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溯時窺得千般劫,時序校準護蒼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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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序殿內的溯時之始:秘術啟動的隱秘契機
雲層之上的時序殿,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能量波動。時漏鍾的擺錘不再是規律的“滴答”聲,而是每擺動一次,鍾沿的淡黑紋路便會浮現出細碎的裂紋——那是時間脈絡產生“平行裂隙”的征兆,也是時衍啟動“溯時輪回術”的最初動因。
此時,歸墟淵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階段,時序鏡的主畫麵正映著玄曦等人與瓦勒留的對峙。但在時序鏡的左側邊緣,卻悄然分裂出三道淡灰色的副鏡,鏡中光影扭曲,正是“溯時輪回術”觀測到的平行時間線。時衍立於鏡前,素白長袍的時砂符文已盡數亮起,甚至有細碎的金砂從衣擺滴落——這是秘術消耗超出預期的信號,每一滴時砂,都是他體內凝結了百年的光陰之力。
“溯時輪回術,非危急不得用。”時衍的指尖抵在時序鏡的鏡麵,指腹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聲音比往常更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可若不窺得未來的劫數,今日的勝利,或許隻是明日崩塌的序幕。”
沒人知道,早在玄曦小隊踏入骨淵的那一刻,時衍便已察覺時間線的異常。當時砂第一次動用引時術時,時序鏡的角落便閃過一道極淡的灰光——那是平行時間線與主時間線產生“摩擦”的痕跡,意味著當前的選擇,正衍生出無數可能的悲劇。而真正讓他下定決心啟動秘術的,是周老漢犧牲的瞬間:時序鏡中,那縷消散的生命氣息竟未完全融入地脈,反而飄向了時間裂隙,若不及時觀測,這縷氣息或許會成為未來時間線崩塌的“引信”。
“以吾之光陰為引,窺平行三界之劫;以時間城為基,鎖溯時輪回之界。”時衍輕聲念出秘術咒文,掌心泛起耀眼的金芒,將三道副鏡完全激活。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第一道副鏡上,鏡中的畫麵瞬間清晰——那是一個“柯爾未醒”的時間線。
二、溯時觀測:三道平行時間線的悲劇圖景
一)第一重劫:獸群反戈,靈汐海碎
第一道副鏡中,永夜荒原的蝕時霧比主時間線濃了三倍。柯爾沒有因阿骨的提醒而覺醒,反而被瓦勒留的血色寶石控製了獸群的血脈之力——他脖頸上的獸骨項鏈已化作黑色,狼崽頭骨的銀輝被魔能吞噬,原本護著獸群的骨刀,此刻正砍向汐族的潮汐船。
“柯爾,你的獸群在魔能裏能活得更久,為什麽要反抗?”瓦勒留的聲音在副鏡中回蕩,他站在枯骨山上,血色寶石的光芒籠罩著整個獸群,“隻要你帶著獸群踏平靈汐海,我就給你能讓幼崽複活的魔能——哪怕是傀儡,總比屍骨無存好。”
柯爾的眼神空洞,隻有聽到“幼崽複活”時,才會有一絲掙紮。可最終,他還是揮刀劈開了潮汐陣的第一道防線。洛音的潮汐杖被獸群的骨爪折斷,潮汐珠落在地上,被一隻骨獸踩得粉碎。靈汐海的浪濤不再是藍白色,而是被獸群的魔血染成暗紅,無數汐族漁民的屍體漂浮在海麵,洛音抱著斷杖,望著遠處被魔能吞噬的滄瀾號,淚水混合著海水,卻再也喚不回阿骨——在這個時間線裏,阿骨為了保護洛音,早在獸群突襲時就被柯爾的骨刀刺穿了心髒,連骨魂都被魔能打散,沒來得及留下那枚刻著潮汐紋的骨片。
“靈汐海破,界核的水係守護便失了一半。”時衍的指尖劃過副鏡,鏡中的畫麵繼續推進——失去潮汐力的支撐,歸墟淵的封印很快出現缺口,毒囊巫醫的毒液順著缺口滲入界核,金色的界核光芒漸漸變成暗綠色,“這是‘血脈失控’的劫數,柯爾的執念被利用,成了破局的鑰匙。”
他輕輕閉眼,再睜開時,目光轉向第二道副鏡——這是一個“醉雲舟缺席”的時間線。
二)第二重劫:星力未到,護契魂散
第二道副鏡中的望星集,籠罩在比主時間線更濃的粉霧裏。醉雲舟沒有在欲望之島及時趕到,因為他在雲遊途中被黑曜堡的殘餘魔徒偷襲——星鬥羅盤被“星蝕巫師”塞拉斯的黑紫星霧汙染,羅盤上的星紋盡數變黑,醉雲舟失去了星力支撐,被困在一座無人島的幻境中,眼前永遠重複著“喝不盡的美酒”,卻再也醒不過來。
沒有醉雲舟的星力破幻,玄曦在鉤魂陣中沒能被及時喚醒。毒囊巫醫的噬魂瘴順著護契符的裂紋滲入她的靈魂,符牌上的淡金光紋先是變成黑色,接著便“哢”地一聲碎裂。失去護契符的保護,玄曦的意識被拖入“半冥之境”,瓦勒留親自進入冥境,將她的靈魂與噬魂骨陣綁定——玄曦成了沒有意識的“陣眼傀儡”,她的雙手被黑色鎖鏈纏住,正朝著時砂揮出短刃。
“時砂,你的師父救不了你,你的通時符也救不了你。”瓦勒留在副鏡中狂笑,他站在玄曦身後,操控著她的動作,“看看你麵前的人——歲無紀在保護你,洛芽在哭著叫你,可你隻會殺了他們,因為你的靈魂,現在是我的了!”
時砂的通時符亮到極致,卻隻能勉強擋住玄曦的短刃。他的時砂鈴不斷作響,卻再也喚不醒曾經並肩作戰的玄曦姐。歲無紀試圖用時砂盞淨化玄曦的靈魂,可剛靠近,就被玄曦手中的短刃劃傷胸口——時砂盞的光芒瞬間黯淡,歸墟淵的封印失去光陰之力的支撐,開始快速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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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助力缺席’的劫數。”時衍的指尖落在副鏡中醉雲舟被困的無人島,鏡中的美酒幻境突然泛起一絲銀光,那是醉雲舟潛意識裏的星力在反抗,“哪怕隻是一個人的缺席,也會讓整個守護鏈斷裂。醉雲舟的星力,本是平衡三界之力的關鍵。”
他深吸一口氣,將目光移向第三道副鏡——也是最讓他心驚的一道:“三界崩塌”的時間線。
三)第三重劫:犧牲未現,終局崩塌
第三道副鏡中的歸墟淵,沒有阿骨的犧牲。不是阿骨貪生怕死,而是洛音在潮汐陣被破時,強行用潮汐力護住了他——可這一舉動,卻讓潮汐陣的核心出現了致命漏洞。卡隆的噬魂鏈順著漏洞鑽入,直接纏住了界核的金光,瓦勒留抓住機會,將十二麵青銅古鏡的魔能全部注入界核。
“阿骨,你看,你的‘不犧牲’,換來的是整個三界的毀滅。”瓦勒留在副鏡中拎著阿骨的衣領,將他拖到界核前,界核的金光已變成黑紫色,正不斷吞噬周圍的一切,“你以為守護是留住身邊的人?錯了,守護是該舍的時候必須舍——可惜,你和洛音都不懂。”
阿骨想反抗,卻被卡隆的鎖鏈纏住四肢。他看著洛音被魔霧吞噬,看著玄曦的護契符被界核的黑紫力震碎,看著歲無紀的時砂盞化作飛灰,卻什麽也做不了。最終,界核在一聲巨響中炸裂,黑紫魔能如潮水般湧向三界:望星集的房屋瞬間被魔能夷為平地,靈汐海的海水變成黑色,永夜荒原的獸群盡數化作枯骨,時間城的時砂開始倒流,時漏鍾的擺錘倒轉,將整個三界拖入“時光回溯的毀滅”——所有人都在重複著最後的痛苦,卻永遠無法抵達死亡的終點。
“這是‘犧牲錯位’的劫數。”時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的指尖劃過副鏡中界核炸裂的畫麵,鏡麵泛起劇烈的波紋,“阿骨的犧牲,不是偶然,是時間線的‘必要節點’。強行抹去這個節點,隻會讓整個時間線失去支撐,最終崩塌。”
就在這時,第三道副鏡突然“哢嚓”一聲裂開,黑色的裂隙順著鏡麵蔓延,直逼時衍的指尖——秘術的反噬來了。
三、溯時歸來:現實的緊急節點與反噬之痛
“噗——”時衍猛地噴出一口金色的血,那是光陰之力反噬導致的“時砂血”。他從溯時觀測中驚醒,時序鏡的三道副鏡瞬間消散,主畫麵重新占據鏡麵——此時的現實中,歸墟淵的戰鬥正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瓦勒留已將血色寶石嵌在眉心,正準備引爆自己的魔能,與界核同歸於盡。
“還來得及。”時衍用袖口擦去嘴角的血,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素白長袍上的時砂符文已黯淡了大半,“溯時觀測用了百年時砂,反噬傷了三成根基,但……至少找到了時間線的‘校準點’。”
他所說的“校準點”,正是當前戰鬥中三個易產生裂隙的節點:1. 瓦勒留引爆血色寶石時,魔能會撕裂時間線的微小縫隙;2. 阿骨殘留的骨魂之力與潮汐力融合時,有一縷氣息飄向了裂隙;3. 時砂在戰鬥中動用引時術,導致通時符的力量出現偏差。這三個節點,若不及時修正,未來極有可能演變成觀測到的壞時間線。
“時序校準陣,啟!”時衍抬手對著時序鏡按下,殿內的十二根時砂柱同時亮起,淡金色的光紋從柱底蔓延,在地麵凝成一個巨大的陣圖——這是時間城的核心陣法,能將城主的純淨時砂精準注入現實中的時間節點,卻需消耗城主剩餘的一半時砂。
時衍沒有猶豫,他走到陣圖中央,閉上雙眼,將體內剩餘的光陰之力盡數注入陣圖。時序鏡的主畫麵突然泛起耀眼的金光,一道金色光柱從鏡麵射出,直衝天穹,再順著歸墟淵的方向落下——這道光柱,正是帶著“校準指令”的純淨時砂。
此時的歸墟淵,瓦勒留已發出瘋狂的嘶吼:“一起死吧!三界陪我一起葬在這裏!”血色寶石的光芒暴漲,黑紫魔能開始在他周身凝聚,玄曦等人試圖阻止,卻被魔能震得連連後退。
就在黑紫魔能即將觸到界核時,金色光柱突然落下,精準地將魔能包裹。更神奇的是,光柱中分出三縷細絲:第一縷纏住血色寶石,將寶石中的魔能一點點抽離;第二縷追上阿骨飄向裂隙的骨魂氣息,將其送回洛音的骨片;第三縷融入時砂的通時符,修正了引時術的偏差,讓符牌的光紋重新變得穩定。
“這是……師父的力量!”時砂最先反應過來,他看著通時符上的金光,眼眶瞬間濕潤——他知道,師父一定是為了他們,動用了時間城的禁忌陣法。
玄曦趁機舉起護契符,三色力量與金色光柱交織,形成一道更強的光刃,直斬瓦勒留的眉心。血色寶石在光刃下碎裂,瓦勒留的魔能瞬間被淨化,他倒在地上,眼神渙散,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歸墟淵的戰鬥終於結束,界核的金光重新變得純淨,時間線的微小裂隙被金色光柱修複,甚至連空氣中殘留的魔能,都被時砂之力淨化殆盡。可雲層之上的時序殿,時衍卻踉蹌著扶住時漏鍾,他的頭發已出現幾縷銀絲——消耗的時砂可以慢慢恢複,但反噬造成的根基損傷,卻需要數十年才能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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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時序之秘:城主的真正目的與未說的過往
時序鏡的光芒漸漸柔和,時衍看著鏡中歸墟淵眾人歡慶的畫麵,嘴角露出一絲微弱的笑意。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修正時間線”,而是“校準時間線”——因為在觀測到的所有平行時間線中,隻有當前這條“有犧牲卻終獲和平”的時間線,是唯一能走向“長治久安”的最優解。
“犧牲不可避免,卻不能白犧牲。”時衍輕聲自語,他走到時序鏡前,指尖劃過鏡中周老漢的糖畫攤、阿骨的骨片、柯爾消散的銀光,“周老漢的守護,讓望星集的人心更齊;阿骨的犧牲,讓潮汐力與骨魂力融合,成了新的守護力量;柯爾的贖罪,讓獸群與三界和解——這些都是時間線的‘正向節點’,強行抹去,隻會讓三界失去成長的契機。”
他的目光落在鏡中時砂的身影上,眼神變得溫柔。在溯時觀測中,他不僅看到了壞時間線,還看到了一個“未來好時間線”:數十年後,時砂成為時間城的新城主,玄曦成了三界聯盟的首領,洛音守護著靈汐海,醉雲舟繼續雲遊卻常回望星集喝酒,歸墟淵的界核前,立著一座紀念碑,刻著周老漢、阿骨、柯爾的名字——那是一個沒有魔徒威脅,三界和平共處的未來。
“我的目的,是讓這個‘好未來’成為必然。”時衍的指尖泛起淡金光,他將最後一縷時砂注入時序鏡,鏡中未來的畫麵變得更加清晰,“溯時輪回術不是用來改變過去,而是用來確保現在的每一步,都朝著好未來走。”
很少有人知道,時衍並非第一次動用溯時輪回術。百年前,他曾為了阻止一場“時間亂流”,動用過一次秘術,結果導致自己失去了部分記憶——那段記憶裏,藏著魔主的真正身份,也藏著時間城與黑曜堡的過往恩怨。這次動用秘術,他冒險承受反噬,不僅是為了校準時間線,也是為了尋找丟失的記憶碎片——在觀測第三道壞時間線時,他隱約看到了魔主的一道虛影,那虛影的氣息,竟與時間城的某位先祖相似。
“黑曜堡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威脅。”時衍望著時序鏡的角落,那裏有一道極淡的黑影,正是魔主的殘留氣息,“瓦勒留隻是棋子,真正的魔主,還沒露麵。”
他走到時砂柱前,輕輕撫摸著柱上的符文。接下來,他需要做兩件事:一是修複自己的根基,二是引導時砂成長——因為未來對抗魔主的關鍵,不僅是三界的力量,還有時間城的傳承。時砂在這次戰鬥中展現出的擔當,讓他確信,自己沒有選錯繼承人。
時序殿外,雲層漸漸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時砂柱上,泛著溫暖的金光。時漏鍾的擺錘恢複了規律的“滴答”聲,鍾沿的淡黑紋路徹底消失,時序鏡的畫麵停留在歸墟淵眾人返回望星集的路上——玄曦正幫洛音擦拭骨片上的灰塵,時砂在跟歲無紀討論光陰之力的運用,醉雲舟則在船頭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手裏還拎著半壇潮汐釀。
“這才是光陰該有的樣子。”時衍輕聲道,他轉身走向殿後的“時砂密室”,那裏儲存著時間城的備用時砂,足夠他修複根基,也足夠為未來的戰鬥,儲備更多的力量。
他知道,這不是故事的收尾。歸墟淵的勝利,隻是對抗魔主的第一步;校準後的時間線,也需要眾人共同守護。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更多的考驗,但隻要三界同心,隻要光陰之道傳承不息,就沒有跨不過的劫,沒有守不住的和平。
五、伏筆與後續:未說完的故事與待解的謎
時序殿的時砂密室中,時衍將手伸入備用時砂的容器,淡金色的時砂順著他的指尖流淌,修複著受損的根基。可就在這時,他的指尖突然觸到了一塊冰涼的物體——那是一枚嵌在時砂中的黑色骨片,骨片上的紋路,與黑曜堡青銅古鏡上的魔紋一模一樣。
“這是……百年前丟失的‘魔鏡碎片’?”時衍的眼神變得凝重,他想起自己丟失的記憶碎片中,也曾有過類似的骨片,“難道百年前的時間亂流,與黑曜堡有關?”
與此同時,望星集的三界雜貨鋪裏,阿岩在整理貨架時,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包裹——包裹上沒有署名,裏麵裝著一張泛黃的地圖,地圖上標注著永夜荒原深處的一處隱秘山穀,山穀旁寫著兩個字:“魔巢”。
玄曦看到地圖時,護契符突然泛起微弱的黑芒——這是靠近魔主氣息的預警。她立刻將地圖交給歲無紀,歲無紀看著地圖上的紋路,臉色一變:“這是‘魔主封印地’的地圖!瓦勒留生前一直在尋找這裏,卻沒想到,有人把地圖送到了我們手裏。”
醉雲舟湊過來,星鬥羅盤突然對著地圖亮起:“這地圖上的星紋,與我記憶中歸墟淵的星紋一致!看來魔主的封印地,與界核有著某種聯係。”
洛音摸了摸腰間的骨片,骨片上的銀輝突然閃爍,像是在回應地圖的召喚:“阿骨的骨魂在提醒我們,這裏很危險,但也很重要——或許,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時砂看著地圖,通時符的光紋與地圖產生共鳴:“師父說過,永夜荒原深處有‘時間裂隙帶’,魔主的封印地,很可能就在裂隙帶的中心。我們需要做好準備,因為這次的敵人,比瓦勒留更強大。”
三界雜貨鋪的燈光下,眾人圍在地圖旁,臉上沒有絲毫畏懼,隻有堅定的信念。他們知道,新的戰鬥即將開始,新的挑戰就在眼前,但他們也知道,隻要彼此並肩,隻要守護的信念不變,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沒有守護不了的三界。
而雲層之上的時序殿,時衍握著那枚黑色骨片,眼神變得堅定。他知道,自己丟失的記憶碎片,即將被找回;百年前的秘密,即將被揭開;與魔主的終極對決,也即將拉開序幕。時間城的使命,三界的和平,都將在這場對決中,迎來最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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