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在眾人的攙扶下往寨子裏走去。我和石坤默默的跟在後麵。來到大長老的房子，她去休息了。
    我和石坤站在門外，望著那扇緊閉的木門，屋內一片寂靜。寨子的風帶著草木的清香，輕輕吹過屋簷下的鈴鐺，叮當作響。石坤低聲說：“等大長老醒來，我們得問問那些事。”我點點頭，目光掃過院子裏晾曬的草藥，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苦味。遠處傳來寨民的談笑聲，卻顯得格外遙遠，仿佛被這屋子的沉靜隔絕開來。我們找了個石凳坐下，默默注視著夕陽染紅的天際，心裏盤算著接下來的安排。
    回到我們居住的小院，蘇晚正坐在院裏等我們。我尷尬的笑了一下。石坤看這種情況直接進屋休息去了。她問道：“你幹什麽去了？”“晚上睡不著，出去散步去了。”我敷衍道。邊說邊往屋子裏走去。她看著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二天清晨，我們踏著露水再次來到大長老的屋前。薄霧尚未散盡，濕潤的空氣裹挾著泥土與草木的氣息，屋簷下的銅鈴隨風輕顫，叮叮咚咚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石坤上前叩響了木門，沉悶的叩擊聲在院子裏回蕩。門軸轉動，發出“吱呀”一聲，大長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後，她的臉色依然帶著倦容，但那雙眼睛卻如深潭般幽邃，透著一股沉靜的力量。
    她微微頷首，示意我們入內。屋內彌漫著昨日熟悉的草藥香氣，混合著一絲新煮的熱茶氣息。我們依言在舊木凳上坐下，石坤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極低：“大長老，關於您昨日提及的那些舊事，特別是寨子裏那些口口相傳的古訓，我們覺得其中似乎另有隱情，能否請您再細說一二？”大長老枯瘦的手端起粗陶茶杯，緩緩啜飲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被朝霞染透的天際，歎息道：“那些是寨子代代守護的秘密，本不該訴與外鄉人。但……既然你們執意探尋，我便從百年前那場禍事說起吧。”她蒼老的聲音沙啞而沉重，每一個字都像浸透了歲月的塵埃。我心頭一凜，昨夜林中那轉瞬即逝的幽影又浮現在眼前，或許並非錯覺。
    屋外鳥雀的啁啾和遠處隱約的人聲似乎都被這扇木門隔絕開來。大長老講述時，布滿皺紋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杯壁，那細微的動作裏仿佛藏著無盡滄桑。我注意到石坤緊鎖的眉頭下，眼神銳利如鷹，正竭力捕捉著每一絲線索。而我自己也不由得想起昨夜蘇晚探究的目光和她那句追問，她沉默的背影讓我心底的不安悄然蔓延。時間在凝重的空氣中流逝，陽光透過窗欞，將細碎的光斑投在斑駁的地麵上。當大長老終於停下來時，我們似乎觸及了核心，但層層迷霧卻愈發濃重。起身告辭時，石坤在我耳邊低語：“事不宜遲，必須立刻著手。”我無聲頷首，盤算著如何避開蘇晚的注意，去印證那些驚心動魄的塵封往事。
    大長老是百年前才得知事情的原委的，那隻是她知道的時間。不是時間開始的時候。山洞裏到底是什麽東西，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靠吸食元嬰強者的靈力存在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絕對不是善茬。為了生存下去，它每隔百年就會讓巫族的人快速進階到元嬰境。這就很值得人思考。也許境界太高的人他是無法吸取靈氣的。
    這巫族的人就是它的養料。
    我們斂了心神，向大長老躬身告退。門扉合攏的刹那，那沉甸甸的真相如同無形的巨石壓上胸口。石坤眼神凝重，幾乎是立刻拽著我的手臂，一言不發地疾步離開那籠罩著草藥與秘密氣息的院落。清晨的薄霧尚未完全被朝陽驅散，沾濕了我們的衣角，帶來一絲涼意，卻絲毫無法冷卻心頭的灼熱。
    “養料……”石坤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尾隨，才在一條僻靜的小徑旁停下腳步，“竟是以族人的血肉為薪柴，堆砌出的百年囚籠！”他眼底翻湧著憤怒與悲憫，拳頭緊握，指節泛白。昨夜林中那驚鴻一瞥的幽影，此刻在我腦海中變得無比清晰，那絕非錯覺，而是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預兆——它正在蘇醒，或是在……狩獵。
    “必須找到那個山洞，”我沉聲道，聲音有些發澀，“大長老所知始於百年前，但源頭必然更久遠。它需要元嬰，卻又似乎無法直接吞噬過於強大的存在，所以……”所以它才像精心飼養牲畜般，周期性地催熟巫族的“果實”，待到靈力豐沛飽滿之時再行收割。這念頭讓我胃裏一陣翻攪，望向遠處那些在晨光中勞作的寨民身影，他們臉上質樸的笑容此刻顯得格外刺眼。他們是活生生的祭品，卻懵然不知。
    石坤用力點頭，眼神銳利如刀：“蘇晚那邊……”他話未說完，但我們都明白那份擔憂。她敏銳而執著，昨夜那探究的目光絕非偶然，若被她察覺我們的行動，隻會徒增變數和危險。“分頭準備，入夜行動。避開所有人，尤其是她。”
    我們默契地分開，各自朝暫居的小院走去，步履卻沉重異常。寨子裏的一切聲音——孩童的嬉鬧、婦人的交談、遠處山澗的流水——都仿佛隔著一層濃霧，變得遙遠而模糊。空氣裏飄散的草木清香，混雜著那若有若無的藥草苦澀，此刻聞起來竟像極了死亡的氣息。每一步都踏在無形的荊棘之上，那百年一輪回的陰影，正無聲無息地籠罩下來，而我們，正試圖揭開這以整個巫族為祭壇的恐怖真相。大長老口中的“養料”二字，冰冷地烙印在心頭，昭示著即將到來的、無法想象的腥風血雨。
    入夜，我們往大長老說的山洞而去。不是我自信，而是上次在壁畫上得到那特殊功法的時，還在最後一個壁畫上得到一個聚靈陣。隻要按照特殊的方法布置就會變成散靈陣。就是要用這種方法，把山洞裏的靈氣散盡，到時候看你怎麽辦。
    想到就去做，石坤和我布置好陣法，往後退去。退到安全距離，我就往陣法裏注入一點靈氣。這陣法就會自動吸取這天地間的靈氣。往複循環，生生不息。隨著陣法的運行，我就不信你還不死。
    做好這一切，我打電話通知大長老。讓他那邊做好準備。把元嬰境強者都聚集在一起。我們躲在陣法的不遠處，默默的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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