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林軒篇:奧術回響與混沌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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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軒篇:奧術回響與混沌重啟
    奧術尖塔的入口,是一扇扭曲變形、被某種巨力撕裂的金屬大門,邊緣殘留著凍結的魔法靈光與斷裂的齒輪。門內是更深的黑暗,連那鉛灰色的天光都無法滲透。
    林軒邁步而入,混沌元嬰全力運轉,雙眸中混沌星璿緩緩旋轉,勉強穿透了這連光線都能“靜默”的黑暗。
    塔內空間遠比外麵看到的殘破基座要宏偉得多,運用了某種空間延展技術。巨大的齒輪懸停在半空,連接它們的傳動帶卻早已化為飛灰;牆壁上蝕刻的魔法回路如同幹涸的河床,隻有偶爾一絲微光如同垂死的螢火,閃爍一下便徹底熄滅。
    一種沉重的曆史感與消亡的悲愴撲麵而來,濃鬱得幾乎化為實質,試圖壓垮任何闖入者的心智。
    林軒靈台清明,星河冠冕垂下的星輝如薄紗,將這股精神層麵的負麵情緒隔絕在外。他沿著螺旋上升的、布滿碎石的階梯謹慎前行,神念如同觸角,在極有限的範圍內探查著。
    沒有生命跡象,隻有無處不在的“靜默”規則,如同冰冷的潮水,持續不斷地試圖滲透他的護體靈光,減緩他的一切。
    突然,前方轉角處,一點微弱的藍色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懸浮在半空的、由純淨奧術能量構成的虛影,形態像是一位戴著兜帽的老者,但身影模糊,仿佛隨時會消散。它並非實體,更像是一段被“靜默”前強行留下的、殘存的信息回響。
    “……後來者……你能聽到嗎……”虛影發出斷斷續續的精神波動,這波動本身也在被靜默規則快速削弱。
    “我是塔靈·諾姆的碎片……虛無之潮……源自世界之外……它並非攻擊,而是‘覆蓋’……用它的規則,覆蓋我們的規則……”
    林軒停下腳步,凝神傾聽。這是了解敵人本質的關鍵。
    “……奧術之源……就在塔頂的‘萬法之廳’……但它也陷入了靜默……需要……需要強大的、不同於此界規則的力量……才能將其‘喚醒’……”
    塔靈碎片的波動越來越弱,身影也更加透明。
    “……小心……靜默……守護者……它們……是規則的……化身……”
    話音未落,那點藍色光芒如同風中殘燭,猛地閃爍了幾下,便徹底湮滅,消散在死寂的空氣中。
    信息雖少,但足夠關鍵。
    “規則的覆蓋……需要異界之力喚醒……”林軒若有所思,“我的混沌之力,正是最純粹的‘異界’與‘變數’!”
    他加快腳步,不再停留。越往上,周圍的靜默規則越是濃鬱,甚至開始出現空間結構不穩定的現象,腳下的階梯時而虛幻,時而凝實。
    終於,在不知攀登了多久後,他抵達了尖塔的頂層——萬法之廳。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穹頂大廳,穹頂原本應該是由魔法模擬出的星空,此刻卻是一片凝固的、毫無生氣的灰暗。大廳中央,是一個複雜到極致的立體法陣,由無數懸浮的、大小不一的齒輪、水晶和能量導管構成,它們彼此咬合、連接,構成了一個精密的、代表著艾恩格朗特世界魔法與機械工藝巔峰的造物。
    而在法陣的最核心,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通體透明、內部仿佛有無數星係生滅流轉的水晶——世界之心·奧術之源。
    然而,此刻的奧術之源,如同被凍結在琥珀中的昆蟲,內部星雲的流轉近乎停滯,表麵蒙著一層灰白色的、仿佛鏽跡的薄膜,散發出的能量波動微弱到幾乎無法感知。
    它,也被靜默了。
    而在奧術之源的周圍,盤旋著四頭體型更大、形態更凝實的靜默吞噬者!它們不再是模糊的霧狀,而是隱約呈現出類似龍類或巨蛇的輪廓,灰色的軀體上浮現出扭曲的、代表“靜止”與“終結”的天然符文。它們的氣息,赫然達到了化神期的層次!
    它們是這個世界“靜默”規則的具象化,是守護這最終靜默的“基石”!
    幾乎在林軒踏入大廳的瞬間,四頭靜默守護者同時“蘇醒”了!沒有咆哮,沒有警告,隻有四道比之前強烈十倍的“靜默”力場如同無形的巨牆,從四麵八方向林軒碾壓而來!
    空間在力場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仿佛要被徹底凍結、壓碎!林軒感覺自身的混沌丹力運轉瞬間遲滯了五成以上,思維都仿佛要陷入泥潭!
    “不能留手了!”
    林軒眼中厲色一閃,他知道,此刻任何試探都是自尋死路!
    “鏘!”
    裂空槍終於出現在他手中,暗沉的槍身感受到外界極致的靜默壓力,自發地發出一聲細微卻淩厲的嗡鳴,槍尖處的空間微微扭曲。
    麵對四頭化神期規則怪物的合圍,林軒將混沌星辰元嬰的力量催動到極致,對抗著那無處不在的靜默力場。他雙手握槍,將自身對“破界”真意的全部理解,以及對“靜默”規則的初步解析,盡數融入這一槍之中!
    他沒有施展需要蓄力、消耗巨大的“碎星”,而是將力量凝聚於一點,追求極致的穿透與“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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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界——無聲!”
    一槍刺出!
    沒有光芒萬丈,沒有氣勢恢宏。這一槍,仿佛本身就融入了這片靜默的世界,槍鋒過處,連那碾壓而來的靜默力場都被悄然“劃開”,留下一道短暫存在的、通往“正常”規則的細微通道!
    快!快到超越了靜默規則對“運動”的限製!
    “噗!”
    槍芒瞬間點中最前方一頭靜默守護者額頭那枚最核心的“靜止”符文!
    沒有爆炸,隻有一聲輕微的、如同氣泡破裂的聲響。
    那枚符文應聲而碎!緊接著,以那破碎點為中心,無數細密的裂痕瞬間遍布那頭守護者的全身!
    它那凝實的灰色軀體猛地一僵,然後如同被打破平衡的積木,嘩啦一聲,徹底崩潰,化為最精純的靜默規則碎片,四散飛濺!
    一槍,秒殺化神期靜默守護者!
    另外三頭守護者的攻勢為之一滯,那毫無情感的規則核心中,似乎也產生了一絲名為“驚愕”的波動。
    林軒得勢不饒人,身隨槍走,將“星雲戰靴”的速度發揮到極限,在凝固的空間中硬生生拉出三道殘影!
    “破界!”
    “破界!”
    “破界!”
    三槍,如同三道撕裂永恒寂靜的黑色閃電,精準無比地點在了另外三頭守護者的核心符文之上!
    “噗!噗!噗!”
    三聲輕響,如同死亡的呢喃。
    三頭化神期靜默守護者,步了第一頭的後塵,在絕對的“破法”與“破規則”之力下,轟然瓦解!
    大廳內,那令人窒息的靜默力場驟然減輕了大半。
    林軒持槍而立,微微喘息。連續四次極限施展“破界·無聲”,對他的心神和元嬰之力消耗也是極大。但他不敢停歇,目光立刻投向大廳中央那顆被靜默的奧術之源。
    他收起裂空槍,走到法陣核心。伸出手,輕輕按在那顆蒙塵的水晶之上。
    觸手一片冰涼,死寂,感受不到任何活力。
    “異界之力……混沌……”
    林軒閉上雙眼,全力催動混沌星辰元嬰。這一次,他不再模擬靜默,而是將自身最本源、最活躍、最具有“創生”與“演化”特性的混沌之氣,如同涓涓細流,小心翼翼地渡入奧術之源內部。
    灰色的薄膜在接觸到混沌之氣的瞬間,如同遇到了克星,劇烈地波動起來,發出細微的“滋滋”聲,開始一點點消融、褪去。
    奧術之源內部,那近乎停滯的星雲,仿佛被注入了最原始的活力,開始極其緩慢地……重新旋轉起來!
    一點微光,如同種子破土,自水晶核心亮起,逐漸擴散。
    與此同時,整個奧術尖塔,乃至整個艾恩格朗特世界,那永恒的寂靜,似乎被這微弱卻堅定的光芒,撬開了一絲縫隙。
    林軒的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響起:
    【任務“文明存續救援”完成度:30。成功喚醒世界之心·奧術之源。請引導其力量,驅散區域靜默,建立初始秩序節點。】
    新的階段,開始了。他不僅要喚醒它,還要幫助它,奪回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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