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血戰義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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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北部廣袤的土地上,秦國曆經十數代耕耘,國力漸盛,欲圖東出爭霸天下;而北方的義渠,作為遊牧民族建立的部族,民風彪悍,兵強馬壯,亦不容小覷,兩國之間,一場鬥智鬥勇的較量正悄然拉開帷幕。
    義渠王酈寬端坐於王座之上,他身著黑色皮甲,外罩一件白色狐裘披風,頭戴一頂鑲嵌紅色寶石的青銅王冠,麵色凝重,殿內兩側,文武大臣分列兩旁,氣氛略顯壓抑。
    義渠王酈寬眉頭緊鎖,開口問道:“眾卿,最近東北部的葷粥部族經常進犯,為之奈何?”
    這時司馬噶瑞從隊列中走出,他身著一身藍色長袍,頭戴黑色氈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抱拳道:“請問大王,我義渠與秦國邊境是否安穩?”
    義渠王酈寬靠在王座上,緩緩說道:“我義渠與秦國前不久剛剛和親,雙方訂立盟約,兩國交好永不為敵。目前邊境局勢穩定,百姓安康,並無任何隱患。”說罷,他端起桌上的酒盞,輕抿一口。
    司馬噶瑞微微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既然我義渠與秦國訂立盟約,互不侵犯,那葷粥曆來剽悍,放蕩不羈,成為我義渠心腹之患,大王可集結大軍前去剿滅,方可保我義渠無虞。”
    義渠王酈寬環顧四周,問道:“何人能擔此大任?”
    這時,大將軍虎威從隊列中大步上前,他身材魁梧,身披金色鎧甲,手持一把鋒利的長刀,單膝跪地,高聲稟道:“末將願往。”
    義渠王酈寬站起身來,走到虎威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朕命你率領兩萬大軍前去征討,不日前往。”
    虎威堅定地說道:“末將遵命。”
    與此同時,秦國雍城朝堂之上,宮殿的屋頂覆蓋著黑色的瓦片,牆壁上繪有精美的壁畫,描繪著秦國曆代君主的豐功偉績,剌龔公坐在王座上,他身著明黃色錦袍,頭戴冕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野心。
    剌龔公掃視著朝堂上的大臣,問道:“眾位愛卿,近幾年我大秦息戰罷兵,休養生息,如今已經兵強馬壯,是不是又該到了磨刀煉槍的時候了?”
    宰相範忠從大臣中走出,恭敬地問道:“大王準備征討何處?”
    剌龔公看著範忠,說道:“範愛卿可有主意?”
    範忠微微躬身,說道:“回稟大王,消滅三晉,誌在東出,乃我大秦之國策,現如今我大秦蕩滅大荔戎國,征服南鄭,收複巴蜀,威震諸侯,掃除東出的所有障礙。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北麵的義渠遊牧草原,胡服騎射,秉性頑劣,勢力日益強大,成為我大秦的心腹之患,隻有先剪除義渠,方能全力東出,因此在下認為,征討義渠乃當務之急。”
    剌龔公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義渠與我訂立盟約,如若冒然征討,師出無名,恐陷我大秦於不義。”
    範忠微微一笑,說道:“為臣聽聞大王征討大荔戎國時,大荔戎曾秘密將五位王子送往義渠,如今大荔戎在大王的雷霆之威下早已灰飛煙滅,而義渠王卻不識時務,繼續藏汙納垢、收留人犯,這明顯是與我大秦為敵。大王可修書一封,同時派大軍秘密先行,命義渠王將那幾個大荔戎餘孽押到大秦,以死謝罪,那義渠與大荔戎同為西羌戎族,必不會交人,正好成為我大秦征討的借口。”
    剌龔公還是有些擔憂,說道:“義渠人胡服騎射,剽悍異常,若其全力一擊,隻怕與我大秦兩敗俱傷。”
    範忠胸有成竹地說道:“大王放心,據可靠情報,十天前義渠派兩萬大軍,勞師襲遠,赴東北征討葷粥,王城空虛,正是我大秦下手之良機。”
    剌龔公聽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說道:“善哉,此乃天佑我大秦也,範愛卿所言正合朕意,何人願領兵前往?”
    大良造嬴歸從隊列中大步走出,單膝跪地,抱拳回稟道:“末將願往。”
    他身著銀色鎧甲,頭戴紅色纓盔,眼神中充滿鬥誌。
    剌龔公站起身來,走到嬴歸麵前,說道:“朕命你領兵兩萬,晝伏夜行,先行占領隴山、沮山、漆水,待義渠王不肯交出大荔戎餘孽,立刻率兵攻打,務要做到迅雷不及掩耳,打他個措手不及,俘虜義渠王。”
    嬴歸堅定地說道:“末將領命。”
    義渠王城朝堂之上,氣氛緊張,這時司馬噶瑞手持剌龔公禦書,滿臉憂慮地走上前,奏道:“大王,秦王剌龔公親筆書信一封,讓義渠交出大荔戎幾位王子,為之奈何?”
    酈寬揮了揮手,說道:“呈上來,讓本王過目。”
    司馬噶瑞快步走到王座前,將剌龔公書信呈上。
    義渠王酈寬打開書信,隻見上麵寫道:“義渠大王酈寬閣下,大荔戎乃撮爾小國,不知天高地厚,狐假虎威,屢次挑戰我大秦權威,秦國忍無可忍,故兩次發兵征討,終將其滅國。近日驚悉貴國收留大荔戎餘孽,時間長達十幾年之久,這讓我大秦情何以堪?念在貴我兩國一衣帶水、唇齒相依、雙方和親、訂立盟約之誼,望貴國速將大荔戎餘孽五位王子押往秦國,以求貴我兩國修萬世友好,永無刀兵之禍。剌龔公三十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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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酈寬眉頭緊鎖,心中思索著:大荔戎與我義渠同根同族,生死相依,大荔戎前國王晟癸殉難,他將五位王子托付於我,二王子栗虎回大荔戰死,目前還剩四位王子,如將幾位王子交出,必定身首異處,將我等陷於不仁不義之地,我還有何麵目麵對死難的大荔戎國王?
    噶瑞看到酈寬猶豫的樣子,上前一步,奏道:“晟癸已死,既然大王無法麵對,那又何須麵對?當務之急是如何麵對秦國,如果不將他們交出,秦國就會以義渠心存異誌為借口,趁機撕毀盟約,出兵征討,恐到時候義渠大難不遠矣。”
    酈寬站起身來,在朝堂上來回踱步,說道:“秦國與我義渠剛和親不久,又有盟約在先,秦國不至於為了幾個人犯興兵討伐吧,待本王修書一封,向剌龔公詳述其中緣由。”
    說吧,酈寬坐在桌前,提筆寫道:“秦王剌龔公閣下,昔聞秦國以義立國,穆公俘晉獻公,將其無罪放回。晉國遭受饑荒,秦國以舉國之力救助,及至秦國遭受饑荒,晉國卻粒米不給,因此穆公的仁義廣為天下傳頌。如今大荔戎已滅國七年之久,僥幸留下幾個餘孽,量也掀不起絲毫風浪,剌龔公何不孝穆公之舉,高風大節,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趕盡殺絕?況且,二王子栗虎早已返回大荔戎,在貴國二次征討中戰死。餘下四位王子也已年過半百,垂垂老矣,故懇請剌龔公高抬貴手,放過這幾個戴罪之人,本王必感恩戴德,日夜禱念。義渠王酈寬拜上。”
    酈寬將書信修好後,令快馬將其送往秦國。
    信使騎著快馬,在山間小道上疾馳,然而,當信使剛翻越隴山,就被秦國大良造嬴歸截獲。
    嬴歸一看書信,勃然大怒,將書信狠狠擲在地上,說道:“看來果如範宰相所言,來人,將其推出去斬了。”
    信使驚恐地喊道:“冤枉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嬴歸轉身對身邊的將領說道:“傳令,今夜二更造飯,三更攻打,務要速戰速決。”
    “遵命。”將領們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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