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回 羞憤歸巢訴衷腸,跪地求婚定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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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幽影獨自在幻境中淩亂...
幽影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調整麵部表情,試圖將那份社死的尷尬和剛剛獲得力量的微妙心情盡數壓下,重新戴好那副冷冰冰的麵具盡管他知道可能已經沒什麽用了),這才身形一閃,離開了能量內海幻境。
外界天色已近黃昏,夕陽給蠻荒平原的這片烈焰峽穀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
他的隊友們果然都等在原處,隻是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驚蟄抱著雙臂靠在一棵大樹下,臉色臭得像誰欠了他幾百萬金幣,眼神時不時瞟向另一邊。
而璃月主母則牽著雷瑩的手,背對著驚蟄的方向,看似在欣賞風景,但緊繃的側臉線條透露著明顯的不悅。
這兩人周圍仿佛形成了一個無形的低氣壓場。
雷牙和雷閃兩兄弟倒是心大,早已把露營的行李收拾得整整齊齊捆好放在一邊,正蹲在地上用樹枝劃拉著什麽,似乎在研究明天的戰術。
雷瑩小丫頭則乖巧地站在璃月身邊,小聲地說著什麽,似乎在努力安慰璃月。
另一邊,夜無憂和那位仙風道骨的風行大師正湊在一起,低聲討論著,時不時比劃幾個手勢,似乎在研究某種功法或陣法。
恩琪也在一旁認真聽著,偶爾插話問上一兩句。
最熱鬧的是敖子諾和周秋燕那邊。
隻見龍女敖子諾不知怎麽竟真的召喚出了一個拳頭大小、躍躍欲試的小火苗看來契約很成功),正指揮著它“咻咻”地切割著路邊一塊堅硬的岩石,火花四濺。
周秋燕在一旁拍手叫好,眼睛亮晶晶的。
而最讓幽影心頭一跳的是——紫綰!
她居然看起來……無比正常?!
正和龍女站在一起,言笑晏晏地聊著什麽,臉頰紅潤,眼神明亮,仿佛剛才那個羞憤欲絕、一路狂奔逃離現場的人根本不是她!
隻是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幻境出口,與幽影視線對上的刹那,那完美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僵硬,隨即撅嘴迅速移開,耳根處悄悄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粉紅。
幽影剛穩住身形,驚蟄第一個就看見了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濃眉擰著,語氣帶著點不耐煩和狐疑:“喂!幽影,你怎麽一個人進去了這麽久?紫綰妹子也剛出來不久,說你可能還在裏麵有點事要單獨處理。幹嘛呢?挖礦啊?”
這一嗓子,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幽影隻覺得頭皮微微一麻,麵上卻維持著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語氣平淡甚至帶著一絲理所當然:“嗯。內海能量有些異動,探查了一番。”他完美地避開了“一個人”和“這麽久”的具體內容。
“切,你小子一向神神秘秘的。”驚蟄撇撇嘴,似乎也沒多想,注意力很快又飄回璃月那邊,眼神複雜。
這時,璃月也冷冷地哼了一聲,沒看驚蟄,反而對著幽影開口,語氣倒是緩和了些:“沒事就好。還以為你被裏麵的烈火精靈留下當壓寨夫君了呢。”
這話像是隨口調侃,但怎麽聽都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
驚蟄的臉色瞬間更黑了。
幽影:“……”內心:謝謝,並沒有,隻是被圍觀了全場而已。)
如果幽影知道驚蟄和璃月也是和他與紫綰一模一樣的經曆,估計這對好基友,能抱在一起痛哭!
雷瑩少女跑過來,甜甜一笑:“幽影你出來啦!沒事就好!”
夜無憂和風行大師也停止了討論,看了過來。
夜無憂笑道:“幽影兄每次單獨行動必有收獲,看來此次幻境之行,收獲不小?”他眼光毒辣,似乎察覺到幽影氣息有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精進和變化。
幽影麵不改色:“略有感悟。” 他可不敢說收獲是“社死體驗券”和“圍觀打賞大禮包”。
敖子諾興奮地跑過來,炫耀似的讓小火苗在自己肩膀上跳躍:“幽影你看!我能控製它了!雖然威力還不大,但超酷!風行大師說以後能更厲害!”
周秋燕也笑著點頭:“子諾公主很有天賦啊。”
恩琪則好奇地看著幽影:“裏麵的能量異動?嚴重嗎?會不會影響我們明天去火龍洞?”
幽影搖頭:“無妨,已平息。不影響明日行程。” 心想:異動就是我和紫綰造成的,現在已經平息了,謝謝關心。
紫綰這時也拉著龍女“自然”地走了過來,她極力避免直視幽影,故作輕鬆地對大家說:“哎呀,都出來就好了!天色不早啦,我們趕緊回城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要去火龍洞探險呢!聽說裏麵有很多厲害的魔物和寶貝!”
她這話成功轉移了話題。
雷牙雷閃立刻扛起行李:“走走走!回去吃頓好的!”
驚蟄哼了一聲,率先扭頭朝城裏走去。
璃月拉著雷瑩,也跟了上去,依舊沒看驚蟄。
其他人也紛紛收拾心情,說說笑笑地踏上歸途。
幽影默默走到隊伍末尾,目光落在前方那道強裝鎮定、步伐輕快的紫色背影上,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勾起一絲無奈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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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裝得倒挺像。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明天……火龍洞麽?
他感受了一下體內新增的力量,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也好。正好拿裏麵的魔物,試試這新得的、“社死”換來的力量,究竟威力如何。
夜色漸濃,一行人嬉鬧拌嘴著,身影漸漸消失在通往烈焰城的小路上。
而關於能量內海深處發生的、那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似乎暫時被掩埋在了黃昏的暮色之中。
一行人嘻嘻鬧鬧、吵吵嚷嚷地回到烈焰城的周家客棧,各自臉上都帶著不同的疲憊和興奮。
剛邁進大堂,驚蟄就一把拉住璃月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就往樓上衝。
“喂!你幹嘛!”璃月試圖掙脫,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怒氣,更多的是在眾人麵前被拉走的羞窘。
“回房!有事說!”驚蟄頭也不回,語氣強硬,腳下步子邁得極大,幾乎是拖著璃月上了三樓。
雷瑩少女眨巴著大眼睛跟了上去。
雷閃默契地堵住了驚蟄房間的方向,對好奇張望的眾人嘿嘿一笑:“老大和主母有‘要事’相商,閑人免擾!”
眾人心照不宣地發出曖昧的哄笑,各自散開回房。
唯有幽影,看著驚蟄和璃月消失的樓梯方向,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妙的“同病相憐”和理解。
“砰!”地一聲,驚蟄用腳後跟踹上房門,甚至順手下了個簡單的隔音結界。
剛一鬆開手,璃月就猛地甩開他,:“驚蟄!你發什麽瘋!在大家麵前……你…!”她說完立刻像隻受驚的兔子,猛地掙脫他的懷抱,噔噔噔連退好幾步,直接衝進了裏間臥室,一頭撲進那柔軟得能淹沒人的大床裏,抓起一個錦緞枕頭死死捂在自己臉上,發出一聲長長的、悶悶的、羞憤欲絕的哀鳴:
“嗚——沒臉見人了!都怪你!都怪你!說什麽用神識探查過了沒人!嗚嗚……幾萬個啊……驚蟄!我恨死你了!這輩子都不想出去了!”
她的聲音隔著枕頭傳出來,帶著濃濃的哭腔和鼻音,兩條腿還在床上不甘心地蹬了幾下,顯然是窘迫到了極點。
驚蟄看著璃月這般小女兒情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揮揮手,示意外間正要過來伺候的雷瑩先退下,自己輕輕走到床邊坐下。
他伸出手,試圖去拿開那個枕頭,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月兒,乖,快出來,別悶壞了。”
“不要!你走開!讓我悶死算了!反正也沒臉活了!”璃月在枕頭下扭動著躲閃,聲音悶悶的,卻透著一股撒嬌耍賴的勁兒。
驚蟄低笑一聲,手上稍稍用力,將枕頭強搶過來扔到一邊。
隻見璃月的絕世容顏果然悶得通紅發燙,鬢發散亂,眼角還掛著兩顆要掉不掉的淚珠,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看起來可憐又可愛,哪還有半分昔日冷豔刺客宗師的模樣?
驚蟄的心瞬間軟成一灘春水。
他俯下身,用指腹極其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花,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帶著無盡的寵溺:“傻月兒,這有什麽好羞的?嗯?”
“那可是幾萬個精靈看著呢!這還不羞?!你…你臉皮怎麽那麽厚!”璃月睜開眼,瞪著他,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好,就算它們看到了,那又如何?”驚蟄挑眉,眼神灼灼,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霸道,“我驚蟄與摯愛之人恩愛纏綿,天經地義!它們若覺得是美景,便讓它們羨慕去;若覺得不堪,那便是它們心思不純,該自行慚愧!我的月兒之美,之好,難道還怕人看?”
“你…你強詞奪理!”璃月被他這番歪理說得一愣,下意識地反駁,但臉頰卻不由自主地更紅了。
“好,就算我強詞奪理。”驚蟄從善如流,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熱氣嗬在她敏感的耳廓上,“那月兒你老實說……方才在幻境裏……那般主動……那般熱情……可是假的?可是不舒服?”
璃月被他問得渾身一顫,耳根瞬間紅透,眼神慌亂地躲閃起來,方才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不受控製地湧入腦海,她嘴硬道:“我…我那是…那是被幻境影響了!對!就是幻境搞的鬼!”
“哦?是嗎?”驚蟄拖長了語調,眼神裏的笑意更深,手指輕輕劃過她滾燙的臉頰,“可我怎覺得,月兒投入得很呢?那歌聲……可比給我一個人唱時,還要響亮動人幾分……”
“啊!不許說!你不許再說!”璃月尖叫一聲,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羞得幾乎要冒煙,“驚蟄!你再提一句!我…我我就真不理你了!”
看著她徹底恢複活力,甚至開始“威脅”自己,驚蟄知道她的羞憤勁過去大半了。
他眼中笑意流轉,就著她捂著自己嘴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璃月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縮回手。
驚蟄順勢握住她的手,目光變得無比認真而深情,語氣也鄭重起來:“月兒,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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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下意識地抬眼,撞入他那雙深邃如星海的紫眸之中,那裏麵的柔情與真誠幾乎要將她溺斃。
“月兒,你聽我說。”驚蟄一字一句,清晰而堅定,“無論有沒有旁人看見,無論是一人還是萬人,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永不更改。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珍之重之,喜之悅之。情到濃時,水到渠成,發自本心,何錯之有?更何羞之有?”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在我心裏,你永遠是那個需要我疼、需要我寵、會對我撒嬌、會因為我一句情話而臉紅的小月兒。外界紛擾,他人目光,都不該成為你的負擔。你隻需記得,我永遠在你身邊,永遠覺得你是最好的,就夠了。”
這番深情告白,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能打動璃月的心。
她怔怔地看著他,眼中的羞窘漸漸被湧動的情愫所取代。
“是啊,她已是死過重生、告別過去的人了,為何還要被這些無謂的羞恥心所困?愛他,與他親密,本就是世間最自然最美妙的事情。”
看著她神色軟化,驚蟄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
他緩緩站起身,就在璃月疑惑的目光中,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單膝跪地,仰頭深深地望著她。
這個動作讓璃月瞬間愣住了,心髒莫名地狂跳起來。
隻見驚蟄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個古樸雅致的紫檀木盒。他緩緩打開盒蓋,刹那間,柔和而璀璨的七彩光華流淌而出,將整個臥室都映照得如夢似幻!
盒中靜靜躺著一枚戒指。那戒指的指環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閃爍著星輝的秘銀般材質,而戒托上鑲嵌的,並非尋常鑽石寶石,而是一顆淚滴形狀、晶瑩剔透、內部仿佛有七彩光暈在不斷流轉凝聚的寶石。
“這是之前與父親和母親踏入遺忘之城,獲得的祝福寶石晶體,我前麵在沙巴克首飾店為你打造的這枚獨一無二的戒指!它是唯一加幸運的戒指,你看刺術還是112!”
璃月頓時驚呆了,“你為什麽不鑲嵌在你用的戒指上呀?”
驚蟄雙手捧著戒指,仰望著璃月,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莊重、虔誠與緊張:
“月兒,璃月,我的逍遙……你說你前世與我相愛,卻未能相守;今生曆經磨難,終得重逢。桃園幻境二十五載夫妻,外界雖隻一瞬,卻是我心中最珍貴的記憶。沙風府中,你受盡委屈,我恨未能早日護你周全。”
“今日,在幾萬精靈的見證下雖然它們隻是小火苗),但在我心裏,那便是天地為證,萬靈為媒!”
“我驚蟄雷淵),在此以雷霆本源起誓,以神魂立約: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愛你,疼你,寵你!縱使星河倒轉,天地傾覆,此心不移,此情不渝!”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渴望:
“璃月!嫁給我!不是沙風將軍的夫人,不是比奇皇城的駙馬之母,不是刺客神殿的大長老!隻是我驚蟄唯一的、名正言順的、堂堂正正的結發妻子!讓我為你冠上雷霆之姓,讓我許你一場昭告天地的婚禮,讓我與你,真正攜手,逍遙此生,共赴白首!”
說完,他屏住呼吸,紫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璃月,捧著戒指的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等待著她的回應。
璃月早已聽得癡了。
她看著跪在麵前的男子,他是那般耀眼強大,此刻卻為她低下高傲的頭顱,獻上最真摯的心意與承諾。前世的遺憾、今生的委屈、方才的羞窘,在這一刻,盡數化為洶湧的感動與幸福,將她的心填得滿滿當當。
淚水毫無預兆地決堤而出,但那不再是羞憤的淚,而是喜悅的、幸福的淚珠。
她用力地點頭,生怕晚了一秒他就會反悔似的,聲音哽咽卻異常響亮:“我願意!驚蟄!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她伸出手,幾乎是搶一般遞到驚蟄麵前,哭著笑道:“快給我戴上!快點嘛!”
驚蟄眼中瞬間迸發出狂喜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極其鄭重地握住璃月微微顫抖的手,將那枚流光溢彩、蘊含著祝福的【幸運刺神】戒指,輕輕地、穩穩地,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戒指尺寸竟是分毫不差,七彩光暈流轉在她纖細的手指上,美得令人窒息。
戴上戒指的刹那,驚蟄心中一塊大石轟然落地,巨大的喜悅和幸福感將他淹沒。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還在流淚的璃月緊緊摟入懷中,抱著她在鋪著厚厚地毯的房間裏轉了好幾個圈,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我的月兒答應了!你是我驚蟄名正言順的夫人了!”
璃月摟著他的脖子,又哭又笑,所有的尷尬羞澀早已被這巨大的幸福衝得無影無蹤。
兩人相擁著倒進柔軟的大床裏,驚蟄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覆上那帶著淚痕鹹澀卻無比甘甜的唇瓣。
這個吻,溫柔而纏綿,充滿了失而複得的珍重和對未來無盡的憧憬。
一吻終了,驚蟄抵著璃月的額頭,看著她指間那枚璀璨的戒指,柔聲道:“等蠻荒平原之事了結,回到盟重,我必以最盛大的婚禮迎娶你。我要讓整個瑪法大陸都知道,你璃月,是我驚蟄的妻。”
璃月依偎在他懷裏,把玩著那枚神奇又美麗的戒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輕輕“嗯”了一聲,此刻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運、最幸福的女子。
至於那“幾萬觀眾”?
哦,誰還記得那些跳來跳去的小火苗呢?
至少此刻相擁的兩人,眼裏心裏,唯有彼此。
而客棧的其他房間裏,陸續歸來的少年少女們,各自回味著幻境中的收獲,或許也在期待著接下來的蠻荒之旅,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
唯有驚蟄與璃月的套房內,溫情脈脈,愛意融融,定格成一片幸福的天地。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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