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趁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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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黑水溝煉鐵以來,子荔就一直想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好多年,他深刻體會到擁有一件適合自己兵器的重要性,可到底鍛造一種什麽樣的兵器才真正適合自己呢?子荔心中犯了難。這件事還是先問問呂師傅比較好,畢竟他是打了一輩子鐵的老師傅,經驗豐富,見識廣博。
想到這裏,在煉鐵間隙,子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呂郢身邊,恭敬地問道:“呂師傅,在戰鬥中到底使用長兵器好還是短兵器好?”呂郢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來,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其實任何一件兵器都沒有好劣之分,關鍵在於使用兵器的人。由於每個人的性格偏好不同,使用的兵器就各不相同。
“所謂一力降十會,隻要力氣大,無論使用什麽兵器都能製服對方。
“但總的來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手持的兵器越長攻擊範圍越廣,攻擊威力越大。
“而手中的兵器短,就必須接近對方才能進行攻擊,打鬥時所承受的風險就會更大。”子荔聽了呂郢的話,心中有所觸動,接著問道:“呂師傅,你能不能為我量身打造一件趁手兵器?”呂郢感到有些詫異,反問道:“你不是有一把長劍嗎?”子荔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盡管我手中有一把長劍,但說是長劍,其實隻有三尺多長,在對敵作戰中,隻得近身搏殺。而秦兵手持的都是長槍、長戟,在戰鬥中占盡優勢,我騎著飛馬或者靈虎與敵廝殺時總覺得力不從心,難以真正發揮出全部力量。”呂郢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想要一種什麽樣的兵器?”子荔毫不猶豫地說道:“首先要長,要鋒利,用途多,還要有氣勢。”呂郢一隻手撫摸著下巴的短胡子,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長,必須是槍、戟、矛類,這就必須要有長長的木柄;鋒利,必須是刀劍類;用途多,那就非戟莫屬,即可勾、可啄還可刺,用途較多;有氣勢,怎樣才能做到有氣勢?這個可不好把握。要不,參照秦兵的青銅戟,將矛與戟結合,再加上刀的功能如何?”說著,呂郢不由自主地蹲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畫起來。
子荔也趕忙蹲下身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呂郢的動作,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呂郢邊畫邊詳細解說:“這是戟頭,要用精鐵鍛造。這裏是最前端,直立的矛頭,稱為刺,鋒利無比,四麵刃,還帶回血槽,便於刺殺和拔出,有劍的功能。
“右下方是一把中間向內的彎刀,雙麵刃,中間有兩根橫向支柱,便於砍劈。左下方是一個橫向矛頭,稱為援,具有直刃和橫刃兩個鋒、四麵刃。
“下部稱為胡,直刃可以刺殺,橫刃可以勾啄,有多種用途。下麵是戟柄,長一丈餘,用堅實的青岡木,戟尾用精鐵包裹,稱為??,大首領看看怎麽樣?”子荔仔細端詳著地上的草圖,心中既興奮又擔憂,問道:“構造這樣複雜,鍛造起來會很費勁吧?”呂郢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這種戰戟,前有援,尾有鐏,上有刺,下有胡,左有援,右有刀,總體呈‘十’字形,想來製作肯定不會簡單。但隻要大首領喜歡,費些功夫也沒有什麽,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突破。”這時子荔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說道:“對了,上次在迷霧森林中,我從槐樹精身上取下一段千年雷擊木的木心,木質堅硬似金鐵,還可以辟邪,剛好可用作戟柄。”呂郢驚喜地說道:“如此甚好,有了這千年雷擊木作柄,這兵器必定不凡。”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由於該兵器體積較大,而現有的窯爐較小,再加上沒有石炭,爐火溫度根本跟不上,而且鍛造工具匱乏,缺乏鑿子、鏨子等五金工具,要想一次成型簡直比登天還難。子荔和呂郢、丹這些打鐵老手經常聚在一起,圍在小窯爐旁,眉頭緊鎖,仔細研究著解決的方法。
就連小小也經常湊過來出謀劃策,比如建造一座更大一些的窯爐,製作更大一些的橐龠等。他們說幹就幹,工匠們齊心協力,搬來一塊塊大石頭,精心堆砌,又用黃泥仔細塗抹縫隙,防止熱量散失。
橐龠也在能工巧匠手中逐漸成型,比原來的大了許多,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他們終於建成了新的窯爐。新窯爐和橐龠建成後,他們滿懷期待地開始了鍛造,熊熊的火焰在窯爐中燃燒,照亮了他們充滿希望的臉龐。
可當他們將精鐵放入爐中加熱時,卻發現問題依舊存在,溫度還是不夠高,精鐵無法達到理想的鍛造狀態,那些複雜的形狀根本難以打造出來。由於在這上麵花費的時間和功夫較多,以致影響了其它兵器和農具的鍛造速度,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暫停下來,等後麵想出更好的方法再繼續進行。日子一天天過去,子荔他們並沒有放棄,每當閑暇時,他們就聚在一起討論,不斷在地上畫著草圖,嚐試著各種改進的方案。
他們四處打聽,尋找能夠提高爐火溫度的方法,甚至派人去遠方的地方請教更有經驗的鐵匠。就這樣斷斷續續鍛造了好幾個月時間,中間又幾次改動鍛造方案,後來參照秦國兵器的製作方法,決定將直立的矛頭和側麵的彎刀一次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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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彎刀中間連接部分不易去掉,做出來就像一把寬刃的斧子。
不過,看著這個略顯厚重的雛形,他們發現這樣反而更顯得厚重有力。左下方的橫矛和胡做成一個整體,右麵有內和孔,便於與木柄連接。
戟頭全部做好後,子荔花了好幾天功夫,將刺、刀、援、胡的刃全部打磨鋒利。
接下來是製作戟柄,子荔將那根千年雷擊木的木心反複砍削,然後再用砂石仔細打磨,直到木柄表麵光滑如鏡為止,最終木柄做成長一丈多、手腕般粗細,五指合起來剛好能完全包住。最後子荔將各個部件緊密連接,用精鐵製作的骨釘牢牢釘在木柄上,尾部再用鐏包好,一件凝聚著幾個打鐵人智慧的兵器終於新鮮出爐。呂郢看著這件嶄新的兵器,欣慰地說:“沒有辜負大首領的厚望,這件兵器用的是上好精鐵,再配以千年雷擊槐木作柄,堪稱完美了,大首領,不知這件兵器叫什麽?”子荔看著這件戟頭烏黑,戟刃寒光閃閃、戟柄散發著金色光澤的兵器,情不自禁地說:“就叫千年雷擊木精鐵戰戟吧。”小小好奇地問道:“大首領,這件兵器是否也要滴血認主?”丹興奮地在一旁附和:“那當然了,大首領,快滴血認主吧。”子荔見拗不過大家,於是牙一咬,將中指咬破,一滴接一滴的熱血滴在戟頭和戟柄上。
霎時整把戰戟散發出一道血光,衝天而起。
“嗆……”
戰戟發出一聲嗡鳴,戟身劇烈抖動,鏗鏘作響,震得耳鼓嗡嗡作響。“神兵出世了。”
“神兵出世了!”
正在煉鐵的士卒匆忙放下手中的活,不約而同向子荔這邊跑來。
“我的阿母,這種曠世神兵,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也太唬人了吧。”一個士卒驚歎道。“神兵見血,天下大災。看來又要有多少人因此喪命。”另一個士卒憂心忡忡地說道。“那也不見得,無論多麽厲害的兵器,使用的終歸是人。心佛即佛,心魔即魔,邪惡的人用它做壞事,而忠臣義士則用它護佑百姓。”
“大首領有此神兵,定能降龍伏虎、斬妖除魔,佑護我族百姓周全。”
“這真是我族百姓之福啊。”眾人感慨道。
子荔不便多說,向小小暗示了一下,小小急忙說道:“這就是一件普通兵器,沒什麽大驚小怪,大家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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