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次行動是我們小組在主導，但是鍾老親自來了。我就把指揮權交了出來，帶著我的小組向東方教的總部而去。大山深處我站在東方教總部門口，這裏已經一片狼藉。看著這高大的門楣。我笑了。這邪教竟如此高調，還真是不知死字怎麽寫。
    樹倒猢猻散在東方教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我們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踏入大門，迎麵撲來一股刺鼻的煙塵味，夾雜著燒焦的木料和血腥氣。庭院裏散落著破碎的桌椅、撕爛的經幡，還有幾具教徒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像是被遺棄的破布娃娃。我嗤笑一聲，踢開腳邊一個空酒壇，心想這幫烏合之眾平日裏耀武揚威，現在連個像樣的反擊都組織不起來，真是活該。
    我的小組成員迅速散開，搜查著四周的廂房和回廊。阿強在前頭揮手示意，發現一個藏在地下室的殘餘教徒，那家夥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手裏還攥著把生鏽的匕首。我大步走過去，一腳踹開那破門，光線透進去，照出他那張慘白的臉。“怎麽，還想垂死掙紮？”我冷笑著，他連滾帶爬地求饒，聲音抖得不成調。這種場麵見多了，邪教的根基一倒，剩下的全是些沒骨氣的廢物。
    沒費什麽力氣，我們就清理了大半區域。抬頭望向那雕花的門楣，它雖高大，卻已歪斜欲墜，仿佛在嘲笑著東方教曾經的狂妄。我抹了把臉上的灰，心裏盤算著下一步——鍾老那邊應該已經控製住大局，而我們得盡快找到教主的老巢，徹底拔掉這根毒刺。
    這次可以說大獲全勝。東方教死傷不計其數。不過元嬰境以上的僅僅隻有不到十位。其中四個還是那晚集會的那五人中的四人。看來這萬平有點水平啊。這次行動已經到了尾聲。還是沒有發現萬平的蹤跡。他究竟去哪了呢！
    正在我苦苦追尋萬平等人的蹤跡時。他正和一幫手下，在離東方教總壇五十裏外的一棟大廈內，萬平背對著一眾元嬰高手。他們就站在那。默不作聲，這才是東方教真正的實力所在。他疲憊的聲音響起：“都下去吧！”
    萬平看著手裏的資料心道：“你小子，真狠啊！一個小小的機會就差點毀了我教上百年的傳承。”即便如此東方教這次也損失慘重。恐怕短時間內也不易恢複。
    我帶著幾個行動小組在東方教的總壇搜索了整整兩天連萬平的毛都沒見到。實在沒辦法了。直接拿出手機，同時給易小星使了個眼色。撥了出去。電話接通我便問道：‘你跑哪去了，我來到你們東方教的總壇了，怎麽不見你人影呢！”萬平道：“那很好啊！本來就是留給你的功勞。怎麽樣我夠意思吧！”沒說幾句他掛了電話。
    我緩緩地放下手機，看向易小星。他驚慌的說：‘他的ip地址在我們的臨時指揮中心。”我趕緊撥通了鍾老的電話“鍾局，帶著我們的人馬上離開指揮中心。”他也意識到不對，馬上喊了起來“所有人離開這。”然後跑著離開了。就在最後一個人離開頂樓，一聲巨響摧毀了那裏的一切。
    十分鍾後，鍾局的電話打了過來，“人員全部安全離開，不過臨時指揮中心沒了。”掛了電話。我才從震驚中緩過來。還好沒有人員傷亡。這萬平時真狠啊！差一點我就萬劫不複了。
    一個小時後我見到了鍾老，仍心有餘悸的說道：“領導，以後你還是坐鎮後方吧！我心髒受不了這種刺激。”他笑道：‘這次讓東方教受到這麽大的打擊，人家一點報複可以理解。”
    接下來就是就是收尾問題的，不需要我們繼續待在這裏了。我帶著小組尊卑離開這裏了。胡奎決定不和我們一起走了，他要繼續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分別後，我們直接登上了回中州的飛機。看著飛機滑出跑道，向著藍天衝去。
    機艙內引擎的轟鳴聲逐漸平穩下來，取代了地麵上的喧囂和硝煙味。緊繃了兩天的神經終於有機會鬆弛片刻，一種混合著疲憊與慶幸的沉重感包裹著我。靠在不算柔軟的椅背上，閉上眼，爆炸的火光和萬平那張陰鷙的臉仿佛還在視網膜上殘留。
    “頭兒，喝點水。”阿強遞過來一瓶水，他臉上還沾著些沒擦幹淨的灰，但精神頭倒是不錯，咧著嘴笑，“這次幹得漂亮，夠那幫孫子喝一壺的了。”
    我接過水，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稍微壓下了些心頭的燥意。“漂亮？差點讓人家包了餃子。”我哼了一聲，想起臨時指揮中心那驚天動地的爆炸，後背仍有些發涼。萬平的狠辣和算計，這次算是領教得淋漓盡致。
    易小星坐在過道另一邊，正緊張兮兮地擺弄著他的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屏幕幽光映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還在追蹤？”我問。
    他頭也不抬，聲音帶著點沮喪：“嗯，但信號徹底消失了，像人間蒸發。萬平……他肯定有更深的藏身地，或者……用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法子屏蔽了所有痕跡。”他頓了頓，補充道，“那家夥太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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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中。”我看向窗外，飛機已經爬升到雲層之上，下方是連綿起伏、被綠色覆蓋的群山，東方教那歪斜欲墜的總壇早已淹沒在茫茫林海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他這次吃了大虧，斷尾求生，隻會藏得更深。不過，經此一役，東方教元氣大傷，骨幹折損大半，他那所謂的‘百年傳承’，根基已經動搖了。”
    機艙廣播響起，提示飛行平穩，可以解開安全帶。石坤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哢吧的輕響。“總算能回中州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回去非得好好睡他個三天三夜。”
    “先寫報告吧你。”我瞥了他一眼，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也帶上了一絲笑意。雖然讓萬平跑了是個巨大的遺憾，但這次行動的成果是實打實的。搗毀邪教總部，重創其核心力量，更重要的是，我們的人，全都活著回來了。鍾老安然無恙，行動小組無一折損，這比什麽都重要。
    思緒飄回分別時的胡奎。那家夥扛著他標誌性的大背包，站在山路上衝我們揮手，笑容爽朗，說要去看遍大好河山。“保重！”他最後喊了一聲，身影漸漸消失在蔥鬱的山林裏。這家夥，永遠那麽灑脫。也好，經曆了這些，也許他更需要這份獨處的寧靜。
    飛機輕微地顛簸了一下，是穿越氣流。窗外陽光刺眼，雲海在下方鋪陳開來，潔白而浩渺，暫時隔絕了塵世的紛擾和血腥。我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上，眼皮開始變得沉重。
    萬平那張陰冷的臉再次在腦海中閃過，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下次見麵？我捏緊了拳頭，指節微微發白。會的，一定會再見麵。那時，就不會再有指揮中心讓你炸了。這份“大禮”，我記下了。等著吧。
    閉上眼睛，引擎的轟鳴聲成了單調的白噪音，身體隨著飛機的輕微震動而放鬆下來。阿強在旁邊已經打起了小呼嚕。我放任自己的意識沉入這片難得的寧靜之中，讓緊繃的神經和疲憊的身軀，在這萬米高空的旅程裏，暫時得到一點修複。回中州的路還長，但至少，最危險的風暴，暫時過去了。剩下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待下一次的交鋒。機翼劃破雲層，朝著家的方向，堅定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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