上萬的兵馬!
承泣與公冶江蘺暢飲休息了一夜,一早族長親自送他出城並叮囑“早去早回,有事就直接來信!”承泣重重點了頭。
第一眼看到賀蘭玉竹,承泣倒是沒有很大的感覺,可能女人在他麵前沒有那麽大的誘惑力,或者說穿著衣服的女人沒有!
可是星紀目光卻一直沒有停下來,賀蘭玉竹注意到,一笑問道“將軍可看夠了?”
星紀立馬回過神來臉都有些發燙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來的人都笑了,承泣拍了一下星紀,緊接著司馬神庭也拍了下其肩膀,玄枵沒有拍還是一副冷臉不過加上了些許鄙夷,納蘭交信想拍但是被星紀一瞪頓時把手收了回來,悻悻向前跟著走過去。
“還望傅寮大人不要嫌棄寒舍,來人,上茶!”
“哪裏,賀蘭族長客氣了!”都入座後賀蘭玉竹開始引入正題“家母在世的時候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全族統一,可是我還是不夠爭氣,自己的力量實在是有限,這才想請貴族相助,傅寮大人看到我殿外立的碑了嗎?”
承泣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外麵確實立了一個很高很寬的碑,上麵寫著“賀蘭族”三個大字,賀蘭玉竹又接著問“大人可看得出有何不同?”
承泣又仔細看了看,發現第三個字也就是“族”字上少了一點。“族字好像少了一筆?”承泣試探的回答道。
“沒錯,這字是家母親筆題寫的,故意缺了一筆是要我族眾時刻銘記統一全族的使命,更是她心之所願。”賀蘭玉竹變得有些傷感,看來是勾起了對母親的思念。
“這個忙我公冶族長是一定會幫的,不過事成之後還需要賀蘭族長能夠幫一些忙!”
“什麽忙,大人請直說。”
“那我就不客套了,希望可以為我族征戰之用提供軍糧,將賀蘭一族屬地多數用來種植糧食。”承泣眼神直直盯著對方,隻求一個肯定的答複。回答也並沒有令他失望“隻要大人助我統一家族,大人之托不成問題。”
賀蘭玉竹手下隻有三千兵勇,而南賀蘭那邊至少達一萬,多年來沒有處於下風都是靠優越的地勢阻擋,現在一是想告慰母親在天之靈,二是近幾年更是不堪其擾,選擇主動出擊。
承泣發出書信調來精兵兩萬保證萬無一失,同樣還與賀蘭葳蕤約定好交戰時間地點在途田平原上,相稱途田之戰。
雙方都派出所有將士,平鋪對峙,可是一見到南賀蘭的族長賀蘭葳蕤承泣這一邊的人都茫然了,一會看看賀蘭玉竹,又看看賀蘭葳蕤,星紀脫口而出“這這這,這是一個人嗎?”
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相貌相同的二人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
其實兩個人就是雙胞胎,不過其中一個在最初分裂的戰亂中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是對麵的族長,看來南賀蘭這群奸臣是想利用賀蘭葳蕤正統的身份對其進行操縱,行族長之實,不圖其名。
賀蘭葳蕤確實看起來要文弱一些,沒有賀蘭玉竹這般幹練氣魄。
驚歎之餘,戰端將開。
南賀蘭首先派出一位將領,見到那將領騎馬現身,賀蘭玉竹臉色大變“開始就派他出戰?”承泣看到他的改變追問道“這人很厲害?”
“嗯,沒錯,他叫賀蘭檸條,很多次爭端都是敗給了他,還有不少將軍都慘死在他的刀下,看來不太好打。”
“奧,原來是這樣!”承泣笑著拍了拍星紀,然後小聲的和他說道“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哦,自己把握。”
星紀笑著擠弄了一下眼睛“謝閣主!”於是他驅馬來到那賀蘭檸條麵前。
“你是誰,我可不殺無名之輩!”傲慢的語氣令人心生厭煩。
所以星紀隻丟給他一句“開始吧!”
賀蘭檸條擺好架勢,騎馬快攻過來,星紀紋絲未動,隻感覺到劍氣劃過了麵龐,毋庸置疑這賀蘭檸條再也傲慢不了了,伴隨他埋進土裏繼續保持吧!
賀蘭玉竹張著小嘴,眼睛大睜著一眨不眨,怎麽也沒有想到星紀竟然武藝如此高強,多年來讓自己兵敗無數次的人居然在他手下還沒走過一招,不由得心生傾慕。
南賀蘭這麵也是尤感驚訝,權臣賀蘭牛至頓感不妙,此人就是當年發動分裂的罪魁禍首,現在也是挾正統命群臣的首要人物。
他又派出一將,這是玄枵移步出來想要上前迎戰替換星紀,然而一把就被司馬神庭攔住了,玄枵一愣“嗯?”司馬神庭說道“這麽不懂事兒呢!今天讓他自己來就好了,別人就別湊熱鬧了!”
玄枵還是不解,望向承泣,承泣想他點了個頭,他便退了回來。納蘭交信扒在玄枵耳旁說了句“這男女之事,以後就明白了。”
這邊聊天話音剛落,那邊又多了具屍首,南賀蘭軍心已亂連損兩員大將,納蘭交信到星紀的身旁說道“閣主有令,找機會直接解決掉那個穿長褂的!”
對方又派出一人,這回星紀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假意周旋了起來,正當對麵以為有希望的時候,星紀找準機會以對手作掩護,取箭拉弓一嗬而就,他正麵的對手毫發無損,而賀蘭牛至卻從馬上跌落,嘴裏還泛著血沫。
承泣下令大軍衝殺,最終敵軍全部投降,也解救回了當了十六年人質的賀蘭葳蕤。
姐妹相聚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即便是十六年未曾相見,但始終血濃於水,沒有半點生疏之意。
之後又舉行了賀蘭統一大典,星紀作為特別功臣持長劍撥劍氣而出,添上了石碑上“族”字缺的一筆,這一筆不僅添到了碑上,還填補了賀蘭玉竹心頭的空虛。
首君一劍合南北,
族尊一見傾鍾情。
棠棣同馨賜良喜,
姊妹同胞奉親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