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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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外孤島,晨光熹微。
    讚加一夜未眠。並非因為不需要睡眠,而是內心的波瀾讓他無法平靜。從銀河暴徒的成員,到臣服於布羅利,再到踏足這顆神秘而強大的星球,短短一天內的劇變,超過了他過去數百年的經曆。
    他站在簡陋的木屋外,看著布羅利四仰八叉地睡在屋外一塊平整的巨石上,呼吸均勻,氣息內斂得如同一個普通的健壯青年,完全無法與昨日那個撕碎戰艦、湮滅強敵的狂暴戰神聯係起來。這種極致的力量與極致的平靜共存的狀態,讓讚加感到深深的不解與敬畏。
    “不用看了,他睡覺的時候比較老實。”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在讚加身後響起。
    讚加渾身一僵,猛地轉身,看到克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隻是清晨散步路過。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連能量波動都沒有!
    “大…大人!”讚加連忙躬身,心跳加速。
    “放鬆點。”克林隨意地擺擺手,走到一塊礁石上坐下,目光平靜地看著讚加,“既然決定留下,有些規矩要跟你講清楚,也有些問題要問問你。”
    “大人請問,讚加必定知無不言!”讚加態度恭敬至極。
    克林沒有直接提問,而是先說道:“地球,或者說現在這個由我守護的文明,崇尚秩序與成長。我們不好戰,但也絕不畏懼任何挑戰。波傑克之流,是宇宙的毒瘤,清除他們,是維護秩序的一部分。你過去跟隨他們,罪孽不小。”
    讚加額頭滲出冷汗,低聲道:“是,讚加自知罪孽深重……”
    “過去無法改變,但未來可以。”克林打斷他,“我留你一命,一是因為你的靈魂誓言,二是因為你並非無可救藥,三是因為你對宇宙的了解,對布羅利或許有用。記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在地球,力量不是用來欺淩弱小的,而是用來守護和開拓的。”
    “是!讚加明白!定當洗心革麵,竭盡全力輔佐布羅利大人,守護此地!”讚加鄭重承諾。
    克林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些:“好了,說說吧。波傑克團夥,在宇宙中活躍了不短的時間,你們除了劫掠,應該也接觸過不少隱秘。特別是關於……人造生命體,或者類似格羅博士那種瘋狂的科學家組織的信息。”
    讚加心中一動,立刻明白這位大人物的關注點遠不止波傑克這種明麵上的威脅。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恭敬地回答:“回大人,宇宙中致力於生命改造和創造強大兵器的組織確實存在。波傑克曾與一個自稱‘宇宙基因教團’的邊緣組織有過短暫接觸,他們癡迷於融合各種強大生物的基因,試圖創造出‘完美生物’,但成果似乎很粗糙,遠遠無法與格羅博士的技術相比。”
    他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在劫掠一個偏遠科技文明的數據庫時,我曾看到過一些殘缺的記錄,提到過一個更古老、更神秘的機構,被稱為‘繆博士遺產’或者‘2機器人工廠’的傳聞,據說其技術力極高,能夠製造出擁有自我進化能力的機械生命體,但行蹤詭秘,幾乎無人見過其真容。”<2?”克林眼神微凝,這些名字似乎觸動了某些遙遠的記憶碎片,“繼續說。”
    “是。至於格羅博士……”讚加露出思索的神色,“他的名號在宇宙某些黑市和通緝令上出現過,但更多的是關於他叛出紅緞帶軍團以及在地球失蹤的傳聞。很多人都以為他死了。如果……如果他真的在宇宙其他地方留有後手,那一定會是非常隱蔽和危險的。”
    克林靜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在礁石上輕輕敲擊。讚加提供的信息雖然零碎,但與他之前的某些預感以及布爾瑪的分析相互印證。格羅博士的陰影,或許並未完全散去。
    “很好,這些信息很有價值。”克林站起身,“以後想到什麽相關的,隨時可以告訴布爾瑪,或者直接告訴我。”
    “是,大人!”
    這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孫悟空興衝衝地落了下來:“克林!讚加!你們都在啊!正好,我來找布羅利去重力室!昨天沒打過癮,今天得好好活動活動!”
    他的大嗓門也把布羅利吵醒了。布羅利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悟空,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悟空…早。”
    “早什麽早,太陽都曬屁股了!走走走,特訓開始!”悟空拉著布羅利就要走。
    “等一下,悟空。”克林叫住了他,“特訓可以,但今天換個方式。”
    “換個方式?”悟空好奇地眨眨眼。
    克林看向讚加:“讚加,你對氣的感知和能量運用方式比較特別,偏向精神層麵。今天你和悟空一起,跟布羅利進行對戰練習。”
    “我?”讚加一愣,連忙擺手,“大人,我……我實力低微,恐怕……”
    “不是讓你去硬碰硬。”克林解釋道,“你需要做的,是運用你的能力,模擬出各種不同的能量波動、精神幹擾、甚至是幻象,去‘刺激’布羅利。目的是幫助他適應各種複雜的戰鬥環境,學會在幹擾下保持冷靜和控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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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對悟空說:“悟空,你的任務是主攻,但要注意節奏。當讚加的幹擾讓布羅利情緒開始不穩、力量失控的跡象時,你要負責將他‘拉’回來,用你的氣引導他平複。這對你控製力的修煉也有好處。”
    悟空一聽,眼睛亮了:“這個有意思!就像同時跟兩個人打架一樣!沒問題!讚加,你可要拿出真本事來‘刺激’布羅利啊!”
    讚加明白了克林的深意,這是要將他當做布羅利控製訓練的“磨刀石”,同時也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考驗和信任。他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是!讚加必定盡力而為!”
    布羅利雖然不太明白複雜的安排,但聽到可以打架,還是興奮地低吼了一聲,身上隱隱有綠色氣焰閃爍。
    四人來到島嶼中央一處被強大結界隔絕的特製重力修煉場。這裏的空間經過擴展和加固,足以承受激烈的戰鬥。
    “開始吧!先來個100倍重力熱熱身!”悟空熟練地調整了重力控製器,頓時,強大的壓力籠罩全場。不過對於在場的幾人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
    “布羅利,小心了!”悟空率先發動攻擊,身形一閃,出現在布羅利側麵,一記手刀帶著破空聲斬向他的脖頸。動作快如閃電,但力量控製得恰到好處,旨在激發反應而非造成重傷。
    布羅利反應極快,抬手格擋。
    “砰!”氣勁交擊,發出沉悶的響聲。
    與此同時,讚加動了。他並沒有靠近戰場,而是懸浮在遠處,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如同水紋般擴散開來,悄然籠罩向布羅利。
    布羅利正要反擊悟空,突然感覺眼前的景象微微扭曲,悟天的身影似乎變成了好幾個,耳邊也響起了各種嘈雜的、充滿惡意的低語和尖嘯。這種攻擊並非物理層麵,直接作用於精神,讓他感到一陣煩躁。
    “吼!”布羅利低吼一聲,攻擊動作出現了一絲遲滯和混亂。
    “就是現在!”悟空看準機會,攻勢驟然加快,拳腳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逼迫布羅利集中精神應對物理攻擊。
    讚加不斷變換著精神幹擾的方式,時而製造幻象,時而模擬強大的邪惡氣息進行威懾,時而試圖引發布羅利內心的憤怒情緒。他的攻擊詭譎多變,防不勝防。
    布羅利在悟空的猛攻和讚加的騷擾下,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他的力量很強,但技巧和應對複雜情況的能力相對薄弱。好幾次因為幻象判斷失誤,結結實實挨了悟空幾下,雖然沒受傷,但也頗為狼狽。他的呼吸逐漸粗重,眼中的綠色開始若隱若現。
    “穩住,布羅利!用氣去感知,而不是隻用眼睛看!”悟空一邊攻擊,一邊大聲提醒。他的氣始終保持著一種平和而穩定的狀態,試圖影響布羅利。
    克林站在結界外觀戰,微微點頭。這種訓練方式效果不錯。讚加的能力確實獨特,這種精神層麵的攻擊,正是布羅利這種力量型戰士的短板。而悟空的存在,則像一個安全閥,確保訓練不會失控。
    隨著訓練的進行,布羅利在最初的適應後,開始本能地嚐試應對。他不再完全依賴視覺,而是嚐試將氣擴散出去,感知周圍真實的能量流動。雖然還會被讚加的幹擾影響,但恢複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錯!有進步!”悟空大笑一聲,突然變招,“試試這招!界王拳!”
    紅色的氣焰從悟空身上升騰而起,他的速度和力量瞬間暴增!這是他在不變成超級賽亞人的情況下,能使用的強大增幅技能。
    壓力陡增!布羅利頓時被壓製,身上挨了更多下攻擊。讚加也趁機加大了精神幹擾的強度,模擬出類似波傑克那種充滿壓迫感的邪惡氣息。
    雙重壓力之下,布羅利體內的傳說超級賽亞人血脈再次被激發!金綠色的氣焰不受控製地爆發出來,他的體型開始膨脹,眼神迅速被狂暴的綠色占據!
    “不好!要失控!”讚加驚呼。
    “交給俺!”悟空早有準備,他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迎著布羅利狂暴的氣息衝了上去!他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將雙手按在布羅利胸口,一股精純、平和、充滿了正麵能量的氣,如同溫和的溪流,緩緩注入布羅利體內。
    “冷靜下來,布羅利!控製它!你是力量的主人!”悟空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安撫力量。
    這股平和的氣與布羅利體內狂暴的能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同在沸騰的油鍋中滴入了一滴清水,雖然 initiay 引起了更劇烈的反應,但漸漸地,那平和的氣開始引導著狂暴的能量緩緩平複。
    布羅利膨脹的身體慢慢恢複原狀,眼中的狂暴綠色也逐漸褪去,變回了原本的瞳色。他大口喘著氣,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後怕。
    “成…成功了?”讚加鬆了一口氣,背後已被冷汗濕透。剛才布羅利爆發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
    “幹得不錯,布羅利!”悟空拍了拍布羅利的肩膀,讚道,“這次你靠自己壓下去的時間比上次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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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羅利撓了撓頭,雖然累,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那種狂暴力量的控製,確實有了一點點進步。
    克林走進結界,遞給布羅利一顆散發著清香的丹藥:“吃了它,恢複一下。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
    布羅利接過丹藥吞下,氣息迅速變得平穩。
    克林又看向讚加:“你的能力運用得很巧妙,辛苦了。”
    得到克林的肯定,讚加心中一陣激動:“能為布羅利大人效力,是讚加的榮幸!”
    “好了,休息一下。下午布爾瑪可能會來找你,了解一下宇宙航行和星圖的事情。”克林說完,身影便緩緩消失在空中。
    悟空勾住布羅利的脖子,笑嘻嘻地說:“走,布羅利,我請你吃琪琪做的烤肉!讚加,你也一起來吧!地球的美食可是宇宙一絕!”
    看著悟空熱情的笑容和布羅利憨厚的點頭,讚加恍惚間有種不真實感。昨天他還是人人畏懼的銀河暴徒,今天卻要跟著傳說中的超級賽亞人去……吃烤肉?
    但這種感覺,似乎……並不壞。
    他點了點頭,跟隨著悟空和布羅利,朝著那座冒著炊煙的小屋走去。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充滿了寧靜與生機。讚加知道,他的新生,真正開始了。而他所效忠的布羅利大人,以及這片神秘的土地,未來必將給整個宇宙帶來更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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