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符儡同時發動攻擊。
    左邊符儡手持符劍，劍氣縱橫；中間符儡操控火焰，熱浪滔天；右邊符儡召喚土石，地動山搖。
    張子瑜和潘小婷背靠背站立，全力應對。
    “我左你右，中間那個交替應對！”張子瑜迅速製定戰術。
    潘小婷點頭，冰係符法全力施展，寒氣彌漫，與火焰符儡相抗衡。張子瑜則迎上符劍傀儡，金鋒符與石甲符交替使用。
    然而符儡配合默契，攻勢如潮。不多時，兩人都已掛彩。
    “這樣下去不行！”潘小婷喘息道，“它們的能量似乎源源不絕！”
    張子瑜的洞虛之瞳仔細觀察，果然發現三具符儡之間有著能量鏈接，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
    “攻擊它們之間的能量節點！”他大喝一聲，一道複合符法射向三具符儡的中心點。
    潘小婷會意，玄冰勁符緊隨其後。
    “轟！”
    能量節點被破壞，三具符儡的動作同時一滯。雖然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但能量循環已經被打破。
    “有效！”張子瑜精神一振，“繼續攻擊節點！”
    兩人配合默契，符法交織。張子瑜主攻節點，潘小婷負責防禦和牽製。
    激戰持續了整整一炷香時間。當最後一具符儡轟然倒地時，兩人都已筋疲力盡。
    “過關。”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透著欣慰。
    房間中央升起一個石台，台上放著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符。玉符呈混沌色澤，其中仿佛有星河流轉，宇宙生滅。
    “這就是...本源神符？”潘小婷震驚地看著玉符。
    張子瑜能感覺到玉符中蘊含的恐怖能量，那是一種超越理解的力量層次。但他的洞虛之瞳也看出，這枚玉符並不完整，似乎隻是某個更大整體的一部分。
    他小心地拿起玉符。在觸碰的瞬間，腦海中轟然巨響，無數信息湧入：
    原來，符祖留下的九枚本源神符分別對應著九種天地本源法則。他手中的這枚對應的是“混沌”，是九符中最特殊的一枚，能夠調和其他神符的力量。
    九符齊聚，可重定天地法則，再造乾坤！
    同時，他也得知了其他八枚神符的下落線索：其中三枚在流雲國，兩枚在鄰國天風帝國，其餘四枚散落在其他地域。
    就在張子瑜觸碰玉符，接受混沌神符信息的瞬間，整個秘境再次劇烈震動起來！
    “不好，秘境要崩塌了！”潘小婷臉色一變。
    顯然，核心傳承被取走，觸發了秘境的自毀機製。
    “走！”張子瑜毫不猶豫，拉起潘小婷的手，按照腦海中剛剛得到的秘境結構信息，向最近的出口衝去。
    通道在他們身後不斷坍塌，巨石墜落，符文崩滅。兩人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險之又險地穿過一道道即將閉合的石門。
    終於，前方出現了亮光——那是通往山神廟的出口！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衝出出口的刹那，數道強橫的氣息瞬間鎖定了他們！
    “終於舍得出來了？”趙無極陰冷的聲音響起。
    出口外，趙家和烈陽宗的人馬早已嚴陣以待，將出口圍得水泄不通。趙無極和趙炎站在最前方，眼神貪婪地盯著張子瑜手中那枚混沌色澤的玉符。
    “交出秘境所得，留你們全屍！”趙炎獰笑道，手中赤色符籙已然激發。
    張子瑜心沉到穀底。前有強敵，後有不斷崩塌的秘境，已是絕境！
    他深吸一口氣，將混沌神符緊緊握在手中。雖然他還無法動用其真正的力量，但神符本身散發出的本源氣息，讓他心神前所未有地清明。
    洞虛之瞳運轉到極致，周圍所有人的靈力流轉、符籙波動，甚至他們下一步的意圖，都在他腦海中清晰映照出來。
    “潘姑娘，”他低聲道，“信我嗎？”
    潘小婷看著他堅定的側臉，毫不猶豫地點頭：“信！”
    “好！”張子瑜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待會兒跟我衝，不要回頭！”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剛剛恢複不多的精神力，盡數灌入混沌神符！
    他並非要催動神符——那遠非他現在能做到的——而是借助神符的氣息，模擬出玄符真人筆記中記載的一種禁忌符法：幻界符！
    嗡！
    以混沌神符為源，一道扭曲的力場以張子瑜為中心擴散開來！力場範圍內，光線扭曲，景象變幻，所有人的感知都在瞬間被擾亂！
    “怎麽回事？我的精神力感知不到了！”
    “是幻術！小心！”
    趙家和烈陽宗的人群頓時一陣騷亂。
    “就是現在！”
    張子瑜拉著潘小婷，如同遊魚般從人群的縫隙中穿過。他選擇的路線刁鑽無比，每一步都踏在對方視覺和感知的盲區，正是洞虛之瞳結合混沌氣息帶來的神效！
    “想跑？做夢！”趙無極畢竟是靈符師巔峰強者，最先從幻境中掙脫，一道金光閃閃的巨掌符當頭拍下！
    這一掌蘊含了趙無極十成功力，誓要將張子瑜當場格殺，奪取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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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身後恐怖的靈力波動，張子瑜知道避無可避。他猛地轉身，將潘小婷護在身後，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他竟不閃不避，反而舉起混沌神符，主動迎向那金色巨掌！
    “找死！”趙無極冷笑。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足以開碑裂石的金色巨掌，在觸碰到混沌神符散發的微弱光芒時，竟如同冰雪消融般，無聲無息地瓦解、消散了！
    不，不是消散！是同化！金色巨掌的能量被混沌神符盡數吸收，轉化成了一縷精純的混沌之氣，反哺回張子瑜體內！
    “噗——”法術被破，能量反噬，趙無極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
    “不可能！那是什麽符籙？！”趙炎也駭然失色。
    趁此機會，張子瑜強忍著體內因突然湧入強大能量而產生的脹痛感，再次拉起潘小婷，施展輕身符，頭也不回地向青嵐城方向衝去。
    “追！絕不能讓他們跑了！”趙無極狀若瘋狂地嘶吼。
    然而，張子瑜和潘小婷的身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
    一口氣奔出數十裏，確認暫時安全後，兩人才在一處隱蔽的山澗停下。
    “剛才...那是什麽力量？”潘小婷心有餘悸地看著張子瑜手中的混沌神符。那玉符此刻已恢複平靜，但剛才那化解巨掌的一幕，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
    張子瑜臉色蒼白，盤膝坐下調息，苦笑道：“是混沌神符自發的護主能力，我隻能引導，無法控製。而且，代價不小。”
    他此刻體內經脈如同被烈火灼燒，那是強行接納超出負荷的能量的後果。若非他修煉了《凝心訣》，精神力遠超同階，剛才那一下反噬就足以讓他爆體而亡。
    潘小婷連忙取出療傷丹藥給他服下，擔憂道：“趙家和烈陽宗絕不會善罷甘休，青嵐城我們恐怕是回不去了。”
    張子瑜調息片刻，臉色稍緩，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不，我們必須回去。”
    “為什麽？”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張子瑜分析道，“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會遠遁千裏，必然將主要力量放在城外搜捕。而城內，有符師公會和張明遠長老在，他們反而不敢太過放肆。”
    他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混沌神符給了我一道信息，下一枚本源神符的線索，就在流雲國皇都。我們必須通過符師公會的渠道，名正言順地前往皇都。”
    潘小婷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們如何進城？”
    張子瑜微微一笑，取出了玄符真人留下的那枚“化形符”。
    “是時候，試試這靈符的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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