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回 魔君破印召喚萬魔,天尊獻身點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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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萬世魔君孤煌撕裂虛空,悍然降臨九淵,其滔天魔威引動天地異變,整個九淵世界為之震顫。
    驚蟄團隊被這末日般的景象所驚動,心知強敵已至,避無可避!
    九淵,龍源峽穀深處。
    那道被焚骨自爆強行撕開、又經孤煌無上魔力穩固拓寬的空間通道,此刻正如同一個永不愈合的傷口,不斷向外噴吐著精純的域外魔氣。
    孤煌的身影,自那翻湧的魔氣中緩緩步出。
    他腳踏虛空,玄底金紋的魔君戰袍在激蕩的能量流中獵獵作響,墨發狂舞,那雙燃燒著幽紫火焰的魔瞳,冷漠地掃過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萬載流放,故地重遊,心中唯有對啟源天尊的恨意、對雷淵的妒火,以及對奪回寒月的瘋狂執念。
    “這還是是九淵嘛,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啟源老兒封印吾族之地……”
    孤煌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嘲弄。“哎,罷了,畢竟過去了萬年!”
    “嗯,哈哈哈,封印淡漠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當年啟源天尊設下、用以隔絕“燼焰核心”與“寂滅深淵”中惡魔主力的雙重封印,經過萬載時光消磨,本就已接近油盡燈枯,此刻在他那浩瀚如星海、曆經外域萬年淬煉的魔力衝擊下,更是如同脆弱的琉璃般不堪一擊!
    “給本尊...破!!!”他甚至沒有特意施展什麽複雜的破禁法術,隻是將自身那蠻橫霸道的魔威向著那兩個方向猛然一壓!
    “哢嚓——轟!!!”
    兩聲仿佛源自世界本源的碎裂巨響,在九淵所有強者包括驚蟄等人)的心神中炸開!
    位於南方無盡火山群的“燼焰核心”,以及那最為神秘可怕的“寂滅深淵”,其外圍那層淡金色的、守護了九淵其他區域萬年和平的封印光幕,應聲破碎!
    化作漫天流螢般的光點,迅速消散於天地之間!
    “吼——!!!”
    “嗷嗚——!!!”
    刹那間,兩大禁地之中,積攢了萬年的暴戾、怨氣與毀滅欲望,如同決堤的洪流,轟然爆發!
    無數形態猙獰、周身燃燒著地獄火焰或是纏繞著寂滅氣息的惡魔,如同潮水般從破碎的封印後湧出!
    它們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脫困的狂喜與對生靈的刻骨仇恨!
    天空被染成了不祥的暗紅與墨綠,大地在惡魔的鐵蹄下呻吟。
    孤煌懸浮於空,宛如執掌毀滅的魔神。
    他緩緩抬起右手,指尖縈繞著一縷精純的本源魔氣,以其無上魔君意誌為引,向那兩大區域剛剛脫困、尚且混亂的惡魔大軍,發出了無可抗拒的征召律令!
    “吾乃萬世魔君——孤煌!爾等……皆為吾之刃,吾之矛!”
    “目標,東北方向,人族龍隕城!擒獲此女——寒月”
    一幅由魔力凝聚的、萬芳兼具寒月仙子清冷與今生嫵媚)的清晰影像,瞬間出現在所有惡魔的腦海中。
    “——並將她身邊所有阻攔者,盡數……屠滅!”
    “殺——!!!”
    君令之下,莫敢不從!
    更何況是這些本就嗜血狂暴的惡魔!
    “吼!為了魔君陛下!”
    “殺光他們!搶回那個女人!”
    “複仇的時刻到了!”
    十萬惡魔大軍,燼焰核心走出七萬,以炎魔、地獄火、熔岩巨獸為主;
    寂滅深淵走出三萬,以影魔、噬魂獸、虛空行者等詭異存在為主,如同兩道毀滅的洪流,一南一西,裹挾著焚盡一切的烈焰與吞噬光明的暗影,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驚蟄團隊所在的皇城,鋪天蓋地席卷而去!
    所過之處,魔氣滔天,萬物凋零!
    龍隕城,客棧院落內。
    集合的驚蟄眾人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兩道封印破碎的波動,以及隨之而來的、仿佛無邊無際的惡魔氣息!
    “好像是惡魔區域的封印……被破了!”太子曆古峰身為皇室繼承人,他比誰都清楚那兩大封印意味著什麽。
    “數萬……至少有幾萬惡魔的氣息!正在向我們這裏衝來!”淩美身為魔族君王,對惡魔的氣息尤為敏感。
    “媽的!這孤煌是瘋了嗎?為了搶嫂子,直接放出了兩個禁地的惡魔?!”夜無憂罵了一句,逍遙扇緊握,臉上再無半分嬉笑。
    敖子諾屠龍刀一震,金色龍氣勃發:“怕他不成!來多少,姑奶奶砍多少!”
    幽影身影與陰影融為一體,隻有冰冷的聲音傳出:“我相信驚蟄,來多少,我們,殺多少!!!”
    璃月護著腹部,眼神堅定:“夫君,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龍隕城!在此固守,隻會連累滿城百姓!”
    驚蟄目光如電,瞬間做出決斷:“月兒說得對!立刻集結,從北門出城,利用地形且戰且退,絕不能陷在城裏!太子,通知城守,緊急疏散民眾!”
    “明白!”太子立刻吩咐隨從去辦。
    驚蟄最後看向臉色蒼白的萬芳,用力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而溫柔:“芳兒,看著我。這不是你的錯。無論來的是誰,有多少,我都不會讓他帶走你。我們是一體的,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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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芳看著驚蟄眼中毫無保留的信任與守護,心中的恐懼被一股暖流驅散了不少,她用力點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嗯!夫君,你在,我不怕!”
    “好!”驚蟄環視所有夥伴,龍牙法杖頓地,雷光迸射,“諸位,前有十萬魔軍,後有絕世魔君,此戰,或許是我們此生最為艱險一戰!但,我們並肩至此,何懼之有?!”
    “戰!”眾人再次齊聲怒吼,戰意衝天!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動身之際,那股源自孤煌的、鎖定萬芳的恐怖魔君威壓,如同無形的巨網,驟然降臨整個龍隕城,牢牢鎖定了這個小院!
    空氣變得粘稠,修為稍弱些的甚至感到呼吸困難!
    “他……他鎖定我們了!”恩琪驚呼,龍紋劍上道力激蕩,試圖抗衡這股威壓。
    “鎖定我們?那是他自己要找死……琪兒別怕。”
    與此同時,九淵入口處。
    明燈與花令儀剛剛踏入九淵地界,便同時臉色一變。
    “封印……徹底碎了!”花令儀感受到那兩大禁地衝天的惡魔氣息,俏臉含霜。
    明燈目光穿透虛空,看到了那十萬惡魔大軍奔騰的駭人景象,以及遠方黑石城上空那凝聚不散的魔君威壓,輕輕歎了口氣:“孤煌……你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絕路。我們先去封印後續的惡魔。”
    他拉起花令儀的手,速度驟然加快,化作一道撕裂長空的金色流光,直射龍隕城方向!
    龍隕城外,天際線。
    已經可以看到遠方地平線上那如同潮水般湧來的、密密麻麻的惡魔先鋒!
    烈焰與暗影交織,魔嘯震天動地!
    城內,警報長鳴,民眾驚恐奔逃,亂作一團。
    院落中,驚蟄團隊已結陣完畢,戰士們在前,法師道士居中,刺客遊弋側翼。
    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體內能量奔騰,準備迎接這場注定慘烈無比的突圍戰!
    驚蟄深吸一口氣,王者披風在狂風中飛揚,龍牙法杖直指前方那如海潮般湧來的惡魔大軍,聲音如同雷霆,響徹在龍隕城頭:
    “諸位!隨我——一起。”
    “殺出重圍!把惡魔引走,不能讓惡魔禍害百姓!”
    龍隕城外,惡魔的先鋒部隊已如蝗蟲過境,裹挾著硫磺與死亡的氣息洶湧而至,它們死死咬住驚蟄的團隊逃離路線。
    驚蟄眾人毫不戀戰,依循璃月之策,且戰且退,將惡魔大軍的主力,成功誘入了他們曾探索過的龍牙峽穀!
    峽穀入口狹窄,兩側崖壁高聳,地勢險要,正是天然的防禦屏障。
    “就在這裏吧!”璃月清喝一聲,雖懷有身孕,但指揮若定,“無憂、恩琪,釋放你們寶寶堵住入口!戰士們,結陣!法師,準備!”
    夜無憂與恩琪心領神會,逍遙扇與龍紋劍同時揮舞!
    “吼!”
    “呃!”
    巨大的神獸與揮舞巨斧的骷髏戰士瞬間被召喚出來,如同兩尊門神,牢牢堵住了峽穀最窄的入口。
    緊接著,恩琪玉手輕揚,一道玄奧的“集體隱身術”光芒灑下,將前排的敖子諾、周秋燕、太子、風天嘯以及兩隻召喚物籠罩其中,他們的身影在普通惡魔眼中頓時變得模糊難辨。
    “驚蟄!紫綰!淩美!萬芳!看你們的了!”璃月站在稍後的安全位置,冷靜下令。
    驚蟄、紫綰、淩美、萬芳四位法師,立於峽穀內側一處高地上,法杖齊齊指向入口處擠作一團的惡魔!
    “焰天火雨!”
    起初,是每人五顆碩大的火球呼嘯而出二級技能)。
    二十顆燃燒的隕石砸入惡魔群中,瞬間引發連環爆炸,火焰升騰,低等惡魔成片倒下,化作飛灰,誅魔能量如同溪流匯入四人體內。
    戰鬥,是最好的老師!
    在如此高頻率、高強度的施法下,四位法師對“焰天火雨”的感悟飛速提升!
    驚蟄率先突破!龍牙法杖光芒大盛,再次施展時,九顆更加凝練、威力更強的火球如同連珠炮般轟出!
    緊接著,紫綰、淩美、萬芳幾乎不分先後,相繼突破!
    “轟!轟!轟!轟!”
    三十六顆散發著恐怖高溫的強化火球,如同死神編織的火網,每一次落下,都在惡魔最密集的區域清出一片真空地帶!
    峽穀入口仿佛成了熔岩地獄,惡魔的慘嚎與火焰的爆鳴交織成一曲毀滅的交響樂。
    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被隱身單位堵住去路,惡魔們看不見敵人,隻能被動承受從天而降的毀滅火雨,惡魔們的陣型大亂,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我的天!這……這也太爽了吧!”風天嘯看著眼前如同煉獄般的景象,興奮地直搓手,他幾乎沒什麽出手的機會。
    敖子諾扛著屠龍刀,咂咂嘴:“得嘞,又沒咱們什麽事了,看煙花吧,順便保護好這幾個法師。”
    幽影和璃月則警惕地遊弋在法師周圍,隨時準備清除那些偶爾突破火雨、僥幸衝進來的漏網之魚。
    而夜無憂和恩琪,則成了最忙碌和開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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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自己隱身術的效果,兩人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戰場邊緣。
    “哈哈!又一顆堅韌魔法寶石!”
    “哇!這顆是名貴攻擊!55”
    “快撿快撿!裝備?不要了!占地方!隻要寶石!”
    兩人專門挑揀著惡魔死亡後掉落的各色屬性寶石,臉上樂開了花,仿佛不是在經曆生死大戰,而是在參加一場豐收的慶典。
    那些中級、高級等級別的裝備散落一地,他們看都不看一眼,實在是眼前的寶石太過誘人,而且數量驚人!
    峽穀內,火光衝天,惡魔成片倒下;峽穀入口處,隱身的戰士與神獸巍然不動;後方,夜無憂和恩琪快樂地撿著“戰利品”。
    這幅詭異的畫麵,通過彌漫在九淵天地間的魔氣,清晰地傳遞到了正在急速趕來的孤煌感知中。
    “混賬!!!”
    遠方的天際,傳來一聲震徹寰宇的怒吼!
    正是孤煌的聲音!
    他本在全力吸收九淵魔氣以適應此界法則,感知到惡魔大軍竟然被如此兒戲般地阻擋、屠戮,自己心心念念的寒月還在協助那個“情敵”施展法術,滔天的怒火瞬間衝垮了他的理智,吸收魔氣的進程被強行加速完成!
    “本座親自來取你性命!雷淵!!!”
    恐怖的魔君威壓如同實質的海嘯,從遠方碾壓而來,連龍牙峽穀的崖壁都開始簌簌落下碎石。
    顯然,孤煌真身即將降臨!
    然而,就在孤煌撕裂空間,即將一步踏入龍牙峽穀上空之時——
    一個平靜、溫潤,卻仿佛蘊含著宇宙至理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他身邊響起,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也回蕩在驚蟄所有人的心間:
    “萬年了,孤煌。你破封歸來,不思己過,不悟大道,反而變本加厲,掀起無邊殺孽,執迷於掠奪與毀滅……你,還沒有任何悔悟嗎?”
    聲音響起的刹那,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
    翻騰的魔氣為之平息,燃燒的火焰為之靜止,連峽穀中惡魔的嘶吼都戛然而止,它們全部被封印回了兩個區域。
    一道無法形容其偉岸與祥和的身影,伴隨著一位絕色女仙,悄然出現在了龍牙峽穀的上空,恰好擋在了煞氣衝天的孤煌與峽穀中的驚蟄眾人之間。
    正是封印了兩個區域惡魔後趕到的——啟源天尊明燈),與花令儀神君!
    明燈依舊是那副麻衣少年的樸素模樣,但周身流淌的大道韻律,卻讓整個狂暴的九淵天地都安靜了下來。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魔威赫赫的孤煌,眼神中帶著一絲惋惜,一絲了然,還有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花令儀則好奇地打量著下方峽穀中嚴陣以待的驚蟄團隊,目光尤其在璃月、敖子諾等幾位女子身上停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親切。
    孤煌的身影猛然僵在半空,他看著突然出現的明燈,那雙燃燒著幽紫火焰的魔瞳劇烈收縮,萬年前的記憶與刻骨的恨意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幾乎要從眼眶中溢出!
    “啟!源!帝!尊!”
    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吼出了這個名字,“你又出現了!好啊!你一個神明,凡人之間的事,你也要插手!”
    峽穀下方,驚蟄等人也全都驚呆了。
    他們看著空中那對峙的兩人,一個魔威滔天,一個道韻天成,僅僅是氣息的碰撞,就讓他們感到靈魂都在顫栗。
    “那……那就是神明嗎?”夜無憂咽了口唾沫。
    “好像是花令儀娘娘,我見過她……”恩琪看著花令儀,眼中充滿了敬畏。
    璃月撫著胸口,鬆了口氣:“嗯,真是神明們,他們……來了。”她已經不記得啟源天尊,但她認識花令儀,猜到是誰來了。
    萬芳緊緊抓住驚蟄的手,看著空中的明燈,眼中燃起了希望。“夫君,神明來幫助我們了!”
    “還得靠自己,我們不能放鬆警惕。”
    驚蟄深吸一口氣,收起了龍牙法杖,他知道,接下來的局麵,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夠掌控的範疇。
    真正的風暴之眼,此刻懸浮於天際。
    明燈對於孤煌那衝天的恨意與殺機,仿佛視而不見,隻是輕輕搖頭,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直指人心的力量:
    “孤煌,你口口聲聲說愛,可知何為真愛?是占有,是掠奪,是讓對方因你而痛苦?還是成全,是守護,是望她自在歡喜?”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萬古時光,落在了峽穀中緊緊依偎著驚蟄的萬芳身上,又回望孤煌:
    “你將她前世的欣賞與憐憫,曲解為愛慕,將萬載的執念,化作毀滅的借口。你愛的,究竟是她,還是那個不甘失敗、不願放下的你自己?”
    “帝尊何出此言!”孤煌暴怒,周身魔氣沸騰,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休要用你那些虛偽的大道理來迷惑本座!今日,本座必殺雷淵,帶走寒月!”
    明燈聞言,忽然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著無盡的滄桑與一絲……憐憫。
    “執迷不悟……罷了,我不會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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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未動手,隻是抬起了右手,掌心向上,仿佛托起了整個宇宙的星光。
    “既然如此,孤煌,本尊便讓你親眼看一看……你所追求的,究竟是什麽。”
    話音未落,明燈掌心之中,一點微光亮起,隨即迅速擴大,化作一道籠罩了整個龍牙峽穀、乃至方圓百裏天地的巨大光幕!
    光幕之中,景象變幻——不再是九淵的昏暗,而是浮現出萬年前,天庭之上。
    寒月仙子清冷孤寂的日常,她與孤煌那幾次僅限於論道交流的會麵,她麵對孤煌熾熱表白時的錯愕與疏離,以及……
    最終她為孤煌求情時,那份源於善良與本性的不忍,而非男女之愛……
    一幕幕被孤煌刻意美化、扭曲的記憶片段,在啟源天尊的無上神通下,以其最真實、最原本的麵貌,清晰地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同時,另一幅畫麵交織呈現——那是今生萬芳與驚蟄從相識、相知到相愛的點點滴滴。
    她的掙紮,她的選擇,她最終毫無保留的交付與那句“我身心皆付他,無怨無悔”……
    那份真摯而熾熱的情感,與孤煌記憶中那份單方麵的、被美化的“愛慕”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不!這不是真的!這是幻術!是帝尊你製造的幻象!我不服!!!”
    明燈靜靜地看著他,聲音如同洪鍾大呂,敲擊在孤煌的道心之上:
    “真相,往往比幻象更殘酷。孤煌,萬年流放,你仍未學會直麵本心。你的道,從一開始,就錯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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