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鹹魚的遠行!目標:最爛雜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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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標:鎮外三裏亭!
    林閑的“仙門躺贏被迫奮鬥)之旅”,就是在這種被係統拿著“社死核彈”威脅下,倉惶地拉開了序幕!
    從林家後門到鎮外三裏亭,不過區區三四裏路。對於鍛體巔峰、體力充沛如蠻牛的王鐵柱和精力旺盛、蹦蹦跳跳的蘇妙來說,這點路程,小半個時辰就能輕鬆走完,權當晨練。
    但對於林閑這條早已習慣了“玄玉王座”全方位伺候的鹹魚來說,這三四裏路,簡直就是一場對他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極限考驗!一場艱苦卓絕的“長征”!
    剛出鎮子不到一裏,沿著官道旁的土路還沒走幾步。
    “柱子…歇…歇會兒…不行了…” 林閑扶著路邊一棵歪脖子老柳樹,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發白,額頭冒汗,感覺雙腿像是灌滿了鉛,每一步都重若千鈞,肺部火辣辣的疼。習慣了躺贏人生的他,這點運動量簡直是要他老命!“腿…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主人!俺背你!” 王鐵柱二話不說,立刻就要蹲下他那鐵塔般的身軀。
    “別!千萬別!” 林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擺手阻止。開玩笑!讓柱子背著走?萬一被哪個早起下地幹活或者進城趕集的鎮民遠遠瞧見,“青石隱龍”林少爺像個小孩一樣被自家廚子背著去“仙門”?這畫麵太美他不敢想!係統指不定又會以此為借口,整出什麽更離譜的社死懲罰!
    【滴!檢測到宿主行進速度低於老年蝸牛爬行!當前效率評分:f!】
    【懲罰預警:若下一百米路程宿主不能在30秒內完成,將即刻獲得臨時增益狀態:【尖叫雞附體】——每走一步,自動發出嘹亮、高亢、穿透力極強的公雞打鳴聲!響徹雲霄!持續至抵達目的地!】
    林閑:“!!!”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自己每走一步,就“喔喔喔——”一聲,引得田間地頭無數目光聚焦,甚至引來真公雞打鳴應和的恐怖場景!這比《小蘋果》廣場舞還要社死一萬倍!
    “走!快走!我不累了!我還能跑!” 巨大的恐懼瞬間轉化為無窮的動力!
    林閑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潛能!他怪叫一聲,甩開王鐵柱攙扶的手,埋頭鉚足了勁,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前狂奔!那速度,讓王鐵柱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扛著他的“肉山”跟上,蘇妙也驚呼著邁開小腿追了上去。
    又跌跌撞撞地衝了一裏多地,三人路過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清晨的露珠掛在草葉上,空氣清新。
    “啊!快看!是野生的‘眠眠果’!好多啊!” 眼尖的蘇妙突然指著林間幾株掛滿了晶瑩剔透紫色小漿果的灌木叢,興奮地叫了起來,“林閑哥哥!書上說這種果子靈氣溫和,吃了能安神助眠,緩解疲勞!對你最有用啦!我去摘點!” 說著,小姑娘就要往林子裏鑽。那紫色的果子在晨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安神?助眠?緩解疲勞?
    這三個詞如同天籟之音,瞬間擊中了林閑這條疲憊鹹魚的要害!在宗門那冰冷的石屋裏,如果能鋪上一層曬幹的眠眠果,或者泡一杯眠眠果茶…那睡眠質量豈不是直線上升?說不定能更快地進入“大夢同頻”狀態?這簡直是鹹魚居家旅行、混吃等死的必備良品啊!
    林閑的眼睛瞬間亮了!疲憊感仿佛都消退了不少,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向那誘人的紫色:“快!多摘點!這可是好東…”
    【滴!檢測到宿主意圖偏離主路線三裏亭方向)超過10米!】
    【懲罰預警:若執意采摘,宿主將即刻體驗【強製廣場舞·最炫民族風版】!舞姿強製標準,配樂最大音量嗩呐主旋律),影響範圍:方圓百米!持續時間:直到宿主返回主路線並前進100米!】
    林閑伸出的手瞬間僵在半空,臉上的渴望如同被冰封。他仿佛已經聽到了那穿透靈魂的嗩呐聲在自己耳邊炸響,看到了自己在清晨的官道旁,迎著朝陽,扭動著腰肢,跳著標準僵硬)的廣場舞,周圍是早起農人驚愕、圍觀、甚至可能掏出留影石記錄的恐怖畫麵!
    “不——!!!” 林閑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了已經半個身子鑽進林子裏的蘇妙的衣領,硬生生把她拖了回來!
    “不摘了!不摘了!趕路!趕路要緊!” 林閑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絕,仿佛那誘人的紫色漿果是沾滿了劇毒的穿腸毒藥,“快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拽著還在掙紮、一臉不解的蘇妙,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那片飄蕩著“眠眠果”清香的樹林,繼續向著三裏亭亡命奔逃。
    終於,在係統不斷升級的“社死威脅”鞭策下。三人緊趕慢趕,氣喘籲籲,終於在係統最後通牒的前幾分鍾,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矗立在官道岔路口旁、爬滿了歲月青苔的破舊小亭子——三裏亭!
    以及…亭子裏,那個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青衫在晨風中微微飄動、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冰冷氣息的身影——鐵劍門外門執事,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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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李炎背影的瞬間,林閑緊繃到極限的神經驟然一鬆,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一半是累的,感覺身體被徹底掏空;一半是嚇的——總算趕上了!那該死的社死核彈暫時解除引信了!
    他雙手撐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珠如同小溪般從額頭滾落,浸濕了精心梳理其實是被王鐵柱胡亂扒拉過,又被汗水打濕成一綹一綹)的頭發,身上那身還算體麵的錦袍下擺沾滿了塵土和草屑,整個人狼狽不堪,臉色蒼白如紙,哪還有半分“青石隱龍”的風采?
    李炎似乎感應到了身後的動靜,緩緩轉過身。
    他那張冷峻如刀削斧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銳利如鷹隼的目光,如同兩柄實質的小刀,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輕蔑,首先落在了跪在地上、形象全無、如同爛泥般的林閑身上。李執事的眉頭立刻狠狠地擰成了一個死疙瘩,心中冷哼:果然是個不成器的廢物!爛泥扶不上牆!長老怎麽會看上這種貨色?
    然後,他的目光掠過旁邊那個背著如同小山般巨大獸皮包裹、手裏還緊緊攥著那根裹得嚴嚴實實的玄鐵燒火棍、一臉憨厚老實、但眼神裏透著點緊張的王鐵柱身上。這壯漢筋骨強健,氣血旺盛,倒是個打熬筋骨的好苗子…等等,他手裏拿的…是燒火棍?!仙門弟子用燒火棍?!成何體統!)
    最後,他的視線停在了背著小包裹、小臉因為奔跑而紅撲撲、大眼睛亮晶晶、正充滿好奇和一絲忐忑偷偷打量著他的蘇妙身上。這小丫頭根骨倒還算清秀,眼神靈動…怎麽也跟來了?)
    “哼!” 李炎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訓斥,“磨磨蹭蹭,毫無時間觀念!拖遝至此,這就是你林家的教養?對仙門的敬畏之心何在?!” 他對林閑的印象已經低的無法用語來形容了。
    林閑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剛想辯解兩句“路上遇到妖獸攔路”係統:嗯?),就聽到李炎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拒絕:
    “宗門重地,非等閑可入。你林閑,是長老特批,破例收錄,已是天大的恩典。” 他的目光如同冰錐,刺向王鐵柱和蘇妙,語氣斬釘截鐵,“至於這兩個凡俗跟班?青劍宗不是善堂!更不是托兒所!哪來的,立刻給我回哪去!”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驚雷!
    王鐵柱臉上的憨厚瞬間凝固,變得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他下意識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林閑,又緊了緊背上的“肉山”包裹,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麽。蘇妙更是小嘴一癟,大眼睛裏瞬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晶瑩的淚珠在裏麵打轉,她委屈巴巴地看著林閑,小手緊緊抓住了林閑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林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沉到了穀底!
    讓柱子和小蘇回去?!
    開什麽位麵玩笑!
    柱子走了,誰給他烤肉?小蘇走了,誰在他無聊時提供免費的機關相聲雖然吵)?
    一股莫名的火氣起來了,就在林閑梗著脖子,準備不管不顧地跟這個冰塊臉執事硬碰硬時,係統的聲音響起。
    【滴!檢測到宿主麵臨重大人際關係危機!同伴麵臨驅逐!】
    【選項a:舍棄同伴,獨自進入宗門符合鹹魚獨善其身原則)。獎勵:一次性“隱形鬥篷小範圍,時效10分鍾)”一件。】
    【選項b:強行帶同伴進入可能激怒宗門執事,引發直接衝突)。懲罰:強製宿主與同伴三人,於三裏亭前,表演經典三人轉曲目《豬八戒背媳婦》!表演時長:完整一遍!】
    【選項c:智忽)取悠)!利用現有條件說服或打動)目標人物。成功獎勵:三人同行許可。失敗懲罰:選項b懲罰內容翻倍即表演完整兩遍)!】
    林閑的瞳孔瞬間放大到極致!
    《豬八戒背媳婦》?!
    他扮演嬌羞媳婦?讓柱子背著他?蘇妙在旁邊敲破鑼?還是嗩呐伴奏的?!還要扭秧歌?!在三裏亭前?!表演一遍?!失敗還要兩遍?!
    這畫麵光是想象一下,就讓他眼前一黑,靈魂幾乎要脫離軀殼!這比倒立唱《征服》和裸身蹦極唱《愛情買賣》加起來還要社死十萬倍!足以讓他當場自絕經脈!
    不!絕!對!不!能!發!生!
    選項a的隱形鬥篷雖然誘人10分鍾足夠他找個草叢藏起來了),但讓他拋棄柱子和蘇妙…他做不到!良心會痛!而且,在人生地不熟的宗門裏,沒了這兩個“小跟班”,他可能死得更快更慘!
    隻剩下唯一的生路——選項c!智取!忽悠!
    生死關頭,林閑那被係統無數次社死威脅錘煉出來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超頻速度瘋狂運轉!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達,瞬間掃過李炎那張冰冷不耐煩的臉、王鐵柱背上那座散發著致命誘惑香氣的巨大獸皮包裹、蘇妙小包裹裏露出的那個木頭小鳥機關、還有三裏亭周圍空曠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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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大膽且極其不要臉)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型!
    林閑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和滅頂的社死恐,語氣變得異常“誠懇”甚至帶著點神秘:
    “仙師息怒!仙師息怒!您誤會了!晚輩絕無拖延怠慢、更無討價還價之意!隻是…” 他話鋒猛地一轉,帶著一種發現稀世珍寶的激動,指著王鐵柱背上那座巨大的“肉山”包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仙師您請看!我這兄弟王鐵柱,他可不是普通的凡俗跟班!他背的,乃是我林家秘傳千年的…百味乾坤包!”
    “百味乾坤包?” 李炎那冰冷的眉頭終於微微挑動了一下,眼神略帶一絲狐疑地投向那個鼓鼓囊囊、不斷散發出濃鬱誘人烤肉香氣的巨大獸皮包裹。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而且這香氣…確實勾人。
    “正是!” 林閑見李炎沒有立刻發作或嗬斥,心中狂喜,知道有機會!趕緊趁熱打鐵,開始了他的“忽悠大法”,語氣抑揚頓挫,充滿感染力:
    “仙師!此包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內藏乾坤,玄妙無窮!包內暗藏九九八十一種采自天南地北、汲取日月精華的秘製香料!每一種都價值千金!組合起來,更是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逆天功效!”
    他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哪怕是最低劣的、蘊含雜質的妖獸肉,最普通、靈氣稀薄的靈穀,隻要經我這兄弟王鐵柱之手,配上這‘百味乾坤包’裏的秘料稍加烤製!立刻便能脫胎換骨,變成蘊含精純靈力、滋補氣血、溫養神魂的無上美味!其效果,比尋常的丹藥更易吸收,更無丹毒之憂!”
    林閑拍著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響),信誓旦旦:“弟子敢以…以這張新搖椅擔!此等秘術,放眼整個青雲大陸,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仙師您想想,若是宗門弟子在執行任務、曆練苦修之時,能吃上這樣一頓烤肉…那恢複速度,那修煉效率,豈非事半功倍?!”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給旁邊還在發懵的王鐵柱使眼色。柱子雖然腦子憨直,但此也拍著胸口,甕聲甕氣地大聲附和:“對!仙師大人!俺烤的肉,主人吃了都說好!能…能漲力氣!睡得香!”。
    李炎的目光在王鐵柱那魁梧的身形和散發著致命誘惑香氣的包裹上停留了更長時間,鼻翼似乎不受控製地、極其輕微地翕動了一下。修士也是人,也有口腹之欲。
    青劍宗外門的夥食…他深有體會,清湯寡水,味同嚼蠟。這壯漢烤肉的香氣,他在青石鎮林家上空就隱隱聞到過,確實非凡…難道真有什麽獨門秘方?若真如這小子吹噓的,能快速補充靈力、溫養神魂…那對低階弟子而言,確實是個不小的助力…李炎那堅冰般的臉色,似乎有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融化跡象。
    林閑察言觀色,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心中大定!立刻指向旁邊正努力憋著委屈、小臉鼓鼓的蘇妙,火力全開,繼續加碼:
    “至於這位蘇妙姑娘!仙師!您更不可小覷啊!” 林閑的語氣充滿了誇張的驚歎,“她年紀雖小,卻身負傳說中的天工靈體!天生對機關巧術、奇門遁甲、符文法陣有著無與倫比的親和力與洞察力!您看她包裹裏露出的那個小玩意兒,” 林閑指著蘇妙包裹縫隙裏那個木頭小鳥,“那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木鳶’,不用一絲靈力,僅僅依靠精巧的機括和發條之力,便能振翅飛翔十數丈!雖然飛不遠,但這思路!這巧思!這化凡為奇的天賦!仙師您想想,若是讓她接觸宗門天工院那些真正的秘術,假以時日,能造出多少省時省力、福澤宗門的好東西?”
    林閑的語速越來越快,描繪著誘人的藍圖:“比如…自動清掃落葉碎石、保持山門整潔的機關傀儡?自動為丹爐扇火控溫、解放煉丹弟子雙手的扇火童子?甚至…自動巡邏警戒、示警敵情的機關獸?這能省下多少人力物力,讓弟子們更專注於修煉啊!”
    蘇妙聽到“天工靈體”四個字時,小嘴張成了o型,大眼睛裏充滿了茫然我?靈體?)。
    “天工靈體?” 李炎這次是真的有些動容了!機關一道在修行界雖然偏門,但作用不容小覷。若真如這小子所說,這丫頭有特殊天賦,那帶回宗門,在天工院掛個名,發掘一個“天才”,也算自己此番下山的一件功勞?總比帶兩個純粹的累贅回去挨長老罵強吧?
    看著李炎臉上冰冷的神色明顯緩和,眼神在王鐵柱的“百味乾坤包”和蘇妙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權衡利弊。林閑知道,成敗在此一舉!必須放出最後的殺手鐧!
    他再次深深一躬,語氣變得無比“沉痛”和“大義凜然”,仿佛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仙師!晚輩深知宗門規矩森嚴!本不敢奢求!但此二人,一人關係著未來為宗門‘改善夥食’的大計指著王鐵柱),一人關係著晚輩能否為宗門‘添磚加瓦’、提升效率的機關構想指著蘇妙)!他們缺一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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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閑舉起右手,一臉肅穆莊重,仿佛在發下最神聖的誓言至於道心?那是什麽?能吃嗎?):“隻要仙師能法外開恩,通融一二,帶他二人一同入門!晚輩必當在宗門內…嗯…努力躺…呃,是努力修心養性!刻苦鑽研!絕不給仙師您添一絲麻煩!”
    最後,他圖窮匕見,拋出了最具誘惑力的條件,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
    “並且,王鐵柱烤出的第一份靈肉,蘇妙做出的第一個機關小玩意兒…仙師您…優先享用!”
    “優先享用!”
    這四個字,如同四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李炎內心的天平上!
    烤肉的香氣頑固地鑽進他的鼻孔,勾動著味蕾。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雖然廢柴懶惰得令人發指,但似乎…運氣和“歪門邪道”上確實有點邪門?帶著這兩個看起來有點“奇能異技”的凡俗,說不定…真能給枯燥的外門帶來點意想不到的“好處”?至少,比空手回去隻帶個哭哭啼啼的廢物,在長老麵前似乎更好交代一點?自己也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空氣仿佛凝固了十幾秒。
    李炎那銳利的目光,在林閑那張寫滿“真誠”諂媚)的臉、王鐵柱那座散發著致命誘惑的“肉山”、蘇妙那雙充滿期待和“靈性”自認為)的大眼睛之間,來回逡巡。
    烤肉的香氣,越來越濃鬱了…
    終於,李炎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意味複雜難明的冷哼。
    “哼!油嘴滑舌,歪理邪說!”
    他猛地一甩袍袖,霍然轉過身去,似乎不想再看林閑那副諂媚的嘴臉,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聲音依舊冰冷,但那股拒人千裏的意味卻淡了許多:
    “跟上!若敢拖慢行程半分,或在宗門內惹是生非…哼!” 那一聲冷哼,包含了無盡的警告,但也清晰地傳遞出一個信息——他,默認了!
    成了!忽悠成功!社死危機解除!
    林閑心中瞬間被巨大的狂喜和劫後餘生的慶幸填滿!差點忍不住當場歡呼雀躍。
    “快!快謝謝仙師大恩!柱子!小蘇!跟上!跟上仙師的步伐!”
    三人如同得了特赦令的囚徒,連忙小跑著跟上。
    蘇妙湊到林閑身邊,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裏滿是崇拜的小星星,壓低聲音興奮又帶著點忐忑地問:“林閑哥哥!我…我真的是‘天工靈體’嗎?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林閑嘴角一抽,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含糊道:“咳咳…我說你是你就是!記住!進了宗門,你就是百年不遇、千年難尋的機關奇才!給我自信起來!抬頭挺胸!”
    他又看向旁邊背著“肉山”、步伐穩健的王鐵柱,語重心長地叮囑:“柱子!你的‘百味乾坤包’是我們立足宗門的根本!是戰略級物資!一定要保護好!以後李執事…還有各位長老師兄的夥食…改善大計,就靠你了!拿出你壓箱底的手藝!務必把仙師們伺候得…呃,是招待得舒舒服服!”
    王鐵柱用力點頭,拍著胸脯保證:“主人放心!包在俺身上!保證把仙師喂得…呃,照顧得紅光滿麵!”
    走在前麵的李炎,青衫背影依舊挺拔冷峻,但仔細看,那負在身後的雙手,手指似乎微微蜷縮了一下。
    聽著後麵三人“嘀嘀咕咕”的“密謀”,尤其是那句“把仙師喂得紅光滿麵”和“天工靈體要自信”,嘴角抽搐了一下。
    帶著一個哭喪著臉、隨時可能癱倒的鹹魚廢柴特招生),一個背著一大包凡俗烤肉、拿著燒火棍的憨貨廚子後勤?),還有一個自稱“天工靈體”的機關小丫頭潛力股?)…
    李炎突然覺得,自己這次看似簡單的下山招生任務,前景變得格外…“豐富多彩”且“挑戰重重”起來?
    麻煩預感!
    如同初春悄然滋生的藤蔓,悄然爬上了李執事那古井無波的心頭。
    他下意識地,微不可察地,加快了一點腳步。
    隻想趕緊把這幾個怎麽看怎麽不靠譜的“活寶”,安全地、完整地丟回青劍宗外門,交給負責庶務的長老去頭疼!他李炎,隻想回去練劍!
    林閑、王鐵柱、蘇妙三人,則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後麵。
    朝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仿佛預示著一場雞飛狗跳、笑料百出的宗門生活的開始。
    而林閑的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帶著一絲微妙的“讚許”適時響起:
    【滴!宿主成功達成“智忽)取悠)”條件!說服目標人物!】
    【選項c完成!獎勵:三人同行許可已生效)!】
    【額外評價:宿主的口才忽悠能力)在生死社死)危機下得到史詩級突破!獎勵鹹魚值+50!當前鹹魚值:60100鹹魚新星)!】
    看著那“鹹魚值+50”和“鹹魚新星”的稱號,再想想身後那座越來越遠的青石鎮,想想前方未知的仙門,想想身邊兩個“大麻煩”…
    林閑:“……”
    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掏出懷裏的蜜汁靈薯狠狠咬一口。
    這獎勵…有個毛用啊!係統你是在嘲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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