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言者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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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過在秦國西麵畫出三條線,其中一條線在西南方向,形成一個u形大彎。
    他指著這三條線,認真地說:“這條彎曲的線是黃河,這一條是析支河,這一條是湟水,中間這一大片地方據說叫三河間,是黃河、析支河和湟水三河交匯地帶,被稱為西羌,那裏牛羊成群,倒是一個可以生存的地方。”
    “那片地方有多大?”子荔驚訝地問道。
    “這個可不好說,因為從來還沒有人走完過這片地方,估計有十個秦國大,也許二十個也不確定。”姬過誇張地說道。
    子荔愕然地望著姬過,嘴巴微微張開,眼中滿是震驚。
    姬過接著說:“隻不過那裏地勢高亢,長冬無夏,人煙稀少,尤其是冬天難熬,物阜不豐,不太適合人類生存。”
    “那裏和秦國有何不同?”子荔好奇地問道。
    “完全不一樣,據說那裏熊羆pi)出沒,蟲蛇遍地,其間生活著許多野人部落,比如黑熊部落,他們力大無窮;白狼部落,他們行動敏捷;獵鷹部落,他們擅長捕獵;犁牛部落,以犁牛為生;黑水部落,他們神秘莫測;金鐵部落,善於打造兵器;此外還有卑禾族、巨人族、矮人族、食人族、樹族,還有穴居人、狼人、樹人、石人等等,不一而足,就像一個奇幻的世界。”
    “公子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子荔疑惑地問道。
    “山人自有辦法。”姬過神秘地笑了笑。
    “公子所說這些都是真的嗎?”子荔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隻是聽說,要想知道真假,隻有自己去驗證了。”姬過拍了拍子荔的肩膀。
    子荔一麵聽著,腦海裏一麵幻想著一個又一個神奇的畫麵,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心向往之。
    姬過看到子荔一副癡迷的樣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隨便給你開了個玩笑,千萬別當真。如果你膽子不夠大、能力不夠強,去了那種地方,隻能成為野人的腹中餐,要麽就會變成一個野人,到時候我到哪裏去找你?”說完,他雙手一背向門外
    走去。
    子荔嘴裏喃喃的說:“三河間,那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過了一會,一個聲音遠遠傳入耳鼓:“大夢誰先覺,唯我獨自知,秦地藏靈虎,稱雄在析支。哈哈哈哈……”
    子荔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正恍惚間,子荔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神來,扭頭一看,姬過早已不見蹤影,站在他麵前的是姬瑩雪。
    隻見姬瑩雪穿著一身粉色的長裙,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她雙手叉腰,嬌嗔地說道:“小荔子,老實交代,剛才與姬過都嘀咕了些什麽?”
    “沒嘀咕什麽?”子荔有些慌張地回答道。
    “你敢騙我?實話告訴你,我什麽都聽到了。”姬瑩雪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子荔著急問道:“你都聽到了什麽?”
    “姬過給你說的什麽西部、三河間、還有野人族、食人族、巨人族,我都聽到了,難道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姬瑩雪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我也不知真假。”子荔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荔子,我們兩個逃吧?”姬瑩雪突然興奮地說道,眼中滿是期待。
    “逃往何處?”子荔還是有些猶豫。
    “逃到三河間,那個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令人神往的地方。”姬瑩雪激動地拉著子荔的手。
    “你是郎中府的小姐,自然不成問題,而我是一個奴隸,不可能與你走到一起。”子荔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卑。
    “小荔子,你再仔細想想,這或許真是一個好主意。”姬瑩雪搖晃著子荔的手臂,撒嬌地說道。
    “那你會吃許多苦,受許多罪,還有可能會因此喪命。”子荔擔憂地說道。
    “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願意與你走遍天涯,隻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心甘情願。”姬瑩雪的眸子裏透出熱切的光芒,臉上洋溢著火熱的神情,這種激動的心情使她渾身顫抖起來,微張著小嘴,等待著子荔的回應。
    子荔能真切感受到姬瑩雪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能夠聞到她蘭薰桂馥、芬香撲鼻的氣息,特別是那兩座小山似的胸脯擠壓過來,是那樣的柔軟而富有彈性,讓他感到強烈的壓迫感,讓他眩暈,讓他窒息。
    子荔的嗓子眼冒火,他努力用舌尖濕潤一下幹澀的嘴唇,喉嚨間不由自主作出吞咽動作。
    此時他多想張開雙臂,將瑩雪擁入懷中,親吻她那蜜糖般的櫻桃小口,輕撫她飄逸秀美的長發,向她傾訴相思之苦和心中的愛慕之情,感受她的溫暖和柔情,但理智告訴他,不,決不能,這是一種褻瀆,更是一種犯罪,這不僅會毀了自己,更會毀了小姐的一生。
    子荔的思緒在這種冰與火、愛與恨、情與仇的交織中遊走,這種咫尺天涯的感覺,炙烤的他死去活來,讓他痛不欲生。
    他們就這樣怔怔的互相看著對方,任憑時間悄悄流逝,夕陽的餘暉也漸漸消失,隻留下一抹淡淡的夜色籠罩著他們。
    正當子荔無法自已之時,遠處突然傳來姬母的喊聲:“瑩雪,瑩雪,你跑哪去了?”
    子荔和姬瑩雪突然回過神來,姬瑩雪嬌羞的麵孔騰地飛起一片紅霞,她急忙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飛速在子荔臉上親了一口,心有不甘的說道:“小荔子,好好想想,我等著你的回答。”
    子荔撫摸著剛才被姬瑩雪親吻過的臉頰,悵然望著姬瑩雪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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