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丁等弟子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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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字區域,是青雲宗外門弟子居住區中靈氣相對稀薄、條件最簡陋的一片。而第一百號院,更是位於丙字區域的邊緣,靠近雜役區,幾乎可以說是外門中的外門。
林凡按照指示,找到了這個所謂的“院子”。其實就是一排低矮的石頭房子中的一間,門口掛著一個歪歪扭扭寫著“一百”的木牌。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黴味撲麵而來。房間很小,隻有一張硬板床,一張破舊木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空空如也。靈氣濃度……聊勝於無。
“嘖,這條件,比我在江城租的出租屋還差。”林凡撇撇嘴,但並未太多失望。對於擁有係統商城和《九陽神功》的他來說,外在環境的影響可以降到最低。
他將那套灰色的丁等弟子服換上,質地粗糙,毫無美感,穿在身上更像是個雜役了。
“挺好,這偽裝效果杠杠的。”
他先去雜物院領取了這個月的份例——五塊下品靈石,一瓶十粒)最基礎的聚氣丹。
看著手裏寒酸的資源,林凡搖了搖頭。這點東西,對於擁有係統特供版聚氣丹的他來說,簡直如同垃圾。不過蚊子腿也是肉,他隨手將靈石吸收,換了0.5軟飯點係統摳門,不足1點按0.5算),聚氣丹則打算留著以後送人情或者賣掉。
剛回到一百號院沒多久,一名趾高氣揚的外門弟子看服飾是丙等)就找上門來,丟給他一個任務牌。
“新來的?林凡是吧?明天開始,去靈獸穀報道,負責清理甲三區‘鐵甲犀’的獸欄!持續一個月,每日辰時點卯,不得延誤!完不成任務,扣罰當月份例!”
那弟子說完,也不等林凡回應,冷哼一聲就走了,仿佛多待一秒都會髒了他的鞋。
靈獸穀?清理鐵甲犀獸欄?
林凡眉頭微挑。鐵甲犀是一階中級妖獸,相當於煉氣中期修士,皮糙肉厚,力大無窮,而且排泄物量極大,腥臭無比。清理它們的獸欄,是外門中最髒最累的任務之一,通常都是懲罰犯錯弟子或者欺負新人的。
不用說,這肯定是趙乾或者他手下搞的鬼。
“想用這種手段惡心我?逼我離開?”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你們打錯算盤了。”
他林凡什麽苦沒吃過?送外賣風裏來雨裏去,被客戶刁難、被保安驅趕都是家常便飯。清理獸欄?就當是體驗異界生活了!
第二天一早,林凡準時來到靈獸穀甲三區。
還沒靠近,一股濃烈的、混合著糞便、飼料和妖獸體味的惡臭就撲麵而來,差點把他熏個跟頭。
巨大的獸欄裏,十幾頭如同小型坦克般的鐵甲犀正在悠閑地踱步,或者趴著休息。它們身披厚厚的灰色角質層,如同鐵甲,鼻子上方長著一根粗壯的獨角。地麵上一層厚厚的、黏糊糊的排泄物,幾乎無處下腳。
負責交接任務的是一名滿臉橫肉、態度惡劣的管事弟子,修為在煉氣五層左右。
“新來的?動作快點!午時之前必須把這裏清理幹淨!看到那邊的推車和鏟子了嗎?就用那個!別想著偷懶,我會盯著你!”管事弟子捂著鼻子,遠遠地指著角落裏的工具,不耐煩地吼道。
林凡麵不改色,拿起那把比他還高的玄鐵鏟,走進了獸欄。
惡臭幾乎化為實質,瘋狂地往他鼻子裏鑽。腳下的觸感更是讓人一言難盡。
“媽的,這體驗可真夠真實的……”林凡強忍著不適,開始一鏟一鏟地將那些黏稠的排泄物鏟到推車裏。
這工作不僅髒臭,而且極其耗費體力。鐵甲犀的排泄物粘性很大,每一鏟都需要不小的力氣。饒是林凡修煉《九陽神功》後體質增強,幹了一會兒也是滿頭大汗。
那些鐵甲犀似乎對這個新來的“清潔工”很好奇,有幾頭湊過來,用巨大的腦袋蹭他,或者噴著響鼻,腥臭的口水差點糊他一臉。
【叮!宿主正在從事高強度、高耐性勞作,“超級奶爸”被動微弱觸發環境適應性提升),體力消耗減緩10,對惡劣環境耐受度小幅提升。】
林凡:“……” 這也能觸發?奶爸和清理獸欄有什麽必然聯係嗎?!難道是因為都需要耐心和不怕髒?!
他無力吐槽,但能減緩體力消耗總是好的。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重複、枯燥、惡臭的勞作中度過。當林凡將最後一車汙物推到指定堆放點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灰色的弟子服早已被汗水和汙漬浸透,緊緊貼在身上。
那名管事弟子捏著鼻子過來檢查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本以為這個煉氣二層的丁等弟子肯定會叫苦連天,甚至完不成任務,沒想到竟然真的按時清理幹淨了。
“哼,算你還有點力氣。明天繼續!”管事弟子丟下這句話,匆匆離開了,仿佛多待一秒都會中毒。
林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一百號院,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
雖然身體疲憊,但他能感覺到,在這種極限壓榨下,體內的九陽真氣似乎運轉得更加活潑了一絲,肉身也得到了一絲錘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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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勞動也能促進修煉?”林凡若有所思。
他服下一粒係統特供版聚氣丹,開始打坐恢複。
丹藥下肚,精純的藥力化開,迅速補充著消耗的真氣和體力。同時,他敏銳地察覺到,經過上午的體力透支,身體吸收藥力的效率似乎更高了!
當他將藥力完全煉化後,驚喜地發現,修為竟然有了一絲明顯的精進!
“果然!肉身是船,神魂是帆!身體越是疲憊,修煉效果反而越好!”林凡找到了新的修煉方式。
從此,林凡開始了白天在靈獸穀“艱苦奮鬥”,晚上嗑藥修煉的規律生活。
每天在惡臭中揮舞鐵鏟,與鐵甲犀為伍,忍受著管事弟子的刁難和偶爾路過弟子的嘲笑。
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樂在其中。他將這視為一種另類的煉體。每一次力竭,每一次在惡臭中堅持,都讓他的意誌更加堅韌,肉身更加凝實,九陽真氣的運轉也越發圓融自如。
期間,趙乾派人來“視察”過幾次,想看看林凡狼狽不堪、叫苦求饒的樣子,但每次都失望而歸。他們看到的,是一個默默勞作、仿佛認命了一般的林凡。
消息傳回趙乾耳中,讓他更加惱怒,覺得林凡是在故意跟他較勁,於是又暗中吩咐管事弟子加大了工作量。
林凡照單全收,來者不拒。工作量加大,意味著身體透支更嚴重,晚上修煉的效果反而更好!
【叮!宿主堅韌不拔,在艱苦環境中努力“搬磚”,觸發隱藏成就【吃苦耐勞】,獎勵軟飯點+50!】
【叮!“超級奶爸”技能熟練度持續提升,當前等級:v112100)。】
林凡看著係統提示,哭笑不得。這軟飯點賺得……真是有味道。
半個月後,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一頭性格比較暴躁的鐵甲犀不知為何突然發狂,撞開了獸欄的柵欄,朝著不遠處一片珍貴的“霓裳草”藥田衝去!
那片藥田是由一位內門女弟子照看的,若是被鐵甲犀踐踏了,那女弟子定然會受到重罰。
當時附近隻有林凡和那個管事弟子。
管事弟子嚇得臉色發白,那可是相當於煉氣中期的妖獸,他也不敢硬攔。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凡動了!
他看似“驚慌失措”地抓起旁邊用來攪拌飼料的一根巨大木棍實則暗中運轉了九陽真氣),一個“踉蹌”衝到了鐵甲犀的側前方,然後“不小心”將木棍捅向了鐵甲犀相對脆弱的腹部側麵。
“砰!”
一聲悶響,夾雜著鐵甲犀吃痛的怒吼。
那鐵甲犀前衝的勢頭猛地一滯,龐大的身軀晃了晃,竟然被林凡這“誤打誤撞”的一下給攔住了!
雖然林凡自己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飛出去,摔了個七葷八素,看起來狼狽不堪。
但那鐵甲犀似乎被這一下打懵了,加上腹部吃痛,甩了甩腦袋,竟然調頭慢悠悠地走回了獸欄。
危機解除!
那名聞訊趕來的內門女弟子,看到完好無損的藥田和癱坐在地、灰頭土臉的林凡,又聽了管事弟子添油加醋)的描述,對林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多謝這位師弟出手相助!”女弟子聲音清脆,遞給林凡一瓶丹藥,“這瓶‘清靈丹’聊表謝意,還請師弟收下。”
林凡“掙紮”著站起來,連連擺手,臉上帶著“憨厚”和“後怕”:“師姐客氣了,我也是碰巧……差點就沒命了。”
他越是推辭,那女弟子越是覺得他樸實可靠,硬是把丹藥塞給了他。
【叮!宿主“見義勇為”?),獲得內門弟子“柳依依”的感激,獎勵軟飯點+20!】
【叮!道侶“蘇清寒”間接聽聞此事柳依依與她相熟),對宿主印象有所改觀,好感度+2!當前:70100)】
林凡心中暗爽。沒想到清理獸欄還能刷到額外的好處和好感度!
經過這事,那個管事弟子對林凡的態度也稍微好了一點,至少不再刻意刁難。
一個月清理獸欄的任務期滿,林凡非但沒有被累垮,反而借著這股壓力,成功突破到了煉氣三層!九陽真氣更加渾厚,肉身力量也增強了不少。
當他結束最後一天任務,離開靈獸穀時,看著身後那依舊臭氣熏天的獸欄,竟然還有點……不舍?
“真是個修煉寶地啊……”林凡感慨了一句,在周圍弟子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飄然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林凡又陸續被分配了一些挑水、劈柴、巡邏等丁等弟子的常規任務。他依舊保持著“廢柴”的人設,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修為“緩慢”地提升到了煉氣三層巔峰,隻差臨門一腳就能踏入煉氣四層。
期間,蘇清寒曾派人來找過他一次,詢問他近況,並暗示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去找她。林凡自然是表示一切都好,感謝仙子關心,將“自立自強”的人設維持得很好,又默默刷了一波好感。
【蘇清寒好感度 +3當前:67100)】
就這樣,林凡在青雲宗外門,如同一個不起眼的石子,悄然沉澱,默默積蓄著力量。
他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更大風波,正在悄然醞釀。而這場風波,將讓他“軟飯硬吃”的本事,第一次在宗門內小試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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