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深淵回響,初探敵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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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球一役後,地球並未迎來預期的平靜。相反,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籠罩著所有知情者。萬能膠囊公司的實驗室燈火徹夜不熄,布爾瑪帶領著科研團隊爭分奪秒地解析著從兩次遭遇戰中收集到的數據,試圖破解那暗灰色立方體的運作機製,並加速“穩態規則場”的理論驗證。
    而在重力室、在星空下、在精神時光屋內,所有核心戰士都在瘋狂修煉,尤其是消化克林玉簡中留下的“自適應規則結構”心法。
    “不對,不是強行改變它,是感受它……就像感受水的流動……”重力室內,孫悟空渾身是汗,超藍氣焰明滅不定,他正試圖在數千倍重力與模擬出的微弱規則幹擾下,維持自在極意的狀態。他的動作時而流暢如風,時而艱澀如陷泥沼,顯然還在摸索階段。
    另一邊,貝吉塔則采用了更極端的方式。他直接讓布爾瑪模擬出類似立方體的規則壓製環境,然後在其中瘋狂衝擊,試圖以最暴力的方式熟悉並適應這種壓製,找出其極限。“哼!區區死板的規則,也想束縛賽亞人王子?!”他一次次被無形的力量壓垮,又一次次怒吼著站起,周身閃爍的藍色氣焰中,那一絲破壞的意境似乎變得更加凝練。
    孫悟飯則相對沉穩,他盤膝坐於悟飯堂後院,心神完全沉入體內的混沌本源印記,與兩塊星碑的虛影共鳴,細細推演著父親留下的心法。暗金色的秩序之力在他周身流轉,時而化作堅不可摧的壁壘,時而如同繞指柔絲,探尋著規則變化的無窮奧妙。
    特蘭克斯、帕斯利、天揚等新生代也沒有閑著,他們在比克的指導下,進行著高強度的實戰對抗,同時開始接觸最基礎的規則理論。比克雖然自身對規則的理解不如孫悟飯深刻,但他那嚴謹到近乎殘酷的訓練方式和豐富的戰鬥經驗,能有效地幫助年輕人打下堅實的基礎。
    “規則並非遙不可及。”比克看著在模擬戰場上氣喘籲籲的幾人,沉聲道,“你們每一次精準的能量控製,每一次對敵人弱點的直覺判斷,都隱約觸及了規則的邊緣。現在要做的,是將這種模糊的感覺,變成清晰的認識和可控的力量。”
    時間在緊張的備戰中悄然流逝。數周後,布爾瑪的實驗室終於傳來了突破性的消息。
    “找到了!雖然還不完整,但我捕捉到了它們信號逸散時,在超空間層麵留下的一絲極其微弱的‘回波’軌跡!”布爾瑪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但精神卻異常亢奮,她指著全息星圖上一條斷斷續續、幾乎難以察覺的虛線,“這條軌跡指向一個位於已知宇宙邊緣的、所有星圖都標記為‘絕對虛無’的區域!”
    指揮中心內,核心成員再次齊聚。
    “絕對虛無?”孫悟空湊過來看著星圖,“那裏真的什麽都沒有嗎?”
    “根據現有觀測,是的。沒有任何恒星、行星、星雲,甚至連暗物質密度都低得異常,是真正意義上的宇宙空洞。”布爾瑪解釋道,“但也正因如此,這條回波軌跡指向那裏,才顯得格外可疑!那裏可能存在著我們無法理解的空間結構或者……文明!”
    貝吉塔眼中燃起戰意:“終於找到老鼠洞了嗎?那還等什麽!”
    “冷靜,貝吉塔。”孫悟飯凝視著那片漆黑的星域,眉頭緊鎖,“如果那裏真的是對方的老巢,其危險程度遠超我們之前的任何遭遇。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悟飯說的對。”比克讚同道,“對方掌握著我們不了解的規則科技,貿然前往無異於自投羅網。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特蘭克斯提議:“也許我們可以先派一支小型偵察艦隊,攜帶最先進的隱匿和探測設備,前往那片區域邊緣進行初步偵查?”
    “不行。”布爾瑪立刻否定,“對方的科技水平明顯高於我們,常規的偵察手段很可能被發現,打草驚蛇。而且,那片區域的規則環境可能極其特殊,普通艦船恐怕無法適應。”
    眾人陷入了沉思。明知敵巢所在,卻因情報不足和實力差距而無法貿然行動,這種感覺令人無比憋悶。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站在孫悟飯身邊的特蘭克斯,胸前的玉簡再次發出了柔和的光芒,這一次,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和穩定。
    “玉簡又有反應了!”特蘭克斯驚喜道。
    孫悟飯再次將手按在玉簡上,閉目感應。這一次,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有明悟,有震驚,也有一絲決然。
    片刻後,他睜開眼,目光掃過眾人:“爸爸留下的指引……指向了同一個地方。而且,他留下了一道……坐標信標。”
    “坐標信標?”布爾瑪疑惑。
    “是的。”孫悟飯點頭,“一道極其隱晦的、隻有完全領悟了他留下的‘自適應’心法,並且身負與他同源力量混沌本源印記或星碑之力)才能感應和激活的信標。這信標,似乎能在那片‘絕對虛無’中,為我們指引出一條安全的路徑,或者……直接通往某個核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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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悟空撓頭:“意思是,克林早就知道會有這麽個地方?還給我們留了後門?”
    “恐怕是的。”孫悟飯語氣沉重,“爸爸身合天道,看到的遠比我們更遠。他可能預見到了這場危機,留下了應對的關鍵。但這同樣意味著,前方的危險,可能連他都認為需要如此謹慎的布置。”
    貝吉塔抱著雙臂,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去看看了!我倒要見識見識,是什麽東西能讓那個合了天道的家夥都這麽鄭重其事!”
    “激活信標,需要我們對‘自適應’心法有相當的領悟,並且需要我和特蘭克斯身負星碑之力共鳴)或者悅姨同源血脈氣息)同時引導。”孫悟飯看向眾人,“我們之中,目前對心法領悟最深的,是我、悟空叔叔、貝吉塔叔叔。比克在精神層麵有獨特理解,也可以同行。特蘭克斯必須去,他是激活信標的關鍵。悅姨需要留守地球,以防萬一。”
    “我和帕斯利、天揚呢?”孫悟真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渴望。
    孫悟飯搖了搖頭:“你們的心法領悟還不夠,貿然前往那片未知規則區域太危險。留在地球,協助悅姨和布爾瑪阿姨,守護家園,同樣重要。”
    孫悟真還想說什麽,被孫悅用眼神製止了。她走上前,看著孫悟飯和特蘭克斯,眼中帶著擔憂和堅定:“去吧,家裏有我們。記住,安全回來。”
    計劃就此定下。由孫悟飯、孫悟空、貝吉塔、比克、特蘭克斯五人,組成精銳小隊,前往宇宙邊緣的“絕對虛無”區域,激活克林留下的信標,探查敵巢。
    ……
    數日後,經過精心準備和多次模擬,五人乘坐著經過特殊改裝、強化了隱匿和規則抗性的小型偵察艦“潛影號”,脫離了超空間,來到了那片被稱為“絕對虛無”的宇宙邊緣。
    舷窗外,是徹底的、令人心悸的黑暗。沒有一絲星光,仿佛所有光線都被這片虛空吞噬了。探測器上的讀數低得可憐,仿佛這裏真的空無一物。隻有一種無處不在的、冰冷的死寂感,壓迫著每個人的神經。
    “這裏……感覺真不舒服。”特蘭克斯看著窗外無邊的黑暗,下意識地握緊了胸前的玉簡。
    “感覺不到任何能量流動,規則也……很奇怪,仿佛處於一種沉睡或者被凍結的狀態。”孫悟飯細細感知著,眉頭越皺越緊。
    “信標在哪裏?”貝吉塔不耐煩地問道。
    孫悟飯和特蘭克斯對視一眼,同時閉上眼睛,運轉心法,並引導體內的力量注入玉簡。玉簡散發出柔和的乳白色光暈,光芒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似乎在與這片死寂的虛空進行著某種溝通。
    片刻後,玉簡的光芒驟然穩定,指向偵察艦左前方一個特定的方向。
    “在那邊!”特蘭克斯睜開眼睛,指向那片看似與其他地方毫無區別的黑暗。
    “潛影號”小心翼翼地朝著信標指引的方向駛去。隨著距離的接近,眾人感覺到周圍的規則開始產生極其細微的變化,仿佛冰麵下開始有暗流湧動。
    突然,前方的虛空如同水波般蕩漾起來,一個僅容“潛影號”通過的、邊緣流淌著乳白色秩序光輝的空間裂隙,悄無聲息地裂開!裂隙內部,並非預想中的敵方基地,而是一條由無數旋轉的、散發著溫和秩序波光的奇異符文構成的……通道!
    “這是……爸爸留下的通道?”特蘭克斯驚訝地看著那條與周圍死寂黑暗格格不入的光之通道。
    “看來是的。”孫悟飯感受著通道內傳來的、與玉簡和星碑同源的秩序力量,心中稍安,“這條通道似乎能隔絕外界那詭異的規則環境。我們進去。”
    “潛影號”緩緩駛入光之通道。通道內部溫暖而明亮,與外麵的絕對黑暗形成鮮明對比。眾人感到之前那種規則上的滯澀和壓抑感瞬間消失了。
    通道並不長,很快,前方出現了出口的光亮。
    當“潛影號”駛出通道的瞬間,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通道之外,並非什麽龐大的軍事基地,而是一個懸浮在絕對黑暗虛空中的、巨大無比的……殘破殿堂!
    這殿堂風格古樸而恢弘,使用的材料非金非石,閃爍著暗淡的金屬光澤,表麵布滿了無數玄奧的、與星碑符文有些相似但更加複雜古老的刻痕。然而,此刻的殿堂卻顯得破敗不堪,巨大的立柱斷裂傾倒,穹頂破碎,露出外麵永恒的黑暗,地麵上散落著無數巨大的碎片,仿佛經曆了一場難以想象的慘烈大戰。
    更讓人心驚的是,在殿堂的中央,懸浮著一個不斷旋轉的、直徑約數百米的暗紫色漩渦!漩渦中心散發著與之前那些立方體同源,但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混亂與毀滅氣息!無數暗灰色的、更加凝練的立方體碎片,正如同衛星般環繞著漩渦旋轉,似乎在汲取著能量,並不斷進行著重組和修複!
    而在這個暗紫色漩渦的正上方,一塊僅有巴掌大小、布滿了裂痕、卻依舊散發著微弱但堅定秩序光芒的……星碑碎片,正懸浮在那裏,灑下淡淡的乳白色光暈,如同一個脆弱的牢籠,勉強鎮壓著下方的漩渦!那乳白色的光暈,與克林留下的玉簡、通道的光芒同出一源!
    “那是……星碑碎片?!”孫悟飯失聲道。
    “下麵的漩渦……就是那些立方體的能量源?或者說……母體?”比克語氣凝重。
    “看來,我們找到正主了。”貝吉塔周身氣焰開始升騰,眼神銳利地鎖定著那個暗紫色漩渦。
    就在這時,似乎是感應到了闖入者,那暗紫色漩渦猛地加快了旋轉速度,散發出更加狂暴的氣息!周圍環繞的立方體碎片迅速組合,瞬間形成了數十個完整的暗灰色立方體,幽藍色的光芒鎖定了剛剛駛出通道的“潛影號”!
    【檢測到高濃度秩序載體……威脅等級:最高……】
    【檢測到鎮壓核心關聯信號……優先級變更……】
    【執行……終極清除協議……釋放……“規則編織者”……】
    冰冷的合成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一絲仿佛被壓抑了無數歲月的瘋狂,響徹在眾人的腦海!
    隨著它的聲音,那暗紫色漩渦中心,一道模糊的、由純粹混亂規則構成的暗影緩緩升起,它沒有固定形態,不斷扭曲變化,散發著令人靈魂戰栗的冰冷意誌!而在漩渦周圍,那些新生成的立方體表麵,紅色的危險紋路瞬間亮到極致!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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