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淩霄叩塔·三才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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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城的青磚在陽光下泛著冷金光澤,城門守衛身著銀白鎧甲,長槍交叉攔在門前,目光銳利地掃過唐清硯雪一行人——他們身上的風塵與蝕霧痕跡,在這座繁華城池裏格外紮眼。
“止步!”為首的守衛隊長上前一步,長槍尖對著蘇綰綰的赤焰刀,“淩霄城禁地‘鎮淵塔’方圓十裏,非城主親召,任何人不得靠近!”
蘇綰綰挑眉,手腕一翻,腰間的鎮淵軍令牌“啪”地拍在守衛隊長麵前的石台上,令牌上的“鎮”字泛著紅光,映得隊長瞳孔驟縮。“鎮淵軍蘇綰綰,”她聲音裏裹著剛勁,赤焰刀微微抬起,刀光掃過守衛們的鎧甲,“蝕淵之主在歸墟蘇醒,鎮淵石是唯一能壓製他的東西。今天這塔,我們進定了——你攔,就是攔天下人的生路,擔待得起嗎?”
隊長臉色發白,盯著令牌看了半晌,終於咬牙揮手:“放行!但城主有令,若諸位損壞鎮淵塔一磚一瓦,需隨我去城主府領罪!”
“等救了天下,別說領罪,我親自給城主賠酒!”蘇綰綰收起令牌,發尾鈴鐺叮當地響,率先踏入城門,身後眾人緊隨其後。
淩霄城中心的鎮淵塔直插雲霄,塔身由墨色巨石砌成,每一層都刻著不同的符文——最底層是“鎮”,中層是“鎖”,頂層是“承”,符文間流轉著淡金靈氣,卻也隱隱滲著一絲極淡的蝕力,顯然塔內已被蝕淵之主的氣息波及。
“塔門有‘三才鎖’,”淩清寒仰頭望著塔基,寒淵玉魄劍的霜氣在指尖凝成細光,點向鎖眼,“天、地、人三才對應三股力量,缺一則打不開,強行破鎖隻會引動塔內的防禦陣法,波及整個淩霄城。”
唐清硯雪抱著四象珠上前,指尖撫過鎖眼旁的符文:“天鎖需雷象珠的雷光引動,地鎖要土象珠的承力夯實,這兩樁我們能辦。但人鎖……符文裏藏著冰、火、炎三力的共鳴痕跡,缺一不可。”
她話音剛落,蕭烈已將赤焰焚邪劍抵在人鎖旁,火蠶絲勁裝下的手臂繃得緊實:“我的赤焰能補火位。”雲疏驚鴻也上前一步,炎象符在掌心泛著紅光:“炎力我來撐。”
淩清寒點頭,寒淵玉魄劍貼上最後一處凹槽:“霜冰歸我。不過這鎖的共鳴有時間差,需同時注入力量,差一息就會失敗——蘇清鳶、墨沉淵,勞煩你們用逐雲劍和渡魂扇穩住鎖身,防止力量反噬。”
蘇清鳶與墨沉淵立刻上前,逐雲劍的青芒與渡魂扇的墨霧交織成光罩,將三才鎖裹在其中。赤鱗攥著脈承印站在唐清硯雪身邊,銀光照亮鎖眼:“清硯姐姐,我幫你盯著符文,有異動就喊!”
“好。”唐清硯雪深吸一口氣,將雷象珠按在天鎖:“雷象·引光!”瑩白雷光順著鎖眼竄入,天鎖符文瞬間亮起;同時將土象珠按在地鎖:“土象·承基!”土黃光芒沉入鎖底,地鎖符文也隨之發光。
“三、二、一——”淩清寒低喝,霜氣率先注入人鎖;蕭烈的赤焰、雲疏驚鴻的炎力緊隨其後,三股力量在鎖內交織成金紅冰三色光流。
“哢嗒——”三才鎖發出清脆的聲響,塔門緩緩向內打開,一股古樸而厚重的氣息撲麵而來,塔內第一層的石壁上,刻滿了關於蝕淵的記載,最顯眼的一行字是:“蝕淵之主,非力可滅,唯‘心’可鎮。”
“心可鎮?”蘇綰綰皺眉,戳了戳石壁上的字,“這說的什麽玄話?咱們拿了鎮淵石直接去歸墟,劈了那蝕淵之主不就完了?”
墨沉淵輕搖渡魂扇,墨霧在石壁前流轉,仔細辨認著字跡:“不是玄話。古籍裏提過,蝕淵之主的本體是‘眾生貪念所化’,你越強求用力量滅他,他越能吸收貪念壯大——這‘心’,指的是守護的初心,而非毀滅的執念。”
淩清寒走到石壁旁,指尖撫過“心可鎮”三字,霜氣在字上凝成一層薄冰:“就像四象珠,有人用它封印,有人用它破壞;鎮淵石也一樣,能壓蝕力,亦能引蝕力。力量本身沒有善惡,分善惡的是用力量的人。”
唐清硯雪點頭,目光落在石壁角落的一行小字上:“你看這裏——‘歸墟之境,需四象珠為引,鎮淵石為核,守陣人血脈為祭,方能封主’。守陣人血脈……守闕首領!”
她突然想起守闕首領留在蝕淵之門的守陣人,立刻掏出傳訊符,卻發現符紙剛亮起,就被一股暗紫力量絞碎——塔外突然傳來一陣轟鳴,淩霄城的天空竟泛起暗紅,無數蝕影從雲層中墜落,朝著鎮淵塔撲來!
“是蝕淵之主的先鋒!”蕭烈立刻提劍衝到塔門口,赤焰劈向最先靠近的蝕影,“他知道我們在拿鎮淵石,想攔我們!”
蘇綰綰也提刀跟上,銀甲在陽光下閃著光,刀風掃過蝕影:“想攔?先問問我的赤焰刀答不答應!”她縱身躍起,刀身裹著紅光,如一道火虹撞入蝕影群,“鎮淵軍的弟兄們,隨我殺!”
城牆上突然響起號角聲,之前的守衛隊長帶著一隊銀甲士兵衝來,長槍刺向蝕影:“蘇校尉,我們來幫你!城主說了,淩霄城的安危,不能隻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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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內,唐清硯雪看著石壁上的記載,眉頭緊鎖:“守陣人血脈為祭……這‘祭’不是犧牲,是共鳴!守闕首領的血脈能引動鎮淵石的力量,我們得盡快聯係他!”
墨沉淵掏出另一枚傳訊符,渡魂扇的墨霧裹著符紙,強行衝破蝕力幹擾:“我用鳶淵閣的秘符傳訊,能繞過蝕力屏障,守闕首領應該能收到。”
淩清寒走到唐清硯雪身邊,寒淵玉魄劍指向塔的上層:“塔內的蝕力越來越濃,鎮淵石應該在頂層,我們得盡快上去——蘇綰綰他們能擋住先鋒,但撐不了多久。”
赤鱗攥緊脈承印,銀光照亮樓梯:“我跟你們一起!我能控土,塔內的石階要是有機關,我能擋住!”
眾人順著石階往上走,塔內的符文隨著他們的腳步漸漸亮起,每一層都刻著不同的警示:“力者,易失;心者,難摧”“貪念生,蝕淵起;初心在,鎮淵平”。
走到頂層時,中央的石台上,一枚拳頭大小的金色石頭正泛著柔和的光芒——正是鎮淵石!可石台上,還坐著一道身影,身著黑色鬥篷,兜帽下的臉藏在陰影裏,指尖纏繞著暗紫蝕力。
“終於來了。”那人開口,聲音沙啞,竟帶著守闕首領的語氣,“我等你們很久了,唐清硯雪。”
兜帽被掀開,露出的果然是守闕首領的臉,可他的雙眼燃著蝕火,顯然已被蝕淵之主控製。“守闕首領!”唐清硯雪驚呼,四象珠在懷中劇烈發燙,“你醒醒!是蝕淵之主在控製你!”
“醒?”守闕首領狂笑,蝕力在他掌心凝成利爪,“我為什麽要醒?蝕淵之主給了我更強的力量,能讓守陣人不再做封印的工具——你們才是傻的,守著所謂的初心,卻連自己人都護不住!”
淩清寒上前一步,霜氣在身前凝成盾:“力量不是用來擺脫工具的命運,是用來選擇不做工具的權利。你現在,不過是從封印的工具,變成了蝕淵的工具。”
“胡說!”守闕首領怒吼,蝕力利爪拍向淩清寒,“我要讓你們看看,跟著蝕淵之主,才能真正自由!”
蕭烈立刻提劍迎上,赤焰與蝕力碰撞,火星四濺:“自由不是靠毀滅得來的!你看看淩霄城的人,他們在為守護而戰,這才是自由——能選擇護著誰,能守住想守的東西!”
唐清硯雪趁機繞到石台前,指尖觸碰鎮淵石,金色光芒順著她的指尖蔓延,與四象珠的光芒交織:“守闕首領,老首領臨終前讓你護住殘陣,不是讓你用力量毀滅——他要的是守陣人守住‘守護’的初心,不是守住‘力量’的執念!”
鎮淵石的光芒突然暴漲,金色光流順著石階蔓延,衝出塔外,將蝕影群盡數淨化。守闕首領體內的蝕力被金光壓製,眼中的蝕火漸漸褪去,他捂著頭,痛苦地跪倒在地:“我……我剛才……”
“你被蝕淵之主的貪念影響了。”墨沉淵上前,渡魂扇的墨霧裹住守闕首領,“現在醒還不晚,鎮淵石需要你的血脈共鳴,才能徹底封印蝕淵之主。”
守闕首領抬起頭,眼中恢複清明,他走到石台前,指尖按在鎮淵石上:“我知道……老首領的遺言裏提過,守陣人血脈是最後的共鳴鑰匙。我願意。”
金色光芒從鎮淵石中湧出,裹住守闕首領、唐清硯雪和四象珠,塔外的蘇綰綰等人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赤焰刀的紅光與金光交織,徹底清除了最後一隻蝕影。
淩霄城的天空恢複晴朗,可鎮淵塔頂層的眾人卻清楚——這隻是暫時的平靜。唐清硯雪握著鎮淵石,看著守闕首領:“歸墟之境,我們該出發了。”
淩清寒點頭,寒淵玉魄劍指向遠方:“蝕淵之主在等我們,這場仗,我們必須贏——不是為了力量,是為了守住那些想守的人,守住初心。”
蘇綰綰衝上樓頂,發尾鈴鐺還在晃:“等什麽?現在就去歸墟!我倒要看看,這蝕淵之主,能不能扛住我的赤焰刀!”
眾人相視一笑,眼中沒有畏懼,隻有堅定。他們握著鎮淵石與四象珠,朝著蝕淵歸墟的方向走去——前方或許是刀山火海,但隻要初心還在,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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