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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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結束。感謝您的使用。本次直播累計獲得打賞:810星幣。係統自動扣除10平台運營費,剩餘729星幣已存入賬戶。請宿主再接再厲。】
    直播窗口消失。林喻微微呼出一口氣,額角已滲出細密冷汗,並非消耗過大,而是這身體實在太虛弱。
    他立刻心念一動,打開係統界麵。界麵簡潔,分為【個人狀態】、【直播間】、【星幣商城】、【係統空間】。
    【個人狀態】顯示著他此刻的身體數據,各項指標均低得可憐。
    【直播間】可以看到曆史記錄和觀眾留言。
    【星幣商城】則琳琅滿目,分門別類。既有各種聞所未聞的星際科技產品、基因藥劑、能量塊,也有標注著“低魔位麵適用”的專區:裏麵赫然有【初級營養液】10星幣)、【基礎療傷膏】50星幣)、【清潔符】5星幣)、【辟穀丹低配版)】100星幣)、【下品靈石】500星幣)……甚至還有【白銀】100星幣兌換1兩)、【黃金】星幣兌換1兩)的選項。更深處,似乎還有功法、法寶碎片等,但價格高昂,灰暗不可選。
    【係統空間】則是一個約十立方米的靜止儲物空間,新手禮包正靜靜躺在裏麵。
    林喻首先提取了新手禮包。
    一道微光閃過,桌上多了幾樣東西:三支【初級營養液】、一小盒【基礎療傷膏】、一張【清潔符】以及10兩雪花白銀。
    他毫不猶豫地拿起一支營養液,拔開塞子,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化學製劑味道的甜膩氣味冒出。皺了皺眉,他一飲而盡。一股溫熱的能量迅速流入四肢百骸,雖然品質低劣,但對這具極度匱乏的身體而言,無疑是久旱甘霖。胃部的灼燒感迅速消退,虛弱感減輕了些許,連後腦的隱痛也似乎緩和了幾分。
    他又拿起那盒療傷膏,挖取少許,仔細塗抹在後腦的腫包上。一股清涼之意滲透進去,頗為舒適。
    做完這些,他才將目光投向那十兩白銀。在這個記憶中的“大靖王朝”,白銀的購買力相當可觀。一石約一百二十斤)上好的稻米,也不過一兩半銀子。這十兩銀子,足以讓一個五口之家寬裕地過上數月。而這,僅僅是他一刻鍾直播所得的一小部分。
    大靖王朝……根據原主記憶,這是一個類似於他記憶中的封建王朝,目前國祚已延續百餘年,看似太平,實則土地兼並嚴重,吏治漸趨腐敗,邊關偶有蠻族侵擾。原身所在的小林村,位於王朝北境的偏遠山區,土地貧瘠,賦稅卻不輕,村民大多貧苦。哥兒地位低下,雖不如女子束縛多,但往往被視為勞動力與生育工具,婚姻價值甚至不如健康女子。如原身這般體弱幹不了重活的哥兒,更是地位卑微,常被嫌棄。
    正思忖間,“吱呀”一聲,門又被推開一條縫。阿爹柳氏探進頭來,臉上帶著惶惶不安:“小喻兒……你、你爹讓你去砍柴……”話音未落,他的目光猛地被桌上那白花花的銀子吸引住了,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微張,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度不可思議的事物,聲音戛然而止,隻剩下粗重的喘息。
    十兩銀子,對於這個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銀角的家庭來說,衝擊力不亞於天降黃金。
    林喻神色淡然,仿佛那隻是幾塊石頭。他伸出手,取過約莫一兩重的碎銀,遞給目瞪口呆的柳氏,聲音平靜無波:“去買些米糧肉食。剩下的,我自有用處。”
    柳氏手顫抖著,幾乎不敢去接,看看銀子,又看看仿佛脫胎換骨般冷靜得過分的兒子,嘴唇哆嗦著:“這…這錢是……哪來的?”
    “幹淨錢。”林喻語氣淡漠,將銀子塞進他手裏,“去吧。我稍後便去砍柴。”
    柳氏攥著那猶帶體溫的銀子,像是攥著一塊烙鐵,最終一咬牙,猛地轉身匆匆離去,腳步都有些踉蹌。
    屋內重歸寂靜。林喻收起剩餘的銀兩和物資,隻留一支營養液和那盒藥膏在係統空間以備不時之需。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稍有力氣的四肢,目光落向屋角那柄鏽跡斑斑、刃口殘缺的柴刀。
    仙尊砍柴?他唇角勾起一絲極淡的、近乎虛無的弧度。
    也罷,便從這凡塵最低處,重新開始。
    隻是,這柴,未必需要親手去砍。他目光再次投向係統界麵,【星幣商城】中,【清潔符】、【驅蟲符】乃至【低級傀儡符】的圖標,在星光下微微閃爍。
    林喻拿起那柄鏽鈍的柴刀,指尖拂過冰冷的鐵鏽,神識微動,便已將其材質、結構、乃至每一處磨損都了然於胸。凡鐵,劣質,不堪大用,但勉強夠完成一些基礎的事情了。
    他並未立刻出門,而是重新坐回桌邊,心念沉入係統商城。目光快速掠過那些閃爍著科技冷光的星際造物,最終停留在【低魔位麵適用】專區。
    【清潔符】:5星幣。效果:清潔指定小範圍區域汙穢。
    【驅蟲符】:8星幣。效果:驅趕常見蛇蟲鼠蟻,效果持續12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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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級傀儡符殘次品)】:50星幣。效果:可附著於簡易工具或草木之上,令其進行重複性簡單勞作,持續時間一炷香,效果低下,動作僵直。
    看到【低級傀儡符】時,林喻目光微頓。此物雖粗糙不堪,甚至連符籙都稱不上,隻是蘊含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引導能量的符紙,但正適合眼下。他毫不猶豫地花費50星幣購買了一張【低級傀儡符】,又花費5星幣買了一張【清潔符】。
    星幣餘額變為:729  55 = 674。
    微光一閃,兩張質地奇特、非紙非布的符籙出現在他手中。上麵的能量紋路簡陋至極,在他眼中破綻百出,但確實蘊含著一絲可驅動的微弱能量流,與此界稀薄的靈氣隱隱呼應。
    他將【清潔符】置於屋內角落,意念微動,引動符內那點微末能量。符籙無聲自燃,化作一道無形的清風拂過屋內,塵埃、黴味以及原主留下的些許汙漬瞬間被清除一空,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雖然依舊家徒四壁,卻不再令人窒息。
    做完這一切,他才拿起柴刀和那張【低級傀儡符】,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走了出去。
    院外天色灰蒙,寒風蕭瑟。所謂的院子不過是夯實的泥土地,散亂地堆著些農具和柴草。父親林大山正蹲在門檻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臉色陰沉得像鍋底。大嫂趙氏在院角的雞窩邊摸雞蛋,嘴裏還不幹不淨地嘀咕著“光吃不下蛋的瘟雞”。哥哥林壯則悶頭在院角劈著幾根硬木,手臂肌肉賁張,汗珠滾落,對周遭一切恍若未聞。
    見到林喻出來,林大山眼皮都沒抬,隻是從鼻孔裏哼出一股濃煙,罵罵咧咧:“磨磨蹭蹭跟個娘們似的!還以為你死屋裏了!趕緊滾去後山!砍不夠三擔柴,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趙氏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接話:“喲,還真起來了?還以為要八抬大轎去請呢!細皮嫩肉的,別讓山風刮跑了,又賴家裏躺屍!”
    林喻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仿佛他們隻是聒噪的蟲豸。他目光平靜地掃過院子,徑直朝門外走去。那淡漠無視的態度,反而讓林大山的怒罵和趙氏的嘲諷噎在了喉嚨裏,像是拳頭打在了空處,憋得兩人臉色更加難看。
    “反了天了!這賠錢貨今天怎麽回事?”林大山瞪著林喻的背影,有些驚疑不定。
    趙氏撇撇嘴:“還能怎麽回事,餓暈頭了裝相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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