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年之星雲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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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冬年糕的蜜糯香氣還在味覺記憶館的雕花木梁間縈繞不散,樹仙長老便提著個繡著金線“福”字的紅緞布包走進來。布包一掀開,顆顆裹著細如金砂糖霜的“年靈果”露了出來——果皮是正紅色,像浸了朱砂的剪紙,頂端沾著米粒大小的雪白糖霜,湊近輕嗅,能清晰分辨出三層味道:剛出鍋豬肉白菜餃子的鮮鹹、紅棗年糕的蜜糯、橘子硬糖的清甜。“年之星雲的‘年靈果’到了最佳采摘期!這果子隻長在‘團圓林’的紅楓樹下,每顆果子都鎖著一種過年的核心味道。更有意思的是‘年靈獸’,它們身形像半大的獅子狗,渾身覆著雪白雪毛,尾尖綴著一撮朱紅毛,會用爪子蘸朱砂在灑金紅紙上畫春聯,還愛把年靈果塞進迷你紅包裏送人。不過得盯緊它們,這些小家夥嘴饞得很,看見甜品就想偷咬一口!”
    這話剛落地,李小胖就翻出上次去秋之星雲用的桂花串,在串繩上係了六個指甲蓋大的紅紙紅包:“上次接秋靈雀的果子沒落下風,這次跟年靈獸打交道肯定也能占先!這紅包裏塞了橘子硬糖,年靈獸指定喜歡!”說著,他又把暖秋收集盒改成了“團圓收集盒”——盒身糊了層灑金紅紙,用金粉工工整整寫了個“福”字,按長老說的,這樣能吸引年靈獸主動送果子。結果試盒時,他忘了倒出盒底殘留的豬肉白菜餃子餡渣,盒子瞬間飄出鮮鹹的肉香,引得尋味獸圍著盒子轉了五圈,前爪扒著盒邊使勁往上躥,差點把盒子掀翻在地上,逗得眾人笑出眼淚。
    蘇伯笑著從儲物架頂層翻出“守味紅罐”:“年靈果離開年之星雲後,果肉裏的團圓味會在一個時辰內流失三成,這罐子是用三十年樹齡的紅鬆木掏空做的,外層裹了加厚絨布,能把溫度穩定在40c左右,鎖住果子的鮮糯。等做甜品時咬開,還能嚐到像剛出鍋的餃子鮮、剛蒸好的年糕甜,像把過年的餐桌搬進了嘴裏。”阿辰則把之前的十五色粉和新磨的“年晶粉”按31的比例混合均勻,裝進了帶金線刺繡的紅瓷瓶:“這十六色粉撒在年靈果上,會隨果子味道精準變色——餃子味的果子會染成鮮綠色,年糕味的變成明黃色,橘子糖味的則呈橙紅色。甜品上抹一層,光看顏色就知道藏著過年哪一種專屬味道!”
    出發那天,靈貝船進行了“年味改造”——船身兩側貼滿了手寫春聯,船頭掛了個直徑兩尺的紅紙“福”字,船簷下懸著八盞迷你紅燈籠,風一吹,燈籠穗子輕輕晃悠,滿是過年的熱鬧勁兒。剛進入年之星雲範圍,眾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暖了心:空中飄著細碎的金紅色光屑,像微型煙花般緩緩墜落後來才知道是年靈果成熟時散發的果香凝結物);地麵鋪著層像紅毯般的“福字草”,每片草葉上都天然印著個米粒大的“福”字,踩上去軟綿如絨;遠處的團圓林裏,每棵樹上都掛著紅燈籠,年靈果像綴在枝頭的小紅燈籠,正紅、明黃、橙紅三色交織,在燈籠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連空氣裏都飄著餃子的鮮、年糕的甜、橘子糖的香,層次分明又和諧。
    “快看!年靈獸!”阿辰指著東北方的空地,五隻雪白色的年靈獸正朝著靈貝船跑來,它們嘴叼著灑金紅紙,看到船後立刻放慢腳步,圍著船身轉了兩圈,然後用腦袋輕輕蹭大家的手背,像在打招呼。其中一隻尾尖紅毛最蓬鬆的年靈獸,還把嘴裏的紅紙放在林小廚手心——紙上用朱砂歪歪扭扭畫了個“福”字,筆畫雖然粗細不均,卻透著股憨態可掬的喜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樹仙長老掏出一小碟用豬肉白菜餡和年糕粉蒸的糕碎,均勻撒在船邊的草葉上,年靈獸立刻圍攏過來,一邊低頭啄食,一邊用爪子扒拉李小胖手裏的紅包,像是在催著“給糖”。李小胖趕緊把係著紅包的桂花串遞過去,年靈獸們叼著紅包,用爪子輕輕撕開紅紙,發現裏麵的橘子糖後,立刻興奮地圍著李小胖轉,有兩隻還順著他的褲腿爬到肩膀上,用粉色舌頭輕輕舔他的耳垂,癢得他直跺腳笑。
    靈貝船跟著年靈獸,緩緩降落在團圓林邊緣的空地上。眾人下船時,腳踩在福字草上,草葉發出“沙沙”的輕響,像在低聲說“歡迎回家”。李小胖忍不住蹲下身,摘了片福字草放在掌心,草葉上的“福”字還會發出微弱的金光,他興奮地把草葉別在胸前的衣襟上,像戴了枚專屬勳章。
    年靈獸們叼著灑金紅紙,在前麵帶路,眾人跟著它們走進團圓林。剛深入二十米,就發現每棵樹的枝椏上都掛著迷你紅包,每個紅包裏都裝著一顆年靈果——有的紅包裏是餃子味的,有的是年糕味的,還有的是橘子糖味的。李小胖踮腳摘了個掛在低枝的紅包,拆開紅紙一看,裏麵是顆橙紅色的橘子糖味年靈果。他迫不及待咬下一口,橘子的清甜在舌尖化開,瞬間勾起凡界過年時,奶奶把橘子糖塞進他棉襖兜裏的記憶:“這味道和我奶奶從供銷社買的橘子硬糖一模一樣!連糖衣的脆度、果肉的甜度都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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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伯和阿岩忙著用守味紅罐裝年靈果,阿岩還在每個罐底墊了張迷你紅紙,上麵用金粉寫著“團圓”二字,讓年味更濃;阿辰舉著相機,抓拍年靈獸畫春聯、送紅包的瞬間——鏡頭裏,年靈獸用爪子蘸著朱砂在紅紙上一筆一劃地畫,雖然筆畫歪歪扭扭,卻格外認真,金紅色的紙、朱紅色的墨、雪白色的毛,構成了一幅滿是年味的畫麵;尋味獸則蹲在一旁,每當有年靈獸不小心把紅包弄掉,果子滾落在草葉上,它就立刻跑過去叼起果子,坐在鬆軟的草堆裏慢慢啃,吃完還會用爪子把果核埋進土裏,動作認真得像在栽種“年靈果樹”。
    就在眾人沉浸在摘果的喜悅中時,領頭的那隻年靈獸突然朝著團圓林深處跑去,其餘四隻也緊隨其後。樹仙長老眼睛一亮:“它們要帶咱們去年靈果樹王的地方!”眾人快步跟上,穿過一片掛滿紅燈籠的灌木叢後,一棵粗壯的“年靈果樹王”出現在眼前——樹幹需兩人合抱,枝椏向四周延展,樹上的年靈果比普通果子大兩倍,有幾顆還是雙色的,一半正紅一半明黃,湊近能同時聞到餃子的鮮和年糕的甜。“是雙色年靈果!一百年才結一次!”樹仙長老驚喜地說,“這果子能同時嚐到兩種年味,甜度和鮮度都比普通年靈果濃十倍!”
    那隻尾尖紅毛最蓬鬆的年靈獸,叼著個巴掌大的紅包跑過來,輕輕放在林小廚手裏。林小廚拆開紅包,裏麵躺著顆雙色年靈果,果皮光滑飽滿,泛著溫潤的光澤。他咬下一口,餃子的鮮鹹和年糕的蜜糯在舌尖交融,瞬間想起小時候過年,一家人圍在圓桌旁吃餃子、啃年糕的場景,眼眶倏地發熱:“這味道和我家過年的味道一模一樣,連餃子餡裏白菜的脆、年糕裏紅棗的甜都複刻得清清楚楚!”
    眾人圍著年靈果樹王采摘,年靈獸們也忙著幫忙——有的把掛在高枝的紅包摘下來,遞給夠不到的阿辰;有的用爪子輕輕推著果子,幫蘇伯裝進紅罐;還有的趴在大家腳邊,仰著腦袋“嗚嗚”叫,像是在要糖吃。團圓林裏,眾人的笑聲、年靈獸的叫聲、摘果子時紅包紙的輕響混在一起,滿是過年的熱鬧與溫馨。
    傍晚六點,團圓林裏的紅燈籠全部亮起,暖黃的光透過燈籠紙灑出來,把整個樹林染成了暖紅色。眾人帶著六罐滿載的年靈果,準備返回味覺記憶館。臨走前,年靈獸們圍著靈貝船跑了三圈,還用爪子蘸著朱砂,在船身空白處畫滿了小“福”字,像是在送祝福。李小胖把兜裏剩下的橘子糖都撒在草葉上,年靈獸們吃得開心,對著眾人“嗚嗚”叫了三聲,像是在說“新年快樂,下次再來”。
    回到味覺記憶館時,院子裏已經掛滿了紅燈籠,屋簷下還掛著串成串的年宵花。蘇伯提議做“團圓甜品宴”——年靈果餃子糕、年糕爆漿蛋糕、橘子糖甜湯,還有用年靈果泥做的“福字酥”。廚房裏,蘇伯把餃子味的年靈果打成泥,和中筋麵粉按21的比例混合,擀成餃子形狀的糕點,蒸好後在邊緣捏出花紋,剛出鍋就飄出豬肉白菜的鮮鹹;阿辰則在年糕味的爆漿蛋糕表麵,先抹一層明黃色的年晶粉,再用橙紅色粉畫了個端正的“福”字,蛋糕切開後,年糕味的漿汁緩緩流出,滿是蜜糯的甜香;李小胖負責煮橘子糖甜湯,他把橘子糖味的年靈果切成小塊,和冰糖、清水一起煮,還加了片檸檬提鮮,剛煮好就飄出橘子的清甜,他忍不住盛了一勺嚐了嚐,眯起眼睛說:“這甜湯和我奶奶每年三十煮的橘子糖湯一模一樣!連橘子的酸、冰糖的甜都剛好!”
    開飯時,眾人把甜品擺在院子裏的紅燈籠下,石桌上鋪了塊紅布,還放了幾個裝滿小顆年靈果的紅包。李小胖率先拿起一個餃子糕,咬下一口,糕點的鬆軟、餃子餡的鮮鹹在嘴裏交融,瞬間想起小時候過年,媽媽把第一個煮好的餃子喂給他的畫麵;阿辰用小勺挖開年糕爆漿蛋糕,明黃色的漿汁流出來,蜜糯的甜香裹著舌尖,她輕輕咬下一口,眼睛彎成月牙:“這蛋糕的年味太足了!比秋靈果的暖甜多了份團圓的熱鬧!”
    尋味獸蹲在石桌旁,盯著盤子裏的福字酥,時不時用爪子輕扒蘇伯的褲腿,發出“嗚嗚”的撒嬌聲。蘇伯無奈地笑了笑,用筷子夾起一塊酥餅放在它的食碗裏,尋味獸立刻湊過去舔食,尾巴快速晃動,還把腦袋往蘇伯的手心蹭了蹭,像是在表達感謝;靈貓則蹲在紅燈籠的掛鉤上,目光緊緊盯著碗裏的橘子糖甜湯,時不時用爪子勾一下李小胖的衣角。李小胖被它盯得沒辦法,隻好用小勺盛了半勺甜湯遞上去,靈貓叼住勺柄,蹲在燈籠上慢慢喝,琥珀色的眼睛裏映著燈籠的紅光,像藏了兩顆溫暖的小紅燈籠。
    眾人圍坐在石桌旁,一邊品嚐團圓甜品,一邊回憶年之星雲的奇遇。李小胖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帶著橘子糖香的飽嗝:“下次咱們還去年之星雲!我要跟著年靈獸守在果樹王旁邊,摘一顆比拳頭還大的雙色年靈果,做一大鍋餃子糕,讓大家都嚐嚐我家過年的味道!”阿辰點點頭,眼睛裏滿是期待:“下次我要帶更多的十六色粉,把院子的門框、窗戶都貼上染了粉的紅紙,再讓年靈獸幫忙畫春聯,讓整個味覺記憶館都像團圓林的縮影,天天都有過年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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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仙長老喝著橘子糖甜湯,慢悠悠地說:“等過完正月十五,咱們可以去‘月之星雲’——那裏的‘月靈果’裹著月光的清輝,果肉裏藏著三種味道:廣式月餅的酥香、桂花酒的清甜、蓮子羹的綿密。更特別的是‘月靈兔’,它們會用月光釀月酒,還能把月靈果做成迷你月餅,用它們釀的月酒做甜品,吃起來像在滿月下賞月,浪漫又清雅!”
    眾人聽了,立刻興奮地討論起來——李小胖琢磨著要帶個更大的儲物盒,裝足夠多的月靈果和月酒;阿辰計劃著調配“月晶粉”,讓甜品顏色貼合月光的銀白、桂花的鵝黃;尋味獸則蹲在蘇伯腳邊,舔著嘴角殘留的福字酥屑,尾巴輕輕晃動,像是也在期待下一次冒險。
    林小廚看著眼前的熱鬧場景,心裏滿是暖意。他忽然明白,味覺記憶館的冒險,不隻是穿越一個個星雲尋找奇特的果子,更是在收集生活裏的“情感味道”——春之星雲的青草鮮裏藏著新生的希望,夏之星雲的冰爽甜裏藏著消暑的愜意,秋之星雲的溫糯暖裏藏著鄉愁的柔軟,冬之星雲的醇厚甜裏藏著守護的溫暖,而年之星雲的團圓味裏,藏著最珍貴的親情與陪伴。每一段旅程都有專屬的味道記憶,每一次歸來都有新的感動沉澱,而和這群夥伴一起,把這些味道做成甜品,讓每個季節、每個節日的美好都留在身邊,才是最珍貴的幸福。
    夜色漸深,院子裏的紅燈籠依舊亮著暖黃的光,映著桌上的甜品,泛著溫潤的光澤。尋味獸趴在李小胖腳邊,發出均勻的呼嚕聲;靈貓蹲在紅燈籠上,抱著半塊年靈果慢慢啃;清潔豬們躺在院子角落的幹草堆裏,睡得香甜,夢裏或許還在年之星雲的團圓林裏,追著年靈獸搶食掉落的橘子糖。
    眾人圍坐在一起,聊著下一次去月之星雲的計劃,也說著正月十五要做的元宵——蘇伯想做年靈果餡的元宵,阿辰想做染了月晶粉的銀白元宵,李小胖則盼著能在月之星雲找到“月餅味”的月靈果。笑聲裹著甜香,飄出院子,融進溫柔的冬夜。林小廚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忽然覺得,最好的冒險從來不是抵達多遙遠的地方,而是和最愛的人一起,把每個日子的甜都嚐遍,把每段時光的暖都留住。而味覺記憶館,就是收藏這些“暖”最好的家——無論年有多遠,月有多圓,這裏永遠有熱乎的甜品、熟悉的味道,還有等你回家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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