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和尚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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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蕭家父子剛剛冷靜下來的當口,張晉臉上的嬉笑神色忽然一收,變得異常嚴肅。他目光如電,仔細端詳了一下蕭遠山的氣色,沉聲問道:“伯父,晚輩冒昧問一句,您近來運功之時,或者夜深人靜之際,小腹上的‘梁門’、‘太乙’兩穴,可曾感到隱隱作痛?還有那‘關元穴’附近,是否時常覺得有些麻木不仁,仿佛氣血不暢?”
他這話問得突兀且專業,正沉浸在複仇大計中的蕭遠山聞言,猛地一怔,下意識地用手按向自己小腹,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他確實近來時常感到這些穴位附近有些異樣,隻是他仇恨滿腔,隻當是年紀大了或舊傷發作,並未深究。此刻被張晉一語點破,心中頓時掀起波瀾:“你……你怎麽知道?!”
蕭峰一聽,臉色頓時大變,急忙上前一步,關切地看向父親:“爹!左兄弟所言當真?您身體有何不適?”
蕭遠山擺了擺手,強作鎮定,但語氣卻透著一絲不自然:“無妨!些許小痛,算得了什麽!隻要能殺了慕容博那老賊,就算立刻死了,老夫也心甘情願!” 話雖如此,但他眼神深處的那一絲慌亂,卻瞞不過張晉和蕭峰。
張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惋惜和了然:“伯父,您這可不是什麽小毛病。這是您強練少林七十二絕技,卻又不得其法,更無相應佛法化解戾氣,所積攢下的致命隱患!”
他看著蕭遠山震驚的眼神,繼續拋出一個更讓他愕然的事實:“您以為您在藏經閣偷學武功,神不知鬼不覺?您可知,那位每日在藏經閣中默默掃地的老僧,其實早已洞察一切?”
“掃地僧?”蕭遠山眉頭緊鎖,他確實經常見到一個毫不起眼的老和尚在掃地,卻從未放在心上。
“沒錯!”張晉肯定道,“那位掃地神僧,才是少林寺真正的得道高人,武功修為深不可測。他每次發現您和慕容博偷閱了某門霸道的外功或內功秘籍後,都會‘恰好’在附近放上一兩部與之相生相克、或是闡述其佛法根基、化解其戾氣的佛經。”
張晉的語氣帶著一絲譏諷和無奈:“可惜啊,您和慕容博眼中隻有那些殺伐淩厲的武功絕技,對那些看似無用的佛經,怕是看都未曾看一眼吧?隻貪圖速成威力,卻不知修煉這等高深武學,若無相應佛法心境調和,功力越深,對自身的反噬也就越大!天長日久,您體內經脈早已被這些互相衝突、戾氣深重的功力侵蝕,隱患叢生!您此刻覺得無所謂,是因為仇恨支撐著您。一旦您大仇得報,心神鬆懈,或者與人激烈交手,引動隱患爆發,輕則武功盡廢,重則經脈盡斷而亡!”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炸得蕭遠山目瞪口呆!他回想起來,確實常在翻閱的武功秘籍旁看到一些佛經,隻以為是尋常藏書,從未在意!難道……難道自己這身苦苦修煉來的武功,竟成了催命符?!
蕭峰聽得心驚肉跳,他深知父親武功之高,若真如張晉所說,隱患爆發,後果不堪設想!他急忙抓住蕭遠山的手臂,聲音帶著懇求:“爹!身體要緊!報仇之事,我們從長計議,切不可拿性命開玩笑啊!左兄弟既然能看出問題,可知有何解救之法?”
蕭遠山臉色變幻不定,他一生桀驁,此刻卻被告知引以為傲的武功竟是自毀根基,心中滋味難明。但那股積攢了三十年的仇恨,終究還是壓過了對自身安危的擔憂。他猛地一甩手,倔強道:“哼!區區隱患,何足道哉!隻要能手刃慕容博,老夫死而無憾!峰兒不必多言!”
張晉看著這倔老頭,知道單憑勸說難以讓他回頭,於是話鋒一轉,說道:“伯父,您想找慕容博報仇,晚輩理解。但您想過沒有,若是您因為身體隱患,在與慕容博搏命之時突然發作,功虧一簣,不僅大仇不得報,反而可能死在仇人麵前,那豈不是讓慕容博那老賊笑掉大牙?讓他覺得您蕭遠山不過是個不堪一擊的病夫?”
這話如同尖刀,直刺蕭遠山的心窩!他可以不怕死,但絕不能接受因為自身原因而報仇失敗,反被仇人恥笑!
蕭峰看著自己老爹一臉關切,內心焦急,突然回過神來指了指少林寺的方向:“爹,或許……那位一直在暗中點撥您的掃地神僧,會有化解之法。畢竟,他若真想害您,早就出手了,何必多次放置佛經提醒?孩兒覺得,在去找慕容博算賬之前,不妨先去見見那位神僧,就算為了能萬無一失地報仇,也值得一試,您說呢?”
蕭遠山沉默了,他死死攥著拳頭,內心劇烈掙紮。一邊是恨不得立刻將慕容博碎屍萬段的仇恨,一邊是可能影響複仇大計的身體隱患和那個神秘掃地僧可能帶來的轉機。
蕭峰見狀,接著勸道:“爹!我們先去拜見那位神僧,若真能化解隱患,以最佳狀態去報仇,豈不更好?”
良久,蕭遠山終於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沙啞道:“好!老夫就先去會會那個掃地的和尚!若他真有辦法便罷,若是故弄玄虛……哼!” 他雖然答應,但語氣中依舊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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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蕭遠山下定決心,準備即刻前往少林寺藏經閣會一會那位神秘的掃地僧,蕭峰也打算陪同前往之際,張晉卻猛地跨前一步,伸臂攔在了兩人麵前,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和警惕。
“等等!蕭大哥,伯父!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萬萬不可貿然前往!”張晉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
蕭峰和蕭遠山都是一愣,不解地看向他。蕭峰問道:“左兄弟,為何阻攔?那位神僧既能看出我爹體內隱患,或許真有化解之法,即便不能,去探探虛實也是好的。”
張晉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地掃過少林寺的方向,沉聲道:“我正是擔心這‘虛實’太過凶險!蕭大哥,伯父,你們不覺得那位掃地老僧的出現和行為,太過巧合,也太過詭異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腦海中那個大膽而驚人的推測說了出來:“你們想想,他為何偏偏在藏經閣掃地?為何對伯父和慕容博偷學武功之事了如指掌?為何每次都在旁邊放置佛經‘點撥’?這真的是慈悲為懷,還是……另有所圖?”
蕭遠山冷哼一聲:“一個掃地的老和尚,能有什麽圖謀?最多是武功高些罷了!”
“武功高些?”張晉搖了搖頭,語氣無比嚴肅,“恐怕不止是‘高些’那麽簡單。我曾聽聞一些江湖舊事,心中有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若這猜測為真,你們此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他看向蕭遠山,一字一頓地問道:“伯父,您可還記得,那慕容博的父親,慕容光耀,是如何死的?何時死的?”
蕭遠山被問得一愣,他當年關注的是慕容博,對其父慕容光耀並未過多留意,皺眉道:“慕容光耀?似是病故……具體時日,記不清了。”
張晉目光炯炯,繼續說道:“我偶然從一位前輩暗指自己知曉劇情)處得知,約在四十多年前,慕容光耀離奇死亡。而幾乎就在同時,少林寺藏經閣,多了一位默默無聞的掃地僧。據聞,這位掃地僧自述,已在藏經閣掃地四十三年!”
這個時間點的巧合,讓蕭峰和蕭遠山的神色都凝重起來。
張晉趁熱打鐵,拋出了最核心的疑點:“更奇怪的是,據當時目睹之人回憶,慕容光耀死後不久,慕容博母子曾身著重孝離家,但行為蹊蹺。若是慕容光耀死在外麵,為何不見棺槨隨行?若是死在燕子塢家中,他們母子重孝在身,按禮製應在家守靈,為何會雙雙離家遠行?這不合常理!”
他盯著蕭遠山震驚的眼睛,說出了那個石破天驚的推測:“所以,我懷疑!慕容光耀根本就沒死!所謂的‘病故’,很可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金蟬脫殼!他假死脫身,化身掃地僧,潛入少林寺藏經閣,一為窺探少林絕學,二為……暗中謀劃慕容氏的複國大業!藏經閣是什麽地方?是少林武學精華所在,也是江湖消息的集散地之一!在那裏,他可以靜觀江湖風雲,暗中布局!而他對您和慕容博的‘點撥’,看似慈悲,實則可能包藏禍心!甚至,您和慕容博修煉七十二絕技出的岔子,都未必不是他暗中引導所致!”
“這……這怎麽可能?!”蕭峰失聲驚呼,這個推測太過駭人聽聞!如果真是這樣,那掃地僧就不是什麽得道高僧,而是潛伏最深、謀劃最久、也最可怕的敵人!
蕭遠山也是倒吸一口冷氣,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回想掃地僧那深不可測的武功,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以及慕容博種種詭異行徑……如果這一切背後,還隱藏著慕容光耀這個老謀深算的父親……那這盤棋,下得也太大了!自己這三十年的仇恨和掙紮,豈不是一直在這個人的注視甚至操控之下?
張晉看著兩人震驚的表情,鄭重道:“這隻是我的推測,尚無確鑿證據。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他真是慕容光耀,你們父子此去,等於是自投羅網!他武功之高,連我都深感忌憚,沒有必勝把握。屆時,他若翻臉,你們二人危矣!慕容家的複國執念深入骨髓,為了這個目標,他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蕭遠山沉默了,他原本燃燒著複仇火焰的心,此刻被澆上了一盆冰水。如果掃地僧真是慕容光耀,那他的仇人名單上,就要再加上一個更可怕、更陰險的名字!而報仇的難度,也呈幾何級數增長。
蕭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看向張晉,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和後怕:“左兄弟,多虧你心思縝密,洞察此節!否則我們貿然前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轉向父親,“爹,此事確需從長計議。我們必須先查證掃地僧的真實身份,再圖後策!”
蕭遠山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的瘋狂和急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忌憚和更加冷靜的殺意。他看向張晉,第一次用帶著幾分鄭重和倚重的語氣說道:“小子……這次,多虧你了!”
張晉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成功阻止了一場可能的災難。他心中暗道:“慕容光耀……如果真是你,那你藏得可夠深的。這下有意思了,終極boss可能提前浮出水麵了……”
ps:如果是慕容龍城有些離譜過頭了,一個五代末年的人活到了宋朝……那絕逼成仙了。什麽被天道規則啊、地仙之流不幹預人間的協定啊,等各種束縛之類,那更應該麻溜的貓著,還會這麽容易暴露人前?
所以覺得,把老和尚的身份定位在慕容博他老爹合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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