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那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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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洋晚上喝了酒之後迷迷糊糊的在綺麗苑轉悠,晚上聊天,說出那些話,宣洋的心裏感覺暢快多了。那些想法,宣洋之前一直沒有對他人講過,今天,難得遇到相聊甚歡的朋友,真的是人生幸事。
走著走著,宣洋好像找不到路了,他記得自己住的院子的門不大,前麵那扇門看起來有點兒像。推開小門,宣洋發現自己走進的是一個後院,不過這個後院不大,走到正院,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不大的假山,說不大,主要是在假山的一塊懸石上,站著一個女子。
“這位姑娘是遇到什麽事了嗎?怎麽這麽晚了一個人站在那麽危險的地方?快下來吧!”宣洋的語氣溫和又帶著關切。
假山上的女子沒有動,以一種俯視的眼神看著宣洋。見她沒動,宣洋便走過去爬到假山上,在懸石邊,伸出手,“姑娘,你是不是害怕下不來了?我扶你一把啊!”
那個女子蹲下來,沒有伸手去接宣洋的手,但她的麵部表情開始發生變化,一絲疑惑的情緒慢慢產生,同時女子的舉動也有了不同,她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頜,更顯示出疑惑的情緒,“你要幫我跳下去嗎?”
宣洋看著那個疑惑的表情便回以真誠的眼神,“姑娘,你站的地方不安全,快下來吧!”
當江湖門派人族異族一起攻進綺麗苑的時候,宣洋第一時間就趕到之前夢裏走進的那個小院子。之所以宣洋知道那是夢,因為那之後次日宣洋回去找過那個小院子,孟天說那是個廢舊的院子一直鎖著,不對他人開放,宣洋不可能進去,更不可能遇到什麽姑娘。當宣洋還想追問些什麽,孟天的態度讓宣洋明白自己有些過界了。
作為第一個趕到小院子的人,宣洋發現那個院子的門是開著的,就跟之前夢中一樣。宣洋沒有多想便趕緊進去。這次守在門內的是拿著勞動工具的一些仆人打扮的人,他們看見宣洋並沒有吃驚,也沒有阻攔,就這樣,宣洋順利的走到正院。正院裏,夢中的那個女子好像在等宣洋,見宣洋進來後一把拉住他的手轉身躲進之前一直站著的假山下麵的一個小山洞裏。
被女子拉住的那一刻,宣洋感覺到一股麻酥酥的電流,當然他的意識裏沒有電流這個名詞,就是那樣被打到的感覺。兩個人躲在矮小的山洞裏,隻能蹲著才擠得下兩個人,這個時候宣洋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女子。之前對方站在假山上時給人的感覺身材很高大,現在並排蹲著,宣洋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肩膀比自己高一截,於是他挺直了背蹲著,還是不夠女子的高度。那女子轉頭看了看一直擺弄身體的宣洋,宣洋一時臉紅,說了一句,“那個,你,好長啊!不,好高啊!”
那女子略顯疑惑的看著宣洋,又看了看彼此並不一般高的肩膀,並沒有說什麽。
“那個,姑娘!”宣洋不好意思這麽被赤裸裸的看著,於是開口聊天,“你是綺麗苑的人嗎?還不知道你的芳名......”
“叢笙”那女子很直接的回答了宣洋的問題。
“叢笙,這個名字真好聽!”宣洋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聽到外麵後院那邊傳來打鬥的聲音,“叢笙姑娘,外麵的人對綺麗苑可能有些誤會,等下被他們抓到了,你就躲在我後麵,我來處理,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叢笙沒有理會外麵的聲音,而是一直看著宣洋,那眼神是複雜的也是變化的,最後呈現出一絲溫柔,“那就是你吧!”,冒出這句話後,叢笙轉身隨手拔開了一塊假山洞壁的石頭。宣洋看了看,那是洞壁上的一個小洞,裏麵有一個被絹布包裹的什麽東西。宣洋立刻意識到,那很可能就是外麵的人們所要搶的“南山”,也就是雲夢山打開天書的鑰匙。宣洋也知道,雖然沒有明說但父親讓自己來綺麗苑的目的也是要拿到這個鑰匙,但此時此刻,宣洋並沒有動手去拿。
叢笙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宣洋,宣洋好像明白了什麽,“叢笙姑娘,原來,你是守護這南山的人!”
“這裏麵叫青髓。”叢笙沒有否定自己的身份。
“叢笙姑娘,你知道外麵的人都是來找這個的嗎?你需要一直守護著青髓嗎?如果是的話,我來想辦法!”宣洋的語氣冷靜又堅定。
“不需要,隨便拿!”在宣洋的大腦中正在飛速運轉如何保護叢笙和青髓的時候,叢笙的反饋讓他一時卡蹲在那裏。
見宣洋沒有什麽反應,叢笙又補充了一句,“你想要,盡管拿!”
此時此刻,宣洋的大腦繼續飛速運轉,他想了自己拿青髓後會麵對怎樣的局麵,今天要麵臨的搶奪,當然解決這個並不難,但後麵呢,青髓在宣家,宣家要麵對的局麵會怎樣。同時,宣洋回憶自己來綺麗苑之前與父親接觸的種種,自己一直以為的父親是讓自己來拿南山是否真的是父親的想法,以及,過去、現在、未來父親對宣家的考慮。以及,宣洋想了叢笙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不是守護這個南山的人嗎?如果是,為什麽會輕而易舉的給自己,如果不是,那她怎麽又知道南山也就是青髓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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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麵有太多的不確定,所以,宣洋,一直沒有動。
就在宣洋思索的時候,文一斐、暗夜、白墨闖了進來,幾個人看著彼此麵麵相覷。眾人的目光都隨著叢笙的手看向了青髓,確保所有人都看到之後,叢笙留下一句“它叫青髓。”便起身出了矮洞,而宣洋沒有理會青髓跟著叢笙走了出去。
眼見外麵其他門派的人就要衝進來了,文一斐和暗夜迅速拿出青髓,一分為二,一人一份裝在懷裏。
宣洋跟著叢笙離開綺麗苑的時候,看著滿地的屍體,以及殺紅眼的人們,忽然一瞬間,宣洋不知道人們都在幹什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天書,為了流傳的可能性,大肆殺戮,到底是怎麽了?
一路上,沒有人理會叢笙和宣洋,宣洋想著可能是因為自己宣家人的身份在好多人那裏都是認得的,不與宣家結仇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看到了走出綺麗苑的這二人。
為什麽要跟著叢笙,宣洋不知道,他想不出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理由,好像自從見到了叢笙,宣洋就從那個運籌帷幄的思維模式轉變成直覺推動。宣洋沒有跟家裏聯係,就這樣跟著叢笙走了很多地方。
在那些城市、鄉村、人群中、山水間,兩個人邊走邊看,像是一種遊曆。在這個過程中,叢笙變得越來越,嗯,怎麽說,人性了,之前總感覺叢笙有一種沒有活著的感覺。兩個人的交流也慢慢變多,隨著聊天,叢笙的語言也逐漸豐富起來,並且多了很多的感情。宣洋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大的女孩子,想象著之前她一直跟那些啞奴生活在封閉的院子裏,對人世間的這一切,都是那麽無知,那麽好奇。兩人一路走著,好像叢笙在不停的吸收、成長,當然,宣洋感覺到兩個人的感情也是慢慢的升溫。
直到有一天,兩個人走到了雲夢山腳下。
宣洋才想起來已經過了雲夢山這次開啟的時間,繼而,宣洋想起了宣家,想起了父親,想起了責任,想起了人族,想起了人類,想起了這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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