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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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棋盤?”
“爐心路徑?”
林辰團隊的意識在自由的洪流中震蕩,樂子神那穿透空間而來的信息如同驚雷,在他們靈魂中炸響。沒等他們細想,周遭那沸騰的、被他們自由意誌逼退的混沌“可能性之海”,突然發生了更加劇烈的變化!
仿佛被他們這前所未有的“變量”徹底激活,又或是觸動了某個沉寂萬古的機製,混沌不再僅僅是退散,而是開始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向他們朝拜?
不,不是朝拜,是……共鳴!是整合!
無數破碎的、流動的、未定型的法則與概念,如同找到了核心的鐵屑,開始朝著他們五人匯聚而來的自由洪流纏繞、融合!這些法則不再是試圖同化他們,而是以一種謙卑的姿態,請求被他們的自由意誌所定義、所整合!
一條由無數閃爍的、流動的、蘊含著無限可能性的光帶鋪就的道路,在他們腳下自發地延伸開來,直指混沌深處那一點與他們產生共鳴的、微弱卻無比純粹的源初光芒!
這條路,散發著與秩序領域的絕對規則、與樂子神領域的混亂戲謔都截然不同的氣息——那是一種包容萬物、孕育萬物、卻又不受任何單一規則束縛的……創造與選擇的氣息!
“輪回之井……在回應我們?!”艾克特的數據流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種超越理解的“敬畏”。
“它……在邀請我們?”墨菲斯的靈體傳遞出難以置信的波動。
“這條路……感覺……好奇妙!”碎嘴的魂火好奇地觸碰著那光帶,感受到的是一種溫暖而充滿生機的力量。
“哼,總算有點符合本爵爺身份的東西了。”阿爾曼嘴上強硬,眼神卻充滿了震撼。
林辰感受著腳下道路傳來的、仿佛整個世界本源的呼喚,心中明悟更深。這“輪回之井”,並非樂子神或肅正者任何一方的私有物,它更像是一個……平台,一個根基!而樂子神和肅正者,或許真的隻是這個平台上的兩個比較強大的“管理員”或者“用戶”!
他們之前的對抗,如同在一個巨大的畫布上,一個非要塗成純白,一個非要潑滿油彩,卻都忘了,畫布本身,擁有承載一切色彩的潛力!
而他們這五個小小的、不被任何一方認可的“變量”,卻因為極致的、不願被定義的“自由”意誌,意外地……觸及了這片畫布平台)本身的權限!
“走!”林辰不再猶豫,帶領著夥伴們,踏上了這條由混沌法則主動鋪就的、通往“爐心”的道路。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阻礙。混沌分開,光路延伸,他們如同歸家的遊子,速度越來越快,徑直投向那源初的光芒!
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幻。他們衝出了混沌的海洋,進入了一個……無法用任何語言形容的“空間”。
這裏沒有大小,沒有形狀,沒有顏色,甚至沒有“存在”與“不存在”的概念。隻有無數細密到極致、複雜到極致、仿佛蘊含著宇宙所有信息的基礎符文,如同呼吸般明滅、流轉,構成了一切存在的底層代碼。而在這些符文流轉的中心,是一個平靜的、仿佛由最純粹“無”構成的……原點。
那點與他們共鳴的源初光芒,就來自於這個“原點”。
這裏,就是“爐心”?輪回之井真正的核心?
就在他們抵達這裏的瞬間,兩股強大的意誌也幾乎同時撕裂了混沌,強行降臨於此!
一邊是色彩重新凝聚、但明顯氣息有些不穩的樂子神投影,祂看著那平靜的原點和林辰團隊,眼神中充滿了極致的興奮與……一絲貪婪?
另一邊,則是部分結構崩塌、規則光芒紊亂,但核心依舊冰冷的肅正者幾何本體,祂的意誌死死鎖定著林辰和那個原點,充滿了最高級別的警報與清除的決絕!
“竟然……真的被你們這些小家夥走到了這裏……”樂子神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可能性之爐’的爐心!觀測者離去後,再無任何存在能夠真正觸及的禁區!”
“【……最高禁忌……核心協議觸發……】”肅正者的意誌如同冰冷的鋼鐵洪流,“【……變量已接觸‘世界源代碼’……威脅度……無限大……執行……終極清除……不惜代價……】”
祂的幾何本體再次開始匯聚那毀滅性的白光,但這一次,目標不僅僅是林辰,更是連同那個“原點”一起!祂要徹底摧毀這個孕育了“意外”的溫床!
“老古董你瘋了!”樂子神投影厲聲喝道,“摧毀爐心,整個世界都可能崩塌!”
“【……秩序……高於存在……】”肅正者的回應毫無感情。
眼看那毀滅的光芒再次亮起,而這一次,身處“爐心”的他們,將無處可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那一直平靜的“原點”,突然波動了一下。
一股溫和卻無可抗拒的意念,如同初生的宇宙第一縷光,輕輕拂過。
肅正者匯聚的毀滅白光,如同被無形的手掌撫平,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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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子神那激動的投影,也被一股力量柔和地推開,無法再靠近。
連林辰他們,也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了他們,撫平了他們靈魂的激蕩。
緊接著,一段古老、中性、不帶任何感情,卻仿佛直接闡述世界真理的信息,流入所有存在的意識:
【檢測到‘高權限申請’……】
【申請者:未知變量集合體林辰&碎嘴&阿爾曼&艾克特&墨菲斯)】
【申請依據:核心協議‘自由意誌之不可定義性’……驗證通過……】
【申請內容:定義‘第三條路徑’……】
【信息庫檢索……‘觀測者’留言解鎖……】
【留言內容:】
【“後來者……”】
【“若汝等能至此地,見證此留言……”】
【“說明‘變量’已突破‘管理者’之樊籠,觸及世界之本源……”】
【“此界,乃吾無心之作,亦是一牢籠……”】
【“秩序與混亂,皆為吾思之碎片,僵持不下,循環往複……”】
【“吾已倦,遂離去,留待‘變數’破局……”】
【“爐心權限,今予汝等……”】
【“選擇吧……”】
【“是成為新的‘觀測者’,重塑此界……”】
【“是化為純粹‘變量’,注入循環,尋求渺茫之機……”】
【“還是……攜此權限,開辟……‘完全未知’之新途?”】
【“切記……”】
【“權力……亦是責任……”】
【“自由……代表著……無限可能與同等風險……”】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
整個“爐心”陷入了一片死寂。
樂子神和肅正者,顯然也是第一次知曉這“觀測者”留言的存在,兩者的意誌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撼與……思索?
林辰團隊更是被這巨大的信息量衝擊得魂火搖曳!
世界的創造者?無心之作?管理者隻是其思想碎片?而他們……竟然獲得了等同於世界本源的權限選擇?
三條路:
成為新的神觀測者)?
融入循環,期待渺茫未來?
還是……走向完全未知?
這不再是神明之間的賭局,這是……交給他們的,關於整個世界,也關於他們自身命運的……
最終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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