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聽見這句話，難免有些緊張起來。
    “是什麽問題？”
    楚晗放下茶杯，神色平靜詢問道。
    “你習武未來想要做什麽？”
    有人習武想要做一位能夠拳碎山峰的武夫，有人想做能夠長生的仙人，也有人想成為山巔人物嬉戲人間...李寒衣並沒有離可給出答案，而是仔細想了想後，凝視著楚先生緩緩道。
    “我以後想成為像先生那般的大劍仙。”
    那天在學堂內，有道流光輕而易舉就將暗河殺手輕鬆洞穿釘死在街道。
    她親眼看見那道流光重新回到楚晗手上，竟然是一把飛劍！
    從那天開始，楚晗手持寶劍的背影就已經烙印在李寒衣的心裏了。
    楚晗聽見李寒衣的回答，並且看見她眉眼處的神采飛揚，會心一笑。
    “果然還是劍仙。”
    沒想到哪怕李寒衣遇到了自己，改變原來的人身軌跡，卻始終還是走上了劍仙的道路。
    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的造化弄人？
    楚晗點頭道，“好，既然你想要學劍，那我可以教你。”
    “不過想要成為大劍仙這條道路可是不容易，你得做好心裏準備。”
    “其中所要吃的苦頭，比你是想象中還要多得多。”
    楚晗隨手翻轉便有把木劍出現在手上，遞給李寒衣。
    這把劍是當初教葉蕭的時候曾經用上的，隻不過後來葉蕭劍術不斷精深，所有也用不上了。
    李寒衣接過木劍，忍著心裏的激動，麵色堅毅沉聲說道，“我不怕！”
    “好，那就照著這個動作先去揮劍一萬次。”楚晗簡單給李寒衣演示如何揮劍吩咐說道。
    李寒衣愣了愣，她原本以為先生會直接教她劍法，卻沒想到而是讓她重複簡單的揮劍動作。
    但李寒衣沒有說什麽，而是十分乖巧走到一邊不斷重複著揮劍的動作。
    而楚晗呢則是重新坐下，老神在在看著李寒衣的白衫逐漸別汗水所浸濕。
    隨著李寒衣不斷揮劍，她揮動的胳膊速度越來越慢，胳膊也好似越來越重。
    李寒衣隻覺得自己手中先前還覺得輕若無物的木劍，此時卻是重大千斤！
    李寒衣隻覺得自己胳膊酸疼得根本抬不起來，就好像不是自己那般。
    然而她現在距離揮舞一萬次才剛剛過了半數而已。
    她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右手垂下木劍劍尖抵著地麵，求助看向先生。
    楚晗隻是說了一句話，又讓李寒衣咬牙重新提起木劍。
    “如果你連簡單的揮劍都做不了，你以後還要怎麽做大劍仙？”
    但哪怕是如此，隻不過才碧玉年華的李寒衣也隻是繼續揮動片刻，就覺得精神恍惚，眼前景象一片模糊。
    她最後竭力舉起劍柄，手掌不斷顫抖。
    隨後李寒衣便覺得眼前一黑，雙腿微軟就要栽倒地麵。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是不是讓楚先生失望了。
    李寒衣並沒有栽倒在冰冷的地板，而是躺在了楚晗的懷裏。
    楚晗此時也並沒有任何失望的神色，反而是麵露讚賞輕揉將李寒衣抱起安頓好。
    “不愧是李寒衣，無論是資質還是毅力比我預想中還要好。”
    其實在楚晗的預想裏，李寒衣第一天能夠揮舞個三四千就頂天了，卻沒想到竟然直接過半了。
    這或許也和李寒衣是雷夢殺的女兒有關，雖然尚未開始習武，但身體素質也不會差。
    更何況李寒衣的外公可是劍心塚的塚主。
    接下來幾天裏，李寒衣每天來到學堂就重複一個過程。
    揮劍，暈倒被抬回去，然後第二天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學堂。
    今日李寒衣揮舞到便再次暈倒了，也一如往常倒在了楚晗的懷裏。
    隻不過楚晗這次卻並沒有將她直接抱起來，而是看著李寒衣充滿靈氣的臉龐，似笑非笑道。
    “寒衣，什麽時候暈倒都成為習慣了？”
    李寒衣睫毛輕顫，麵色微紅睜開雙眼，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打了個哈哈。
    “沒想到這次我那麽快就醒了，不用勞煩先生照顧我咯。”
    然後她便屁顛屁顛撿起木劍再次揮動，隻是微微撇了撇嘴，內心有些小遺憾。
    先生的懷抱…可是十分暖和。
    楚晗仔細打量李寒衣的揮劍姿勢，突然說道。
    “等你達到一萬次的時候，就能夠學習劍術了。”
    其實按照李寒衣的年齡，現在應該是拜入李長生門下開始修行才對，隻不過不知為何卻沒有這樣發展。
    李寒衣眼神一亮，手中所揮舞的木劍速度也更快了起來。
    九千九百九十七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九…
    一萬！
    李寒衣跌坐地麵，雖然雙手仍然止不住的顫抖，但卻是神采奕奕。
    “先生！”
    楚晗兩指搭在李寒衣的肩膀上，便有兩道柔和真氣渡入，李寒衣隻覺得一股暖流在手臂處不斷流轉，揮舞木劍帶來的酸疼如潮水般褪去。
    “不錯，既然你達成了我給你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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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會開始教你劍術。”
    “此劍名春風來！”
    楚晗心念微動，木劍便握在手裏，開始揮舞。
    李寒衣瞪大雙眼，隻覺得楚先生就好似在大堂裏起舞，劍光淩厲的同時，又猶如春風般吹拂。
    讓她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細細感受那縷縷吹襲而過的春風劍氣。
    “劍氣如人間至暖春風，便是春風來。”
    楚晗緩緩收劍，也不管李寒衣究竟學妹學會，便將木劍扔給向她。
    “你揮一次給我看看。”
    李寒衣睜開雙眼接過木劍，腦海裏開始回憶楚先生的每一處動作，手中的木劍情不自禁開始擺動。
    楚晗暗自點點頭。
    四分形似，一分神似。
    這僅僅是看一遍的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這證明李寒衣在劍道上的確是天之驕子水準的。
    接下來的日子，李寒衣便都在練習春風來這一劍。
    “不要光想著怎麽模仿我的劍，你要仔細感受當時劍氣的流動，以及劍意的厚重。”
    “我楚晗並不需要隻會一味模仿我的弟子，而是想要揮出屬於她自己的春風來。”
    “等你的春風來什麽時候能夠練到七分神似，一分屬於自己的神韻後，我此會教你下一劍。”
    隨著一縷春風劍氣在學堂內消散，李寒衣收劍後神色緊張望向楚先生。
    楚晗神色平靜，隻是點點頭。
    “很不錯，你能夠習下一劍了。”
    哪怕是簡單的誇獎，也讓李寒衣十分激動雀躍，甚至將木劍甩在地上，不斷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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