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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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月過去。
百草門丙區藥圃的生活,平靜得如同山澗溪流,潺潺而過,不起波瀾。
林喻化名的“木雨”,以其紮實精湛的靈植技藝,很快便贏得了王管事的認可和器重。那二十畝青霖草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長勢喜人,遠超其他區域,連帶著王管事對她的態度也越發和顏悅色。她每日除了照料靈植,便是深居簡出,在正房內閉關修煉,鞏固金丹初期修為,並借助地火金蓮殘留藥力,悄然向著金丹中期邁進。懷中的赤霄氣息日益強盛,雖未醒,但恢複情況良好。腹中胎兒也在安穩環境中平穩成長。
趙珩化名趙鐵)則忠實地扮演著“護衛丈夫”的角色,每日勤懇地完成藥圃雜務,夜間則在自己的廂房內,借助林喻悄悄布下的小型聚靈陣,全力孵化雷雲雕卵並修煉。那枚雕卵在他的靈力溫養下,生命波動越來越清晰有力。他的修為也穩步提升,距離築基中期已然不遠。
白日裏,兩人在藥圃相遇,多是點頭之交,言語不多,扮演著相敬如賓的平凡夫妻。林喻始終神色淡然,專注於自身之事,仿佛真的隻是一心求安穩的木雨。
然而,這份平靜之下,暗流卻在趙珩心中洶湧。
他看著林喻木雨)每日淡然從容的模樣,看著他她)即便易容改扮,那清冷專注的氣質依舊難以完全掩蓋。他們近在咫尺,卻仿佛隔著無形的鴻溝。林喻是他遙不可及的月光,是他誓死追隨的信仰,是他一直以來唯一的依靠和溫暖。可這份感情,在日夜相對的安穩中,非但沒有平息,反而如同野草般瘋長,灼燒著他的心。
不知從何時起,趙珩的廂房裏多了一壇壇最普通的、凡俗間的烈酒。起初隻是淺酌,試圖借酒麻痹那躁動的心緒。但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越喝,那份壓抑的情感便越是洶湧。
終於,在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
趙珩獨自在廂房內,對著窗外那輪不甚明亮的月亮,將一整壇烈酒灌入喉中。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也燒掉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推開房門,踉蹌著走向正房。
正房內,林喻剛剛結束一輪周天運轉,正準備歇息。聽到門外踉蹌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他眉頭微蹙,撤去了門口的禁製。
房門被猛地推開,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趙珩站在門口,臉頰酡紅,眼神迷離而熾熱,直勾勾地盯著屋內的林喻。他不再是白日裏那個沉默寡言、憨厚老實的趙鐵,仿佛又變回了黑岩城中那個帶著幾分紈絝、幾分執拗、敢愛敢恨的大靖皇子。
“林……林喻……”他含糊地喊著真名,腳步虛浮地向前走來,帶著一身酒氣,逼近坐在床邊的林喻。
林喻眉頭皺得更緊,聲音清冷:“趙珩,你喝多了。”
“我沒醉!”趙珩猛地提高音量,帶著委屈和不滿,他停在林喻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眼神執拗,“我清醒得很!我知道你是林喻!一直都是!”
他忽然俯下身,雙手撐在林喻身體兩側的床沿上,將他她)圈在方寸之間,灼熱的呼吸帶著酒氣噴灑在林喻頸側。
“為什麽……為什麽總是這樣……”趙珩的聲音帶著醉後的沙啞和濃得化不開的情愫,“對我好,護著我,卻又總是離得那麽遠……好像我隻是個需要照顧的累贅……林喻,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我不是個孩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絲哽咽,腦袋無意識地蹭著林喻的肩頸,像一隻尋求安慰和確認的大型犬科動物,動作間充滿了依賴和不容拒絕的親昵。
林喻身體微微一僵。他能感受到趙珩身上傳來的滾燙體溫和劇烈的心跳,也能感受到那話語中幾乎要溢出來的、不容錯辨的深情與痛苦。
他她)並非毫無所覺。隻是前路艱險,自身秘密重重,又有孕在身,他她)本想維持現狀,待一切安定再說。
然而,此刻醉意朦朧、卸下所有心防的趙珩,用最直接也最笨拙的方式,將這一切偽裝都撕得粉碎。
“趙珩,你……”林喻試圖推開他,聲音依舊冷靜,但尾音卻帶上了一絲幾不可查的紊亂。
“別推開我……”趙珩卻抱得更緊,將頭埋得更深,悶悶的聲音帶著令人心軟的乞求,“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林喻……我難受……”
他的唇無意間擦過林喻的耳廓,帶來一陣戰栗。
或許是這月色太朦朧,或許是這酒氣太醉人,或許是這長達一月的安穩消磨了警惕,又或許是……他她)心底深處,對這份熾熱而純粹的情感,也並非全然無動於衷。
林喻推拒的手,力道漸漸鬆了。
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趙珩如同得到了默許和鼓勵,膽子更大了起來。他抬起頭,迷離的雙眼深深望進林喻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眸子,然後,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低頭吻了上去。
唇上傳來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帶著烈酒的辛辣和少年人獨有的、不管不顧的熾熱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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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瞳孔微縮,身體瞬間繃緊。
這一吻,生澀,笨拙,卻帶著焚盡一切的滾燙,瞬間點燃了壓抑已久的暗火。
理智的堤壩在情潮的衝擊下,轟然倒塌。
夜風吹拂,竹影搖曳,悄然掩上了房門,也掩住了屋內逐漸升騰的溫度與交織的喘息。
這一夜,安穩的小院之內,春風再度悄然度入,攪亂了一池靜水。
當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入屋內時,趙珩從宿醉與極致的歡愉中緩緩醒來。頭痛欲裂,但昨夜那些零碎又熾熱的記憶碎片卻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讓他瞬間僵住,臉頰爆紅,心跳如擂鼓。
他小心翼翼地側頭,看向身旁。
林喻已經起身,背對著他,正在整理略顯淩亂的衣衫,露出的耳根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薄紅。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未散的氣息。
趙珩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心中充滿了忐忑、羞愧,以及一絲隱秘的、得償所願的狂喜。
林喻係好衣帶,並未回頭,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依舊平淡:
“醒了就去打水,收拾一下。今日還要去藥圃。”
仿佛昨夜種種,隻是一場幻夢。
他看著林喻背對著他整理衣衫的背影,那截白皙的脖頸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晰,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昨夜他情動時留下的淺淺痕跡。
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湧上心頭。
他小心翼翼地,幾乎是屏住呼吸,從身後輕輕環住了林喻的腰,將下巴擱在他她)的肩窩處。動作帶著試探,又充滿了不容拒絕的依戀。
林喻整理衣帶的手微微一頓。
“林喻……”趙珩的聲音帶著剛醒時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溫熱的氣息拂過林喻的耳畔,“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的手臂收緊了些,將懷裏的人更真實地擁住,仿佛這樣才能確信昨夜的一切不是他醉酒後的幻想。他的臉頰輕輕蹭著林喻頸側的肌膚,像一隻終於得到允許靠近的大型犬,貪婪地汲取著這份難得的溫存。
“天亮了……”林喻沒有推開他,但也沒有回應,隻是陳述著事實,聲音聽不出喜怒,卻也沒有了往日的清冷疏離,反而帶著一絲剛醒時的慵懶和平靜。
這細微的變化讓趙珩心頭狂喜。他得寸進尺地側過頭,在那近在咫尺的、泛著微紅的耳垂上輕輕印下一吻,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
“我知道天亮了,”趙珩低語,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情意和滿足,“可我還想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他像是怕被拒絕,連忙補充道,手臂卻抱得更緊,幾乎要將人揉進骨血裏,“你身上……好暖和。”
他沒有說那些露骨的情話,但每一個動作,每一句低語,都充滿了笨拙而熾熱的愛戀。他隻是想靠近,想確認,想將這片刻的溫存延長,再延長。
林喻沉默了片刻,終是沒有推開這具滾燙的、帶著十足依賴意味的身體。他她)微微偏頭,避開了那過於灼熱的呼吸,語氣依舊平淡,卻少了幾分命令,多了幾分無奈:
“去打水。身上都是酒氣。”
這話聽在趙珩耳中,卻無異於天籟。沒有斥責,沒有冷漠,隻是帶著一絲縱容的嫌棄。
“好,我這就去!”趙珩立刻應道,聲音都輕快了幾分。他依依不舍地鬆開手臂,但在徹底放開前,又快速地在林喻臉頰邊偷了一個吻,然後才像隻偷腥成功的貓一樣,紅著耳朵,腳步有些虛浮宿醉加上興奮)地快步朝屋外走去,準備打水洗漱。
走到門口,他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林喻依舊站在原地,晨光為他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那畫麵美好得讓他心尖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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