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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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這些背後的黑手是怎麽想的,總是在一些廢棄的工廠,工地。一點新意都沒有,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反派。京都這麽多高檔寫字樓,他們就不知道租駐一個,提高一下自己的檔次。心裏惡趣味的想到。
    這間辦公室還是我們整個小組第一次來總局的時候,後勤處給我們的。我讓石坤回去休息了,一個人坐在那。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我陷入沉思。
    這個案子調查到現在,已經不是按某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剛開始隻是為了出口惡氣,到現在有點像是黨爭了。說實話我有點想要結束這場複仇了。勝利隻是時間問題,權力的遊戲一旦開始,就不是一兩個人能叫停的。實在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牽扯其中。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這個時候誰會來找我。小組的人是不會敲門的。外人這個時候找我,不用避嫌的嗎。輕聲說道:“進來。”
    蘇晚款款的走了進來,看著她走進來,我有些驚愕。這女人來找我幹什麽。起身對著她說道:“蘇大處長,怎麽還沒休息,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她也不客氣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看你辦公室還亮著燈,就進來看看。反正也睡不著想找人聊聊天。”
    聽她這麽說,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和她交情也不深,有什麽好聊的。不管了,看看她到底什麽目的。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蘇處長,您這話說的,咱們總局大半夜能聊啥?案子的事還是家常便飯? 心裏卻嘀咕著,這女人平時高高在上,現在突然套近乎,八成是嗅到什麽風聲了。
    蘇晚隨手理了理衣角,眼神飄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家常?我可沒那閑情。她輕笑一聲,聲音裏帶著點疲憊,案子鬧得這麽大,誰睡得著?你剛才一個人坐這兒,不也在想這些破事?
    我心頭一緊,她怎麽知道我在沉思?難不成辦公室裝了監控?表麵上還是故作輕鬆:蘇處長說笑了,我就是個跑腿的,能想啥大事。倒是您,堂堂處長親自上門,總不會是來聽我發牢騷的吧?
    她沒接話,反而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輕輕擱在茶幾上。看看這個,後勤處剛歸檔的舊記錄。她的指尖點了點紙麵,你查的那個廢棄工廠案,三年前有類似備案——但被人壓下去了。
    我頓時僵住。文件封皮上印著字樣,這哪是聊天,分明是投石問路!喉嚨發幹,我強裝鎮定:蘇處長,您這是...想幫我還是試我?
    蘇晚身子前傾,壓低聲音:幫?試?別說得那麽難聽。隻是提醒你,權力場上沒有孤膽英雄。她眼底閃過一絲銳光,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牽扯的人隻會更多——包括你的老領導張樹森。
    聽到張樹森的名字,我後背冒起冷汗。這女人果然有備而來,連我小組的細節都摸清了。正想追問,她卻突然站起身,攏了攏外套。話就說到這兒,你自己掂量。
    看著她精致的麵容,不由得笑了一下。對於張樹森我還是有點自信的,這女人果然是來試探的。給她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茶。其實我已經不想再和她說什麽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對於這樣的女人我很是不喜歡。
    不過還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個案子查到這個地步,你覺得是我一個小組長能決定的了的。對於你們所謂的權力遊戲,我不感興趣。我隻是想要告訴那些想要動我身邊的人家夥,動我的人後果很嚴重。”說完,我一口喝完了杯中茶。
    她忽然笑道:“好了,他們讓我代的話,我也帶到了。其實你想怎麽做,和我沒有關係。不過對於你的做法我很欣賞。想必在你身邊的人很幸福吧!”
    她笑容裏帶著一絲玩味,眼神卻像針一樣刺過來。我捏緊茶杯,指節發白,心裏冷笑:這女人又在耍什麽花樣?欣賞我?怕是等著看我栽跟頭吧。麵上還得裝出點客氣,畢竟她掛著處長的頭銜。“蘇處長過獎了,我就是個一根筋的莽夫,不懂什麽彎彎繞繞。幸福不幸福的,得問老天爺肯不肯給麵子。”
    她沒接茬,隻優雅地起身,拎起包時瞥了眼窗外。夜色濃得化不開,像這案子裏的汙濁,讓人喘不過氣。“話已帶到,你好自為之。”聲音輕飄飄的,卻像塊石頭砸進我心裏。她走到門邊,高跟鞋敲著地板,噠、噠、噠的聲響在空蕩的辦公室裏格外刺耳。關門聲很輕,但那股香水味還懸在空氣裏,甜膩得讓人反胃。
    我癱回椅子,茶杯早涼透了。腦子裏亂成一鍋粥:張樹森的名字、那些被壓下去的舊檔、蘇晚最後那句“欣賞”——全是餌,想釣我上鉤。權力遊戲?呸!老子隻想揪出幕後黑手,給石坤他們討個公道。可越查越像捅了馬蜂窩,嗡嗡的全是算計。現在連蘇晚這種人物都下場了,下一步是不是該總局的大佬們輪番上陣?
    抓起茶杯猛灌一口,苦澀從舌尖漫到心底。複仇這念頭,早被黨爭的泥潭泡爛了。起初多簡單啊,一腔熱血衝上去就行,現在倒好,走一步都得防著背後射來的冷箭。辦公室的燈慘白慘白的,照在舊文件堆上,像在嘲笑我:你一個人,扛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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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忽然閃過車燈的光,刺得我眯起眼。心裏一緊:該不會又有“訪客”吧?這破地方,真成風暴眼了。
    想了一下還是離開辦公室吧!再待下去,不知道誰又會過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回到宿舍,不再想白天發生的事。倒頭睡了。
    頭痛得像要裂開,眼皮沉甸甸的,可腦子卻異常清醒,像台過熱的引擎,嗡嗡作響。蘇晚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文件上刺眼的“機密”紅戳,還有她輕飄飄扔出的“張樹森”三個字,在黑暗裏輪番轟炸。強迫自己閉上眼,翻了個身,老舊的行軍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黑暗非但沒能吞噬雜念,反而讓感官變得異常敏銳。窗外的風聲,隔壁隱約的咳嗽,甚至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響,都清晰得讓人煩躁。什麽“到頭睡了”,全是自欺欺人。
    這潭渾水,沾上了就別想幹淨地抽身。
    “動我的人後果很嚴重?” 黑暗中,我對著空氣無聲地咧了咧嘴,這句話現在聽起來像句幼稚的狠話。當初查那個廢棄工廠,不過是想給石坤出口氣,揪出幾個不長眼的混混。誰能想到,那破敗的鋼筋水泥下麵,埋著的不是幾具無名屍,而是一張精心編織、盤根錯節的網?越扯線頭,網收得越緊,勒得人喘不過氣。現在連蘇晚這種級別的都親自下場“提醒”了,這哪裏是混混鬥毆,分明是神仙打架。
    煩躁地坐起身,摸索著點燃一支煙。猩紅的火點在黑暗中明滅,映著牆上斑駁的水漬,像一張扭曲的鬼臉。權力的遊戲……這幾個字像冰冷的蛇,順著脊椎往上爬。蘇晚說得沒錯,沒有孤膽英雄。可我能信誰?張樹森?老領導待我不薄,可蘇晚特意點出他的名字,是警告,還是暗示他也在這網裏?石坤他們?把他們卷得更深就是害了他們。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攥住了心髒,比憤怒更讓人窒息。這案子,像滾下山的雪球,裹挾著越來越多的泥石,早已不是我能控製的方向和規模。
    煙灰無聲地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複仇的念頭被這巨大的、冰冷的現實碾得粉碎,隻剩下一種沉甸甸的疲憊和……恐懼。不是怕死,是怕自己這點火星,最終燎原燒死的,是自己想保護的人。窗外的風聲似乎更緊了,嗚嗚咽咽,像是在為誰唱著挽歌。這總局的夜,漫長得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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