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走到我的跟前，隻是出去了一個小時，他仿佛老了不少。對於他的狀態我不太在意。這次如果他們賭贏了這王家必然會獲得巨大的利益。既然賭了就必須承擔這些後果。隻不過輸了就要死。
    他無奈的說道：“這些人是我們家族二房的人。”說完就站在一邊了。
    我審視著下邊站著這些人。幽幽的問道：‘是誰綁架我們第九局的人的？”
    “是我。”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我看著他說道：“你知道後果嗎？”“知道”我點了下頭，這家夥是有些氣勢的不卑不亢。“你背後的人是誰？”
    那人眼簾逗了一下說道：“沒人指使我，我隻是覺得好玩。都是我一個人的行為，和我們家族沒有任何關係。”
    我冷冷地盯著他，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弧度。覺得好玩？綁架第九局的人，這可是自尋死路。
    那年輕人眼神閃躲，卻仍挺直了背脊，硬邦邦地重複：我說了，就我一個人。
    王華在一旁低哼一聲，聲音裏透著疲憊：別裝硬漢了，這局輸不起，你擔不起。
    我掃視著人群，目光如刀般銳利。既然他一個人扛，那就先帶下去審審。話音剛落，兩名黑衣手下便上前架住了年輕人。他掙紮著，卻不敢再吭聲。
    我轉向剩餘的人，聲音壓得更沉：誰還有話要說？站出來，現在交代，或許能留條活路。
    人群裏一片死寂，隻有呼吸聲在壓抑的空氣中回蕩。有人低頭避開我的視線，有人攥緊了拳頭，卻無人敢動。王華默默搖頭，退到角落，仿佛在等待最終的裁決。
    人群裏一片死寂，隻有呼吸聲在壓抑的空氣中回蕩。有人低頭避開我的視線，有人攥緊了拳頭，卻無人敢動。王華默默搖頭，退到角落，仿佛在等待最終的裁決。
    我向前跨出一步，靴子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回響，聲音不高，卻足以穿透每個人的耳膜。既然沒人站出來，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目光如冰刃般掃過一張張煞白的臉，你們二房的人，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角落裏，王華猛地抬起頭，嘴唇翕動著，似乎想說什麽，最終又咽了回去。他的眼神裏夾雜著無奈與絕望，仿佛預見了家族的覆滅。我冷笑一聲，轉向人群最前排的一個中年男人——那是二房的管事，王華的堂兄。你，出來。
    那人渾身一顫，踉蹌著向前挪了兩步，額頭滲出汗珠。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他結結巴巴地說，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都是那小子胡鬧，我們沒參與...
    沒參與？我打斷他，指尖輕輕敲打桌麵，綁架第九局的人，是胡鬧？還是你們想借機除掉大房，奪權上位？空氣驟然凝固，連呼吸聲都消失了。那人臉色慘白，膝蓋一軟，差點跪倒。
    就在這時，一個細微的啜泣聲從後排傳來。一個年輕女孩擠出人群，淚流滿麵地撲倒在地。我說！她哽咽著，聲音破碎，是...是二叔指使的，他說隻要讓第九局的人消失，王家就能翻身...
    王華猛地閉上眼，肩膀微微顫抖，仿佛被這話刺穿了心髒。我俯視著她，聲音冷得像寒冬的風：接著說。
    她抽噎著，斷斷續續道：二叔...他勾結了外頭的人，想借機嫁禍給大房。那年輕人隻是棋子...
    人群中響起一陣騷動，有人驚恐後退，有人咬牙切齒。王華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夠了...我們認輸。他蹣跚著走向我，眼神空洞，隨你怎麽處置，隻求...放過無辜的人。
    我凝視著他，心底掠過一絲複雜。這場賭局，終究是滿盤皆輸。揮手示意手下：把二房的人全帶下去，一個不漏。黑衣手下魚貫而入，拖拽聲和哭喊聲瞬間撕裂了死寂。
    我轉身走向窗邊，夜色如墨，遠處城市的燈火閃爍不定。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
    夜色如墨，窗玻璃映著我毫無波瀾的臉。遠處城市的燈火明明滅滅，像垂死野獸最後的喘息。那點所謂的“閃爍不定”，不過是風暴來臨前虛假的平靜。我甚至能嗅到空氣中尚未散盡的恐懼汗味，混雜著二房那些人被拖走時留下的絕望氣息。
    “頭兒。”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易小星。他腳步無聲，像一道移動的陰影。
    我沒回頭，隻從玻璃的倒影裏看著他走近。“說。”
    “剛截獲一條緊急通訊，”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罕見的緊繃，“不是王家內部，是外部加密頻道。源頭指向‘那邊’。他們…在催結果。原定計劃是第九局的人質一死，立刻引爆栽贓大房的證據，現在計劃被打亂，通訊裏用了‘清除’這個詞，對象…包括所有知情者。”
    “清除？”我咀嚼著這個詞，冰冷的觸感順著脊椎蔓延。這不再僅僅是王家的內鬥了。二房那位“二叔”勾結的“外頭的人”，胃口比想象中大得多，手段也更狠辣。他們要的不是王家的權，是要借這把刀，徹底攪渾水，甚至讓第九局都陷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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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易小星頓了頓，聲音更沉，“技術組在追蹤那年輕人通訊記錄時，發現了一條指向城郊廢棄化工廠的加密路徑，時間就在一小時前。信號源很微弱，但還在持續發送。”
    化工廠…那裏足夠偏僻，足夠混亂，也足夠危險。藏人？還是藏了別的？
    角落裏，傳來一聲壓抑的抽氣。是王華。他顯然聽到了“清除”和“化工廠”，空洞的眼神瞬間被巨大的驚駭攫住，整個人猛地靠向冰冷的牆壁，仿佛那能支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化…化工廠？他們…他們還在那裏留了東西？”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之前強撐的家主尊嚴在這一刻徹底崩塌，隻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我緩緩轉過身，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打在王華慘白的臉上。審訊室裏的燈光在他額角投下深重的陰影，那疲憊的皺紋裏，此刻填滿了瀕臨崩潰的絕望。
    “看來，”我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刺破沉寂的空氣，“你們賭的，遠不止王家這點家業。連命，都隻是別人棋盤上隨時可以抹掉的棋子。” 我踱步到他麵前，靴跟在地板上敲出規律而壓迫的節奏，每一下都像踩在他緊繃的神經上。“王華，現在，告訴我，你們究竟把什麽，留在了那個化工廠？”
    王華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眼神渙散地在我和阿森之間來回遊移，冷汗瞬間浸透了他鬢角的灰發。巨大的恐懼和家族秘密帶來的重壓，幾乎將他碾碎。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個破碎的音節。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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