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童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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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沉沉,馬蹄聲聲。
    一名宮人騎著快馬飛奔而來:“生了,大王,王後生了。”
    “籲”馬夫將輦車驟然停下。
    晟癸掀開門簾,急忙問道:“生的什麽?”
    “恭喜大王,生了個王子。”宮人高興地說。
    晟癸又問:“王後情況如何?”
    “回大王,王後已脫離危險。”
    看到火流星劃過的夜空,晟癸心中猛地一驚:“莫非……”
    他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深深的憂慮,自言自語的說:“在這多事之秋,你偏偏來到這個世上。”
    晟癸顧不上換上濕透的龍袍,急匆匆走到王後榻前。
    但見玉竹安然躺在榻上,麵色紅潤,仿佛未曾經曆生產之痛。
    他抬頭望去,正見宮女懷抱繈褓跪地賀喜:“恭賀大王,是位王子!”
    晟癸接過嬰兒,卻見嬰孩渾身金芒漸漸隱去,雙眸澄澈如星。
    過了一會,玉竹終於清醒過來,看到晟癸到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晟癸急忙擺了擺手說道:“別動,好好躺著。”
    他抱著繈褓中的嬰兒,輕輕走到錦榻邊。
    “夫君,臣妾剛才迷迷糊糊聽到大家喊天空出現妖星,這是怎麽回事?”
    晟癸點了點頭安慰道:“那是一顆火流星,並無大礙。”
    “妖星出現,恰逢王子降生,這二者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玉竹,莫要驚慌,此事純屬巧合,與王子出生沒有任何關係。就是有聯係,也是吉兆,我們的先祖當年獲得流星昭示,才創造出一番輝煌的業績。”
    玉竹虛弱一笑:“夫君,臣妾方才夢見一朵紅蓮托著孩兒從天而降,不知可有異狀?”
    晟癸將孩子輕輕放在她枕邊,示意宮人全部退下,他先仔細查看了玉竹的身體,驚見她渾身冰肌玉膚,狀若凝脂,竟連一絲血汙全無,完全不似剛經曆九死一生的產婦,心中不由感到一陣訝然。
    “玉竹,你感覺如何?”
    “說來奇怪,臣妾雖然渾身無力,卻通體舒暢。”
    玉竹輕輕握住嬰兒的小手,“倒是方才迷迷糊糊間,似有一道金光入體,渾身痛楚頓時消散。”
    晟癸心中一驚,急忙察看嬰兒的酮體,發現嬰兒渾身光滑,充滿無限生機,他不經意間看向嬰兒腳心,駭然發現左腳心竟然出現一朵小拇指大小的蓮花圖案。
    晟癸取出嬰兒左足,將那朵栩栩如生的紅蓮指給玉竹看,玉竹驚得睜大美目:“這、這是一朵蓮花,但不知吉凶如何?”
    晟癸壓低聲音:“此乃上古西王母座下紅蓮印記,據傳唯有天命之子方能得此祥瑞。此事關乎國運,萬萬不可聲張。”
    “臣妾遵命。”玉竹聞言臉上頓時漾起一絲笑意,“既然如此,請夫君為孩兒賜名。”
    晟癸凝視嬰孩良久,見其雙目炯炯有神,麵容俊美異常,不由心頭一動:“大荔之子,天降祥瑞,就叫他子荔吧。”
    “子荔…好名字,臣妾喜歡。”玉竹溫柔地撫過嬰兒的麵頰,眼中滿是慈愛。
    翌日清晨,晟癸臨朝議政,文武百官皆麵色凝重。
    “眾卿想必都看到昨夜異象。”晟癸目光掃過殿下,“不知各位作何解讀?”
    令尹垓奎出列奏道:“大王,妖星現世,乃大凶之兆!據天書記載,火流星主兵燹,恐有戰事。”
    “雷劈宮匾,又作何解釋?”
    “這個……”垓奎半句話咽了回去。
    “有什麽話就說出來,寡人還能承受得住。”
    垓奎斟酌了一下說:“回稟大王,土代表大地根基,‘王’字雷擊為‘土’,暗示戰爭可能造成王權不穩,大王不可不防。”
    “戰事來自何方?”晟癸皺著眉頭問道。
    “臣近日夜觀天象,見西北天狼星光芒大盛,而其旁牛頭星漸暗,天狼吞牛之象已成,戰事可能來自西北方向。”
    “難道……”國王晟癸心中一驚,“祝玉將軍何在?”
    “末將在。”虎背熊腰、一身戎裝的祝玉雙手抱拳,頷首走上前來。
    “寡人命你率五千精騎,即日赴西北邊境布防,以備不測。”
    “末將遵命!”祝玉轉身退下,他迅速整理好裝備,踏上西北邊境。
    就在火流星事件發生後,王城深處的古老祭壇周圍,忽然湧起濃濁的青灰色霧氣,祭壇上石雕的戎族圖騰虎首微微顫動,眼中幽綠色的光芒明明滅滅。
    地底傳來沉悶轟鳴,王宮古井中水波翻湧,井壁浮現出詭異符文。
    城中犬馬躁動不安,飛禽離巢驚鳴,巫師們紛紛設壇祈福,整個王都籠罩在神秘莫測的氛圍中。
    而此時在西羌之地的崇山峻嶺中,一個黑袍人影正立於絕壁之上,遠眺大荔戎國王宮方向。
    他手中法杖輕點,杖頂水晶球裏映出嬰兒足底的紅蓮印記。
    “靈童已降,劫數已定。”他撫過虎首,目光穿透重重山巒,“大荔戎之族能否存續,盡係此子一身。”
    王宮內外無人知曉,這場天地異變才剛剛揭開序幕,而那火流星劃過的軌跡,早已在夜幕中織就一張命運之網。
    大荔戎部族的命運,將因為這個帶著足底蓮花的王子,發生意想不到的重大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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