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風起臨安,劍鳴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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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南宋行在,依舊是一派歌舞升平的虛假繁華。然而,自那日金鑾殿上白衣謫仙一劍斷柱、血濺朝堂之後,一股無形的暗流便開始在這座帝都的肌理之下洶湧奔騰。
張晉並未離開臨安,而是在城中尋了一處僻靜院落住下,仿佛真成了個閑雲野鶴的寓公。但他這“寓公”當得可不消停。白日裏,他或是在西湖畔品茶觀景,或是於市井間閑庭信步,看似漫無目的,實則靈覺如網,悄然覆蓋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賈似道相府的門客密談,權貴家中的夜宴私語,甚至軍中將領的牢騷抱怨,都難逃他的感知。他在甄別,在篩選,在為小皇帝趙顯尋找那些被排擠、有骨氣、或對賈似道集團不滿的“可用之材”。
夜間,他則如鬼魅般潛入皇宮大內,與在禦書房“刻苦攻讀”的小皇帝趙顯會麵。他並未傳授什麽驚天動地的神功秘籍,而是將一些粗淺的呼吸吐納、強身健體的法門糅合了《九陰真經》易筋鍛骨篇的簡化版和現代健身理念)教給趙顯,助其固本培元,精神煥發。更重要的是,他結合前世所知的曆史與權謀智慧,為趙顯剖析朝局,指點迷津。
“賈似道權勢雖大,卻非鐵板一塊。”張晉指尖蘸著茶水,在案幾上劃出簡單的關係圖,“其黨羽,有因利而聚者,此類可分化;有因勢而附者,此類可威懾;亦有真正的心腹死黨,此類需重點打擊,敲山震虎。”
趙顯聽得極為認真,眼中閃爍著悟性的光芒:“先生的意思是,朕明日提出設立‘軍機稽查司’,可先從那些並非賈似道核心、卻又掌管實務的中層官員入手?”
“不錯。”張晉點頭,“譬如戶部那位因不肯同流合汙而被邊緣化的老郎中,兵部那個常年被壓製、卻精通軍械的員外郎。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或‘展現才幹’的機會,他們必感恩戴德,且能力不俗。賈似道見所用非其核心,初期必不以為意,甚至樂見其成,以示‘大度’。待此楔子打入,站穩腳跟,再圖徐徐擴張。”
趙顯撫掌稱妙:“先生此計,潤物細無聲,卻直指要害!”
次日早朝,趙顯依計而行,果然順利。賈似道見小皇帝隻是設立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審計部門,所用之人又非自己核心圈子裏的,隻當是小孩子胡鬧,並未阻攔,反而假意褒獎了幾句“陛下關心軍國大事,實乃社稷之福”。殊不知,這“軍機稽查司”在張晉的暗中指點和小皇帝的暗中支持下,如同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開始悄然攪動波瀾。
與此同時,張晉也沒閑著。他“偶遇”了幾位被賈似道排擠出京、或對朝政失望隱居的能臣幹將如原禦史中丞、因直諫被貶的忠直之臣),略施手段或展示超凡實力加以震懾,或點明利害給予希望),便悄然將這些散落的力量重新凝聚起來,成為小皇帝潛在的奧援。他甚至暗中“拜訪”了臨安府尹和幾位掌握部分京畿兵權的將領,不動聲色地留下了足夠的“印象”,確保關鍵時刻,臨安城不會完全失控。
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張晉如同一個高明的棋手,在臨安這盤錯綜複雜的棋局上,為小皇帝趙顯布下了一枚枚看似不起眼、卻至關重要的棋子。賈似道集團雖覺近來朝中風向似乎有些微妙,卻抓不住任何把柄,隻當是金鑾殿風波後的餘悸未消。
……
就在張晉於臨安翻雲覆雨之際,遠在千裏之外的襄陽城,卻迎來了新的轉機。
劍塚深穀,幽靜如昔。數月苦修,楊過與神雕為伴,日夜不輟。那玄鐵重劍初時揮舞艱難,如今在他手中卻已漸漸變得舉重若輕。他不再拘泥於具體招式,而是將《獨孤九劍》的無招勝有招、《九陽神功》的磅礴內力與重劍的“大巧不工”之意徹底融合。劍法時而大開大闔,如長江大河,勢不可擋;時而凝重遲緩,如淵渟嶽峙,以拙勝巧。
神雕通靈,時常用翅拂、喙啄、爪擊與之過招,招式古樸雄渾,逼得楊過不斷突破極限。那普斯曲蛇的蛇膽藥力也被他徹底煉化,內力之深厚精純,已遠超尋常江湖一流高手,直逼五絕層次!
這一日,楊過練劍至忘我之境,手中重劍猛然劈向穀中一塊萬斤巨岩!沒有花哨的光芒,沒有刺耳的尖嘯,隻有一股凝重如山、沛然莫禦的力量透劍而出!
“轟隆!”
一聲悶響,並非石破天驚,那巨岩表麵竟出現無數細密裂紋,隨即悄然崩塌,化為齏粉!並非被剛猛力道擊碎,而是被一股至陰至柔卻又無堅不摧的暗勁從內部瓦解!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舉輕若重,舉重若輕!楊過收劍而立,氣息綿長,眼中神光內斂,仿佛與這山、這穀、這劍融為了一體。他知道,自己的重劍劍法,已然大成!
神雕仰天長鳴,聲震山穀,充滿了欣慰之意。
楊過撫摸著冰涼的劍身,望向襄陽方向,心中湧起強烈的思念與戰意:“先生,師娘,龍師叔……過兒,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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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收拾行裝,將玄鐵重劍負於身後,對神雕深深一揖:“雕兄,多謝數月教誨!待我助先生平定襄陽之事,再回來看你!”
神雕用頭親昵地蹭了蹭他,低鳴數聲,似在告別。
楊過不再猶豫,施展輕功,身形如青煙般掠出山穀,朝著襄陽方向,疾馳而去!其速度之快,遠勝從前,沿途隻見一道淡淡的青影閃過,帶起一陣疾風!
……
襄陽城頭,呂文德正與李莫愁、小龍女、馮默風等人商議防務。蒙古大軍近期調動頻繁,攻勢愈發猛烈,雖然城防穩固,物資也因張晉之前的“強借”和臨安補發的部分軍餉得以緩解,但守軍壓力依然巨大。
“報——!”一名哨騎飛奔上城,“將軍!城外三十裏,發現蒙古一支運糧隊,護衛約千人,正往北岸大營方向行進!”
呂文德眼睛一亮:“運糧隊?若能截下,可斷敵軍數日之糧!隻是……千人護衛,需派精銳出擊,風險不小。”
李莫愁柳眉一挑:“千人而已,我與龍妹妹去走一遭便是。”
小龍女微微頷首。
馮默風卻道:“兩位姑娘武功高強,但蒙古人狡詐,恐有埋伏。還是謹慎為妙。”
正當眾人猶豫之際,忽見一道青色身影如流星般從南麵官道疾馳而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不過幾個呼吸間,已至城下!
守軍見來人陌生,立刻警戒,弓弩上弦,厲聲喝問:“來者何人?!”
那青影毫不停留,一躍而起,竟如飛鳥般直接掠上數丈高的城牆,輕飄飄落在眾人麵前,身法瀟灑至極!來人青衫磊落,背負一柄用布囊包裹的長形物事,麵容俊美,嘴角帶著懶散笑意,目光湛然。
呂文德一驚,下意識後退半步,手按劍柄:“你是何人?擅闖城防重地!”
李莫愁和小龍女卻是美眸一亮。李莫愁驚喜道:“過兒!你出關了?”
小龍女清冷的眸子也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波瀾,輕輕點頭。
楊過先是對李莫愁和小龍女恭敬行禮:“師娘,龍師叔。” 然後才轉向一臉驚疑的呂文德,抱拳道:“這位想必是呂將軍吧?晚輩楊過,家師張晉。奉師命在外修行,今日方歸。”
呂文德一聽是“張仙師”的弟子,頓時鬆了口氣,臉上堆起笑容,但眼底仍有一絲驚疑不定,畢竟楊過太過年輕,且他從未見過:“原來是張仙師高足!失敬失敬!楊少俠歸來,真是太好了!” 他心中暗忖:張仙師的弟子,想必手段不凡,隻是……真能對付千人之眾?
楊過目光銳利,一眼便看出城外方向隱隱有煙塵,直接問道:“呂將軍,方才聽聞有蒙古運糧隊?在何處?晚輩去去便回。”
呂文德忙指了方向,仍不忘叮囑:“楊少俠小心,護衛有千人,皆是精銳……”
楊過哈哈一笑,自信飛揚:“土雞瓦狗爾!正好試試新悟的劍法,不負師恩!”
說罷,他身形一晃,已如大鵬般躍下城牆,朝著北方疾馳而去,速度驚世駭俗!
呂文德看得目瞪口呆,對李莫愁道:“李姑娘,這……楊少俠他獨自一人……”
李莫愁嫣然一笑,語氣帶著幾分驕傲:“呂將軍放心,過兒既得先生真傳,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亦如探囊取物,何況區區運糧隊?”
小龍女雖未言語,但眼神中也是對楊過的絕對信任。
不到一個時辰,就在呂文德仍有些忐忑不安時,卻見楊過已然返回,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隻是青衫下擺沾染了些許塵土。
“過兒,解決了?”李莫愁問。
楊過對師娘恭敬答道:“回師娘,糧車已焚,護衛……盡數留下了。” 語氣平常,仿佛隻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呂文德和周圍將領聞言,皆倒吸一口涼氣!單人獨劍,不到一個時辰,殲滅千人蒙古精銳護衛,焚毀糧車?這張仙師的弟子,竟也恐怖如斯?!
呂文德激動得聲音發顫:“天佑大宋!天佑襄陽!有張仙師運籌帷幄,又有楊少俠這等少年英雄,何愁蒙古不破!”
楊過的歸來與其雷霆手段,如同給疲憊的襄陽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而此刻,遠在臨安的張晉,通過冥冥中的氣運感應,也知曉了弟子功成出關、首戰告捷的消息,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棋盤之上,又一枚重要的棋子,就位了。
【叮!宿主弟子楊過重劍大成出關,首戰告捷,大幅提振襄陽士氣,改變局部戰局,獲得氣運值+300!】
【當前氣運值:3242 + 300 = 3542點】
南北兩線,師徒二人,一者在朝堂運籌帷幄,一者在戰場劍試鋒芒,抗蒙的大幕,正加速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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