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相見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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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嶄新的月白長袍,束好發髻,克林行走在熙攘的城鎮街道上,感受著久違的煙火氣。
閉關不知歲月,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年月了。他隨手在人群中拉住一位看起來行色匆匆、背著行囊像是去趕集的年輕人。
“這位小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一下。”克林的聲音溫潤而平和,仿佛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讓人在聽到的瞬間,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年輕人原本正急匆匆地走著,突然聽到這聲呼喚,不禁有些詫異。他轉過頭,看到一個麵容和善、氣質儒雅的男子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心中的些許不快瞬間消散。
“哦,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麽事嗎?”年輕人禮貌地問道。
克林微笑著說道:“我想請教一下,現在是艾紀多少年了?還有,今天是幾月幾日呢?”
年輕人被克林的問題弄得有些發愣,他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慌忙回答道:“啊?哦哦,今年是艾紀753年,今天是5月6號了!先生您是要去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嗎?我可是聽說後天就截止報名了呢!”
“艾紀753年……5月6號……”克林在心中飛速地計算起來,“第23屆武道會!沒錯!就是在這個月舉辦的!”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不已,“還好還好,緊趕慢趕,總算沒誤了這趟熱鬧。依照自己成功煉氣之後的行進速度,這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他微微一笑,對年輕人頷首致謝:“多謝告知。”隨即身形一晃,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如同幻影般消失,留下那年輕人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遇見了山精鬼魅。
天下第一武道會報名現場。
人聲鼎沸。
工作人員們正不耐煩地看著表,時刻準備著收拾東西宣布報名結束呢。
“距離報名結束還有5分鍾!還有5分鍾!最後的5分鍾了!沒有報名的選手趕緊報名了......”
就在這時,一道飄逸的身影如清風般掠過人群,穩穩落在報名桌前,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月白色的殘影。
“麻煩,報名。”清朗的聲音響起。
工作人員被這速度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見眼前出現的是一位氣質出塵、身著古雅長衫的俊朗青年,不由得呆了呆:“呃…好,好!請問閣下姓名?年齡?”
“克林,16歲。”克林微笑著回答,快速填好表格。
剛交完表格,一個熟悉無比、充滿元氣的聲音就在身後炸響:“哇!好帥氣的衣服啊!你是新來的武道家嗎?”
克林嘴角勾起,緩緩轉過身。果然,是那個永遠帶著純真笑容、尾巴纏繞在腰間的孫悟空!
看樣子他也是剛剛報名完畢。
不過,此刻的他正瞪大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克林這身從未見過的裝扮。
這時,克林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促狹,他走到悟空麵前,抬手,不輕不重地在悟空肩頭拍了一下,帶著點故弄玄虛的語氣:“小鬼,你認識我是誰嗎?”
悟空撓了撓刺蝟頭,眼神裏充滿了純粹的困惑,仔細端詳著克林的臉,又看看他束起的長發,搖搖頭:“不認識。不過這感覺…好像、似乎有點熟悉?你是誰啊?你的氣…感覺很奇怪,又強又…舒服?怎麽還有幾分的熟悉?”
這時,克林故意做出一個誇張的傷心表情,捂住了胸口:“天啊!悟空,你竟然認不出我了?我是克林啊!克林!你小子竟然把我給忘記了!真是可惡!太讓我傷心了!”
“克林?!”悟空猛地跳起來,繞著克林轉了好幾圈,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克林是光頭!而且…而且沒你這麽高!”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克林現在的身高,又比劃了一下自己印象中克林的高度,滿臉的不可思議。
“啊——!真是敗給你了!”克林扶額,哭笑不得,“人會長高的嘛!頭發…頭發也是可以長出來的啊!”
“可是…這也太不一樣了!”悟空還在震驚中,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克林束起的發髻,被克林笑著拍開了手。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互相講述著這幾年的經曆,朝著龜仙人一行人的休息區走去。當然,克林隱去了修仙的細節,隻說是去做了特殊的修行。
剛剛走近休息區,還沒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突然一道身影如疾風般疾馳而來,其速度之快,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這道身影的目標非常明確,直直地衝向了克林所在的方向。
待這道身影稍稍靠近,二人這才看清,原來是布爾瑪!隻見她雙眼放光,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死死地盯著克林,仿佛他是一件稀世珍寶。她的臉頰微微泛紅,透露出一絲興奮和羞澀。
“哇!悟空,你從哪裏拐來這麽一位大帥哥啊?”布爾瑪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歎,“這位帥哥,你找誰呀?認識一下唄?”她完全沒有將眼前這個氣質出眾、風度翩翩的古風美男與記憶中的小光頭克林聯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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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就在這時,旁邊的雅木茶突然一口水噴了出來,他的表情十分古怪,似乎對布爾瑪的反應感到十分詫異。
悟空則一臉天真地指著克林,對布爾瑪說道:“布爾瑪,你看清楚點啊!這是克林啊!克林!他說隻是他長高了,蓄起了頭發了而已!”
布爾瑪聽到悟空的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瞬間石化在了原地。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吞下一個雞蛋。而她鼻梁上的墨鏡也因為太過驚訝,順著鼻梁滑落下來,搖搖欲墜地掛在鼻尖上。
“克……克林?!”布爾瑪終於回過神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難以置信地圍著克林轉了三圈,上下打量著他,仿佛要把他從頭到腳看個遍。
“光頭克林?!那個小不點?!騙人的吧!”布爾瑪一邊說著,一邊掐了自己一下,“痛!不是做夢?!天啊!光頭小子!你這是去整容了嗎?還是吃了什麽神藥?”
麵對布爾瑪的一連串問題,克林有些無語,他嘟囔道:“拜托,不要叫我光頭,我也是有頭發的好不好!”
“克…克林?”龜仙人原本躺在躺椅上假寐,此刻也驚得坐直了身體,墨鏡都歪了。雅木茶、烏龍、普爾全都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怎麽可能?!”雅木茶失聲道,他可是清晰的記得克林離開前的身高、樣貌,“你這變化也太離譜了吧!”
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克林的目光越過還在咋咋呼呼的布爾瑪和一臉無奈的雅木茶,落在了那個安靜站在龜仙人身後的藍發少女身上。幾年不見,小悅悅褪去了不少稚氣,身姿挺拔,眼神清澈中帶著武者特有的銳利,隻是此刻那雙眼睛裏也盛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她正微微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克林束起的長發和明顯拔高的身形。
克林心頭微暖,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自然地走到小悅悅的麵前,聲音輕柔了許多:“小悅悅,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小悅悅的臉頰瞬間飛起兩朵紅雲,如同熟透的蘋果。她微微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武道服的衣角,聲音細若蚊呐,帶著些許的慌亂::“嗯…我…我還好。不過,克林…你…你的變化好大。”說完,她飛快地抬眼偷瞄了一下克林清朗的麵容,又迅速低下頭,那抹紅暈甚至蔓延到了小巧的耳垂。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而略帶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寧靜的氛圍:“悟空!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而且你怎麽也不知道回包子山看一下我?人家很擔心你!”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武道服的女子正急匆匆地朝這邊趕來。她的步伐有些踉蹌,顯然是一路奔波而來,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卻透露出對悟空的關切和埋怨。
沒錯,來人正是琪琪!她的頭發有些淩亂,額頭上還掛著幾顆汗珠,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她氣喘籲籲地跑到悟空麵前,二話不說,伸手就揪住了悟空的耳朵。
“哎喲!琪琪!輕點輕點!”悟空疼得直叫,“我這不是趕著來參加武道會嘛!你看,克林回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身旁的克林。
琪琪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克林,不禁微微一愣。眼前的克林與她記憶中的那個小光頭已經大不相同,他的身材變得高大而結實,氣質也變得沉穩而自信。不過,琪琪的心思顯然更多地放在悟空身上,她隻是隨意地點點頭,對克林說道:“克林?哦,歡迎回來。”然後便又轉過頭去,繼續對著悟空喋喋不休地數落起來。
克林見狀,無奈地笑了笑,他知道琪琪對悟空的關心和愛意,所以並沒有在意她的態度。他邁步走到龜仙人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武天老師,我回來了。”
龜仙人此刻也已經收起了最初的驚訝,他站起身,背著手,繞著克林仔仔細細地轉了幾圈,渾濁的老眼中精光閃爍。
接著他伸出手指,看似隨意地在克林的手臂、肩膀幾處關節輕輕按了按,又在克林後心感受了一下那股溫潤而又凝實的氣息。克林也沒有刻意的隱藏真元波動。
片刻後,他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克林,你這幾年…成長得可真是…脫胎換骨啊!好!非常好!”他用力拍了拍克林的肩膀,力道沉實,眼中滿是讚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眾人一番寒暄,各自分享著近況,氣氛熱烈。布爾瑪終於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開始對克林的新形象和新衣服評頭論足,小悅悅則安靜地站在一旁,偶爾偷偷看克林一眼,臉上的紅暈卻一直未曾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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