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送女上門,江府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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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妮將江玉燕帶到一家客棧,掏錢請人給她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了身合體的衣裳,隨後轉去了街角的茶館。
    一路無話,直到在茶館臨窗的位置坐定,豔妮才抬眼正正經經打量了她一回——這女子眉眼間竟與演員楊雪有幾分隱約的相似,卻又不全像,隻是那份靈動的美貌,實在紮眼。
    “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嗎?”
    “知道,他是仁義大俠江別鶴!”
    “是嗎?這跟我聽聞的,可差得遠呢。”
    “不知姑娘聽聞的,又是怎樣一番說法?”
    “江別鶴,本名叫江琴。”豔妮端起茶盞抿了口,慢悠悠道,“曾是江楓的書童,為攀附榮華富貴出賣了江楓,害得江楓夫婦慘死。後來他改頭換麵叫了江別鶴,在江湖上裝出副‘江南仁義大俠’的模樣沽名釣譽,暗地裏做的壞事可不少。就說為了搶那六壬神骰,屠了屠家滿門,也就一個恰巧出門的屠嬌嬌僥幸活了下來……”
    接下來,豔妮將江別鶴的生平娓娓道來,從他為何要出賣江楓,到最後如何奪得六壬神骰,樁樁件件說得明明白白。
    “這……”江玉燕臉色發白,卻不好質疑豔妮——畢竟是對方剛將自己從火坑裏拉出來,實在犯不著編造這些來騙她。
    “我知道你一時難接受,”豔妮放下茶盞,“但這些都是真的,不少事都能查到佐證。”
    “我……我明白。”江玉燕垂下眼,聲音發澀。其實這話真假此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說這話的人是豔妮,是那個剛救了她的人。
    “你若想真正出人頭地,有個最直接的法子——從你親生父親那裏,拿到《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
    “沒錯,這是如今江湖上最深奧的功法。練成之後,你能讓江別鶴變回個普通人,隻能做你的爹,再當不成什麽江南仁義大俠。”
    “可我既不知它在何處,又該怎麽去拿?”
    “就在你爹手上,那六壬神骰裏藏著的,便是移花接木的秘籍。”
    “我連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去他身邊找?”
    “這你不必操心,我會送你去。”豔妮抬眼看向她,“問題是,你真的想去他身邊嗎?”
    “不去,就能拿到移花接木嗎?”
    “所以,你選的是去?”
    “嗯。”江玉燕點頭,眼神裏透著股不容錯辯的堅定。
    “你若以為找到了爹就能有靠山,怕是想簡單了。”
    “放心,這些年顛沛流離,我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丫頭了。”
    “這就好。”
    當天下午,兩人牽了兩匹快馬,朝著安慶府的方向趕去。
    幾日後到了地頭,兩人徑直上門,要找江別鶴認親。
    經下人通報,豔妮隻說了句話便被請進府中,在涼亭裏候了片刻,江別鶴便來了。
    “不知兩位姑娘造訪,有何見教?”
    “江琴,”豔妮抬下巴朝江玉燕偏了偏頭,“這是你女兒,要不要?”
    “我女兒?”江別鶴皺眉,“在下不記得有這麽個女兒。”
    “怎麽?堂堂江南仁義大俠,待客之道就是這樣?”
    “是江某失禮了,姑娘請移步客廳詳談。”
    三人剛到客廳坐下,下人奉上茶水,廳裏卻又多了兩人——江別鶴的妻子劉氏,還有個叫江但的隨從。
    “有話不妨直說吧,到底找江某何事?”江別鶴端起茶盞,指尖微微泛白。
    “本姑娘來,是給你送女兒的。”
    “小賤人,少在這……”
    “啪——呯!”
    劉氏的話剛說了一半,人已像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滑落在地。
    她原本想說的是:小賤人,少在這胡說八道!我相公就我一個妻子,女兒隻有江玉鳳,哪來的其他女兒?
    可豔妮向來不是好相與的——你好好說話,她便客客氣氣;你若滿嘴汙穢,她半分情麵也不會留。
    “姑娘,你這是……”江別鶴猛地站起,臉色驟變。
    “我是不是對你們太客氣了?”豔妮抬眼,語氣平平,“讓你們覺得,我是好拿捏的?”
    “姑娘恕罪!”江別鶴連忙拱手,“內子一向魯莽,衝撞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她怎麽樣與我無關。”豔妮聲音冰得像淬了寒,“敢惹我,就得有死的覺悟。”話音未落,她抬手便是一掌隔空拍出,劉氏哼都沒哼一聲,當場沒了氣息。
    “夫人!”江別鶴失聲驚呼,臉色慘白如紙。他萬萬沒料到這女子竟如此狠戾,說動手就動手,快得讓他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女兒,你還認嗎?”豔妮卻像沒事人一般,仿佛方才隻是碾死了隻螞蟻,目光依舊落在江別鶴身上。
    “認!”江別鶴忙不迭點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應慢了,這瘋女人的巴掌便要扇到自己臉上。
    他轉向江玉燕,強壓著心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可是十七歲?”
    “我是申亥年生的。”江玉燕下意識回道,聲音裏還帶著被方才那一幕嚇出的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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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解下身上的小包袱,從裏麵取出個五彩香囊——那是她娘留給他唯一的信物,也是她認親的憑證。
    “你母親……她還好嗎?”江別鶴的目光落在香囊上,喉結動了動。
    “我娘……已經過世了。”江玉燕的聲音哽咽起來,話沒說完,眼淚已簌簌落下。
    她攥著香囊走到江別鶴麵前,便要跪下去。
    “孩子,快起來!”江別鶴伸手扶住她,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記得那年,下了場特別大的雪。”
    “娘生下我後,就帶著我流落到江南,靠賣唱過日子……”江玉燕哽咽著,說起了記憶裏跟著母親四處漂泊的日子。
    “既然你們父女相認了,我便告辭了。”豔妮沒心思聽這些往事,起身便要走。
    “家中事忙,不便遠送,姑娘海涵。”江別鶴語氣冷淡,心裏卻暗自鬆了口氣——他雖暗自慶幸有人替他除了劉氏,麵上卻得裝出惱怒,隻是半句不敢對豔妮發作。
    “不必。”豔妮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江玉燕一眼,留下句意味深長的話,“江玉燕,人是活的,物件是死的,善惡是非,得有自己的主意。”說罷,身影便消失在廳外。
    此時的大廳裏,早已少了個人——正是那個叫江但的。這兩人的親信,實則是劉喜安插在江別鶴夫婦身邊的眼線。
    江但的離開,豔妮一早便察覺了。她就是故意裝作不知,等著劉喜找上門來——省得自己再費功夫去找。
    她心裏打得正著:等劉喜來了,便告訴他江別鶴心懷鬼胎,正打算找人對付他。
    這樣一來,江玉燕身上的注意力便會被轉移,她也就能有機會去偷那六壬神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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